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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棠 一般說來,男人總有復(fù)雜的初戀情結(jié),即使多年后娶妻生子功成名就,心里還是有一塊疙瘩,抹不平。而白月光就是它的進(jìn)階版,彼此之間甚至沒有都沒有開始,導(dǎo)致后勁更大。 對周令頤來說,越棠是心里空缺的一塊,是他情竇初開的年紀(jì)喜歡的第一個人,還是個同性。他倒是不覺得喜歡同性有什么不對,一腔熱情地把自己認(rèn)為最好的東西和他分享,或者送給他。 有次他們打球,越棠問他:“誒,你對我這么好,會不會以后連女朋友都要讓給我???” 周令頤心里罵他,真是個傻逼直男,然后把自己喝掉了半瓶的水遞過去,越棠就著瓶口喝了,完全不避嫌。周令頤覺得自己的心臟像在放煙花,不對,是炮仗,噼里啪啦的,陣勢很大。 間接接吻誒!四舍五入就是接吻!賺大發(fā)了! 少男懷春的美好幻想沒幾天就破滅了,越棠約他周末吃飯,周令頤鄭重其事打扮了一番,還抹了發(fā)膠,十分臭屁。騎著車到達(dá)餐館門口,就看到靠窗位置,越棠的身邊坐著一個女孩,兩人舉止親密,談笑風(fēng)生。 他竟然神經(jīng)大條到?jīng)]有察覺越棠有了戀情,而自己單方面的戀情也在同一時間宣告破產(chǎn)。 周令頤報復(fù)性地想放越棠鴿子,他沒回家,騎行了幾公里,到了江邊。對著廣闊江面,他大吼了兩聲,突然淚流滿面。 經(jīng)過他身邊的一對情侶悄聲說“神經(jīng)病吧”,他也懶得罵回去或者動拳頭。 冷靜了一會兒,他還是發(fā)消息給越棠,說自己闌尾炎發(fā)作去醫(yī)院了。 他好像忘記了,真正發(fā)作那次,正是越棠陪著去的。 周令頤拿出一套新的四件套,嫻熟地鋪床、套被套,越棠抱著小孩在一旁目瞪口呆:“我都不知道你還會干這個?!?/br> 他跪在床上,把角落里褶皺的床單鋪平,頭也沒抬地說:“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br> 越棠倒是不在意他語氣里的陰陽怪氣,反而感慨說:“真的好多年不見了。真是,高中同學(xué)聚會你怎么都不來?!?/br> 周言簡意賅:“忙?!?/br> 越棠心神領(lǐng)會:“哦,是在追求嫂子吧?!?/br> 周令頤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眼神黯了,說:“別跟我提他?!边B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語氣里帶著怨懟、委屈、懊悔等諸多情緒。 “你真的不再打電話找找他?他電話多少,我?guī)湍愦?,興許就是看你來電才不接的?!痹教目雌饋砗苁菬嵝?。 他輕拍著兒子的背,在房間里晃蕩來晃蕩去,周令頤忍不住吐槽:“真想給你按個暫停鍵,我頭都要給你晃暈了。” “小孩就是這樣才能睡著啊,一看就是沒經(jīng)驗。” 終于完成最后一道工序,周令頤把被子掀開一個角,說:“把他放進(jìn)來吧,你手肯定抱酸了?!彪S后從儲物室里拿出個暖風(fēng)扇,“要是覺得冷,就用這個?!?/br> 越棠揶揄道:“好貼心啊,嫂子真是幸福。” 周令頤忍下想打他的沖動,“你這晚都提了多少回嫂子了,我都有點吃醋了?!?/br> 說完這句半開玩笑的話,他發(fā)覺自己的心砰砰地跳得厲害,他背過身去輕抽了自己一巴掌,媽的,干嘛說這個啊。 越棠沒注意他的這點小心思,把兒子心心放進(jìn)被窩,輕手輕腳地給他蓋好被子,再掖掖嚴(yán)實。眼神里的溫柔都要溢出來了。 他起身,用眼神示意周出去,帶上門之后,越棠說:“我來幫你打個電話吧?!?/br> 周令頤把手機號報給他,心里異常緊張。同時,也有點怪罪,林知這個人,平時看上去人畜無害乖順無比,怎么今天像是中了蠱一樣,都不聽自己解釋一句,發(fā)泄完了就跑了。 根本不符合待客之道嘛。 何況,他還藏了一點小心思。他要將林知的好全方位多角度地展示給越棠,即使是一廂情愿地證明,自己現(xiàn)在的伴侶不比你越棠差?,F(xiàn)在倒好,人跑了,局面就進(jìn)入很尷尬的境地了。 幾聲忙音過后,越棠無奈掛斷,“嫂子關(guān)機了。” 周令頤的情緒在發(fā)酵,往壞的方面發(fā)酵,他賭氣說:“那算了?!?/br> “你真放心???讓他一個人在外面過夜?!?/br> 周的心很大:“我知道他去他朋友那兒,沒事的。” 幾分鐘沉默,越棠說:“我找到房子之后就搬出去,不會打擾你們很久的?!?/br> 周令頤已經(jīng)了解他的目前狀況了,像多年前那樣,拍著他的肩說:“沒事,你情況特殊嘛?!?/br> 與此同時,風(fēng)荷的場子也熱起來了,赤裸上半身的鋼管舞男的表演掀起了層層熱浪,絢麗的跳躍的燈光映射在每一個人的臉龐。年輕的身體在舞池中搖擺,隨手一攬,就是一個舞伴。緊貼著身體,將熱情轉(zhuǎn)移,前一秒還是陌生人,下一刻卻已可以親密接吻,對上眼了去廁所隔間打一炮也是常見。 蔡森森生怕姓周的事后找他算賬,一路緊跟,在人潮里把林知虛護(hù)在懷里。 林知自然感覺到了,他伸手推了一把,沒好氣地說:“還說要帶我快活呢,你這算什么意思。” 酒吧很吵,蔡森森不得不放大音量,幾乎要貼近林知的耳朵:“我剛才逞強了,你跟我到包廂休息吧!” 要是能聽他話那就不是林知了,好不容易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放縱一回,誰要上訪談節(jié)目一樣地跟老熟人徹談?wù)嫘脑挵?,此時此刻,他只想大冒險。 蔡森森感覺自己褲兜有震動,果不其然,是姓周的打來的,料想接通也聽不見,便掛斷,隨后秒回信息:“你媳婦兒在我這兒?!?/br> 發(fā)完之后覺得語氣怪怪的,這好像是綁匪的慣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