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平生第一次被人以這般親昵的行為的對待。弗蘭克的唇留在我額頭上的余溫讓我久久無法平復(fù)。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該做什么，我甚至不知道面對他，我該有什么樣的情緒。我覺得我像壞掉了一樣，不知所措。

    “先生……”

    我又下意識地呼喚他，這次弗蘭克沒有立即回應(yīng)我，他手下用力半脅迫地讓我趴在他的肩膀上。我跪在他用手臂圈住來的安全地帶里，他雖然虛扶在我的腰上，卻容不得我有半絲想逃跑想掙脫的心。

    我聽見弗蘭克的呼吸有不易察覺的沉重和凌亂。

    他輕笑道：“我冒犯到你了?！?/br>
    他用的是陳述語氣，一時間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磕磕巴巴地寬慰他：“我……我不討厭……”

    我……何止不討厭呢，我還喜歡甚至希望他可以多抱我一會。這小心思讓我覺得我的臉頰不自然地發(fā)燙，我竟然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我昨天晚上的夢。在夢里面弗蘭克也親了我，但不限于額頭，也不限于蜻蜓點水般的柔情。

    我無法解釋我為什么會夢見那樣的夢，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對弗蘭克產(chǎn)生的情愫讓我覺得惶恐。

    可我配不上喜歡他。

    “小七，以后不要再對我有任何隱瞞了好嗎？我想了解你，了解你的想法，了解你的過去。不要害怕我因你而陷入危險，從我決定做你的訓(xùn)誡師開始，我就做好準(zhǔn)備去面對未知的危險。相信我，我有能力?！?/br>
    他放輕聲音，低沉又磁性地在我耳畔呢喃細(xì)語。我貪婪地嗅著他喘出來的呼吸，那是他的味道，內(nèi)斂深沉，讓我安心。我在他一下一下輕拍我后背的手中降低警惕，犯懶地嗯了一聲。

    “我就當(dāng)你和我立下約定了。”弗蘭克輕輕拍我的背，語氣頗為寵溺，“如果你再騙我，你就是個壞小孩了，小七，你說對付壞小孩該怎么辦呢？”

    我抬起眼睛，試探地望著弗蘭克。他直接把手挪到我的身后明示。

    “讓先生嚴(yán)懲我?！蔽乙ё∠麓接幸唤z絲不好意思。

    弗蘭克極為民主地征求我的意見，“怎么懲罰？”

    “唔，先生可以打……打小七的屁股?！蔽以谒蜕频哪抗夤膭钕吕^續(xù)羞恥地補充，“我可以挨鞭子，挨板子，挨藤條，還能……能挨先生的巴掌……”

    我越說越小聲，不用鏡子我都知道我說最后幾個字的時候一定滿臉通紅。我羞恥地低頭，憑借直覺我感受到弗蘭克柔軟的目光里有壞事得逞的笑。

    我是不是又被他欺負(fù)了！

    我委屈地看他，希望他可以收回我最后一句話。

    “很好，什么時候開始呢？”

    “嗯……明天？”

    “不行，太晚了?！备ヌm克否決我的提議，他翹起嘴角，橄欖色的眸子深不可測。

    “今天？”

    弗蘭克摸著下巴做思考狀，“今天是個不錯的選擇，但——”他輕笑地哼出一聲氣音，上挑的嘴角rou眼可見帶著壞，“但對你來講有點晚了。我們的約定從昨天開始?！?/br>
    我張著嘴滿臉驚愕，我覺得我被他算計了！哪有從過去算起的約定啊！可我來不及給自己申訴，就被他突然拽趴下去。我跌在他的腿上，雙手反扣在腰后。我的屁股正好由他的腿頂起，微微分開露出里面的隱秘。這般姿勢我自然是不敢掙扎，更不敢辯解，只能一動不動等弗蘭克對我施罰。

    如我所料，他一點都不客氣。

    他很自然地給我卷好睡衣（就是那件白袍子），把我的短褲退到我的膝彎然后揚手不輕不重一巴掌落在我光裸的屁股上。

    有重量有力度有疼痛，但不是不能忍受。只是這過于羞恥，我親不自禁地悶哼。

    “疼了嗎？小七?！?/br>
    我的臀rou在弗蘭克寬大的手掌中被他惡趣味地把玩，為人魚rou的認(rèn)知叫我不敢不誠實，“先生，有一點?！?/br>
    弗蘭克得到了他滿意的回答，我聽見我腦袋上方傳來他的輕笑，隨即屁股上便落了一串巴掌。重量不減，力度有增，疼痛積累在我的身后。因為他把我的手腕鉗住在我腰上，快速擊打臀rou時帶來的掌風(fēng)我全都能感覺到。

    弗蘭克掀動的風(fēng)不再像之前那般凌厲，帶了幾分柔情和體貼。他的手也不再匆匆落下匆匆離開，弗蘭克每打完一巴掌總是要稍稍逗留一秒左右并簡短快速地?fù)崦业耐蝦ou。此時我的痛感并未消退，他熾熱的手掌覆蓋在我備受璀璨的身后無異于加重對我的懲罰。

    可是，疼痛之下，我拒絕不了他掌心的溫度浸潤進(jìn)我的皮膚。我無法描述這種特殊的細(xì)膩的感覺，我只知道從他的手下一種我難以名狀的異樣順延我的骨骼血管流淌遍我身體的每一處。我被這感覺征服，只能軟塌塌地趴在弗蘭克腿上直不起腰。

    “小七的屁股紅彤彤的，嘖，這才是不聽話的小家伙該有的顏色。”

    弗蘭克處置我欠揍的臀rou，語氣輕佻地說著對我而言已經(jīng)很是露骨的話。他壞心眼地拉著我的手碰觸我guntang的皮rou，我臊得厲害，流遍四肢百骸的暖流火速回流，往我的小腹奔涌。一瞬間，我宛若觸電地驚叫一聲，控制不住從他腿上彈起來。

    我跪坐在他不遠(yuǎn)處，拼死地拉下衣服擋住我的隱私部位。我沒來得及穿好我的短褲，它就纏在我的腳腕上跟我一起無所適從。

    我低泣起來。

    我在弗蘭克的面前失態(tài)，我還違反了他禁止我受罰時掙脫的命令，這兩條加在一起我會被他打爛屁股。

    “怎么了！”弗蘭克反倒也驚慌起來，當(dāng)他注意到我緊緊拉住的衣邊時他愣了兩秒，“對不起，我又冒犯你了。用我……幫忙嗎？”

    我垂眼，羞澀委屈地?fù)u搖頭。弗蘭克也意識到他的慌亂影響到他的決策力，自嘲地笑笑屈起食指敲敲腦袋，“對不起，我回避一下?！?/br>
    他起身要走，我輕輕叫住他。

    “我沒事，先生。我可以壓制住?！蔽覟榱俗C明，松開我握住的衣邊，那確實沒有任何異樣。

    弗蘭克飛快掃過，他皺起他好看的眉毛，橄欖色的眼睛又恢復(fù)往日的冷靜，“‘殉道者’的訓(xùn)練？”

    “為了防止不該產(chǎn)生的欲望破壞行動，這種訓(xùn)練必不可少。”我看見弗蘭克點點頭示意我繼續(xù)說，我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遵從他的指令，“我以前……在這方面都做的……很好……”

    我不算天真，但我足夠冷漠。我是‘殉道者’一心塑造出最無情無感的作品，按理我是不會……

    難道我對弗蘭克產(chǎn)生了不該有的感情？

    我再次聯(lián)想到那個不該做的夢，我早該意識到，我對他不只是喜歡。

    我動心了。

    我不可以動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