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Spanking
再次推開調教室的門,看見牧淺坐在小吧臺的椅子上笑盈盈的看著他,黑紅的面具隱匿在昏暗的燈光下,蒼白的下顎折射出暖黃色的光,顧青墨一時不知道自己應該感到色欲還是溫暖。他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笑著看著他,一邊微微擺動著轉椅一邊晃著腿的人是牧淺還是他的先生,一時間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既然進了調教室的門為什么不脫衣服?”狐貍露出了柴郡貓一般的笑容,微微偏著頭看著顧青墨,聲音輕快。 第一次意識到面具之后的是一個活生生的,才和他正常而平等的聊天的人,顧青墨第一次在狐貍面前表現出了局促和失措,脫衣服的動作也沒有了之前的流暢,狐貍饒有趣味的看著,不出聲,只是拿著手里的鞭子輕輕的抽打自己的掌心。 顧青墨強裝鎮(zhèn)定的解著衣服的扣子,到第四顆的時候卻解了三次都沒有解開。 狐貍忽然發(fā)出了輕輕的笑聲,“今天顧先生穿了西裝呢?是因為我說了我喜歡嗎?” 第四顆扣子解開了,顧青墨有些顫抖的說,“不……不是,我沒……” “記得我說過回答的時候要看著我嗎?”狐貍笑著說。 顧青墨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一邊脫下上衣一邊看著坐在陰影中的狐貍,“我沒……” “噓……”狐貍低聲說,“記得回話之前要加什么嗎?” “先……先生,”顧青墨沒有辦法回避狐貍要將人吸進去的雙眼,一邊說一邊拉下褲子的拉鏈,“是的,先生,只要您喜歡?!?/br> “只要我喜歡,做什么都沒問題嗎?” “做什么都沒問題?!鳖櫱嗄f著脫下褲子。 “帶了備用的內褲嗎?”狐貍偏著頭,“因為你脫得太慢了內褲都濕了,真可憐?!?/br> 顧青墨咬了咬牙將手伸向內褲,前列腺液粘連這內褲在空中拉出一條銀絲。像是用力扯下膠布一般,顧青墨渾身僵硬,緊閉了一瞬雙眼將內褲脫下,一只手拿著內褲,另一只手放在勃起的yinjing附近,要遮又不敢遮,近乎有些無助的看著狐貍。 “先去跪到我滿意為止?!焙傊噶酥咐衔恢?,那個他曾經因為跪姿射尿、高潮、潮噴又昏過去了的地方。 盡管yinjing已經快完全站起來了,顧青墨卻覺得自己已經對這句話有陰影了,緩緩跪在地上朝那個位置爬去。 “爬的時候屁股朝著我?!?/br> 顧青墨身子一僵,緩緩將屁股朝著聲音的方向抬起來,動作不自然的朝原來的位置爬去。 等跪好在原地,狐貍才懶懶的站了起來,朝顧青墨走去,站在他的身后。 “我要打你30鞭子,告訴我為什么?!?/br> 顧青墨穩(wěn)定這跪姿,深吸了一口氣,“進門沒脫衣服,十下。脫得太慢,十下?;卮鸬臅r候沒有看著先生的眼睛,沒有加上先生的名字,十下?!?/br> “明知故犯,再加十下。” “是,先生?!?/br> “報數?!?/br> “是,先生。” “不可以射。” 顧青墨緊緊閉了閉眼睛。 “是,先生?!?/br> “很好?!焙偮曇魩Α?/br> 因為他的要求在一開始填寫匹配表的時候填寫了不能夠留下傷痕,狐貍的40鞭子打的非常分散,每一下都打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因為狐貍站在他身后,他看不到鞭子從哪里落下,每一下都驚動的他渾身顫抖。 “一……二……三……四……” 狐貍的鞭子不重,每打一下,在驚動的同時,顧青墨又希望自己能不用在意傷痕,希望能被先生狠狠的占有,希望自己能夠皮開rou綻,希望自己能流血,能感受到刺骨的疼痛。他希望落下來的鞭子不是能夠激發(fā)他欲望的疼痛,而是徹底的折磨,他希望他能夠在極端的痛苦中感受死亡。 “二十三……先生!”顧青墨近乎尖銳的喊了一身,猛吸了一口氣。 鞭子停了下來,狐貍的聲音在他背后傳來,“怎么了,小可憐?” 顧青墨猛地掐著自己的食指忍下了一波欲望。 “先……生,”顧青墨帶著哭腔輕聲喊道,“我……我要不行了,請先生幫忙?!?/br> 鞭子下落。 “啊——嗯……二十四……先生,sao貨要射了,求先生幫sao貨管住saojiba?!鳖櫱嗄穆曇衾飵е纯?、忍耐和抑制不住的喘息。 狐貍的輕笑聲再次傳來。 顧青墨不知道為什么這次先生在調教方式上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轉變,讓顧青墨不禁想,如果牧淺有一天對他產生了失控的欲望,如果牧淺是解也,此時此刻他應該是這樣的,帶著調笑的口吻,給他,又不讓他拿到。 越是想這些顧青墨越控制不住自己,用乞求的眼神看著已經站在自己面前的狐貍。 如果想要自己的是先生,如果強迫自己結婚的是先生,如果將自己捆綁在地下室里限制他自由的是先生,如果一邊cao他一邊說愛他的是先生…… 看著才開始不到二十分鐘眼神就再次狂熱起來的顧青墨,狐貍露出了無奈的笑容,伸出手。 盡管戴著手套,這是先生第一次撫摸他的面頰,第一次將手指插進他的發(fā)根,顧青墨開始能夠看到白光。下一刻…… “嗯啊——” 一鞭子抽在了他的yinjing上,顧青墨的yinjing直接軟了下來,幾乎是靠著本能維持著跪姿,嘴里持續(xù)發(fā)出無助的呻吟。 “小貓一樣,好可愛。”狐貍撫摸著他的頭發(fā)笑著說。 顧青墨就這么靜靜的盯著狐貍,久久沒有聲音。 兩個人誰都沒有動,顧青墨將自己頭的重量稍稍倚靠在狐貍的手上,盡管剛剛被限制高潮卻有一種高潮過后的陣陣酥麻感。 許久之后還是狐貍說話了,“雖然你很可愛,但是鞭子還是要從頭開始。” 數秒之后,緩慢的理解了狐貍剛才說的話,顧青墨才忽然意識到,自己沒有報數。 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顧青墨做了一件自己從來沒有想過,也從來沒有做過的時候——他輕輕的伸手拉住了狐貍的褲腿,仰著頭看著依舊在撫摸自己的狐貍,輕聲哀求,“先生,求求你,不要。sao貨會乖的,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他甚至不是無法忍受接下來的40下鞭打,如果喪失了理智,他最大的愿望應該是懇求先生打的再重一些。他想要疼痛。 他從來沒有乞求過誰,因為從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沒有人在乎。 他的母親不在乎,因為她的眼里只有愛情。他的父親不在乎,因為他的眼里只有利益。他的后媽不在乎,她恨他。他的弟弟不在乎,因為他是哥哥,他應該是那個提出讓步,給予寵溺的人。他的同學不在乎,他們只想看到他能付出什么。他的老師不在乎,他們只想到他能提供什么。解也不在乎,解也不愛他,他愛的只有自己。 但是此時此刻,他知道先生在乎。他哪怕他就是路邊的一條母狗,控制不住自己的發(fā)情和排泄,骯臟低賤,但是他的主人愿意規(guī)訓他,愿意讓他每天中午前來討食,愿意正眼看著他,眼睛里沒有一絲憎惡與嫌棄。 “不可以,你沒有做到我的要求,要接受懲罰。不然你是學不乖的。”狐貍帶著微笑無奈的說,像是主人無奈的看著發(fā)情期不斷蹭自己小腿的狗。 “求求你,先生,母狗已經長教訓了,母狗已經學會了。先生——”顧青墨低啞的聲音拖長,像小貓呼嚕一般發(fā)出長長的媚叫。 “我不想讓你覺得你不想做什么只要求我就行了?!焙傉f,“但是你一直表現得很乖,跪姿也很標準。作為獎勵你可以選擇,如果你想要的話,剩下的17下可以置換成spanking。” 顧青墨膽怯的縮了縮身子,看著狐貍的眼神有些躲閃。 他不喜歡spanking,打屁股可能是他經歷過的最屈辱的一種體罰。他明確的在匹配表里填寫了,他不接受spanking。 所以先生明確的知道,他討厭spanking。 但是在開始調教之前,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信任一個素不相識的調教師。 盡管身體依舊是戒備的狀態(tài),顧青墨感覺剛才面部和頭部被觸碰的地方灼燒的發(fā)疼,他脫口而出,“母狗想要被打屁股……先生?!?/br> 狐貍點了點頭,回身拿了一塊漿板,坐在了吧臺椅上,朝顧青墨揮了揮手,“爬過來?!?/br> 長時間的跪姿讓顧青墨很難維持正常的爬行姿勢,當跪在狐貍腳邊的時候顧青墨有些害怕的說,“請先生打sao貨20下作為懲罰?!?/br> “很乖,小狗狗?!焙傉{笑的說著,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爬上來?!?/br> 吧臺凳很高,能夠讓一個身高在成年男性中都偏高的人剛好趴在椅子上的人的大腿上,雙腿還正好能能夠完全支撐自己的體重。顧青墨小心翼翼的趴在狐貍的大腿上,努力不讓自己的體重壓下來。但是狐貍用力拍了拍顧青墨的后背。 “趴在我腿上,你的腿泄力?!?/br> 支撐著一個屁股后翹的姿勢就已經很屈辱了,顧青墨閉了閉眼睛,緩緩地泄力,將自己的重量完全倚靠在狐貍的大腿上。 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在自己完全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時候。他被母親整個舉起,按在她的大腿上。 一板。 “一下?!鳖櫱嗄哙铝艘幌?,顫抖著說。 他感覺到完全的無力感,無法替自己爭辯,無法掙扎。 兩板。 “兩下。” 在他還小的時候,是這種體罰讓他知道了,做錯了事情要受到懲罰。 三板。 “三下?!?/br> 他不想受到懲罰,他什么都沒做錯,他只是想像幼兒園別的同學一樣有一個父親。他只是想像一個正常家庭的孩子一樣,在節(jié)日的時候有來自母親的禮物和獎勵,有擁抱和微笑。 四板。 “四下?!?/br> 后來他知道,他是個壞孩子,因為他讓母親傷心了。 五板。 “五下。” 他開始慢慢學會,這個世界不在乎你是不是做錯了,這個世界希望看到的只有結果。他希望看見的也只有結果。他不想看到母親傷心,不想看到她哭泣。做錯的不是事,而是結果。 六板。 “六下?!?/br> 他記得第一次解也打他屁股的時候。他說,“這是你做錯事情的懲罰?!彼雌饋砗孟窈荛_心。 七板。 “七下。” 他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這么激烈的掙扎過,這么激烈的咒罵過。 八板。 “八下?!?/br> 在掙扎中他再次體會了童年時期的無助。就像六歲的他怎么掙扎也不能從母親的雙膝上掙脫,他無論怎么掙扎也沒辦法從解也的雙腿上掙脫。他能夠輕易的制服他,如果讓解也煩了,解也隨時會毆打他,他的肋骨和肚子永遠都是淤青。 九板。 “九下?!?/br> 打屁股沒有肺部被毆打和被卡住脖子時的窒息感,沒有肋骨被毆打的疼痛和脆弱感。但是總是能讓他想起,就像在他六歲的時候,他沒辦法掙脫自己的母親,和一個沒有父親的家庭。此時此刻,他沒有辦法掙脫解也,也沒有辦法掙脫這段畸形的婚姻。也是他期待了一輩子,在大學畢業(yè)后從家庭徹底掙脫,開啟新的人生的希望的徹底破滅。 十板。 “十下?!?/br> 到最后,就像六歲那年一樣,他在解也的雙腿上放聲大哭。就算解也看到他的哭泣開心的不能自己,他也沒辦法控制自己眼淚。他記得這應該是他開始慢慢接受命運的瞬間。這一刻開始,他的心里已經沒有了掙脫的希望,剩下的只有對死亡的執(zhí)念。 等20下結束的時候,他從狐貍的腿上滑落,跪在地上,已經泣不成聲。 狐貍的神情里沒有過多的驚訝或嫌棄,他只是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怎么哭成這樣,這是獎勵,不是懲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