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跪侍誰能不愛安安呢。
“先生,少爺還有二十分鐘放學了,您是去接少爺還是先回公館。”助理小季轉(zhuǎn)過身詢問后座的何錦幸。 “去接他??斓搅私形乙宦暎倚菹⒁粫??!焙五\幸把頭靠在座椅上,緩慢的陷入了睡眠,想著即將要見到的沈易安,一掃之前的陰霾,臉上掛上了些笑容。 這些天忙著公司并購案的事情已經(jīng)幾天沒有去接沈易安放學了。沈易安已經(jīng)十分不高興了。 “先生,馬上就到了?!?/br> 何錦幸微微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等到車挺穩(wěn)后,伸手拉開車門就下去了。站在學校門口的沈易安看到何錦幸后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撲奔著跑向了何錦幸。 “爸爸。” 何錦幸接住飛奔而來的沈易安,感受到懷里小人兒略微厚重的喘息聲皺了皺眉。 “好好的走過來不就行了?跑什么?下次不許再跑了?!鄙蛞装残呐K不好,何錦幸從來不讓他做劇烈運動。 “你幾天沒來接我了,一接我就說我!”沈易安鬧了脾氣快步往車上走。 何錦幸嘆了口氣,又怕不追上去沈易安生氣,跟著沈易安上了車。 助理小季看到何錦幸和沈易安都上了車,十分自覺的把隔板升了上來。 車內(nèi)的溫度有點低,何錦幸拿過一旁的小毯子蓋在沈易安的身上,緊接著用一旁的嬰兒濕巾給沈易安擦了擦臉,又從車載小冰箱里拿出了一個剛買的冰淇淋遞給沈易安。 “吃一小半,不許貪多?!?/br> 沈易安心安理得的享受何錦幸的無微不至,接過冰激凌,打開嘗了一口,是他喜歡的草莓味。草莓味的冰淇淋在舌尖化開,滋潤了沈易安的味蕾。 “還坐著干什么?不會跪?”沈易安突然出聲,聽到這話后,何錦幸一愣,然后立刻跪在上車墊上,筆挺的西裝褲多了一絲褶皺。 沈易安看著何錦幸聽話的模樣,笑了笑“爸爸,跪這邊來,喂我吃,手好累?!?/br> 何錦幸一聽,膝行了幾步,跪在沈易安的腿前,接過冰淇淋,一點點的挖出來,喂進沈易安的嘴里。沈易安不理何錦幸只是低頭搗鼓著何錦幸的手機,只在勺子遞來的時候微微的張張嘴。 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何公館的大門,小季一開門看到的就是何錦幸跪在地上喂沈易安吃冰淇淋的樣子。 見怪不怪“先生,少爺,到家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焙五\幸出聲,手上動作不停。 小季繞是見多了何錦幸伺候沈易安的場景也忍不住嘖舌。就沒見過這么寵兒子的。 喂完冰激凌,何錦幸就先下車在回頭彎腰打橫抱起沈易安,沈易安沒什么的反應,大概在何錦幸的懷里任何姿勢他都是舒適的把。 “先生和少爺回來了。”說話的是何公館的管家趙叔。 “嗯?!焙五\幸嗯了一聲,抱著沈易安走到沙發(fā)上,拿過一旁的毛絨拖鞋,套在沈易安的腳上。 沈易安手里還拿著何錦幸的手機,似笑非笑的瞅著跪在地上給他換鞋的何錦幸。 “爸爸?!鄙蛞装餐蝗缓傲艘宦?。 “怎么了?”何錦幸微微抬頭,起身坐在沙發(fā)上,伸手攬著沈易安。 “你和那個男人的通話比我的還多!”沈易安有些生氣的噘著嘴把手機調(diào)成通話的界面。 “什么那個男人?那是你爸,好好說話?!焙五\幸反問了幾句,狀似生氣。 “我不管,就是比我多!”沈易安生氣的直哼哼。 “我錯了好不好,安安,我這段時間比較忙,你是知道的不是嗎?”何錦幸低聲討好。 “那今天就不罰爸爸了,爸爸去做飯吧,我今天想吃奶油蘑菇湯?!鄙蛞装搽m然心里不高興,但是也沒有多做為難。 “好,但是只能吃一點,藥膳還是要吃的?!?/br> “知道了,你快去吧,我真的好餓呀?!鄙蛞装曹涇浀娜鰦伞?/br> 何錦幸拿沈易安向來沒有辦法,把沈易安身上的毯子蓋好,電視遙控器也遞到沈易安的手邊,這才往廚房走去。 沈易安凝視著廚房里背影忙碌的何錦幸,突然就想到了從前...... 何錦幸是沈易安的義父,沈易安的父親沈科岐和何錦幸是生死之交,沈易安的母親當年難產(chǎn)而亡,沈易安被托付于何錦幸,沈科岐一人獨自去了國外療傷,大抵是害怕觸景生情,又怕會因為愛妻以亡會遷怒稚子,才狠下心來一走了之。 何錦幸是個gay.深知自己此生都不會有自己的血脈,欣然答應了摯友沈科岐的托付,沈易安的名字是何錦幸取得,何錦幸當時翻爛了書本,才從“倚南窗以寄傲,審容膝之易安”中選出了沈易安的名字,母親早逝,父親遠走,何錦幸看著嬰兒車里熟睡的嬰孩,惟愿他此生容易,平安。 沈易安是被何錦幸寵著長大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只要有何錦幸在,沈易安是沒有腿的。沈易安是早產(chǎn)兒,又有母親的遺傳性心臟病,小時候幾乎都泡在醫(yī)院里,打個噴嚏何錦幸都害怕。何錦幸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沈易安。 是什么時候這份感情變味了呢?是青春期沈易安夢見何錦幸后無法消退的欲望?還是看見何錦幸身邊的鶯鶯燕燕想要殺人的沖動?可他還小,只能壓抑著自己的欲望,每次都軟乎乎的縮在何錦幸的懷里,沈易安總告訴自己,再等等,再等等,他怕嚇到何錦幸。 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沈易安通過主治醫(yī)生齊淵認識了岑柏,兩人相同年紀,共同話題也多,沈易安18歲生日的前一天,岑柏拉著沈易安來到了負屃,這是沈易安第一次接觸到了DS關系,勾勒出心底最深的欲望。 路過公調(diào)舞臺的時候,沈易安帶著面具驚鴻一瞥,目光定住那個在舞臺上呻吟求饒的男人。哪怕男人帶著面具,沈易安也能輕易的認出來,舞臺上的人,是他的爸爸——何錦幸。何錦幸的腰間有一顆血痣,沈易安差點就忍不住沖上臺去,告訴他的爸爸,他也可以這么對他。 可沈易安還是忍住了,通過岑柏的關系,沈易安輕而易舉的得到了何錦幸下一次私人調(diào)教的時間,岑柏把何錦幸預約好的dom換成了沈易安,作為交換,沈易安同意岑柏用他的名字在負屃進行調(diào)教。 沈易安帶著面具出現(xiàn)在調(diào)教室的時候,何錦幸早已經(jīng)赤身裸體的跪在調(diào)教室的中央,屁股后面還插著一個震動的按摩棒。 何錦幸和沈易安對視,良久沉默,還是何錦幸最先反應過來,被按摩棒折磨的酸軟的雙腿哆哆嗦嗦就要站起來。沈易安按住何錦幸的肩頭,不讓何錦幸起來。 何錦幸難得疾言令色的對沈易安說話。 “放手!你怎么在這?”兩人一跪一站,氣勢不言而喻。 沈易安笑了笑“你怎么在這我就怎么在這?!?/br> “安安,你先放手,我們回家說,你現(xiàn)在還小,這個地方不適合你?!焙五\幸習慣了去寵沈易安,放軟了語氣去商量。 “我不!何錦幸,我告訴你我喜歡你!沈易安喜歡你?!?/br> 沈易安說的每一個字何錦幸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合在一起又那么聽不懂。何錦幸心跳漏了一拍。 “安安,你還小...你....唔....”何錦幸話說道一半就被沈易安吻住了雙唇,堵住了接下來要說的所有話。 沈易安攻城略地,不給何錦幸喘息的時候,何錦幸恍然發(fā)現(xiàn),原來那個他抱在懷里的沈易安真的長大了。 何錦幸回過神來,一把推開沈易安,穿上自己的衣服準備奪門而去,看了看坐在地上滿臉倔強的沈易安,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伸手抱起沈易安離開了負屃回了家。 何錦幸進了家把沈易安放到沙發(fā)上,喝了口水,語氣認真“你去意大利待一段時間,我和阿岐說,安安,你不要任性,剛剛的事我就當沒有發(fā)生過?!?/br> “何錦幸!我就是喜歡你!”沈易安赤腳站在沙發(fā)上,居高臨下的沖何錦幸喊?!澳阋前盐宜腿ヒ獯罄揖退澜o你看!”說完,沈易安就赤著腳沖上了二樓,房門摔得震天響。 何錦幸坐在一樓的沙發(fā)上,揉著太陽xue深感無奈,他也不想送沈易安走,一手帶大的孩子怎么會喜歡他呢? 可何錦幸怎么會毫無察覺呢?每次一有女生進了家門,沈易安總是這不舒服那不舒服,每次都會玩他的手機,問通話記錄里的人是誰,沈易安的占有欲,不是早就已經(jīng)超過了父子? 可何錦幸只當沈易安是孩子脾氣,大抵是知道了他在負屃是sub所以不高興,可何錦幸沒想到,沈易安開始絕食,在房間里一步不出。何錦幸深知這一步不能妥協(xié),他不吃,就不讓管家去送飯。 何錦幸想,沈易安總會知難而退。 整整五天,沈易安都沒有吃飯,何錦幸慌了神,房間里有直飲機,沈易安餓狠了就喝水,心臟承受不住,第四天就昏迷了過去。 何錦幸感受到不對勁的時候,拿著錘子砸開沈易安的門才發(fā)現(xiàn)沈易安已經(jīng)休克,干裂的嘴唇刺痛了何錦幸的心,想不了那么多,一路疾馳,送到了醫(yī)院。 “送的還算及時,要是再晚一點可就真的救不回來了?!?/br> 醫(yī)生的話圍繞在何錦幸的耳邊,如夢魘一般揮之不去,何錦幸看著病床上躺著的沈易安,臉上罩著巨大的呼吸機,手上打著點滴。懊惱的抱著頭,眼淚潸然而下。 何錦幸想,要是沈易安醒來,無論要他干什么,他都愿意去做。 等沈易安恢復意識時,已經(jīng)第二天的清晨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是醫(yī)院雪白的天花板。微微移了移眼就看到一旁趴著的何錦幸,剛想開口喚一聲爸爸,就想到了前幾天的不歡而散。努力適應呼吸機,抬手艱難的按下護士鈴。 何錦幸被護士鈴吵醒,才發(fā)現(xiàn)沈易安已經(jīng)醒了,幾乎瞬間喜極而泣。 “安安?!?/br> 沈易安頭微微的側向一邊,不理會何錦幸。護士這時候正好來了,交代了何錦幸?guī)拙洹?/br> “齊院長說了,他今天要是醒了,晚上可以吃點流食,長時間不吃飯不能急,要慢慢調(diào)養(yǎng)。” 護士走后,二人又陷入短暫的沉默。 “對不起,安安,我不會送你去意大利的,我當時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沈易安聽了,什么都沒說。 “安安,其他的事,等你好了,我們回家慢慢說好嗎?” 沈易安用沒有打吊針的手拿開呼吸面罩。 “我要現(xiàn)在說?!遍L時間沒有喝水的嗓子略帶沙啞,沈易安一字一頓。 “安安,我.....”何錦幸不知道該怎么說,他是個gay,他有錢有權這條路沒有那么難走,可他出于私心,他希望沈易安有個明亮美好的未來。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喜歡你?你是不是就想拒絕我?”沈易安胸膛起伏,一把扯下呼吸面罩。 “安安,我們是父子,我是你爸爸,你不要這么激進!”何錦幸耐著性子和沈易安說, “滾,你既然不同意你就帶著你那些大道理滾出去?!鄙蛞装矝]有退路可走,拽開右手的輸液針就要下床推何錦幸出去,血珠外泳,何錦幸堵在床前,伸手按下護士鈴。 “安安,你冷靜一點,我們好好談好嗎?” 沈易安被禁錮在何錦幸懷里,回到了闊別六天的懷抱里,聞著淡淡的清香,眼淚止不住的掉。 “我就是喜歡你,你不喜歡我也不能不讓我喜歡你把?你憑什么要送我去意大利!你就是嫌棄我!” 何錦幸被沈易安帶著哭聲的質(zhì)問弄得心煩意亂。護士走進來后,沈易安捂住自己的右手不讓護士打針。何錦幸威逼利誘什么方法都用了,沈易安依舊不配合。 何錦幸無奈,看著沈易安被憋紅的臉,終于開了口“我答應你,你先讓護士扎針?!?/br> “好?!?/br> 護士扎完針就出去了,沈易安躺在床上,臉上全是得逞的笑意。 “安安,你可能只是一時興起,我....”何錦幸試圖繼續(xù)和沈易安交流,可看到沈易安暗淡下去的神色后再也開不了口了。 “你不許再去負屃?!?/br> 沈易安冷不丁的開口。 “安安,人不能得寸進尺?!焙五\幸正捂著沈易安的右手,點滴打久了,手冰涼冰涼的。 “你是我的男朋友,憑什么我要讓別人看到你的裸體?”沈易安這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況且他們會的我也會!” 何錦幸無奈,只得點頭,他想,沈易安只是一時興起,時間久了,膩了自然就會喜歡上別人。只是,何錦幸忘了沈易安有多偏執(zhí)。 在何錦幸的悉心照料下,沈易安早早的就出了院,原先何錦幸認為沈易安說他也會做sub只是一時興起??僧斈翘焖灰粋€女人攙扶回家,沈易安暴怒之下把他拽進家里的懲調(diào)室一頓打的時候,何錦幸才認識到,沈易安說的話,從來不是玩笑。 從那以后,何錦幸對任何女人都敬而遠之。從那以后,沈易安似乎愛了掌控何錦幸的欲望,何錦幸時常跪著,也時常被責罰。 沈易安是一個被何錦幸寵壞的小孩,何錦幸總想著沈易安以后想明白了就會放棄他,可何錦幸沒想過他對沈易安越來越好,除了他,沈易安還會愛上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