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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燕宮在線閱讀 - 越王后續(xù)if,4

越王后續(xù)if,4

    才出嫁第三天,但瑞香真的很想家。

    他是幼子,母親生他的時候已經(jīng)三十多歲,夫妻二人將他看得如珍寶一般。家中門楣不低,萬家夫妻二人在知根知底的人家里看了近十年,才挑中了王郎。

    王郎縱有諸般不好,但他的優(yōu)勢也很明顯。家格足夠,前程不會差,容貌也不錯,性情雖說軟弱了點,但母親精明強干且名聲很不錯。瑞香嫁過去后是幼子媳婦,無需管家理事,管理好自己的院落就好。王家和萬家是多年的世交,王夫人也喜歡瑞香,議親的時候打包票說一定會對瑞香好。她兒子雖軟弱一點,但有她在不會讓瑞香吃虧。

    萬夫人是個清醒通透的人,送她走了之后對低頭羞澀了半天的瑞香道:“男人的承諾都是謊話,聽一聽就算了,婆婆的也一樣。我們之所以看中王郎,無非是他前途不錯,人也漂亮,家世不低,各處都合適。縱有一點糊涂,你也并非拿不住他。夫妻之間,無非是一強一弱,只要你夠強,便沒什么好怕的。就算他們家做出什么糊涂事,哼……你父親和我也不是沒有辦法拿捏?!?/br>
    萬家孩子多,人口也多,瑞香雖不是不能嫁更高的門第,但以父母之見,卻沒有那個必要。一來是過日子不是看門第,長子宗婦確實風(fēng)光,可也勞心勞力,更高的門第雖然好聽,但里頭水深。何況這幾年京中一直不安穩(wěn),誰也不知道將來還有什么風(fēng)浪,未雨綢繆,瑞香自己也不愿意嫁到如今鮮花著錦的那些人家去。

    何況若是差不多一些的,譬如王家,因為兩家交好,彼此之間也有親,王家不會對他多苛刻,瑞香嫁妝豐厚,父母疼愛,又不是糊涂的人,經(jīng)營好婚姻不算難事。只要過好自己的日子,討婆婆的喜歡,趁著年輕生幾個孩子,人生下半輩子的安穩(wěn)都有了。

    撫育子女,經(jīng)營小家,尊長過世之后分家單過,到時候日子就更快活了。

    萬家想的很好,但怎么也料不到一家人都栽在囂張跋扈不講道理的越王身上,王郎干脆就死了,王家更是遭了皇帝的厭煩,長安都待不下去。瑞香更是嫁進王府……嫁入了天下最高的門第。

    說來好笑,早在看好王郎之后,萬夫人便頗有針對性地教了瑞香一兩年,無非是該如何和妯娌姑嫂相處,如何對婆婆孝順得恰到好處,如何管束丈夫又不讓他察覺……瑞香深覺母親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跟著學(xué)了許久,自己也并不笨,覺得頗有成效。

    但現(xiàn)在這些都用不上了。

    越王母親早薨,他沒有婆婆孝順,越王兄弟姐妹一部分在宮里居住,另一部分各自成婚,越王和他們關(guān)系不是很壞,就是說不上好,除非宮宴或者大事,他也無需和妯娌姑嫂相處。越王滿身天潢貴胄的脾氣,做事隨心所欲,不像是聽人勸的,更不可能被他管……

    瑞香長嘆一聲,倚在車?yán)锍錾瘢秩滩蛔u頭。雖說他一向認(rèn)為走一步看一步是不對的,不說是算無遺策,但也盡可能的想要掌握局勢。但現(xiàn)在越王分明藏著秘密,這場婚姻的真正目的還沒有顯露,他怎么猜都不可能猜準(zhǔn)的,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萬家早等著今日回來,一聽說越王也來,更是嚴(yán)陣以待。瑞香是家中最小,上面哥哥十幾個,同產(chǎn)兄弟也有四個,一聽此言紛紛嚴(yán)陣以待。越王是君,他們是臣,雖不好多么為難,但要賓至如歸,那是不可能了。

    萬云宸城府更深,但關(guān)乎最疼愛的瑞香,心里也不好受,和夫人一道吩咐家人開門鋪紅氈。

    越王一照面就察覺到這家人眼神不善,雖然禮數(shù)不缺,但很顯然全家人的心都飄到了瑞香那邊,于他不過是禮節(jié)上的尊重。幸好還有身份的差異,越王并不懷疑要是沒有這回事,萬家人能想個辦法把敢強娶自家珍寶的男人悄無聲息弄死。

    他在宮中,諸事都在監(jiān)視之下,為了順理成章和萬云宸詳談,不得不先考慮把他變成自己的岳父。不過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先齊家然后平天下再修身治國,順序并沒有什么毛病,越王很是坦蕩地被萬家人客氣疏離地迎進去。

    瑞香回了家就有些想哭,行過禮后便是開席,因有越王,因此自然是男女分席,沒怎么吃瑞香就被母親給帶走了。

    萬夫人屏退從人侍婢,讓瑞香坐在自己身邊,細問他的婚后生活。一般來說這時候做母親的應(yīng)該慈眉善目,帶著喜悅戲謔關(guān)心夫妻生活,瑞香自然也應(yīng)該羞澀又歡喜說一切都好。

    但畢竟眼下情況不在此列,瑞香便從頭說了一遍自己的見聞。

    越王那微妙的態(tài)度,進宮前對自己的暗示,還有他自己察覺到這樁婚事的異常。萬夫人聽得神色凝重,顯然正在沉思,見他暫且告一段落,便緩緩道:“你父親和我確實也有所感覺。這些事太過巧合,也不知越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或許所圖甚大,可……要將你陷進去,我們雖是臣子,可也不見得就要如他所愿……”

    說著,萬夫人冷笑一聲,用小銀錘敲開一個核桃,掰開遞給瑞香,示意他吃,這才開始關(guān)心瑞香婚后的生活:“好了,這些事自有我和你父親,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覺得王府怎么樣?越王待你如何?他在外名聲混賬,這我略有所知,不知道王府姬妾多少,有沒有特別得意的?”

    瑞香臉色一滯,罕見的有幾分遲疑:“我使人去打聽了,聽說……有一百多吧?!?/br>
    這也是有原因的。越王雖然混賬,但身邊沒有什么來歷特別崎嶇,經(jīng)歷特別戲劇性的人,他后院這一百多的數(shù)字,是包括了家妓,姬妾,和宮人出身侍奉他的所有人,雖然姬妾也沾個妾字,但說到底根本不算王府里正經(jīng)一員。越王的妾,除卻有品級必須經(jīng)皇帝同意的側(cè)妃,侍妾也是有數(shù)的,現(xiàn)在還可以說一個沒有。

    而這一百多聽起來駭人的數(shù)字,說起來瑞香也忍不住微微蹙眉。

    “阿娘也知道,越王倒是沒耽擱,將中饋交給我了,只是我還沒有功夫整理,不過叫人多聽多看。或許是越王授意,總之問什么他們倒也知無不言。這一百多個人,大半是陛下與其余諸王甚至公主所贈的美人,開府后她們還來不及獲寵,所以都擠在幾個院子里。還有一部分是宮中賜下的伎樂,聽說越王還叫他們住在一起,排演歌舞,準(zhǔn)備待客。剩下的就是宮中跟來,原來伺候殿下的宮人……”瑞香想起這個就心煩。

    倒不是吃醋,而是心煩該怎么養(yǎng)活這一百多人,又在他們百花齊放的同時,不因越王偏寵侵害自己的權(quán)威,亂了府中的法度。對當(dāng)家主母來說,管束姬妾,建立威嚴(yán),把持后宅本就是應(yīng)有之分。

    這一百多人的身份并不算什么,越王那必須皇帝點頭的側(cè)妃之位他們不敢想,就連有數(shù)的侍妾怕也難。放在一般人家,便是一輩子的通房身份,就算生兒育女……那也是越王自己養(yǎng)活。

    但這個數(shù)字還是很驚人的,超出了瑞香的想象,一想到就頭疼。

    萬夫人倒是敏銳,一下抓住了問題的根本:“越王就沒給個章程?這些人如何處置,你說了到底算不算話?”

    王府到底不同于普通人家,瑞香現(xiàn)在既擔(dān)心越王關(guān)于自家的謀劃,又對新生活尚未完全適應(yīng),正是覺得心煩,聞言立刻一愣:“……我還沒來得及問。”

    萬夫人點了點頭,這才問道:“這幾天你與越王相處如何?他可有粗暴無禮,對你好嗎?”

    瑞香臉上還是禁不住一紅:“說不上好與不好吧,但亦沒有阿娘想的那樣。畢竟才這幾天,我看不出更多了?!?/br>
    越王貪歡,這總不能對著自己的母親說?

    見瑞香神色中并無勉強,萬夫人心頭也放松幾分。只是她到底對越王心有成見,也就沒勸瑞香早早考慮,和越王好好相處,生了孩子就好了之類的話。一來瑞香心里清楚,二來她也看得出越王并沒少了對自己心肝的采擷,還說什么?

    萬夫人問完了,又摟著最心愛的孩子摸頭摸腳,問了許久,這才打發(fā)他去見兄弟姐妹,說話敘舊,自己則轉(zhuǎn)頭叫來了跟回來的陪嫁。

    幾個侍女年紀(jì)輕,都是瑞香身邊服侍的,端茶倒水,管理衣裳首飾,鋪床疊被,順便為瑞香管理王府做點準(zhǔn)備,兩個嬤嬤才是真正老辣知事,萬夫人便先問他們。

    第一個嬤嬤道:“奴婢仔細看了,照云她們四個容貌都不差,越王倒沒露出垂涎的意思,就像沒看見這幾個人。這幾個倒也聰明,唯恐被越王看上,往往回避了,不曾攀附?!?/br>
    第二個嬤嬤便道:“越王待郎君,好的時候自然是極好的,只是未免太不知節(jié)制,新婚夜郎君身嬌rou嫩的,第二日還要進宮,便折騰大半宿,這兩天更是總盤桓在郎君這里,動輒摟在懷里……只是待郎君未免專斷些,說什么就是什么,并不容反駁?!?/br>
    第一個嬤嬤也跟上匯報:“至于府內(nèi)姬妾……實在是太多了,但打聽來的消息說,越王賞必重賞,罰也重罰,雖沒人敢說是不是真有動輒砍手砍腳的事,但褫衣鞭撻是有的?!?/br>
    第二個嬤嬤為人嚴(yán)厲些,立刻皺眉,道:“這些人是不敢得罪越王,但我們郎君年輕面嫩,又剛成婚,夫人,奴婢很是擔(dān)心……”

    萬夫人聽得一時皺眉,一時起身,總不能安寧,到最后更是沉默良久,眼里有了幾分淚意:“嬤嬤,香香……我就托付給你們了,那里畢竟是王府,萬家能幫得上的不多,越王實非良人,香香年少,雖然聰慧,可我怎么放心呢?他若是吃虧,還要你們從旁提點解勸,別讓他太難過,也別讓他受了欺負,走錯路……”

    她雖與夫君門當(dāng)戶對,又深受愛重,一生順?biāo)欤?jīng)歷的事情多了,也很清楚此時越王所謂的寵愛有多不靠譜,更知道瑞香現(xiàn)在的處境有多難,越想越是心疼,更是委屈,到最后還是忍不住痛哭了一場。

    瑞香和兄弟姐妹們見了面,說說話,時間也就差不多了。再出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越王神態(tài)自若,與父親一道從書房過來。他神色不變,站在原地等待,心里卻猜測不知道這是否就是他的目的,以及他們到底說了什么。

    他的父親是個喜怒不形色的性子,講究君子慎獨,此時此刻看到瑞香詢問的目光,卻露出安慰的神色。越王很是知情識趣,多走了幾步讓到一旁,讓瑞香和父親說話。

    萬云宸年近五十,但儀態(tài)雅正,身形如鶴,當(dāng)年也是聞名的美男子,如今臉上還看得出。瑞香走近了,叫一聲父親,便靜靜看著他。父子之間自有默契,萬云宸上下打量瑞香,見他雖然消瘦些許,但精神不錯,且仍舊敏銳,便不多問什么,輕聲道:“越王自有溝壑,你不必擔(dān)憂。只是……將來說不定要吃苦的。”

    瑞香心中一震,但卻不好多問,只笑一笑:“我不怕吃苦,只盼望全家平安,父親和阿娘保重身體?!?/br>
    萬云宸雖沒說對越王的評價,但他說的話已經(jīng)算是一種認(rèn)同和接納。

    回程的路上,瑞香得到了一部分疑問的答案,心中卻不由開始戰(zhàn)栗。他不是怕越王野心太甚,而是怕……怕將來的風(fēng)雨雷霆。

    今上當(dāng)年說是入宮勤王,但是非到底如何,人心自有公論。扯了一張遮羞布,勉強說得過去罷了。他得位不正,到底也沒人敢說出口,只是開了這個壞頭,下面兄弟若是有樣學(xué)樣……可想而知又是一番驚天動地的震蕩。

    瑞香并不意外父親的敏銳,更不意外越王說服了他。功名利祿,說來庸俗,但誰不需要?而父親自先帝在位的后幾年便不得不韜光養(yǎng)晦,行事謹(jǐn)慎謙退,難道是他自己甘愿如此?

    現(xiàn)在的皇帝一樣,對萬家并不如何親近,眼看著父親年紀(jì)越來越大,兄長們也要考慮該如何撐起門楣?,F(xiàn)在倒還好,總算日子過得下去,可是誰知道哪一日皇帝發(fā)難,要了結(jié)越王?到時候萬家作為姻親,必定會被牽連。

    選擇越王,才是順理成章,但這也足見當(dāng)初越王就是這個意思。他圖謀自己,就是為了這一天,為了將來,為了一絲渺茫的可能。

    瑞香出身高門,父母教育也并不拘泥于閨閣,但對眼下局勢,瑞香就所知不多。他不知道越王成事的可能性,但卻迅速地想明白了就算安分守己,越王也未必能在兄長手下始終存活。

    所以……這也算逼不得已。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竟難得想要逃避片刻。

    世事如爐,可惜焚燒的是人的性命,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萬家和他自己所能做的,無非是鼎力相助罷了。但愿越王他,確實與傳言孑然不同,是個老謀深算,手段超群的人。

    回去后,瑞香覺得格外疲累,但精神卻始終緊繃,無法放松。越王跟著他一路到正院,大有繼續(xù)留在這里起居的意思。瑞香雖說認(rèn)清了現(xiàn)實,但心中未嘗不生氣他算計自己,算計整個萬家的事,便不管他,也不像從前多少吩咐兩句表示關(guān)懷,徑直換了衣服,準(zhǔn)備看看賬本,做自己的事。

    越王并沒裝作不知道他的心情,但也并沒有放著他不管,而是熱乎乎地挨了過來,也不在意瑞香板著臉不看自己,態(tài)度空前柔和,低聲道:“生氣了?其實我不只是為了岳父,最重要的還是為了你?!?/br>
    他說得好生不知廉恥,瑞香一時間差點控制不住心火,好歹忍住了,扭頭看著他,冷冰冰道:“我卻不知道我有什么好被殿下圖謀的?!?/br>
    一言既出,瑞香才看清越王的神色。只見他竟然頗有幾分真誠坦蕩,雙眼清澈明亮,望著自己。

    瑞香莫名語塞。

    越王卻笑起來,一瞬間宛如情深似海:“你當(dāng)然值得了?!?/br>
    兩人之前也不少親近,床笫間更是荒唐放縱,但瑞香從沒像這一刻一樣清楚地看見越王毫無掩飾的神態(tài)表情。他明白了,這人居然真的對自己有幾分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情意。

    但這不能讓他消氣。瑞香只是不好繼續(xù)冷漠以待,又扭過頭去查看賬目。越王并未像他想的那樣橫加阻攔,比如說強行親近一番,反而只是靠在他的后背上,摟著他的腰,隨便他做什么,只是貼著他不放,熱乎乎的體溫傳遞過來,連同悄聲低語:“你生氣的樣子也是好看的。心肝兒,別生氣,等到將來……”

    瑞香不敢讓他說下去,回過身狠狠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雙眼明亮如火焰,低聲惱怒道:“你不要命了,我還要活著的!”

    一件事若是沒有做成,最好不要大聲嚷嚷,何況他心里想的事,就算是密室里避過日光,也不能直說的!

    越王倒不覺得他用力一掐有多疼,反而被勾起什么開心的回憶一樣,再也忍不住了,在他臉上用力親了兩下,哄孩子般連聲道:“好,好,我不說了,好不好?反正你這么聰明,都是知道的。我只是想讓你放心,外頭的事有我,岳父累經(jīng)兩朝,是更聰明的,不必擔(dān)心。等再過些日子,時機合適了,我就……”

    他第一次同瑞香說起自己的想法,也不曾遮掩,瑞香更愿意聽他到底在謀劃些什么。橫豎兩人已經(jīng)綁在一艘船上,船沉了誰都沒有好果子吃,與其鬧氣,不如好好想想該怎么辦。越王心中有數(shù),步步籌謀,即便是個陰毒邪惡之人,也好過是個沒腦子的真紈绔吧?

    二人氣氛倒是很好,頭碰頭地說悄悄話。然而還沒說個眉目,門口便響起瑞香陪嫁女婢的聲音:“殿下,王妃,外頭來人了,說是來拜見王妃的,共有四人。奴婢說了殿下在這里,王妃沒空,她們還是要讓奴婢通傳一聲?!?/br>
    瑞香微微蹙眉,心想還是自己想岔了,王府里也不盡都是被越王嚇破膽的人。想也知道,這四人想必就是最得越王寵愛的人了。

    吃了人家的飯,就要干這些糟心的活,反正遲早要見,擇日不如撞日。

    瑞香正要穿鞋下榻,卻被越王一把按住。他不明其意,以為是有話交代,卻見越王一手將他按在身側(cè),徑直揚聲叫李元振。

    清瘦文氣的李元振靜默著進來了,恭候命令。越王手指在瑞香膝頭敲了幾下,微微一笑,一絲煙火氣也沒有:“把府里的人叫全了,讓他們都看著,不敬王妃的下場就是剝光了吊起來打。”

    瑞香聞言臉色就變了,只是勉強按捺住,沒插手越王管教姬妾的事。他是為自己張目,也是依照本心,第一回就攔了,反而不利于立威。

    李元振面不改色,應(yīng)了一聲,又問:“奴婢多問一句,打多少?”

    越王又笑了,殘忍是不動聲色的:“打死為止?!?/br>
    瑞香這回真不能不攔了,直起身要說話,卻被頭也不回的男人抬手用一根手指輕輕巧巧按住了嘴唇。李元振出去了,瑞香卻覺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他忽然覺得,有哪里不對了。似乎只是靈光一閃,但那微妙的直覺卻已經(jīng)被抓住。越王回頭,仍舊鎮(zhèn)定平和地看過來的時候,瑞香便下意識調(diào)整了坐姿,端正,冷靜,問:“殿下重罰,是有原因的吧?”

    他似乎從來沒有做過目的單純的事,這一次不該只是沖動和為自己立威。這一百多的姬妾……到底有什么問題?

    越王沖著他挑起眉,露出幾分激賞和快活:“你猜呢?”

    他也不愛給出簡單的答案,總是要逗一逗他。

    瑞香暗暗松了一口氣,知道果然是有原因的。雖說勛貴之家姬妾的性命確實不算什么,可他也不愿意自己的丈夫是一個草菅人命的人。

    越王在他心里雖然仍舊處事過于狠辣,但已經(jīng)逐漸變成了一個具體的人,而非流言蜚語堆砌的印象。

    瑞香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