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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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仙弄壞了他一位父親的跟腱,讓他另一位父親弱小的心崩潰,這兩件大事是在他回家第一天的同一時間發(fā)生的。他原本沒有打算讓事情進展的如此迅速,壞在情不自禁。 房間沒有換成功,沈逸仙攔下用人,自愿成為偏宅對內的守門人,住在一樓的房間隨時監(jiān)視他身體的父輩的動向。很顯然他的玩樂只是稍微開了個頭,想要繼續(xù)在旁圍觀。 至于會不會有援兵過來解救樓上的二人,那要等沈如明醒來之后再商議了。 沈逸仙離開沈如云的房間后并沒有立刻下樓回房,走到樓梯出模擬下樓的聲音,又輕手輕腳屏息走回門邊。處在崩潰狀態(tài)的沈如云并沒有關門的閑情逸致,離開時留下的縫隙還在,足夠讓沈逸仙看到里面的景象而不被發(fā)現。 利用進房的這段時間,沈逸仙也在門邊的植物上悄悄留下用以探查的攝像頭,他已經輕車熟路。但影像的轉達不及現場觀賞來得直觀。 “哥哥……大哥,大哥你沒事吧……”沈如云淚如雨下,說話帶著癡態(tài),又轉而是另外一種情緒,自我交戰(zhàn),混亂不已,“你就該死,沈如明,你最好去死。” 可當沈如云說著恨的時候,眼睛也還是不住流淚,此時正是殺死沈如明的絕佳時刻,可是沈如云的恨只是在口頭上和心中,沒有外露。 還是不夠恨。他和沈如明互相折磨互相糾纏,感情始終扯不明白,又有了第二個孩子。 沈如云停下哭了一會兒,神情忽然又轉到恨的一端。 “……神,殺死我孩子的靈魂,殺死我和大哥的罪孽吧……我懇求你。我恨你,沈如明?!鄙蛉缭票е蛉缑鞑环牛劬ν蛱摽仗?,“我恨?!?/br> 在向神祈愿,在發(fā)泄憤恨。他的話語毫無力量,只不過是散落在空中的字句,卻也昭示他的情緒。 沈逸仙看了眼被層層紗罩住的神龕,沈如云的懇求不知有多少能被實現,不過他和沈如明的孩子沈逸仙,確實死了。 要真有那么恨,就該用刀子插入他的心臟。 就算是成結的特殊關系,現如今也有了各種解決方案,沈如云不想解決,又不靠別人幫他解決,自己又不妥協(xié),等于是把所有的路都堵死。 世界上總有那么一些人的腦回路是沈逸仙無法理解的,他也懶得去理解,隨他們去了。這種閑暇時光,沈逸仙還是更想去看賀家的狀況。 他開始查看自己留在賀家的攝像頭的影像,果然在這種專業(yè)做壞事的家族里,留下的攝像頭中有的還沒拍攝到活物,都被盡數破壞,沒有漏網之魚。 在別人都以為他不會回賀家的時候,賀鐘回了,相當于把主動權握在手中,同時也像是豎起了靶子,告訴所有人,賀鐘就在賀家的宅子里。 賀逐一找了上來,賀鐘就必須要應戰(zhàn),因為賀逐一要的是你死我活,賀鐘只覺得自己活著的時間還沒到時候,既定的結局必然是賀逐一死。 賀家和爭斗永遠脫不開關系,不過這次都擺在明處,從第一聲槍響,為賀家工作的人們再也無法欺騙自己。 賀家的庭院中,槍聲斷斷續(xù)續(xù)響了半小時,聽上去既不十分激烈也不十分危險,不過這次賀鐘卻負了傷,賀逐一有著優(yōu)越的動態(tài)視覺,槍法極準,若不是賀鐘反應得快,子彈會砸穿他的護目鏡嵌入他的大腦。 只可惜先前伏擊損失的人太多,加上從高如那借來的人手也不夠,剛開始他們還打成平手,后來賀逐一徹底落了下風被擒住。 賀鐘脫下防具,隨意拿上條毛巾堵著頭上流的血:“何必動手,是舍不得和別人的合作關系嗎?平白死了那么多人。” “你這個死了爹的?!辟R逐一累得氣喘吁吁,罵起人來也不顧他們有同一個爹。 這回斗爭的并不激烈,賀鐘追著他不放,常年累月戰(zhàn)斗的身體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賀逐一能比得過的。 “罵得好?!辟R鐘特意附和,“你想殺我,你覺得殺了我就萬事如意了?” “死爹的,真會給自己找雙重標準,殺了老頭子之后覺得什么事情都解決的是誰?” 賀鐘一本正經答到:“是我的Omega?!?/br> “你腦子都被他啃了吧。”氣急敗壞的賀逐一情緒糟糕,倒是完全看不出穩(wěn)重了。 在今天之前,賀鐘覺得賀逐一腦子還算好用,比老大強得多,結果他不合時宜的發(fā)難,像是狗急跳墻。 高如。 賀鐘記得這個名字,他曾經殺了他的Alpha兒子。上一輩的那些老家伙都愛好繁殖,還格外喜歡讓Alpha繼承家業(yè),高如的孩子里多是Beta,還有少量的Omega,不過只有一個Alpha兒子,因此格外受到非常保護。 “談談你是怎么下的決心。高如給你什么好處了?!?/br> “只許你急匆匆把家屬送走不許我做事?”賀逐一給的接口是說賀鐘的動作太大,打草驚蛇,害他成為驚弓之鳥。 什么都問不出。 賀鐘漸漸皺起眉頭。 “你們商量好要來攪我的安寧?” 賀逐一略揚起嘴角:“你不是不怕嗎?!?/br> “我不怕。我把沈逸仙送走是為了更好的施展拳腳?!?/br> 愛好平靜生活的賀鐘卯足了力氣向賀逐一的肚子踢上一腳。 沈如明醒了,但無濟于事,束具在他身上束縛著他,連求救也做不到,他卻心生歡喜,因為面對這樣的他,沈如云的態(tài)度反而好了很多,好到讓他忘記跟腱受傷的疼。 他們并不需要其他人解救,連醫(yī)生的治療也不用了,沈如明貪婪的埋在沈如云的身體中,不斷獲得他渴望的滿足感。 話雖如此,他們兩個的行動并不全都指向一處。 沈如明在開心的時候,沈如云在拜神。 沈如明在求歡的時候,沈如云還是在拜神。 兩人的關系在二十多年中獲得了單方面認為的質的飛躍。 這種腦子不好的情侶戲碼沈逸仙見得多了,也就自然懶得再看,只等什么時候有心情再接著折磨他們。 沈逸仙把束具的鑰匙丟給沈如云,結果他只解開了退腿的束縛,沒有解開上半身的,存心要囚禁沈如明。但在情愛之中,被cao得上了天的沈如云還是沒忍住,顫抖著手把束具解放了。 偷偷窺伺的沈逸仙看了直搖頭,一連幾天都在等賀鐘的消息,他一直都沒有回應。賀家被兩三家氏族一起圍住,賀鐘的大哥賀博明也借此時機來逼迫。外人的信息沈逸仙倒是知道的清楚,像賀鐘和他的下屬這樣的組織鐵板一片,情報屋探查起來也并非是一兩天的事。 沈逸仙并不緊張,他了解這些不自量力的人,更了解賀鐘。這些人圍了賀家,看似聲勢浩大,實則都是些不入流的龍?zhí)捉巧?,這些人甚至沒辦法多花些錢買來武器,只能靠圍著來虛張聲勢。 在心底某處,沈逸仙還是有些心焦。以他的經歷,出現這種情感是不該的,但心中有旺盛的火在燒,沈逸仙也不知道該如何撲滅,他只能把這些歸咎于Omega的生理本能。 等了許久,終端的界面才顯示有了新消息。 “吃飯了嗎?”賀鐘問道。 “吃過了?!?/br> “賀家的存糧不太夠了,新的rou和菜要等到晚上到貨?!?/br> 沈逸仙看著終端上的信息,感覺那股存在胸前的郁氣隨著他的呼吸飄走了。 賀鐘又向他傳訊息道:“收拾一下,我們回家?!?/br> 沈逸仙拎著行李出房門的時候樓梯上有沉重的聲響,是瘸了腿的沈如明在下樓梯。他倒也能忍,為了留在沈如云身邊把傷處草草包扎了事,誰都沒有知會,沈鳳鳴過來的時候也還避而不見,讓她自行拿主意。 下到一半,沈如明忽然停住,看向站在門口的沈逸仙:“你是誰?” “我是你和沈如云的孩子,還能是誰?!鄙蛞菹蓵簳r放下行李。 沈如明干笑一聲,掃了眼別處又看回到他身上:“你變化太大了?!?/br> “是你忽視我的時間太長了。父親,你真的有認真看過我的臉嗎?”話中完全不虛,換魂重生之事抓不到證據,沈逸仙隨他們猜想。 沈如明忽然怔愣,他這才發(fā)覺,自己真的沒有好好看過這孩子的臉。 這張臉真是像極了沈如云,但他此時眼神凌厲,沒有沈如云那種悲苦相,也就更偏向沈如明的樣子。 “還有什么要問的嗎?”沈逸仙俯身,手又搭在行李上,他趕著時間要離開。 沈如明的心緒有了波動,可這些憐憫的情緒來得太晚也來得太少,剎那消失無蹤。像沈如云又如何?不過是有了思想的rou,沈如云厭棄,那么沈逸仙作為讓他厭棄的人就不該存在。 有著這種想法的沈如明愿意為沈如云破除一切障礙,唯獨不想讓自己死去完善沈如云的幸福生活。 他仍然高高在上,說道:“不許再接近如云,他不喜歡你?!?/br> “哈?”沈逸仙被這種不可理喻的發(fā)言氣笑了,他作為外人都覺得沈如明著實煩人,在親人和外人之間兩副臉孔,“沈如明你也配說這句話,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br> 然而這種人永遠都不會照那面鏡子,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東西,只會對著發(fā)問的人萌生嫌棄。 “什么時候變得牙尖嘴利,從前和你說幾個字你就大氣都不敢出?!鄙蛉缑髅碱^擰成一股結,緩緩又下了一層。 “我不僅話多,還能廢了你的腿。”沈逸仙的眼神從下往上移,他的頭都揚了起來,眼神滿是漫不經心,傲氣得很。 腿部受傷導致沈如明下樓梯的速度慢了一半不止,這眼神又加速了他下樓的速度,算是某種程度上的興奮劑。沈如明總是端著,又不能放下身段跌跌撞撞快速滾下去,沈逸仙站在原地等他,沒有比這更挑釁的事了。 “跑啊,你從前遇到事情都是要跑的,怎么結婚了就變的不一樣?”沈如明邁下最后一道臺階。 剛想再向前教訓沈逸仙,大門突然被打開。 “膽子大點挺好的?!辟R鐘用紗布纏著腦袋,帶著下屬開門闖入,“沈如明你怎么和我家已經死了的老頭子一個德行。” 賀鐘的話對著沈如明說,眼神則不肯施舍給他,徑直走向沈逸仙身邊,接過行李箱。 “怎么受的傷?!鄙蛞菹蓡栐捄茌p,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賀鐘想了想,說:“被蠢人打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