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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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道者”。 自我有記憶以來,我就在為這個組織工作。我沒有朋友,沒有家人,我和其他為組織效勞的人一樣,我們都是無依無靠。但我是特殊的,我不像其他人,我出生在這個組織里。或許用“出生”這個詞并不準(zhǔn)確,我沒有父母。不過無所謂,這里的殺手們都沒有父母。 “一個非法的組織,一群毫無牽掛的孤兒。‘殉道者’還真是可怕?!蔽铱粗ヌm克的手指在輕輕叩擊茶幾的玻璃面,倒影里修長的手指突然讓我不寒而栗。 “哦,對了。小七你說你是特殊的是因為你出生在你的組織里?” 我點頭,有些猶豫要不要解釋一下。這個問題很麻煩,我怕我說不明白。 “不許隱瞞哦!”他笑著從茶幾上拿起個蘋果,開始認(rèn)真地削皮。我盯著水果刀在他的cao縱下一點點剖開蘋果的外皮。 馥郁芳香的蘋果味很快就擠開坐火的鍋里食物的味道,特屬于水果的清香充滿了我們之間狹小的空間,平息躁動的夏夜。我條件反射地咽了口口水,我真的不饞,但是我覺得這個蘋果八成是給我的。 “唔……我沒見過我的父母……”我糟糕地組織語言,“他們說我沒有父母,不是死了也不是拋棄了我,就是沒有。我也不和其他人在一起,我單獨訓(xùn)練,也由單獨的醫(yī)生負(fù)責(zé)?!?/br> 說完這一小段話,我緊張地瞟一眼弗蘭克。他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穩(wěn)重地把蘋果切成幾份。 “過來,吃蘋果?!彼泻粑业耐瑫r把切好的蘋果遞過來,我剛想伸手接卻被他徑直塞進(jìn)嘴,“嘖,你胳膊受傷了,不要亂動?!?/br> 我乖巧地靠在他旁邊接受投喂。電視里還播放那位不幸死亡的企業(yè)家的相關(guān)事宜,正是因為他的死亡,弗蘭克只是抱了我一小會就讓我到旁邊待著。我不是特別感興趣時事新聞,我的注意力都在我嘴邊的蘋果上,弗蘭克離我太近我好怕我咬到他。 他像是喂養(yǎng)一只小動物一樣讓我吃掉了一整個蘋果,然后又從桌子上拿了蘋果開始削皮。 “電視里這個人,你是不是認(rèn)識?!?/br> 我僵硬了一下,冷汗倏地從我背后冒出。這個男人強(qiáng)大的洞察力叫我畏懼。他微微測過頭,斜過眼睛瞥我:“這個人,你覺得是‘殉道者’殺掉的嗎?” 他聲音很輕,但卻如同重錘一般敲擊在我的心臟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先生!”我驚慌失措,急于為自己開脫。我大抵算是騙了他,因為我清楚這個人在“死亡名單”之上。 他靜靜地注視我,無形的威壓擠得我喘不上氣。我害怕他的責(zé)罰,我更害怕讓他對我失望。我想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立即跑到調(diào)教室,選一只厚重的板子過來請罰。我凄然地望著弗蘭克,等待他的處置。 我沒想到,他只是把我摟了過去,溫柔體貼地順著我的頭頂撫下去。 “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要告訴我?!?/br> 我咬著嘴唇象征性點了點頭,我心知肚明我做不到。他目光如炬,明察秋毫,而我卻始終在欺騙他。我不敢擁入他的懷抱里,我不配弗蘭克的善意。 “唉——”我聽見他長嘆,隨后捧起我的臉,我被迫與他的眼睛對視,無處遁形,“是不是只有挨揍了才能聽話?嗯?” 我簡直快被這個可怕的男人嚇哭,他說好兩個星期都不會訓(xùn)誡我的! “先……先生……”我打了個寒顫。 弗蘭克看了眼表,仍然招牌似的彎著眼睛微笑,我總覺得那橄欖色里面有幾分看不出來的陰冷。他找了個靠枕放在他的腿旁邊,用力拍幾下調(diào)整好靠枕的松軟度,然后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厣焓滞实粑业难澴硬盐覊号吭谙ヮ^??繅|高度適宜,正好把我的肩膀墊在上面。 “烤箱里的雞rou還有二十分鐘才能好,這時間不能浪費。事先說明,這不叫訓(xùn)誡,”我聽著他明目張膽地找借口,“嗯——算你不聽話吧?!?/br> 我委屈地吸鼻子,塌下腰,“是,先生?!?/br> 弗蘭克沒在我回答之后立即下手,他先是摁壓我的臀峰,像是在確認(rèn)我到底能承受多少責(zé)罰似的。隨著他的指尖在我身后游走和用力,我的心臟也越跳越快,我能感覺到我的整個身體都因為我胸腔里小小的臟器而顫動,我確實太緊張了。 確認(rèn)我身體情況用不了多少時間,一陣悉索后,我感覺一個堅硬的巴掌大小的圓形板狀物壓在我的屁股上。 弗蘭克抓過我未受傷的右臂,扣住我的右手腕于我的腰間。 “啪!” 冷硬的物件敲擊下來,疼痛和聲音都驚得我小小顫抖。 這是六個月相處下來的條件反射,我并非忍不住疼痛,只是訓(xùn)誡讓我變得比先前還要敏感。痛感熟悉地暈散開,布滿在挨了揍的區(qū)域里,甚至周遭那些并未波及的皮rou都開始隱隱作痛。 我小聲喘息,我感覺到弗蘭克控制我手腕的力度在暗中增大。 第一下算是是個預(yù)告,緊接著,頻率且克制的板子盡數(shù)落在我的臀rou上,悅耳動聽,就是我倒了霉。我知道他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責(zé)罰,我可以稍微做一點點出格的事,例如輕輕扭動屁股,輕輕躲閃拍打。我猜我的結(jié)局只是會被弗蘭克打紅屁股。 “啪!啪!” “小七——膽子肥了?”他聽起來還是和我調(diào)笑,但下手卻嚴(yán)厲幾許。 我被這揍在我屁股蛋正中的兩下打得不敢輕舉妄動,立即乖順伏下去。屁股蛋突突地疼,不知道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處理到什么地步了。 突然,揍我屁股的東西再不是光滑平整的板子,一些較硬的密集尖刺扎了下來。我挨了打的屁股在這些尖刺的侵犯下又癢又痛,我開始意識到弗蘭克教訓(xùn)我并不是單純想欺負(fù)一下。 “第一次挨發(fā)刷的打吧?!备ヌm克又翻回光滑的發(fā)刷背面,敲擊我的臀rou。這一次他用足了力氣,證明這個生活用品一點也不遜色于調(diào)教室的工具。 “唔!先生,求你仁慈!求你仁慈!” “可以,自己說我為什要揍你屁股,你什么時候說對了我什么時候停手?!?/br> 弗蘭克的語氣很像位苛刻的家長,他的行為也像。我只知道每次當(dāng)他輪圓了臂膀把發(fā)刷砸在我身后時我的屁股都腫痛難耐。我左肩受傷,右手又在他牢牢的控制下,我既沒有反抗的勇氣也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由著這個男人用疼痛催趕我思考。 “對不起!我,我剛才想掙扎!” 落在屁股上的發(fā)刷沒停,看來不是這條 “我,我口頭答應(yīng)先生什么都告訴你,實際上,實際上在心里騙了先生!”屁股太疼了,再這樣下去可就不知是被揍紅這么簡單,情急之下我咬牙告訴弗蘭克我一直都心知肚明的答案。 果然發(fā)刷應(yīng)聲停下。得到足夠的喘息時間之后,弗蘭克從把我拉起來。 我惶恐地站在沙發(fā)前,垂頭不敢看他。我感受他平靜的目光直直刺進(jìn)我的心。 弗蘭克開口,聲音還是那樣溫柔,隱藏了所有的情緒,“你知道那個企業(yè)家,他的死與‘殉道者’有關(guān)?!?/br> 我沉默,我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對這件事如此執(zhí)著,執(zhí)著到想盡一切辦法,乃至違背他的教育理念對我無故動手。我不會懷疑他,我依然信賴弗蘭克,可這到底也不應(yīng)該是一個普通的大學(xué)老師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問題。 我保持沉默。 “小七,如果是‘殉道者’干的,你八成知道兇手是誰?!彼哪抗鈱⑽覔舸?,“告訴我,我不想看安全局的人上門來拷問你?!?/br> 我搖搖頭,弗蘭克幾欲站起,我抬起頭安靜地望著他,“我不知道。我被‘殉道者’拋棄,在你們手里僥幸活下來,我不可能知道‘殉道者’的計劃?!?/br> “那別的呢!你還知道別的什么!” 我頭一次見到他沖動,是正義感嗎? 我依然搖頭,不過不是因為我不知道,“我能說的都已經(jīng)告訴那些人了。先生,很多事您不應(yīng)該知道?!蔽也⒎菍λ嬗薪湫?,我只是想保護(hù)弗蘭克。我不可以拉著他和我一起跌入深淵。 我從地獄中來,因他得以短暫滯留人間,終有一天我還會回去。我知道我的結(jié)局,我不得好死,但那也只是我。 與弗蘭克,與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關(guān)系,只是我。 我們凝視彼此,卻相顧無言,他的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復(fù)雜。我看著他的嘴唇微啟似乎想說什么,我也是,從未有過渴望傾吐、辯解的沖動涌在我的喉頭。 我終究還是把它們咽下去了。 一如我的代號“Silence”,我應(yīng)當(dāng)永遠(yuǎn)緘默。 “小七,我們吃飯去吧?!?/br> 最終還是他率先開口,自顧走向餐廳。這一次他沒再等我,也沒再回頭看我一眼。 我最后看了眼我們剛剛一起待過的地方,那顆削好了的、還沒來得及吃掉的蘋果已然變色氧化。 它會被扔進(jìn)垃圾桶,在無人知曉的角落慢慢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