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提前囤積點物資是非常明明智的選擇，程陽所在的小區(qū)第二天就限制了出行，原因是臨近的漢城肺炎案例突增，當(dāng)?shù)氐膫魅静♂t(yī)院一下子無法接納新增的病例，于是轉(zhuǎn)移了部分病人到程陽所在城市的傳染病醫(yī)院。盡管轉(zhuǎn)移過程中醫(yī)護人員和病人都做好了隔離，但還是沒能阻止肺炎病毒的傳播。當(dāng)?shù)卣l(fā)布緊急通知，要求各小區(qū)暫時限制居民出行，生活必需物資由社區(qū)統(tǒng)一發(fā)放，盡最大可能遏止病毒的擴散。

    這下社區(qū)的業(yè)主群里炸開了鍋，程陽也在其中，群里的消息幾乎被抱怨刷了屏。并不是所有人都提前囤積了物資，大多數(shù)人家里的生活必需品都是日常保持的量，突然被限制出行，雖說社區(qū)安撫會盡快發(fā)放物資，但還是引起了不小的sao動。

    許女士正在客廳刷手機，顯然也看到了這個消息。朝程陽的房間喊了一聲：“陽陽，小區(qū)發(fā)通知說最近不能出行，外面不安全你也別出去??！”

    “知道了媽，都說限制出行了我怎么出去啊。”許女士還當(dāng)他是小時候那個淘氣偷溜出家門的小孩兒呢，他這么大人了，當(dāng)然會服從社區(qū)的安排啊。再說，他提前屯了些物資根本不慌。

    前天開始程陽和許女士便呆在家里哪兒也沒去了，程陽計劃每天做些無氧訓(xùn)練消磨時光，有時候健完身閑得無聊便去陽臺澆花，從陽臺向下看的時候可以瞧見空曠無人的街道。突然被迫成為宅男還有點兒不習(xí)慣，程陽想起還沒兌現(xiàn)給面包洗澡的“感謝”，便拿起了手機給佟禹澤發(fā)消息。

    Sunsunsun：面包臟了嗎？

    雨聲煩：？

    Sunsunsun：洗澡啊！幾天了面包不洗澡的嘛？

    雨聲煩：能竄門嗎？

    Sunsunsun：社區(qū)只限制了不出樓，沒說不能竄門。

    雨聲煩：那行，你來吧。

    程陽把手機熄了屏往褲兜一插，踩著棉鞋就準備下樓，居家實在是太無聊了，給狗洗澡也變成了娛樂項目。一只腳剛踏出門又收了回來，程陽換了雙涼拖，跟還在追劇的許女士打了聲招呼。

    “我去佟禹澤家玩會兒哈！”

    許女士抬起頭想了想：“樓下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不過你還是注意別讓人看到了告訴監(jiān)督員?！?/br>
    “哦?！背剃枎祥T，瞄了瞄對門和上下樓梯，見沒有人便三兩階一步地迅速跨下了樓，貓著腰在佟禹澤家門口敲門。

    沒敲幾聲門便開了，佟禹澤這回頭發(fā)到是沒像第一次見那么亂糟糟的，他低頭看著程陽奇怪的姿勢笑了：“進吧。”剛側(cè)身讓程陽進了屋，面包就擠了過來親熱地圍著程陽的腿轉(zhuǎn)圈。程陽走了幾步被纏的沒辦法，笑著蹲下身狠狠揉搓了幾下面包的腦袋，對著面包的腦殼吧唧親了一口：“小東西，哥哥來伺候你洗澡咯！”

    佟禹澤在身后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sao年禿樣禿森剖。

    “面包的洗浴劑都在衛(wèi)生間準備好了，你直接用花灑就可以。”佟禹澤領(lǐng)著一人一狗朝衛(wèi)生間走去，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腳步，回頭對程陽說到：“忘了提醒你換上短袖短褲了，待會兒要是衣服濕了就換我的吧?！?/br>
    程陽毫不在意，興奮地帶著面包進了衛(wèi)生間，一邊擼起衛(wèi)衣袖子一邊答道：“好的好的?！?/br>
    程陽坐上衛(wèi)生間的小凳子，面包在他面前雀躍地吐著舌頭搖尾巴，兩只前爪頻頻想搭上他的膝蓋，似乎一點都不怕洗澡。程陽打開花灑調(diào)了調(diào)水溫，確認不會燙到面包后便沖著它的身體，漸漸打濕了前半身的毛。

    面包現(xiàn)在為止表現(xiàn)的還算乖巧。佟禹澤只是倚在衛(wèi)生間的門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

    漸漸地面包就開始亂轉(zhuǎn)了，程陽扶了扶面包的腰，想讓他擺個適合的姿勢好打濕屁股那截兒。沒成想面包一下搭上程陽的膝蓋，伸出溫?zé)岬拇笊囝^從他的下顎舔到耳朵，程陽整個側(cè)臉像被做了一個提拉，那邊的眼睛都被擠成一條縫了。程陽被糊了滿臉口水也不在意，只是壞笑著rua了一下面包一邊的耳朵，“敢偷襲你哥哥！”說罷便舉著花灑壞笑著朝面包的屁股襲去。

    面包左右兩瓣屁股都被程陽狠狠揉了一通，這下完全被打濕了身體，正被程陽涂著狗狗沐浴露。不知道是不是程陽手法不錯，面包沒像以往折騰佟禹澤那樣淘氣，甚至主動躺在了地上朝程陽露出了軟乎乎的肚皮，好像想讓程陽也撓撓肚子的樣子。

    面包是條小公狗，小唧唧就這樣大剌剌的沖著程陽，程陽壞笑了一下，拿沾著泡泡的大拇指揉刮了一下面包的小唧唧。沒想到這一揉面包受驚般扭身一彈，跳了起來，結(jié)果落地時沒站穩(wěn)還打滑了一下，逗得程陽忍不住哈哈大笑。

    程陽張著嘴還沒“哈哈”第二下，就被面包甩了一身的水和泡沫，他呆了呆，拿起花灑惡狠狠地沖刷起面包來。這一切都被靠在門邊的佟禹澤看到了，終于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程陽皺著臉蹭了一下肩膀，他空不出手來，臉上還有些水珠和泡沫，便轉(zhuǎn)頭使喚佟禹澤：“欸幫我擦擦臉，泡沫快進眼睛了?！?/br>
    佟禹澤抽了幾張面巾紙，走過去準備幫程陽擦擦。只見程陽已經(jīng)抬好了臉，垂著眼睛一邊留意著亂動的面包一邊催促佟禹澤?！摆s緊的。”

    佟禹澤彎了腰，剛要上手便愣住了。暖黃的燈光打在程陽臉上，薄薄的眼皮隱約看得見細小的血管和雙眼皮的褶皺，睫毛落下了一些小小的陰影。隨著程陽看面包的視線移動，睫毛也微微顫動。程陽的睫毛不是非常卷翹的那種，而是直直的略微朝下搭著，他的眼珠是偏黑的褐色，看人的時候亮晶晶的帶著笑意，就是網(wǎng)上說的那種狗狗眼。佟禹澤的心跳快了些，輕輕揩去程陽兩邊眼角的泡沫，發(fā)現(xiàn)他鼻子上還有些水珠，于是另一手抬了抬程陽下巴，：“仰一下，你鼻子上還有。”

    程陽手下還忙著往面包身上沖熱水，怕它打濕了毛冷，只是聽話地抬了抬下巴，并沒有注意到對面人幽深的視線。

    佟禹澤發(fā)現(xiàn)程陽的右側(cè)鼻翼上方有一顆小小的痣，藏在鼻梁的陰影下并不明顯，于是他故意地拿包著紙巾的食指刮擦了一下那顆淺色的痣，滿意地看見程陽動了動鼻翼。視線下移到抿著的嘴唇，形狀飽滿，色澤好看。佟禹澤的喉結(jié)滾動了下。程陽是典型的微笑唇，不作表情時也是笑的模樣，看著很和氣，就這樣微微抿著時確實讓人很有咬一口的沖動。佟禹澤瞇了瞇眼睛舔了下嘴唇，不再磨蹭，干凈利落地擦掉了下巴上最后一點泡沫。

    他將擦完的紙巾團了團握在手里沒有扔掉，反身又走回了衛(wèi)生間門口倚在那里，笑著朝程陽說：“你好像還挺享受這門差事?！?/br>
    “嘖，這幾天可無聊死我了，也不知道這限制什么時候解除?！背剃杽倓傔M來沒卷起褲腳，這時兩條褲腿都已經(jīng)濕了大半，身上的衛(wèi)衣也濕了好幾大塊。可能是破窗效應(yīng)，程陽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恢復(fù)調(diào)皮的面包“斗”作了一團。最后程陽帶著面包出衛(wèi)生間的時候幾乎給自己也洗了個澡。

    佟禹澤家的衛(wèi)生間是干濕分離的，一般他也在“干”的這邊給面包吹干毛發(fā)。他接過濕漉漉的裹著毛巾的面包沖程陽說：“你身上太濕了，去我房間換身衣服吧，面包我來吹。”他一手抱著面包不讓它亂跑打濕地板，一邊去取專用的吹風(fēng)機，又回頭補充道：“出去右手邊就是我房間，衣服柜子里自己找?！?/br>
    程陽“哦”了一聲沒有拒絕，給面包洗澡已經(jīng)耗費了他太多精力，這會兒渾身半干半濕有些難受，確實有點兒心力憔悴。

    程陽剛走出去，這邊佟禹澤就將面包固定在了鋪好的毛巾毯上，他嫻熟地將面包打了個轉(zhuǎn)屁股朝他，打開了吹風(fēng)機。一邊吹一邊揉搓著面包肥墩墩的屁股，心想：“揉那么半天，手感很好么？”

    此時洗完澡的面包已經(jīng)麻木了，毫無作為一只雄性動物的警惕，只是將兩條后腿兒張開趴在毛毯上，一臉愜意不知羞地被摸著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