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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棠說起心心在原來的托班的一件趣事,簡單的事件在他的描述之下,意外地變得生動起來。心心還不會使用筷子,只好將面條都搗成小段小段的,越棠給他系上了橡膠制的圍兜,把小勺子給他,讓他自己吃。 心心蒙頭吃面,他的手還不能做出精細動作,所以整個手掌都抓著勺子柄,舀滿滿一勺往嘴里送,因為距離過遠,往往不能如他的意,因而嘴邊滿是湯汁。 林知放下筷子,無意間一抬頭,周令頤正站在玄關(guān)處,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臉色看起來很不好,而他竟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 他側(cè)身說:“今天回來得好早?!币驗閯偛盘幱诟甙旱那榫w里,他的語調(diào)也是上揚的、歡快的,這落在周令頤的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意味了。 越棠和心心也同步回身,“哥,你回來啦?!?/br> “嗯?!敝芰铑U換了鞋子,走來坐到他身邊,說:“你病了?” 哪一點像個病人的樣子,吃得下面,還笑得這么開心。明明昨晚還把人視作仇敵,轉(zhuǎn)眼就能在同一張桌子上談笑風(fēng)生,叛變得也太快了吧。 礙著小朋友在場,林知不好意思對他做出親密舉動,只拉著他的手說:“有一點感冒,現(xiàn)在好多了?!?/br> 周令頤卻未像往常那樣反握住他的手,而是對越棠說:“多謝你照顧他?!?/br> 越棠笑得人畜無害,“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庇终f,“哥,剛才和嫂子說過了,房租和水電會按天轉(zhuǎn)給你。還有,我也會做一部分家務(wù)的?!?/br> 前幾天碰面時,周令頤知道他最近窘迫,說了不必談錢,傷感情。今天他改了主意,說:“好?!?/br> 林知卻在想其他事情,他對“哥”和“嫂子”這兩個稱呼有別樣的抵觸情緒,然而是不一樣的抵觸。 原來越棠叫周令頤都是叫“哥”的嗎?說起來這不過是極其普通的一個稱呼罷了,是他的思維九曲十八彎,發(fā)散到他還沒和周令頤相遇的時間里。他說不明白自己在嫉妒什么,是自己沒有機會參與他之前的人生嗎?可是,這個事實他早已接受了。是越棠的出現(xiàn)打破了他們間的平衡嗎?可是今天的相處,他也沒那么討厭越棠,相反地,他倒是覺得這個人很有趣。而周令頤一到家,氛圍卻突變了,他似乎無法把風(fēng)向扭轉(zhuǎn)。 再說“嫂子”,在過去的幾個小時里,越棠從來沒有這么喊過自己,所以猛然聽見自己竟然還有這樣一種身份,他覺得很怪異,全身都不太自在。 “你戒指呢?” 他摸到林知的手指上空蕩蕩的,沒有這一件具有象征性意義的外物禁錮住他,周令頤覺得很不安。今天尤其令他不安。 “這么大聲干什么,把心心嚇到了。在昨天的褲子里?!?/br> “不喜歡它嗎?現(xiàn)在就去戴上?!敝芰铑U面色鐵青,威嚴到不可觸怒。越棠坐在對面有點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這場面了,只好拿過心心的勺子和塑料下盤子,給他喂著吃,試圖減緩空氣中的緊張感。 林知悶悶不樂地用腳踢開椅子,嘴里說了一句什么。 “你說什么了?大聲點?!?/br> “沒說什么。” “我都聽見了?!敝芰铑U依舊坐得板正,一個沉默的后腦勺對著林知。 “聽見了還問我干什么。好了好了,不跟你吵。我這就去戴上好吧?” 林知走進房間后,越棠說:“哥,你這個樣子可不行,老婆是用來哄的嘛?!?/br> 周令頤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嘲諷:“然后你就把老婆哄跑了?” “都跟你說了,那是她自己想走,說要和幾個朋友拍公路片,作為丈夫,那肯定是要全力支持的?!?/br> “真的那么簡單嗎?把房子車子都賣了,心甘情愿帶著一個剛斷奶的孩子,你可真是模范前夫啊?!?/br> 越棠知道他正在氣頭上,只糾正他:“心心斷奶很久了。就是晚上睡覺還是喜歡含著奶嘴而已?!?/br> “怎么去那么久?”周令頤自言自語道,他轉(zhuǎn)身對著房門喊,“小知!” 沒人回答。 越棠夾著心心的胳肢窩把他抱起,放到地上,蹲下身子囑咐他說:“自己去房間玩,明天爸爸帶你去新的城堡,認識新的小公主和小王子好嗎?” 心心沒擦嘴,“?!钡匾宦曈H在了越棠的側(cè)臉,然后開心地跑開了。越棠嫌棄又滿足地擦掉了漬跡。 主臥內(nèi)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好像還有什么東西被碰倒了,越棠預(yù)感不妙,便說:“我去洗碗?!?/br> 周令頤嘆了一口氣,起身朝那兒走去,邊走邊說:“怎么那么大動靜,要把房頂掀了?。俊?/br> 隨后猛烈地一記甩,門被關(guān)上,門內(nèi)門外被分隔成兩個世界。 被碰倒在地的是個花瓶,雖不名貴,卻也是他們兩個共同挑選的?;ㄆ坷锏乃试诘靥海芸戾窳舜笃?,紅色愈加深沉。 林知剛想伸手去撿拾碎片,被周令頤喝?。骸皠e動!” 周令頤開門從外面拿來了掃帚,把碎片掃凈。另一只手提著濕漉漉的地毯出去,然后回到房間,還是問:“戒指呢?” 仿佛從此刻起,戒指不再只是一枚戒指,而具象化成為了他與林知情感的聯(lián)結(jié),戒指不在,意味著聯(lián)結(jié)斷裂。又或者,戒指只是一個無辜的借口,他就是要找一個理由去發(fā)表不滿,而戒指恰好出現(xiàn)了。 林知坐在床上,垂著頭說:“可能在風(fēng)荷吧。” “你……”周令頤無話可說,“你總是這樣,戴著它礙著你找小男朋友了?” “我哪有找小男朋友?”林知說,“就算找了,也合理合法吧?” “對對對,你說什么都對做什么都對?!?/br> “喂,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幼稚,就事論事好不好?” “好,戒指呢?” “我讓蔡森森去找了?!绷种行┬奶?,無論怎樣,把戒指弄丟確實是他不對??芍芰铑U今天不知怎么了,一回來氣場就不對勁,好像故意跟他作對似的,每句話都帶著刺。 “蔡森森啊…….”周令頤把尾音拖得老長。 “別陰陽怪氣的,你讓開,我把被子鋪好?!?/br> 周令頤側(cè)了下身子,說道:“你少跟他來往,他沒那么簡單?!?/br> “周令頤,雖然我是和你結(jié)婚了,但選擇和誰做朋友這點權(quán)利還是有的吧?” “我是為你好?!?/br> 林知冷哼一聲:“又到了喜聞樂見的‘為你好’環(huán)節(jié)了,你敢不敢承認,你就是對他有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