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女if,9,出門約會啦!彩蛋:狼菠蘿和貓貓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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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設(shè)宴將瑞香介紹給眾人,并且把他的身份過了明路之后沒多久,就讓越王帶他出去玩了。 這個年代男女相約出游,只要發(fā)乎情止乎禮,倒也沒有人特別在意,尤其人人都知道瑞香注定在越王后宮有一席之地,皇后都認(rèn)可了的,所以全部都視為平常。 只是如今外頭的局勢不太好,據(jù)說自從給永平侯等一系列人平反之后,帝黨和后黨之間的斗爭就越發(fā)激烈,只是皇帝近半年身體不好,極少露面,說也說不好他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 宮內(nèi)外都有所共識,皇后正當(dāng)盛年,皇帝卻命懸一線,能夠活多久還不好說?;屎笥械兆釉谑郑皂?,本就立于不敗之地,而皇帝……若是他尚且康健,皇后也不至于走到這一步,現(xiàn)在帝后雙方僵持不下,皇后也日漸失卻恭順姿態(tài),就連帝黨這邊,也在等著皇帝死去。 無論如何,他死前總要留下嗣皇帝的人選,如此總算是有了個答案,到底是合并還是清算,是逐步?jīng)坝颗炫鹊谋╋L(fēng)雨,還是一場近在眼前的戰(zhàn)爭,這些日子也不算白熬。 只是這些都和瑞香無關(guān),他和他的身份對皇后母子最大的幫助就是一個借口,一桿旗幟,排除異己,剪除皇帝多年黨羽的一個開端。除此之外,皇后顯然覺得其他事都和他沒有關(guān)系,既不需要他擔(dān)憂,也不需要他知道。 瑞香說不好,換個人來會是什么感受,但他其實并沒有覺得失望。因為當(dāng)年在皇帝的人手下時,他比現(xiàn)在更無知。他們會讓他識字看書,但不會教他為人處世的道理,更不會將經(jīng)籍文典當(dāng)做什么必備的讀物讓他學(xué)習(xí)。 而世俗間小門小戶出身的女子學(xué)習(xí)的女紅烹飪,算賬管家,高門大戶學(xué)會的人情往來,種種技藝,更是從來不教他。可想而知,他們從來沒有考慮過讓瑞香嫁人,養(yǎng)大他為的就是讓他成為只能用一次,足夠漂亮卻用法寥寥的棋子。 皇后母子至少給了他身份,也安排了相應(yīng)的教育,顯然為他的后來打算過,誠意十足。 更何況皇后和越王能夠為他的父母平反,作為兒女,澄清父母的聲譽(yù)已經(jīng)是在他們辭世后唯一能做的孝行,更何況做越王的姬妾,真說起來還是瑞香賺了。以皇后的態(tài)度和他現(xiàn)在的身份來看,想來也不是什么普通姬妾,他又有何不滿? 瑞香從小就知道,養(yǎng)大自己的那些人不是自己的親人,自己沒有父母,因此對他們忽略自己,從來不怎么親近自己的態(tài)度也不大傷心。他擁有的東西太少了,因此很懂得珍惜。 現(xiàn)在他在宮中有了安身之處,私心里已經(jīng)把皇后當(dāng)做自己的長輩般尊敬崇拜,甚至感恩,還不知不覺對越王有了情意,也就不大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從宴會回來后,他一連懨懨了好幾天,嬤嬤們都很詫異:“皇后殿下的宴會,難道不熱鬧,不好玩嗎?您在立政殿活動的范圍不大,天天還要上課,之前分明很辛苦,也很累的,出去逛一逛,不好嗎?聽說蓬萊島上風(fēng)景是極好的,皇后就很喜歡?!?/br> 或許是皇后在立政殿眾人的心目中身份不同凡響,因此被她推崇的事物和人都深受追捧,瑞香在參加宴會之前就聽許多人羨慕過自己了,此時也只是翻了個身,試圖假裝沉浸在睡夢中還未醒來:“是很熱鬧,可是也沒有什么好玩的。人那么多,個個眼神都像帶著刀子一樣,他們看不起我,可是我也覺得他們很無聊?!?/br> 嬤嬤平時不讓瑞香午間多睡,一來是課程排得滿,二來是這樣晚上就該睡不好了,只是這幾天瑞香沒什么精神,他們暫時是教習(xí),一二人本來是皇后的女官,前途未定,剩下的之后則會充作瑞香身旁的嬤嬤,主仆之分還是有的,并不強(qiáng)求,反而都寬容了幾分,瑞香也就任性地賴床。 可平日里和嬤嬤們也算是交淺言深,畢竟他們的任務(wù)就是將他從頭到尾,從里到外都教育打磨一遍,瑞香也知道他們不可能背叛自己,想了想還是坐起身,盤腿在床上,嘆息著,將心里話倒了出來:“皇后是看重我,給我面子才辦這宴會,我自然很感激,也知道自己應(yīng)該高興,可是看見旁人嫉妒我,討厭我,就因為我得到皇后和殿下的寵愛,我心里卻并不高興。我知道他們之中有些人是想著做王妃的,所以才看我不順眼。其實我倒也不介意這種事,更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可憐這些真正的高門貴女……只是還是覺得有些可憐?!?/br> 嬤嬤見他有了心事,說話也柔聲細(xì)語起來:“為什么呢?” 瑞香倚著床柱看向不遠(yuǎn)處屏風(fēng)前地上放著的小香爐,眼神隨著那細(xì)若游絲的香煙走:“他們想做王妃,可是這不是壓服了我就能成的,甚至也不是得到皇后的喜歡,殿下的喜歡就能成的。就算是我,也知道如今的形勢……王妃的身份人選,都是很有限的。他們應(yīng)該也不是不知道吧,只是還是會希望能夠改變。畢竟殿下少年英武,又是中宮嫡出……” 瑞香苦笑搖頭:“我是高攀不起,自然不會去想,反正誰做王妃,我只要安分守己,總有一口飯吃,還有皇后在上,總不會容忍殿下妻妾之間不睦,當(dāng)年我不過是……現(xiàn)在無論如何都不算虧??伤麄儾环猓霠幰粻?,又順理成章。只是比起皇后思慮的事而言,這些女兒家的小心思,爭風(fēng)吃醋,就不算什么了,太輕,太容易變成飛灰了……不知道為什么,想一想又覺得有點難過。” 在這些嬤嬤眼里,瑞香聰明,不僅是學(xué)得快,記性好,更是因為天生剔透,據(jù)說當(dāng)年永平侯與侯夫人都是一時人物,名滿京華,所生育的兒女更是瓊枝玉樹一般,只可惜…… 現(xiàn)在只留下這個最小的,也是受盡了顛連。但骨血里的東西,確實改不了。 只是慧極必傷,看得越透,懂得越多,越是沒有什么好處。瑞香畢竟身在立政殿,皇后原本統(tǒng)領(lǐng)六宮的職責(zé)早就扔給后宮諸妃共領(lǐng),自己做的都是掌握天下的事,立政殿出身的奴婢眼光自然也放得更遠(yuǎn)。瑞香在其中熏陶,受的教育更是比多數(shù)嬪妃都還要多,看得出如今局勢下越王妃的人選根本不在于合乎眼緣,還不算令人意外。 只是他這種沒有一點煙火氣,甚至帶著同情的態(tài)度,還是讓室內(nèi)靜了一瞬。 瑞香也知道自己想得太多,干脆不再去想,又道:“何況,人多了不管怎么樣都怪沒有意思的,我現(xiàn)在的身份又不好出風(fēng)頭,他們看我尷尬,我也覺得無趣,還不如在這里和你們說說話。等到哪日我也混上個娘娘了,受這番辛苦也就算是在其位謀其政了?!?/br> 嬤嬤們都應(yīng)景地微笑起來,也就不再說什么。 宴后過了幾天,越王又到立政殿來,先和母親通了通氣,又問瑞香:“看也看了,等也等了,您還滿意嗎?” 皇后斜睨了一眼看不出急躁的兒子,倒也不賣關(guān)子:“挺沉得住氣,心思也正,雖然說是有點心腸太好了,可我看你無法無天的,他也還算合適。宴會上我聽說王家盧玉娘找過他,還有你應(yīng)娘表妹,雖然不知道說了什么,但看起來這兩人都不怎么高興……” 話還沒說完,越王就直白地插嘴:“什么叫聽說嘛,我不信阿娘你真的不知道說了什么。你要是愿意,連她倆進(jìn)宮的時候帶了什么口味的點心都知道?!?/br> 宮宴熬人,尤其對小輩,帶上點抗餓的點心以備不時之需,也是慣例了,而且赴宴的客人帶的婢女都不能入內(nèi),還得帶在自己身上。 雖然兒子這話深刻地體現(xiàn)了對母親能力的認(rèn)可,但卻只換來了皇后一個清晰持久的白眼,隨后就若無其事繼續(xù)說:“只是你也要想清楚,將來你和你的妻子身上的職責(zé)非同尋常,是容不得差錯的,只因為一時興起,是十分不負(fù)責(zé)任的行為。你也是看著我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這條路多不輕松,你自己知道。我誠然還能多活幾年,替你們打算,看家,可是有些事,我是不能替你做主的。” 她的態(tài)度從一開始就很明白,既不會阻攔,但也不是特別贊同,只是知道兒子不是僅憑一時興趣就下決定的人,而他一旦決定,自己粗暴否決只會壞事,所以叫他思慮周全而已。 越王也沉吟起來:“阿娘,我知道您的意思,不過您以皇后的眼光來看,他的素質(zhì),到底如何?” 皇后也沒問他自己怎么看,而是想了想,道:“以宮中的標(biāo)準(zhǔn)而言,他也足夠聰明敏銳,又很溫馴聽話,更何況年輕,是個可塑之才,還有幾年可以好好教,又美貌出眾,只是稍微軟和了點,拿你沒有辦法,怕是不能勸諫阻止你做一些不該做的事。” 她的眼神意味深長。 越王也不覺得害羞,點了點頭:“咱家脾氣硬的人太多了,來個軟的也挺好?!?/br> 這倒是真的勾起了皇后心中隱藏多年的舊事,也跟著嘆了一口氣,又看了看似乎變傻了些許,心意卻還算堅定的兒子,最后囑咐道:“人心易變,你現(xiàn)在看他怎么都好,也要好好經(jīng)營,我是沒有什么機(jī)會了,可你呢,還有好幾十年要和他過的,他年輕又懂事,你也不要委屈了他。好了,我也不和你多說,去吧去吧,后天來領(lǐng)人出去?!?/br> 越王先是驚訝:“為什么是后天?” 隨后又安慰母親:“您也還年輕,不到四十呢,等……了,您找?guī)讉€年輕漂亮的面首,悄悄玩,我肯定也什么都不說。” 皇后早就對他說過夫妻反目的緣由,就是義成公主之事,這么多年下來皇帝更是恨不得殺了他這個嫡子而后快,越王對父親是一絲一毫的感情都沒有了,連厭惡仇恨都談不上,只是覺得他遲遲不死很煩人。如今攛掇尚未喪夫的母親考慮養(yǎng)面首的事,也一點不避諱。 皇后有些生氣他口無遮攔,又好笑于他一點都不懂談情說愛這點事,干脆團(tuán)起桌上的廢紙趕他走:“頭一次和你出門,難道不做幾身新衣服,好好打扮一番?后天叫你來已經(jīng)很匆忙了,還不快去!什么面首!快走快走!” 見她一副眼不見為凈的表情,神態(tài)卻鮮活許多,越王也不再逗留,順勢迅速離去了。 很快瑞香也接了消息,知道后日越王要帶自己去玩,去宮外,立刻吃了一驚,看向傳信的宮人:“真的嗎?” 他知道一入宮門深似海,再說在宮外也沒有什么記掛的人,沒有可以想的家,至于永平侯夫婦,平反之后就可以設(shè)祭,他在宮里也被特準(zhǔn)立了個牌位可以上香祭拜一番,平日里也不想著出宮。 現(xiàn)在這就算是意外之喜,更何況是被越王帶出去。 先前越王說宴會后就可以帶他玩,瑞香也只以為最多到立政殿之外?;屎笈蓙韨饔嵉膶m人含笑點頭,又提醒道:“皇后還吩咐了叫尚衣局的人來,給貴人裁兩身出門的新衣裳,日子已經(jīng)定下了,可不要誤了就好。咱們殿下看重您,皇后也是,消息帶到了,婢子就不打擾了,這就告退。” 侯府公子的身份和皇后的特殊待遇到底還是有用的,至少立政殿的宮人對瑞香是越來越恭謹(jǐn)。送走了傳信的宮人,瑞香這里也徹底忙碌起來,量體裁衣,通宵趕制,又琢磨妝容首飾等等,足足忙了兩天,這才掐著時間弄好。 當(dāng)日,也成功看呆了來接人的越王。 正是夏日,瑞香穿得很清爽,白地五彩花鳥夾纈薄衫,青地繡纏枝葡萄折裙,走出來時明眸善睞,笑意微微,面對越王的目光又立刻低頭,露出羞澀神態(tài),就更動人。 兩人很快一同出宮。 要去的地點,那宮人來傳信的時候就說了,是當(dāng)年帝后感情正濃時,皇帝為皇后祈福修建的朝元觀。 皇后喜歡黃老學(xué)說,連帶著也喜歡尊崇道士,不過瑞香進(jìn)宮后也知道皇帝崇佛,兩夫妻之間因為這個也沒少沖突,當(dāng)年建立朝元觀或許是夫妻恩愛的證明,可留存到現(xiàn)今,這地方還被京中推崇,就像是諷刺了。 據(jù)說朝元觀占地廣大,有三百多畝,周邊一片山林也是歸屬道觀所有?;屎蠼陙沓鰧m,不是到曲江池代替皇帝開瓊林宴或者賞景,就是到驪山避暑過冬,剩下最多的,也就是到朝元觀上香,聽其中道士講經(jīng)說法。 越王本人在父母的夾擊之下,既不信道,也不信佛,隨心所欲地只信自己,皇后也從來不強(qiáng)求。只是朝元觀周遭早已繁華,景物又好,一年四季都有不少人前來,拜神求簽求符,或者只是游春踏青賞景。 因為地處京郊算是人少景物又好,還有皇后加持,又很安全,向來是年輕男女相約出游的好去處。越王沒什么新意,更沒有約過旁人出門,問了幾個人就定了這里。 他現(xiàn)在畢竟身在旋渦中,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朝元觀是皇后所有,算是最安全的了。 瑞香以前很少出門游玩,那時候他身無長物,又不能逃脫控制,經(jīng)常覺得苦悶,卻沒有辦法改變,這還是頭一次興高采烈地出門專門去玩,到宮門口上了馬車就興致勃勃悄悄掀起簾子向外面看。 看得本來心思不敏感的越王也心生同情,摸了摸他的鬢發(fā):“小可憐,這會兒有什么熱鬧好看的?長安東西兩市才叫真正的繁華,天南海北,大食,波斯,粟特商人帶來的寶石,金銀器皿,還有綠眼睛藍(lán)眼睛的胡人,還有昆侖奴,胡人風(fēng)味的烤rou,美酒,多得是……” 他一時說得上癮,沒反應(yīng)過來,興奮又可憐的瑞香就忍不住用一雙清澈見底,明亮動人的眼睛看著他,心虛又渴望地哀求:“那……您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世面嘛?” 瑞香本來是不大會撒嬌的,他本來也沒有一撒嬌就能滿足愿望的那個人,不過嬤嬤們教他,也是事無巨細(xì),別說撒嬌,就連床笫間一個喘氣,都恨不得手把手教會他。瑞香雖然害羞,但也知道這是自己日后安身立命之本,他要伺候越王一輩子,年輕美貌的長處就不好丟掉。 但頭一次實踐,他又怕自己太任性,又有一段日子沒有見到越王了,習(xí)慣了之前每次見面似乎都要滾到床榻上的經(jīng)歷,面對面坐著好好說話卻很少,他撒嬌的時候別別扭扭,頗為不好意思。 越王其實真被他無辜又渴盼,還帶著羞怯和拘謹(jǐn)?shù)纳駪B(tài)給打動了,本來就要答應(yīng),很快想起來那種地方人多眼雜,未免太不安全,不能答應(yīng),拒絕的態(tài)度就變得很柔和:“現(xiàn)在不行,現(xiàn)在……” 他想了想,覺得母親對瑞香的評價還是可信的,也就說得深了一點,證明自己確實是有原因的,并不是不寵他:“現(xiàn)在是多事之秋,那地方雖然繁華,可也太亂了,不大安全?!?/br> 這段日子見不到瑞香,他也想明白了,既然決定了不要一個烏煙瘴氣,和自己的父親一樣的婚姻,那他也就對多納美色沒有興趣。雖然他將來必定要當(dāng)皇帝,身邊人太少他又年輕,朝堂上必然有人不肯同意。可就像他對母親說的一樣,他的威嚴(yán)不及母親,因此只要強(qiáng)權(quán)的太后沒有意見,難道還有人能越過親生母親,給他塞人嗎? 等過幾年有了孩子,事情也就會好的,他要當(dāng)皇帝,可不是為了違逆自己心意,忍氣吞聲。 十四歲前,季凜早就知道父母感情其實沒有看起來那么好。他是母親的獨(dú)子,出生后母親就再沒可能生育其他孩子,因此對他十分看重,執(zhí)意將他養(yǎng)在身邊。也正因此,見多了父母的相處,母親如何統(tǒng)領(lǐng)后宮,陪伴父親,辛苦勞累,違背心意,他就不由覺得父親或許永遠(yuǎn)都不了解母親。 皇后之位固然尊榮,可為此一輩子都不能縱情肆意一回,那也是很委屈的。 原先,這也勉強(qiáng)可以算是鳳冠該有的重量,可是十四歲后的某天,一切就都變了。 他母親發(fā)現(xiàn)了父親最大的秘密,夫妻自此再也沒有重圓的可能,經(jīng)歷數(shù)年殫精竭慮苦心謀劃,她再也不怕會被丈夫殺死,可于此同時,走上的也是一條更累的路。 父親為了報復(fù)也好,只是沉溺美色也好,納了不少新人,將母親本來理得清清楚楚,平靜無波的后宮攪得一團(tuán)亂,縱容他們挑釁母親,增添了無數(shù)的麻煩,朝中也多了好幾家被皇帝推上來的外戚。 見證了父親形象的崩塌,做事的荒唐,后宮嬪妃的不馴與惡毒,常年的紛爭,季凜覺得自己看都看吐了,更無法想象自己將來也變成父親那樣。 他不娶妻,皇后也知道他的心意,并不催他,直到瑞香出現(xiàn)。這是合適的人,有合適的身份,而他也確實很滿意,雖然母親明里暗里都示意僅僅這樣是不夠的,他還得更明白。 不過越王確實對母親不好開口,他見到瑞香之后就沒有想到過別人。那么容易被誘惑,又那么容易心軟把他帶回來,鋪平了他的路,恢復(fù)了他的身份,給了他被皇后教導(dǎo)的榮耀,難道是為了讓自己另選他人,讓他對別人跪拜嗎? 那還是算了。 既然決定了要寵,季凜也就開始逐步實踐學(xué)習(xí),到底應(yīng)該怎么寵。 瑞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也明白他的理由合情合理,點了點頭,只是難免露出幾分失望的表情。季凜看得心軟,摸了摸他的臉:“以后有機(jī)會再帶你去吧,其實,朝元觀也挺熱鬧的,周邊早成了集市,里頭有些東西,也挺有趣味,還賣很多吃的……” 他做兒子的,當(dāng)然熟悉母親的道觀,知道瑞香喜歡新鮮和熱鬧,并不說道觀里頭如何莊嚴(yán)肅穆,而是說外頭的眾生百態(tài),集市上的熱鬧,以及幾個男女相會,景色最好看的地方。 瑞香聽得入神,不知不覺就離他越來越近。季凜看他又傻又好騙,又不會鬧不會撒嬌的樣子,心里嘆了一口氣,不是嫌棄而是心疼。崔家人多,皇室人更多,他的堂表兄弟姐妹一大群,自然知道真正金尊玉貴的侯府公子該過什么樣的日子,可瑞香卻什么都沒見過。 怪只怪皇帝偏愛作孽,遺毒無窮。 他抬起手一把將瑞香按進(jìn)了懷里,摸了摸他梳干凈了碎發(fā),白皙修長的后頸,又往下滑抱住了漂亮馨香小美人的后背,聲音軟得能掐出水:“小可憐兒,等會兒到了,想要什么我都給你買,不要不舍得要,以后你喜歡什么,我都能弄來?!?/br> 瑞香萬萬想不到他會忽然說這樣一句話,本來不該當(dāng)真的,但心中卻沖動起來,覺得這么甜蜜的話就是當(dāng)真一時半會也無妨。 他本來是很想做一個安分守己,不奢望多余事物,懂事平安的人的,可是……他們給他的實在是太多了。 瑞香就悄悄抬起頭來,大膽地靠近了自己男人的耳邊:“那……殿下親親我嗎?你今天見了我,還沒有親過我,這是第一次抱我,您……不想我了嗎?” 活色生香,嫵媚又大膽,一瞬間馬車?yán)锞碗硽柚稽c即燃的曖昧。季凜頓住了,定定看著他涂了玫瑰味的胭脂,馥郁鮮艷如一朵鮮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