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惡狼不應該被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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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間,齊澤想翻身,翻了兩次都沒翻成功,睫毛抖了抖,掀開眼皮,入目便是密密麻麻的吻痕,還伴著深深淺淺的牙印,記憶緩緩浮現(xiàn),弄出這些痕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你醒了?!鼻鹁S爾吻他的額頭,心情格外愉悅,“昨晚你念的詩我已經問過Z文老師,非常感謝你的夸贊。” 昨天晚上,齊澤雖然是半醉,但意識是清醒的,所做的事全是由心而發(fā),然而并不影響他否認,仰首,“酒話不能當真,不是我說你啊,又不是什么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咋還那么天真單純呢。” 丘維爾臉色立沉,系好睡衣扣子,下床去刷牙,氣得連牙膏都沒幫齊澤擠。 齊澤跳下床,拿起自己的牙刷,發(fā)現(xiàn)上面沒有像往常那般有牙膏,這種事至今為止只發(fā)生過兩次,他斜眼看丘維爾,“一生氣就不給人擠牙膏,真幼稚?!?/br> 丘維爾不理他。 “你好歹是個大男人,能不能做點報復性強的舉動,比如和我打一架?!饼R澤用牙刷推自動擠牙膏器。 丘維爾冷靜分析,“你這提議明顯是想借著我生氣的幌子揍我,我才不上當?!?/br> “哎呀,被你看出來了,搞得我挺不好意思的?!饼R澤拿牙杯接水。 丘維爾轉怒為喜,“沒看出來你有一丁點不好意思?!?/br> “臉皮太厚了,你當然看不出來。” “看你的樣子,你還挺得意?!?/br> “那是,臉皮厚的人走哪都吃香,你得向我學習?!饼R澤胳膊肘碰了碰丘維爾,賤兮兮地笑:“我勉強收下你這個徒弟了,徒兒,快叫聲師父聽聽?!?/br> 丘維爾假裝還在生氣,板著臉看鏡子。 齊澤拆穿他:“你別裝了,剛才我都看到你笑了,再裝下去,會尷尬的?!?/br> 丘維爾立馬破功,笑出聲來,“你把我弄尷尬了,你得負責?!?/br> “嘿呀,你這不要臉的程度真是越來越牛掰了,老子服的人不多,你算一個?!?/br> “我是和我?guī)煾笇W的,你應該服他?!?/br> “謝謝你啊,有被內涵到。”齊澤翻了個白眼。 “不用客氣。”丘維爾立即接話。 兩人對著鏡子,均笑了起來。 刷完牙,洗完臉,剃完胡子,齊澤看向正在洗剃須刀的丘維爾,壞心思冒出了頭,打開水龍頭洗手,然后朝丘維爾用力甩手。 “齊澤??!”丘維爾反應迅速,邊抬手阻隔水珠邊往后退,瞄見齊澤手里的牙杯即將接滿水,猛沖過去,將人壓到墻壁上,扣住齊澤腕骨,卸了力,牙杯掉落,骨碌碌地滾進洗漱柜下。 “干嘛干嘛,鬧著玩呢。”齊澤眼睛亂瞟,想尋找機會反制丘維爾。 丘維爾將他翻轉,面貼墻壁,手下移,對準屁股“啪啪啪”地打了三下。 “艸?。?!” 齊澤瞬間就炸了,抬腳踩丘維爾的腳,丘維爾抬起腳背挑著他后腳跟往上抬,隨即踩在墻上,形成一字馬的姿勢。 “艸!老子大腿韌帶拉到了?!饼R澤咧嘴抽氣,他比丘維爾矮四厘米,腿自然短些。 丘維爾趕緊放下腿,忙道歉,抱著齊澤放到床上,給他按摩推拿。 齊澤其實沒什么大礙,趁著丘維爾不設防,雙手如鷹爪般抓住丘維爾肩膀往下按,靈巧地翻到丘維爾背上坐下,上半身向后偏移,“啪!”是手掌甩在rou上的悶響,“敢打老子屁股!” “啪!”又是一聲悶響,“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接著又是兩聲“啪啪!”,他身體右傾躺倒在床,“報復完畢,你丫的該換衣服去上班了。” 丘維爾平躺,吻了下齊澤的手背,起身去衣帽間換西裝。 齊澤翻出球衣?lián)Q上。 吃過早餐,一幫保鏢護著丘維爾坐上頂級防彈轎車,他打開扶手,拿起定制手槍插進隱形腋下包。 五輛汽車駛出古堡,朝倫頓金融城的方向出發(fā)。 丘維爾所坐車子從始至終都開在道路中間,其它四輛車不遠不近地包圍,如同國家領導人出行。 五名保鏢增加到了七名,對齊澤來說剛好可以分成兩組打藍球,他邀請管家做裁判,盡情地在籃球場上揮灑汗水。 干完活的仆人們陸陸續(xù)續(xù)前來觀看,為他們吶喊助威。 * 在電梯里,皮特頭顱如從前般低垂,內心陷入了糾結:丘維爾先生脖子上有吻痕,我要不要提醒他?可是丘維爾先生一向嚴謹,這種小事不可能發(fā)覺不了,而且半個月前也有過一次,丘維爾先生好像沒放在心上,但作為一名合格的秘書,理應提醒,避免丘維爾先生出丑,可是上次不止我一個人看到了,全公司的人都看到了,他們都不提醒,我貿然提醒會不會得罪丘維爾先生…… “叮!” 所按樓層到了,打斷了皮特的糾結,他秒進工作狀態(tài)。 丘維爾剛出電梯,就看到老下屬威廉在和同事炫耀他妻子做的早餐。 “丘維爾先生,早上好?!?/br> “丘維爾先生,早上好?!?/br> “丘維爾先生,早上好?!?/br> …… 員工們紛紛向他鞠躬問候。 丘維爾頷首。 威廉朝丘維爾走過來,他一頭及肩亞麻色卷發(fā), 線條硬朗的臉龐仿若刀削,整個人有股憂郁的氣質,手拎一只灰色保溫盒,“嘿,伙計,露娜做了三明治,要不要來點?” “不用了?!鼻鹁S爾微笑,“威廉,歡迎回來。” 威廉及他的妻子露娜都是丘維爾的大學同學,三人關系一直很好。畢業(yè)后,威廉進入丘維爾的公司,成為他手底下一員猛將,兩年前外派到H國管理新公司,一個月前才調回Y國,陪完妻子度假旅游,今天才正式開始上班。 兩人相擁,分開時,威廉指著丘維爾的脖子,震驚地問:“我的天?。∈裁辞闆r?這種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你身上!!噢,我的天?。『喼辈豢芍眯?,我要打電話告訴露娜。” 丘維爾捂上脖子,笑意變深:“我找到想共度一生的人了?!?/br> “噢,伙計,我真的非常非常想看看吸引你的人長什么樣?你必須帶我和露娜見她一面?!?/br> 丘維爾露出苦惱的神色,“抱歉,威廉,目前無法帶你們去見他,因為我和他的關系非常糟糕?!?/br> “你們怎么了?”威廉單手橫向托下巴,作思考狀,“吻痕印跡這么重,還有牙印,不像是感情不好的樣子?!?/br> “他喜歡咬人?!鼻鹁S爾略帶些寵溺地說,下一秒忽然換成了煩惱的語氣:“他不聽話,并且不愿意和我緩和關系?!?/br> “原來是只小野貓?!蓖巳灰恍?,向老友傳授經驗以及出主意:“伙計,你犯了戀愛大忌,在戀愛過程中,絕對不能要求對方聽話,你要尊重她的選擇、顧及她的感受,以我的經驗來看,你們的關系不是特別糟糕,我建議你買份禮物或者買束花哄哄她?!?/br> 丘維爾突然找到了方向,鄭重地向威廉表達了感激,隨后吩咐皮特去買禮物。 忙完工作,丘維爾提前下班,皮特由最開始的不習慣逐漸變成了習以為常,畢竟他可以提前回家陪兒女玩。 把槍放回扶手,丘維爾摸著禮盒,眼里流露出希翼。 回到古堡,管家照常拉開車門。 丘維爾下車,發(fā)現(xiàn)亞伯頭發(fā)有些凌亂,完全不符合以往一絲不茍的形象,嘈雜的聲音不時傳入耳中,他想起早上出門前齊澤穿著球衣,頓時明白了原因。 嘴角上彎,移步到籃球場,他看見齊澤在運球,奔跑的身影充滿了堅韌與銳氣,仿佛能跨越一切艱難險阻,成為比太陽還閃耀的存在,事實上,齊澤的確耀眼,在人群中,他總能第一眼就看到他,不管時間過去多久,他都會因齊澤心動。 仆人看見主人來了,低頭問候。 丘維爾叫他們別離開,并當作沒看到他。 中場休息,齊澤喝水擦汗,丘維爾手捧禮盒走到他面前,心里有點緊張,“齊澤,送給你,希望你會喜歡?!?/br> 齊澤接過來,沒拆,“無緣無故送禮物,你又想搞哪一出?” “我沒有任何目的,單純的想送你禮物。” 齊澤抱著懷疑的心態(tài)拆開,驚呼:“我去!U3 樂隊的珍藏版黑膠唱片,還帶簽名!”他激動得手都在抖,朝丘維爾道:“謝謝啊,我很喜歡?!?/br> U3樂隊是上世紀80年代最出名的搖滾樂隊,齊澤是他們的鐵桿粉絲,擁有一張他們的唱片是他的心愿,可惜不好找,現(xiàn)下了了心愿,對丘維爾的態(tài)度和氣多了。 禮物送對了,丘維爾暗松了口氣,“你喜歡就好?!?/br> 齊澤球也不打了,像捧珍寶似的將禮盒拿回屋,想聽卻又怕?lián)p傷唱片,小心翼翼地包好,放進床頭柜。 晚飯時,他做了一桌好菜感謝丘維爾。 丘維爾望著一桌子菜,百感交集,其實齊澤很好哄,他之前用錯了方法。 惡狼不應該被馴服,應該去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