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冤冤相報(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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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的回程時間被沈逸仙迅速縮短,從這里到賀家比較花費時間,沈逸仙想著之后的聯(lián)絡都干脆借沈如云的祭壇來用,也好省去路途顛簸。 賀鐘的狀態(tài)很差,沈逸仙回到房間的時候正是早晨,一夜的睡眠沒給賀鐘帶來應有的休息,他的倦怠掩蓋不住。 “你回來了?!眲傄豢吹饺苏驹诖策叄R鐘立刻拉著他的手,把他擁入懷中。 在露水濃重略有寒涼之意的清晨,這個懷抱非常暖和,少了幾分侵略感,更像是在保護。 “怎么轉性了?!彪p手不自覺貪戀溫暖,沈逸仙攬住他的身體,兩人貼得更近,“但這樣我也很喜歡?!?/br> 愛人的體溫在懷里,賀鐘發(fā)出滿足的長嘆。 無數(shù)個夢。不知道從多少個可怕的夢里醒來,每次閉上眼睛都會做夢,每次沈逸仙的死法都不一樣,在無數(shù)的夢中被折磨,被鮮血浸潤,變成非??蓱z的樣子,賀鐘對此無能為力。 那些噩夢太過真實,漸漸與現(xiàn)實無縫銜接,難以分清夢和現(xiàn)實的界限。就像剛才的那個夢里,回來的并不是沈逸仙,而是被切割的整齊的尸體。 夢在不斷變本加厲,和現(xiàn)實的界限愈發(fā)混淆,長此以往,他會不會對沈逸仙的死亡無動于衷呢。 “辛苦你了。”賀鐘眉間憂郁,沈逸仙就從皺起的眉心開始吻起,蜻蜓點水一樣輕吻,吻的位置漸漸下移,直到吻到他朝思暮想的唇。 淺淺一吻也會迎來回應,賀鐘抱著他的雙手更加用力,把人牢牢禁錮在身邊,同時舌頭撬開嘴唇,不斷探入沈逸仙的口腔之中。 藉由接吻,姿勢變成了賀鐘坐在床上,沈逸仙跨坐在他的身上。氣氛變得旖旎,身體不由自主開始放松,沈逸仙進入狀態(tài)逐漸變得迅速,吻結束了還會不舍。 “我不在的這幾天發(fā)生了什么,你的眼神變得和以往不一樣了。”沈逸仙食指去按賀鐘的眼周。 日常繁雜,賀鐘懂得休息的重要,這次連帶精神變得頹喪,沈逸仙有些心驚。 “沒什么,就只是睡不好?!薄≠R鐘說完接著吻他,舌頭在口腔中翻攪,將Omega的表情撩撥成熟悉的情態(tài)。 賀鐘的手掌已經(jīng)開始揉捏他的屁股,手指隔著布料慢慢在rou縫處前后滑動,感受到xue口的瑟縮。 做著一切只是為了不讓他繼續(xù)問下去。沈逸仙的身體毫無辦法,誠實起了反應,賀鐘的死腦筋別人無解,只能待他親自開口表明原因。 每場性事賀鐘都以侵略的態(tài)度賜予沈逸仙情欲快感,這次卻格外溫柔,連信息素的香氣都變得沒有之前那般凜冽。脫下衣服的動作沒有那么急切,連帶著玩弄rutou的力道都變得輕了起來。久被觸碰的那些地方已經(jīng)變成敏感點,酥麻之感不斷從那一小處逐漸蔓延到全身,輕柔的手法也能讓沈逸仙不禁夾緊雙腿。 將他的一切反應收之眼底,賀鐘托著他的屁股,把沈逸仙的身體向上抬起。 隔著層層布料,勃起的性器頂著濕潤的花xue,這樣的感覺讓沈逸仙像是被燙到一樣,發(fā)出小聲的喊聲,然后前后小幅擺動身體,用xue口去蹭他渴求的roubang。 他的饑渴傳遞給了賀鐘,男人這次望向沈逸仙的眼睛里除了一如既往的占有欲還有別的什么東西,沈逸仙看著,心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為了掩蓋突然出現(xiàn)的那份古怪心情,沈逸仙舔了干燥的嘴唇問道:“這是什么眼神?!?/br> 賀鐘并不對他的疑問進行應答,只是把他的衣服剝?nèi)プ兂扇愕臓顟B(tài),再抱著他接吻,似乎永遠也吻不夠。 這時坐在賀鐘腿上就沒有衣服阻隔來,rouxue內(nèi)仍舊在流出yin液,很快就把那些黏膩的汁水都留在了賀鐘的衣服上。 沈逸仙接吻之余,不老實的手伸進賀鐘的衣服里去擼動他的性器,他滿意的聽到Alpha的呼吸變得沉重,而此時揉捏他的屁股的手也轉而攻擊他的花xue,把窄小的xue口逐漸擴開,內(nèi)里豐盈濕軟的媚rou能夠迎接更粗壯炙熱之物進入。 沈逸仙的臉上因情潮而變得紅潤,被吻成魂飛天外的模樣,濕潤的眼角像是哭過一樣。然而賀鐘心知肚明,除了被cao哭,沈逸仙是不可能主動落淚的。 唇齒糾纏間流出不少津液,就著激吻的姿態(tài),賀鐘箍著沈逸仙的腰,準備把性器插入等待許久的rouxue。賀鐘的雙手并不輔助,因為沈逸仙已經(jīng)主動扶著他的性器向下坐。 這種主動讓賀鐘暫且沒有那么激烈的吻他,不再掠奪他口中的空氣,而是給他自行動作的空間。 花xue的入口并不大,沈逸仙盡力張開兩半rou唇,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放松身體,慢慢吞入性器頂端碩大的guitou。他半張著嘴,有著優(yōu)美弧度的前胸隨著他的呼吸起伏,隨著頂端逐漸被rouxue吞入,他的動作也變得更加游刃有余起來,只需要擺動自己的屁股吃掉剩下的柱身便可。 即使數(shù)次觀看,賀鐘依然覺得這樣的景色太過yin靡,xue口被撐開的模樣讓他看到更是生出來蹂躪的心思來。 沈逸仙大張雙腿,整根roubang都被吞入他的身體,他挪動身體上下浮動,眼角浮現(xiàn)出一瞬的滿足,但緊隨其后的又是截然不同的全新渴望。 “你多動一動,別總是靠我一個人?!鄙蛞菹商蛑R鐘的嘴唇,希望除了捏他的屁股之外,賀鐘還能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 賀鐘的眼睛直到這時才稍微恢復了些應有的神采:“你剛才的問題,想聽答案嗎?” “你這是什么眼神?”沈逸仙順著他的意思再問了一次。 賀鐘的眼睛緊盯著他,內(nèi)里包含的執(zhí)著讓沈逸仙心理發(fā)慌,他并不知道賀鐘想要說些什么,腦子里把可能出現(xiàn)的壞結果盡數(shù)猜想了個遍,又開始想象一些家庭倫理劇里常見的古怪情節(jié)。 放在以往沈逸仙不會這么擔心,但是現(xiàn)在格外不同。雖然規(guī)避了鄺云起的死亡,但是神的存在始終是個不確定的因素,不知道會因為什么原因就與神明成為敵對的關系。 “賀鐘,你這兩天究竟是怎么了。” “沒有鏡子我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但是我知道我在用什么眼神注視著你?!彼麑@個問題避而不談,賀鐘貼近沈逸仙的眼睛,虹膜黑得濃重,但是有了周遭的倒影就變得流光溢彩,“這是愛你的眼神,我愛你?!?/br> “不……等等,等一下……”沈逸仙掩著臉笑了,“這個場合一點都不適合吧,突然說這種事情?!?/br> 賀鐘沒有多嘴,只是把他捂著臉都手挪開。 紅暈迅速占領沈逸仙的臉,他的臉發(fā)紅guntang,甚至都有點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那什么場合合適?是你非要問的,我給了答復?!彼娴陌凑誒mega的意思,開始多動一動。 “嗯、呃……都,都可以嗯……” 沈逸仙不知道怎么了,聽到那句話之后,他似乎不由自主吸入了更多的信息素,整個身體也都被Alpha所cao控,變得更加敏感,作出的反應也更激烈,xue內(nèi)媚rou的收縮讓他感受Alpha性器的沖擊。 “呃啊、啊啊啊……哈……啊,頂、頂?shù)健瓎琛?/br> “是這里?”沈逸仙沒有回答,賀鐘當即領會他的意思用力攻擊。 “太舒服了……對、別停嗯啊……” 散碎的語句從滿臉漲紅的Omega口中說出,沈逸仙的yin詞浪語說得多了,但是從來沒有掛上這樣羞赧的表情去說,更是激起了賀鐘的欲情,只顧得上滿足Omega的心情,把自己的roubang在rouxue內(nèi)部攪動。 這樣的體位有一部分依賴于沈逸仙的動作,然而他只要被賀鐘插入,就會軟了身體難以繼續(xù)動作。cao起來無法盡興,賀鐘翻身將沈逸仙壓在身下,分開他的雙腿重新用力cao進去。 “賀……鐘,好舒服啊、你好棒……”沈逸仙被情欲浸透,在cao弄中呻吟的更加動聽,真正拋開與情愛無關的事情,沉溺情動,攀上滅頂?shù)目旄懈叱薄?/br> 那些媚rou用盡吮吸的力氣,yinjing卻遲遲沒有射出的欲望,而是盡力研磨著內(nèi)壁,似乎準備讓每一處都記住被cao干的感覺。 “你活著,真好?!辟R鐘撫摸身下人的臉頰,cao干不止,“如果我真的割下你的rou一塊一塊吃進去……” “那就、那就吃掉我,嗯……我不介意被你吃掉。只要……是、你的話,我就覺得什么都可以了?!鄙蛞菹捎媚橆a蹭著他的手,眼睛望著他,“我應該會很好吃吧?” 沈逸仙的神經(jīng)強悍,活著固然快活非常,但是他并不畏懼死亡,也不畏懼在旁人看來恐怖的各種事情,活得非常肆意,他的答案也確實是他心中所想。 未曾想過得到的是這樣的回答,賀鐘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所愛之人露出的神情,然后久違的發(fā)出了輕快的笑聲,沈逸仙的回答就足夠把藏在他心中的郁氣全都趕走。 “果然愛你是件非常正確的事情?!盇lpha露出癡迷的表情,他剛剛解開一個心結,動作起來不復方才的溫柔,加大了力度,無論是下身cao干的動作還是不停留下吻痕的動作,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溫柔的賀鐘讓他珍惜,猛烈的攻勢更是讓沈逸仙沉淪,被信息素充斥的大腦只能讓他胡亂呻吟,甚至再也湊不出一段完整的話,張開雙腿放松xuerou容納身上Alpha的猛烈攻勢。 粗壯的yinjing在抽插之中把rouxue變得紅成了一片,像沈逸仙漲紅的臉那樣。隨著賀鐘的cao干,roubang攪動xue內(nèi)不斷泛出的yin液,身體結合之處的yin液都被撞出了白沫,像是白色的jingye從中冒出,然而賀鐘并沒有射精,沈逸仙依然只能在他身下承歡。 身心相通帶來的快感總是格外強烈,看著沈逸仙令人心顫的放蕩表情,賀鐘不禁脫口而出:“我愛你?!?/br> “別在、嗯、啊……這個時候、說……”沈逸仙又紅了臉,他時常說這句話,卻聽不得賀鐘向他說這句話。 “別糾結這個……嗯,放松點,怎么我一說話你就夾得這樣緊。” “那你就別說?!鄙蛞菹勺分R鐘和他接吻,臉上依舊是情欲浸染的模樣,“我忍不住?!?/br> 本就是名器的rouxue夾緊更勝之前銷魂,賀鐘拍著他的屁股,吻沈逸仙的身體說道:“我也忍不住?!?/br> yinjing被Alpha送進花xue的更深處,沈逸仙抓著賀鐘的身體不放,口中發(fā)出呻吟:“又頂?shù)?、了……?/br> “我愛你。” “何必、嗯啊……在這時說……” rouxue的痙攣適時出現(xiàn),花xue深處不停的抽動代表臨界點已到,沈逸仙絞緊了xue里再次高潮,噴出來的水打濕了床鋪,留下大片痕跡。 稍微回神,在他身上進攻的Alpha一邊cao他一邊不停訴說愛語,讓沈逸仙的腦袋更加沉浸其中。 喘息聲和呻吟聲不止,rou體的裝機聲音帶動了大床的搖曳,zuoai的聲音直到中午才有消減的趨勢。這場運動下來沈逸仙的肚子里被射進滿滿的jingye,若是此時按壓小腹必然會流出一些濃稠的白色液體,好在賀鐘的yinjing還插在他身體里,把那些想要從沈逸仙身體里流出來的精水堵住。身前身后也全是咬痕,賀鐘對不能將他徹底標記很是執(zhí)念,在沈逸仙的身體上先行演練,后頸處的齒痕訴說了賀鐘的許多情感,賀鐘背后指甲抓撓的痕跡也說明了一些事情。 “睡吧?!鄙蛞菹捎H著賀鐘的眼角,“這兩天辛苦你了?!?/br> 有沈逸仙在身邊,賀鐘難得沒做那恐怖的夢。 高如死了。 這是讓夏春感到驚詫的消息。 高如的手上不干不凈,也不知道沾了多少血,但為人父母之心仍舊真誠。而且在他的療養(yǎng)院留出一個給鄺云起的位置予以一定的庇護,就足夠夏春感激的。據(jù)鄺云起所說他的死還和兩個人有關,聽了鄺云起的描述,夏春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不是沈逸仙還能是誰,這個人的恨意不知從何而起,想殺他而且不加掩飾。 所以當賀博明找上門來的時候,夏春同意了和他合作。 “真了不得,我還以為你是那種完全良善的人呢,平常你也不是這個態(tài)度。”賀博明轉著手里的魔方,準備將色塊歸位。 “對所有人都善良的人就只是傻瓜,我不可能對要殺我的人還繼續(xù)善良。”夏春面容冷淡,他的溫和現(xiàn)在只會分給鄺云起,“你也沒資格說我,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人才是心思嘴細密的那個,這種藏拙你反而更擅長?!?/br> 賀博明挑眉:“我這不能叫藏拙,這是保命的手段。我那兩個反應激烈的兄弟殘的殘,死的……也快死了?!?/br> “你們的紛爭我不管,只要不涉及到無辜的人。我會用我的能力來替你游說,但若出現(xiàn)無辜者的傷亡,那就恕我無法奉陪。” “你就會立刻退出我的計劃,轉而站在我的對立面?!辟R博明打斷他,“說來我很好奇,你和老三的伴侶到底有什么過節(jié),他想殺你你想殺他?!?/br> “有些事情毫無緣由,賀先生打聽太細致也不會得出應有的結論?!毕拇簲[著面前的祭壇,這段時間里他已經(jīng)熟練掌握了與維明之神溝通以及借力的技巧,如果以這種趨勢發(fā)展下去,他會成為天地明心的下一任代言人。 宗教是個好東西,能把有權有勢的人和普通人匯聚到同一個圈層內(nèi)共享資源。像夏春這樣的身份行事更加方便,不受太多的拘束又能表明世俗的態(tài)度,他是打通和其他氏族關系最好的選擇。 賀博明目光幽暗,看著夏春做一系列的儀式。 “這樣真的能影響到賀鐘?”作為有微薄許愿關系的親人,賀博明對賀鐘還是存有畏懼的心理。 賀家的人,或者其他氏族的人,只要是知道賀鐘的都知道他遠播在外的名聲,他和惡永不分離結合在一起。仿佛賀鐘本人就是世界上全部惡的化身,他的名聲就是那么恐怖。 “他是殺人如麻的惡人,神明自然會降下懲罰。”燭光在跳動,夏春平靜地看著這一切。 “神會直接殺了他?” “非也?!毕拇禾а劭此?,“任何一位神明都無法直接干涉人類的實體,但是卻可以對靈魂產(chǎn)生影響。維明之神所降下的是靈魂之罰?!?/br> 賀博明眼神復雜,他并非不信任夏春,夏春的能力和地位能從他參與的教會講習中窺見一二,臺下的所有人都像被下了某種咒術一樣深得崇敬??v使有這樣的能力,夏春也還是有自身的堅持要站在正義的一方,因此與他接觸并不恐怖。 但賀鐘實在是一個有些超出規(guī)模的人了,從幼年時期的一同訓練,賀博明就無法理解怎么會有人把殺人學得如此之好,就算是在眾人圍攻之下也能全身而退。賀鐘在成長過程中和善良無關,他的表象之下總有黑暗涌動。 不知道最終會是誰更勝一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