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一部《炎龍》完結(jié)
炎龍要給天璽改造身體,因?yàn)槿祟惖纳眢w太柔弱,無法承載過大的能量。改造身體的過程很痛苦,氣得天璽又破口大罵。他這一罵不要緊,把炎龍氣得往死里折磨他。 改造身體用了五年,這可把天璽嚇一跳。炎龍說又不是做整形手術(shù),幾個小時就搞定了。 天璽消失的這五年,皇帝用他的名號在神山建造了一座龍魂宮,還弄了一群弟子撐場面。 忘記說了,皇帝比他小,叫他大哥的。 皇帝這小子猴精猴精的,騙著他結(jié)拜兄弟,讓他罩著他。罩著他不就是罩著武陽國嗎?變相讓他幫他打江山嘛! 武陽國的食鹽問題解決了,找到了幾個大鹽礦,夠全國百姓吃很久的,這對凡賽國來說是個很大的打擊。 龍魂宮釀酒,燒酒和啤酒。這酒一出來,立刻傳遍全國,像佛光普照一樣往其他鄰國輻射過去。 釀酒的工藝并不難,即使不外傳,人家喝過之后也能研究出來。不過天璽會創(chuàng)新,總是走在時代的前面,所以龍魂宮的酒一向是人們追捧的極品。 極品等于錢,龍魂宮的錢多到可以用錢造宮殿,皇帝那小子沒事就盯著龍魂宮的銀庫打主意。 除了釀酒,還有制藥和外科醫(yī)術(shù)。龍魂宮出產(chǎn)各種快速藥,便宜而且見效快。不管你是斷胳膊斷腿還是內(nèi)臟壞了,龍魂宮都管治好。 有了好酒好藥好醫(yī)術(shù),武陽國急速發(fā)展起來。各種發(fā)明研究層出不窮,短短五年時間領(lǐng)土便擴(kuò)張一倍,人口也增長一倍。 凡賽國怕了,凡賽國皇帝為了保命主動獻(xiàn)國書投降。武陽國皇帝封凡賽國皇帝為凡塞王,繼續(xù)統(tǒng)治他的國家。 這些年天璽時常會思念他的金飯碗,想到無法忍受的時候就喝酒,喝得爛醉如泥。后來次數(shù)多了,弟子們便送他個外號叫“醉公”。這個外號一傳十,十傳百,最后世人都忘記天璽的真名,只叫他醉公。 醉公瘋癲,有時把頭埋進(jìn)土里,有時鉆進(jìn)龜殼躲著不出來。其實(shí)那是有一次天璽喝醉之后,自己堆了個大土堆,又自己用大石頭刻了個龜殼。發(fā)酒瘋就是把頭埋進(jìn)土里,或是鉆進(jìn)龜殼里睡覺,一覺醒來特舒服。 天璽不愛刮胡子,每次都是小狼受不了他拖著一大把胡須,把他按倒硬刮。雖然古人喜歡留胡須,不過天璽留胡須不好看,而且總是因?yàn)楹染瓢押毰脻皲蹁跖K兮兮的。 天璽沒有去找過徐言之,不過小狼總會把徐言之的近況告訴他。其實(shí)也沒什么近況,徐言之閉關(guān)之后就沒再出來。 徐言之當(dāng)年保護(hù)天璽回京,官升一級,成為從二品的鎮(zhèn)國大將軍。 錦文在邊關(guān)屢立戰(zhàn)功,如今做了神勇大將軍,是正二品。他實(shí)現(xiàn)了當(dāng)初對天璽的許諾,當(dāng)上比徐言之還大的將軍,那么接下來就是十年之約了。天璽有點(diǎn)慌,如果錦文真帶著聘禮登門他怎么辦?。?/br> 天璽發(fā)愁地坐在懸崖上喝酒,心里祈禱錦文不要來,他對錦文只有大哥對小弟弟的感情。 別誤會,可不是下半身那個小弟弟。 本來他想一醉解千愁,可奇怪的是都喝了兩大壇了,卻越喝越清醒。喝到第四壇,肚子實(shí)在太撐,醉倒是沒醉,就是有點(diǎn)暈乎乎。天璽扔下酒壇晃悠悠的鉆進(jìn)龜殼,剛趴下卻覺得下面有個人,一個沒穿衣服的人。 這只赤裸羔羊把天璽掀翻,壓在他身上扒他的衣服。不用問就是羲,這幾年每到天璽喝醉,羲都這么折騰。 “小狼,是我把你踢出去還是你自己出去?”天璽枕著手臂瞇著眼睛懶懶地問。 趴在他胸口的狼一僵,抬起綠幽幽的大眼睛看著他說:“怎么你沒醉啊?!?/br> “是啊,這次我沒醉,不過就算我醉了,你也沒成功過啊?!碧飙t捏捏羲尖翹的鼻子,“乖聽話,我心煩,別惹我發(fā)火?!?/br> “哼!”羲撅起嘴變成狼爬出去。他沒穿衣服,當(dāng)然不能以人的模樣爬出去。 “璽!好消息好消息!”正在天璽半睡半醒迷糊著的時候,羲又跑回來。 “什么好消息?”天璽掀開眼皮,看到一雙綠瑩瑩的大眼睛在龜殼外面看他。 “你的小弟弟帶著聘禮上山了!”羲笑的很jian詐。 “我擦!”天璽猛地坐起來,腦袋“呯”地撞在龜殼頂上,把龜殼撞了個大窟窿。原來他剛睡的時候,滾到邊沿比較矮的地方了,中間高不會撞到頭的。 “哈哈哈哈……我看你怎么辦!哈哈哈……”羲笑倒在地上打滾。 “怎么辦怎么辦!”天璽著急地爬出龜殼。 “哎呀哎呀怎么辦呀!哈哈哈……”羲還在笑。 “笑個屁!給我滾開!”天璽一腳踢飛。 “嗷——”狼飛了。 著急是沒用的,錦文真的來了,天璽又不能躲著不見他。錦文完成了對他的許諾,現(xiàn)在該他完成對錦文的許諾了。十年的努力,他不能無情的把錦文拒之門外。 嘴真賤!說什么十年之約!現(xiàn)在傻眼了吧! 錦文長大了,成熟了,他穿著一身銀甲,看起來比十年前的徐言之還要威風(fēng)帥氣。雖然經(jīng)歷了十年的征戰(zhàn)生活,他的皮膚還是比一般人白。 “天大哥!”錦文一看見天璽,便毫不猶豫地?fù)溥^來抱住他。要是以前,天璽一定會被他這個熊抱給勒死,他可是一身盔甲啊。 “你來了,辛苦了?!碧飙t尷尬地拍拍錦文的肩。 錦文放開天璽,抓住他的肩一臉紅暈的笑意:“天大哥,你好像變樣了,和以前不大一樣?!?/br> “是,是啊?!碧飙t呲著牙傻笑,“昨天才被小狼按倒刮了胡子?!?/br> “是啊,璽好臟,從來不收拾自己?!濒瞬恢朗裁磿r候又跑回來,“刮胡子洗澡都是我親手伺候他?!?/br> “?。肯丛??”錦文的笑僵在臉上。 “是啊,把他扒光了扔河里洗,像洗衣服一樣。”羲聳聳肩。 “像洗衣服一樣?”錦文沒笑容了,吃驚地看著羲,“全身上下都是你洗?” “對啊?!濒艘荒槈南嗟攸c(diǎn)頭。 “放心,不該碰的地方他不敢碰的?!碧飙t拍拍錦文的腦袋,這小家伙比他高了。 “切!吝嗇!”羲撅嘴。 錦文松了口氣,重新?lián)P起笑臉大聲說:“天大哥,我是來提親的!” “提親……”天璽為難地?fù)项^。 頭發(fā)都長到屁股了,羲就是不讓他剪。羲說在這個世界,就要按照這個世界的規(guī)矩來。 “天大哥,你不會不認(rèn)帳吧?!卞\文抱起手臂氣勢洶洶地看著天璽,“我可等了你十年?!?/br> “其實(shí)……”他扭臉。 “其實(shí)……”他再扭臉,“當(dāng)初……我說的是考慮……” “唰!”錦文拔出腰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若是天大哥食言,我就死在這!” “哎!爺爺!我不食言!不食言!”天璽嚇得立刻舉白旗。 “爺爺,撲哧……”周圍的人笑噴。 天璽真想抱頭鼠竄??! 錦文答應(yīng)天璽不聲張,并留在龍魂宮等他把宮內(nèi)事務(wù)安排好。 天璽轟羲去找徐言之,半個月后羲回來,說徐言之不知道什么時候出關(guān)了,現(xiàn)在找不著人。 我的奶奶呀!我怎么辦呀!真的要嫁給我的小弟弟嗎? 該死的金飯碗!死哪去了! “天大哥,你已經(jīng)拖了兩個月了,還想拖多久?”穿著一身白衣的俊逸錦文冷著臉走過來。 天璽放下酒壇淚汪汪地看著他。 “如果你真的不想嫁,我就回去!是死是活不用你管!”錦文恨恨地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我嫁我嫁!我沒說不嫁??!”天璽淚流成河。 “好!那三日后出發(fā)!”錦文很高興地?fù)溥^去抱住天璽就要親他,天璽嚇得扔了酒壇猛的一推。 當(dāng)天璽清醒過來時,他和錦文都坐在地上。 他呆呆地看著錦文冷汗淋漓,錦文沉默地看著他。 天璽還是受不了徐言之以外的男人親他。 不敢和錦文對視,天璽心慌的垂下眼。這世上能讓他膽怯的人沒幾個,錦文算是一個。 錦文想說什么,終究沒有說出口。他站起來看了天璽一會,轉(zhuǎn)身默然而去。 天璽爬過去抱起酒壇,把半壇酒一口氣灌下去,火辣辣的感覺從嘴里一直蔓延到肚子里,這種爽快的感覺讓天璽緊繃的心情松弛下來。 嫁就嫁吧,錦文的壽命撐死一百年,一百年后錦文入土為安,他就恢復(fù)自由之身了。 三天后,天璽坐上漂亮的轎子晃悠悠往象州進(jìn)發(fā)。轎子像涼亭一樣,四面都是半透明的紗簾。轎頂有六角,上面掛著大紅燈籠。 轎子挺大,可以躺在里面。天璽在轎子里堆滿酒壇,一路都是醉醺醺的。 神山離象州不遠(yuǎn),慢慢走的話也就五六天而已。在迎親隊(duì)伍經(jīng)過黃巖鎮(zhèn)的時候,天璽呆看著黃巖鎮(zhèn)的牌樓直到看不見。這里有很多甜蜜的回憶,他和徐言之的第一次就是在這里。 天璽轉(zhuǎn)回頭拿起酒壇,剛想灌酒,看到正前方站著一個人。這個人一身黑衣,背著手迎風(fēng)而立,幾乎與身高一樣的長發(fā)在風(fēng)中徐徐飄揚(yáng)。 真瀟灑。 錦文停下馬,看著那個人說不出話來。 那人緩緩揚(yáng)起手,一指轎子:“我要新娘子?!?/br> 錦文從馬上取下彎刀,一指前方那人:“打倒我再說?!?/br> 一道黑影閃過,天璽眼前出現(xiàn)一張讓他朝思暮想的臉。 他對天璽呲牙一笑,把天璽扛在肩上,拿起一壇酒高高躍起。 “新娘子我?guī)ё吡?!?/br> “徐大哥——不要啊——” 錦文,對不起了。 我的金飯碗只有一個,從來就只有一個。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