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后續(xù)if,10
一看到丈夫,瑞香就發(fā)起抖來,因為他被丈夫看見坐在別的男人腿上,還和他做這種事了…… 因懷孕而豐軟的小美人滿臉羞恥心虛,含著淚瑟縮著發(fā)抖,本該紅潤的臉卻一片蒼白。他下意識地逃避站在門口齊王的目光,內(nèi)心有一瞬間的沖動想要撲上去訴說思念,可隨后卻反應(yīng)過來在皇帝懷里,自己根本動彈不得,也羞恥得不敢上前。 皇帝察覺了他細微的動靜,反應(yīng)極快地根本沒給他真從自己懷里爬出去的機會,就一把將瑞香的頭按在了自己胸前,反客為主斜了門口長身玉立的年輕人一眼:“你叫什么?嚇到他了,還不快進來?” 一個家里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主人這是多么怪力亂神的事啊,何況近身的仆從都知道近來齊王只在內(nèi)帷廝混,剛才又親眼看見他從外面風塵仆仆一路進來,這事已經(jīng)夠讓人想不通的了。如果繼續(xù)渲染,怕不是要鬧出舉世皆知的奇談。 齊王雖然知道這個道理,但心中仍然覺得十分不滿,看著那兩人親密無間,皇帝的手才剛從自己的妻子裙底抽出來,便不由覺得十分嫉妒,恨恨地走了進來,不想接近皇帝,卻不得不過去先抱自己的嬌妻。 瑞香瑟瑟發(fā)抖,卻很溫順,被他碰到肩膀就劇烈地顫抖一下,然后頭也不敢抬,心虛又怯懦地咬著嘴唇,毫無反抗?;实垭m然可惡,但這一次并沒有出手阻攔,而是任憑齊王將瑞香抱了過去。 隨后齊王就帶著妻子一起坐在了距離皇帝最遠的一張坐榻上,開始低頭檢查多日不見的嬌妻,解開衣襟的那種檢查。 懷孕后再度脹大的雙乳圓圓鼓鼓,乳溝深邃軟白像是糖蒸酥酪,綿軟可愛,只是上頭像是撒著片片紅梅花瓣,齊王的臉色幾乎是立刻就壞了。再撩起裙子看裙底,只見兩張小嘴都是又紅又腫又軟,還微微分開。瑞香難堪地被他摟著查看,還被架起雙腿分開屁股rou,一時間又是羞憤又是后悔。 齊王看見他的后xue變形,像是一張豎著的小嘴,甚至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張弓射箭,習武練劍的手越來越粗糙,瑞香本就敏感,被他粗糲的手碰了碰就抖得厲害。丈夫始終不說話,沉著臉替他拉好衣服,瑞香已經(jīng)快到極限,眼淚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掉下來,忍不住抽泣著道歉:“是我的錯,夫君,你、可是你不要恨我,好不好?我……我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能拒絕、拒絕他,可是我也很想你的,我不是水性楊花的壞女人,嗚嗚……” 他雖年少卻沉穩(wěn),處事一向冷靜自持,也就是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才能這樣張皇失措。齊王雖然看到他的眼淚會心疼,但同樣也會心動,心熱。見瑞香哭得難受,他哪里舍得?將人抱進懷里輕聲安撫的時候,齊王也沒忘了順手誣賴更年長的自己:“不怕不怕,我不是生你的氣,我知道是他勾引了你,我一點都不怪你……” 齊王知道,按理說自己才是四個人中最先捷足先登,獲利最多的那一個,可這種事哪里能按照常理來推斷得失呢?他本來高高興興回到家,想要和妻子分享事業(yè)的進步,和妻子擁有溫馨甜蜜的幾天,誰知道一進門會看到更年長的自己抱著自己的妻子上下其手,和他卿卿我我呢? 更何況,就像是瑞香對年長的自己會忍不住好奇,在意一樣,齊王在內(nèi)心深處,其實始終擔憂著這種事情的發(fā)生。自己可以過去,那別人當然也可以過去,在年長的瑞香面前,他是懵懂的,天真的,帶著混沌的邪惡,對一切的懷疑,不夠成熟,不夠穩(wěn)定,不夠可靠,甚至也沒有皇位,沒有權(quán)勢…… 在其他任何人面前,自卑兩個字都可以說和齊王毫無關(guān)系,可是唯獨面對愛情,他總是害怕自己還不夠好。親眼見過那兩人的相處是如何恩愛,齊王也知道自己和自己的這一個瑞香在一起的時候,旁人也是針插不進,但……恐懼和在意總是不理智的。 一看到皇帝,齊王心中便發(fā)出了吶喊:這不公平! 時間會帶給人極大的變化,即使內(nèi)心仍然擁有同樣的本質(zhì),可成熟本就是另一種風情?,F(xiàn)在瑞香都親口承認自己被誘惑,齊王的心情更加惡劣,但他卻不會怪自己的妻子,只狠狠瞪了一眼閑閑坐在夫妻倆的床上,仿佛主人一般的皇帝:“你來多久了?” 瑞香又是一抖,齊王連忙拍拍他的肩膀,瑞香便立刻向丈夫懷里縮去,緊緊環(huán)著他的腰,埋著頭不敢離開。雖然早知道丈夫和年長的自己是有過一宵之歡的,但輪到自己的時候他還是會心虛。齊王雖然說了不是生他的氣,但到底還是理虧的,瑞香只想保持沉默,最好不要被看見,先讓他躲一會吧。 而兩個男人已經(jīng)開始無形之間劍拔弩張。 皇帝的姿態(tài)始終很閑適,還拿著一塊帕子細細擦拭手指上的水漬,看得齊王眉頭微跳,耐心已經(jīng)快要告罄,這才刻意思考片刻,答道:“不多,這是第十二天?!?/br> 這個數(shù)字極大地刺激了齊王,他叫出聲來了:“這不公平!” 確實很不公平!他只過去了幾天,若說是和瑞香無限親近更是只有接近一天一夜!可是! 齊王并不是孩子心性的人,實際上從十四歲開始,他就被迫成長,變得過于冷酷,可是此時此刻,他卻像是被人偷吃了那么多糖的孩子一樣,恨不得跳腳。整整十二天……即使知道那人是另一個自己,他的心頭還是忍不住升起強烈的獨占欲。即使不對妻子遷怒,這種感覺還是很不好受的。 皇帝被他逗笑了:“世上沒有公平,你很清楚,只有先來后到,見縫插針,卑鄙無恥,邪惡下流……” 分明是同一個人,就算他年長一些,齊王也不能接受對方用和小孩說話的語氣對自己說這種淺顯的事!雖然知道最好是不要回應(yīng),但齊王還是忍不住嗆了一句:“先來的人永遠是我!” 這話雖然幼稚但卻有用,齊王眼神何等銳利,立刻就發(fā)現(xiàn)皇帝神色僵硬了一瞬。哈,他就知道,一個人不可能沒有軟肋。 下一刻,皇帝就毫不猶豫接話了:“有所得必有所失,世上何來盡善盡美的人生?你也不見得就擁有了一切?!?/br> 是啊,別看因為窺見了未來所以他確實獲得了不少改變的機會,但這同樣是要付出代價的,至少現(xiàn)在齊王所面對的困境就比皇帝當年更難解。因為現(xiàn)在他雖然知道,宮中降生已經(jīng)被封為太子的成玉不是男孩,但一時間也沒有什么辦法快速推進,揭露這個事實。 藩王無召不得回京,不在京城平白揭露這件事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他那位兄長雖說有很多自負之舉,但到底不是蠢人,情緒更是不定,輕易動手不過是給他遞刀,所以齊王此時也頗有些尷尬,極其需要耐心。 兩個同源的人都清楚彼此對權(quán)力的執(zhí)念,畢竟是誕生于那樣的家族……提起這個,齊王心里當然不好受,不過此時此刻他老婆在手,皇帝再如何閑云野鶴自在隨性,他有老婆嗎? 齊王也不是沒話堵他,撈起懷里的妻子就猛親了一口呆愣愣的瑞香的臉:“呵,我早早找到他,我心甘情愿?!?/br> 皇帝一挑眉,姿態(tài)似乎更加閑適,甚至略帶著安撫之意看了不知不覺已經(jīng)探出頭來聆聽二人說話的瑞香一眼,嘆息:“在即墨這個地方成天吃魚蝦蟹,吹海風,無權(quán)無勢沒有天下……你真是受苦了?!?/br> 這話是對著瑞香說的,不知怎么的,有一種nongnong的上眼藥的感覺,但偏偏如此真誠。 瑞香見他們這樣熟練地彼此攻訐,已經(jīng)忘了先前自己那羞愧理虧的心情,只剩了好像哪里不太對的直覺,見對方看過來,便下意識地回答:“還、還好。我也不是很在乎這些。” 他懷孕后胃口挺好,雖然不能吃蟹,但魚蝦還是很喜歡的,海風清新涼爽,即墨氣候溫和,天高云淡,其實也挺好的。長安自然是天下最好的地方,可他畢竟還沒有當上皇后,對那種繁華富貴正中心最高貴的人是什么體驗沒有概念,于是也并不覺得現(xiàn)在就很苦。 齊王倒是很介意,神情復雜地捏了捏呆呆傻傻又乖乖的瑞香臉頰,一手下意識地滑下去蓋在瑞香肚皮上。剛顯懷的小腹并不怎么顯眼,但作為新手父母對那個弧度真是下意識地在意,他很喜歡摸。以前,齊王還喜歡轉(zhuǎn)著圈地輕柔撫摸,結(jié)果被瑞香身邊不慎看到二人親近的嬤嬤給嚇了一跳。 “這樣摸容易引發(fā)臍繞頸?!?/br> 了解過什么是臍繞頸后,齊王硬生生改變了這個習慣,但還是喜歡這個圓鼓鼓的小肚子。瑞香身量在同性之中不矮,就有些男人也不見得比他高,身材更是一直勻稱,骨rou勻停,除非吃撐了,不然不會有這么明顯的小腹,齊王很詭異地十分喜愛。 瑞香年紀小,臉皮薄,受不了一些太過分的事,齊王也不舍得難為他。等到生了孩子之后,兩個人便會更熟悉,齊王已經(jīng)快等不及看他憋尿憋到哭出來,還是控制不住的樣子了。 這很變態(tài),然而他愛不釋手,就是想要。 皇帝看著齊王小孩似的有意無意表露占有欲,仍然對瑞香說話,語調(diào)里怎么聽都有點不懷好意的同情:“我很清楚自己這個年紀是什么樣的人,不夠成熟,莽撞又驕傲,更不會疼人,辛苦你了?!?/br> 字字句句,殺人誅心。 說從前的自己如何如何,那么很顯然是提醒對方比對一下現(xiàn)在的差距。更要命的是,他們相處了十二天,彼此之間已經(jīng)有了很深的了解,皇帝的性情能力如何,瑞香感受得很清楚。 齊王熱烈如明亮的火焰,獨斷專行的樣子也很攝人心魄,瑞香其實不覺得哪里不好,甚至時常分明知道對方不講理,但也忍不住心動。而皇帝呢,看似平靜如同深淵,實則不過是潛伏的幽暗的火,一粒就可以燃燒整個世界,只看一眼也覺得危險又迷人。 瑞香分不清自己更應(yīng)該喜歡誰,但終究心更偏向于相處日久的夫君。先來后到有時候確實很重要,即使是同一個人,但到底是因為齊王,他才會控制不住奔向皇帝。 就像是在生命的輪回中震蕩,從開頭到結(jié)尾,他無法不愛這個過程,也就憐惜,熱愛,追逐著相同的靈魂。 瑞香見齊王被這句精準入微的話打擊到了,雖然表面不顯,可是在自己眼中卻清晰地垂頭喪氣起來,就像一條氣餒的大狗,因抓不到獵物而生了悶氣又自責一樣。他不由輕聲道:“如果沒有你,怎么會有他?” 雖然看出了這兩人只是頗有默契地斗嘴,彼此間并不會真的劍拔弩張,但瑞香還是不大習慣這種氛圍,更是很憐愛蔫了的丈夫。 聽見這句話,越王便忍不住得寸進尺:“真的?” 還不等瑞香回答,他便立刻提出了要求:“那你證明一下,親親我?!?/br> 床榻上他就愛這樣撒嬌,動不動就讓瑞香主動,親一親,摸一摸,騎上來自己動等等。瑞香倒也不是十分扭手扭腳的人,只要沒人看見,這種事做也就做了。但現(xiàn)在皇帝正在看,瑞香就怎么都鼓不起勇氣,一面推開男人鍥而不舍湊過來的臉,一面窘迫地低聲道:“別鬧!陛下還在看著!” 說實話,對現(xiàn)在的齊王來說,聽到陛下二字想起的是自己現(xiàn)在還沒生出兒子來的那位兄長。他微微一愣,便又垂下眼,長長濃黑的睫毛微微抖動,分明沒做什么太大的表情,卻仍然一臉委屈:“香香……” 瑞香無法,臉頰通紅,一手捧著他的臉,湊上去蜻蜓點水親了一下:“好了吧?” 聲音里滿是拿你沒辦法的寵溺無奈。 齊王當然并不滿意。他不覺得這是示威,而是覺得這是討債,討債鬼多是討厭的,他當然也是,于是便趁著瑞香說完話后放松警惕的時機,當即抬起他的下巴,一口咬了下去。瑞香被嚇了一跳,嗚嗚叫出聲來,想要掙扎,卻掙扎不開。 只要一想到皇帝正看著自己和丈夫親吻的這一幕,瑞香的心就像是要飛出來一樣,緊張,刺激,叛逆,又甜蜜。齊王久不見他,已經(jīng)十分想念,現(xiàn)在才剛親上,便覺得難以克制,二人輾轉(zhuǎn)纏綿,瑞香推了幾下便吃下了糖衣炮彈,沉溺其中,許久才氣喘吁吁地分開。 皇帝仍然靜靜看著他們。瑞香怯怯看過去一眼,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神情平淡,又似乎帶著一點欣慰。 啊…… 瑞香不由有些感動,抬起頭看了丈夫一眼,不自在地試圖站起身來,換個位置坐。終于和妻子親昵了片刻的齊王很好說話,并沒阻攔他,只是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邊。隨后,齊王對皇帝說:“你也看到了,我們兩個都很好。雖然不知道事情到底是如何發(fā)生,但我想這或許和心愿有關(guān)。你想看看我們后來的發(fā)展,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親眼目睹,甚至親身經(jīng)歷,是不是就算彌補了一種遺憾?” 雖然對這種身體交換無法控制,更不了解,但齊王也好,皇帝也好,都曾經(jīng)有過自己的猜測。最簡單的便是心愿達成。齊王在最痛苦,最無望的時候,曾經(jīng)好奇過自己的未來是否能夠重新變得光輝燦爛。他相信自己,可偶爾也會無法相信人生。 有了最初的交際,皇帝便會時常想起這方世界的發(fā)展,尤其是其中的瑞香。 這樣反復地惦念,呼喚,或許就帶來了這第二次令人始料未及的交換。 說到底,或許是天意對做皇帝的人的一種偏袒吧,二人都不覺得這不合理。雖不能認定就是這個原因,但卻在經(jīng)歷漸漸多了之后放松了起來。 皇帝并不否認自己關(guān)心這十分般配的一對年輕夫妻,但也沒有承認,微微一笑,開口:“好,我知道了……” 他明顯還沒說完,但身體卻毫無征兆地變得透明。齊王和皇帝都吃了一驚,齊王的反應(yīng)更快,一面安撫被嚇了一跳的瑞香,一面加快了語速:“你現(xiàn)在走了也好,香香懷孕了,上回那樣的好事就不可能有了?!?/br> 皇帝的顏色迅速變得淺淡起來,他也預(yù)料到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徹底從這里消失,于是站起身三兩步走了過來,俯下身摸了摸齊王懷里瑞香的臉,又迅速地在他唇上碰了碰:“也好,分別的時刻到了,保重。” 瑞香覺得詫異,又莫名不舍,抬手扯住他的袖子,可那原本頗有質(zhì)感的布料也慢慢變得虛無。 最后,他消失了。瑞香怔怔地抬頭去看丈夫:“以后還會再見面嗎?” 齊王搖了搖頭,看向皇帝消失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不過你想的話,或許會有機會的?!?/br> 紫宸殿內(nèi),皇帝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自己的世界,正躺在紫宸殿里的床榻上。他坐起身,回憶片刻,露出微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下一刻,天昏地暗,他頓時驚怒起來,試圖掙扎卻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失去了所有力氣,陷入了一個柔軟的旋渦,隨后就失去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