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布丁與窒息
第一次在這間別墅中獲得了直立行走的許可,默跟在亞雌醫(yī)生的身后,一言不發(fā)的往廚房走去。 因為雄蟲信息素的逸散而發(fā)生的失控局面已經(jīng)看不出一絲的痕跡。 唯有在夾著腿回到工作崗位上的雌蟲與亞雌紅潤的臉上還能看出點端倪。 雌蟲是在各種眼神的打量中走入廚房的。 那每一雙瞳孔中表露發(fā)出的情緒都不盡相同,有不解,也有好奇...... 可在這些情緒之外,又有一種極為強烈的情緒充斥在那些蟲的眼底。 說得好聽些,這情緒喚做羨慕。 而若說得難聽些,便是嫉妒了。 這情緒在眾蟲看到雌蟲臉上已經(jīng)干涸的精斑之后,達到了頂峰。 一想到之前讓他們集體失態(tài)的雄蟲信息素,是因為三殿下與這只雌蟲歡好時泄露出來的,他們控制不住心底陰暗的想法不斷生長。 這只雌蟲性格沉悶,從來就不曾主動去取悅過雄蟲,根本就從來沒有做到過一個雌奴的本分。 若是換做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都會做的比這個雌蟲更加要好的...... 對于這些絲毫不加掩飾就投注到自己身上的目光,默并沒有給出任何的反應。 他知道在這間別墅之中,自己的一言一行都隨時被那只雄蟲看在眼里。 或許,這無非就是雄蟲又一次的心血來潮而已。 他早就已經(jīng)失去了抗爭的想法。 料理臺上擺放著的食材與調(diào)料種類繁多,而默卻選了最為簡單的幾樣。 托著餐盤走到主臥室之后,默先屈膝跪了下來,接著才騰出一只手敲響了房門。 沒有聽到任何請示的話語,裴鈺便知道來的是那只雌蟲。 “進?!?/br> 并沒將視線投注到房門處,他右手曲起輕輕地敲擊著玻璃茶幾,視線則看向由終端中投射而出的電子屏。 整張屏幕被隔成了左右兩邊。 左邊是一張穿著墨綠色軍裝的雌蟲少年的全身照,背景是帝國最高軍事學院的校門。 稚氣未脫的少年雌蟲五官與現(xiàn)在相比稚嫩不少,也少了些在戰(zhàn)火的洗禮中而凝聚出來的冷峻與深邃。 從那雙平靜的凝視著前方的墨色瞳孔中,裴鈺還能看到些對于未來的憧憬與好奇。 照片的右邊則是一個類似簡介般的表格,寥寥數(shù)筆記下了雌蟲的信息。 5035年冬,于首都星福利院門前被撿回,親蟲不詳。 5053年夏,考入帝國最高軍事學院。 5057年夏,以帝國最高軍事學院首席身份畢業(yè),進入第三軍團服役。 5057年秋,帶隊消滅了857號星球的星獸潮,升職為少尉。 ...... 5062年春,帶隊破獲天伽族陰謀,升職為中將。 ...... 這是一份相當漂亮的履歷。 帝國最高軍事學院每年的招生名額只有寥寥的數(shù)百個,而接收的學生范圍卻是涵蓋了數(shù)百個帝國管轄之類的星球。 每一個踏入這所校門的,都可以說是天才中的天才。 而雌蟲,畢業(yè)時是那一屆的首席的身份...... 進入軍部之后 ,雌蟲更是在短短的5年時間,一路用軍功開路,爬到了中將的位置。 若是再給這只雌蟲一些時間,升任上將可以說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br> 可他顯然并不被蟲神所庇佑。 表格的最下方,是這樣兩行字。 5062年夏,蟲核蟲源受到致命性損傷,調(diào)回首都星軍部。 5062年夏,被帝國三皇子殿下收為雌奴。 這簡單的幾個字像是給雌蟲的生命按下了終止鍵。 這行字之下,是大片的空白。 私蟲終端上的訊息如果沒有特意公開,那么看在別蟲眼里就是一片馬賽克。 在膝行而來的默的眼中,身穿家居服的少年雄蟲靠坐在白色的皮質(zhì)座椅之中,目光虛虛的投注在光屏之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屬于傍晚的昏黃色陽光由落地窗中射入,給少年雄蟲周身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顯露出了些微的不真實感。 這么一副畫面若是換只雌蟲看到,定然會情不自禁地被雄蟲所吸引,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接近這個誤入凡間的精靈。 可在默看來,這根本就是惡魔的偽裝。 帝國的三皇子裴鈺殿下,可從來不是傳說中的神只。 他是他的噩夢來源,也是他逃不過的深淵。 剛剛到達矮幾旁邊,默的下巴就被一只手給抬了起來。 淺金色的眸子帶著幾分探究凝視著他的眼睛,不知在看些什么。 裴鈺發(fā)現(xiàn),在被自己碰觸的瞬間,雌蟲的身體僵硬了一瞬。 他沒在那雙墨色的眼瞳里看到光,卻是注意到了雌蟲臉上凝固了的精斑。 臉頰被拍了拍,聽不出什么情緒的聲音從雄蟲的口中吐出。 “去洗干凈?!?/br> 默不敢說話,在雄蟲的注視下眨了眨眼睛,同時將手上的托盤舉高了些。 因為他的動作,被放在精致的白瓷盤子中的淡黃色膏體顫顫巍巍地開始小范圍地抖動。 裴鈺微側(cè)過頭,看了眼玻璃矮幾。 得到允許,默將托盤連帶著甜品都放在了玻璃矮幾上后,才雙手撐地,趴了下來。 “啪......” 剛剛擺出塌腰翹臀的姿勢,準備朝浴室爬去的雌蟲臀部上傳來清脆的聲響。 這感覺并不痛,雌蟲的唇卻是抿了起來。 如此隨意的態(tài)度,在他看來是在提醒自己在雄蟲心中的定位。 一個可以肆意玩弄與折騰的玩具。 直到站到洗漱臺的鏡子前,默才明白雄蟲讓自己洗的是什么。 他近乎自虐般的將水溫調(diào)到最低,然后捧起冰涼的水潑灑在自己的臉上。 已經(jīng)干涸的精斑因為遇水的緣故,而變得黏膩。 默腹中突然一陣痙攣,有什么東西順著胃部逆流而上,迅猛而劇烈。 浴室中傳出嘔吐聲時,裴鈺手上的銀質(zhì)小勺剛剛碰上那個顫巍巍的雞蛋布丁。 他本不想去管那只雌蟲,卻在嘔吐聲越發(fā)劇烈之時,站了起來。 “雄主,別過來......” “臟......” 雙手撐在洗漱臺之上,吐得昏天暗地的雌蟲敏銳的聽到了腳步聲,艱難地開口。 回應他的,是猛然關(guān)上的浴室門與從天花板上噴灑而下的水流。 不過是洗個臉而已,卻動用上了別墅的防火設(shè)施。 一想到雄蟲可能正陰沉著臉站在浴室門外,默就無法阻止從心里彌漫而來的恐懼。 竟然當著雄蟲的面露出了這樣不雅的一面,肯定會被送到雌教所的...... 冰冷的水滴打在弓起的背部,引起一陣輕微地顫栗。 垂下的視線在腹部停留了一瞬。 默有些心疼前不久自己剛剛吃下的兩份格拉斯牛排。 裴鈺并沒一直看著雌蟲,他在打開了噴水設(shè)施之后,就坐回了先前的位置。 帶著奶味的甘甜由舌尖傳出,他滿意地瞇起了眼。 還是記憶中的味道。 將不大的布丁一口口吃完,裴鈺用餐巾細細擦了擦嘴角,才用終端打開了浴室的玻璃門。 意料之中的,濕漉漉的雌蟲很快便爬到了他的身邊。 “請雄主責罰?!?/br> 雌蟲雙手背在身后,微微分開雙腳,露出雙腿之間脆弱地方的同時,挺直了胸膛。 晶瑩的水珠沿著蜜色的肌理滑落,流連在那蘊含著爆發(fā)力的八塊腹肌之上。 這一次,他并沒如平時那般垂下頭,僅僅是斂下雙眼。 雌蟲骨骼寬大,身材精壯而勻稱,微挺的胸膛幾乎將胸肌與腹肌都送到了裴鈺的手中。 裴鈺在那胸肌上揉搓了幾把,又彈了彈悄然挺立起來的玫瑰色乳首。 “原因?!?/br> 被甜食愉悅到的雄蟲語氣帶著絲難得的溫柔。 “在雄主面前露出了不雅的一面,請雄主責罰?!?/br> 說完這話之后,漠明顯感到自己身前游移的手力度大了不少。 改變尤其體現(xiàn)在對待那兩個乳首的動作上。 先前是彈,現(xiàn)在卻是揪。 這是不滿意自己說出的原因? 默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除了這個還有什么。 他不說話。 揪就變作了扯。 酥麻夾雜在痛意之中,雌蟲感到自己的身體開始有了反應。 微斂下的視線中,他看到自己腿間的欲望抬起了頭。 “教你的規(guī)矩都忘了嗎?” 夾雜著怒氣的巴掌甩在臉上,默被打的偏過頭去,口中嘗到腥甜。 規(guī)矩…… 什么規(guī)矩? 重新跪好之后,默腦子里有些昏沉。 從不被允許說話之后,他便只記得這條規(guī)矩了。 莫不是之前的擅自開口惹的雄蟲不快? 敏感的身體在玩弄中燥熱起來,由內(nèi)而外的瘙癢也席卷而來。 狠狠咬住下唇阻止了呻吟出口,默艱難的找回自己的聲音。 “賤奴擅自開口,請雄主責罰?!?/br> 裴鈺將腳從居家拖鞋里抽出,碰上了那根翹起來的東西。 本是半翹的欲望在他的玩弄下,愈發(fā)精神起來,馬眼口吐出濁液。 青筋迭起的場面并沒有在性器上出現(xiàn),顯露出來的只有越發(fā)清晰起來的紅色字跡。 默。 刺眼的紅在裴鈺看來,極為刺眼。 腳尖的撥改為腳掌毫不留情地重踩,直將那根腫大的性器給踩軟下去之后,他才再次出聲。 “嘔吐的原因?!?/br> 極致的痛苦之下,雌蟲本就布滿水珠的身體上涌出了細密的汗水。 跪著的身體輕顫著,默用了極大的忍耐力才克制著自己沒有在暴行之下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的躲避來。 躲只會讓懲罰加重。 這是被深深刻印進身體中的記憶。 “不知......唔......” 剛剛說出兩個字來,臉頰就又被抽了一巴掌。 比之前的力度要大許多,仍舊是同一邊的臉頰。 火辣辣的痛。 下巴被捏住抬起,撞上一雙蘊含著怒氣的淺金色的雙眸。 漂亮而精致的雄蟲少年微微勾起唇角,笑容卻不達眼底。 “你不是真的不知道,而是不敢說?!?/br> 那只手往下移去,摸上雌蟲脆弱的脖頸,一點點地收緊。 隨著吸入胸腔中的空氣被迫減少,雌蟲一直沒什么表情的臉上顯露了痛苦的神色。 哪怕到了這種時候,他背在身后的左手仍然緊緊扣著右手的手腕,用力到極致。 求生的本能被硬生生的壓制住,眼前看到的景象變得模糊。 當默以為自己要被黑暗徹底吞噬之時,卡在脖子上的手卻移開了。 大量的空氣涌入肺部,強撐著的身體頹然倒下。 緩和了數(shù)十秒之后,默的神智才恢復清明。 他震驚于雄蟲的敏銳。 嘔吐的原因他確實知道,也的確不敢當著雄蟲的面說出來。 “你這樣的身體,我也會覺得惡心......” 下身被什么東西撥動了一下,傳來一陣陣酥麻。 重新跪好之后,默剛垂下頭,就看到了地板上刺眼的一灘白濁。 在那樣瀕臨死亡的體驗之中,他竟然xiele身...... “舔干凈了,這個就給你?!?/br> 雌蟲呆呆地抬起頭。 在雄蟲白皙的手上,他看到了一個嶄新的終端。 他不禁懷疑這是自己在窒息之后 ,所產(chǎn)生的幻覺。 被束縛在別墅中,連穿衣與站立都不被允許的玩具,怎么可能會得到終端呢? 那是可以聯(lián)系外界,對接星網(wǎng)的東西。 也是帝國用來識別蟲身份的最為重要的依據(jù)。 雌奴,是不被允許使用終端的。 “在我改變主意前,動起來。” 下身再次被踹了一下,雄蟲的聲音帶上了些許的不耐煩。 雌蟲伏下身體,雙手撐在頭兩側(cè),朝著自己弄出的穢物伸出了柔軟且紅艷的舌。 泛著腥氣的東西被一點點的裹挾到嘴里,順著喉道被咽下。 雌蟲舔舐的極為認真,味覺真實的反饋讓他明了一起并不是自己的幻象。 終端的誘惑力實在太強,他沒法不動心。 殊不知看著他這番動作的雄蟲,眼眸漸深,呼吸也愈加粗重。 裴鈺在失去這只雌蟲之后,身邊也有過不少的床伴。 雖然因為藥物導致他失去了繁衍能力,但是基本的性能力卻沒消失。 可無論那些家伙如何挑逗取悅,他都一直興致缺缺,覺得缺了些什么。 直到再次見到這只雌蟲之后,他才知道原因。 原來,他不是沒有欲望,而是只會對這只雌蟲上頭。 單純的禁錮與人格抹殺而造成的乖順并不是裴鈺想要的。 裴鈺想要再次看到在記憶中一次次護著自己的雌蟲,想要在對方墨色的瞳孔中,再次看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