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碟 穿越向導和冰山哨兵 L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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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飯十一碟 穿越向導和冰山哨兵 L6 馬修兄弟所追捕的“時空擾亂者”并非是這幾年才出現(xiàn)的新鮮事,實際上他們的劣跡最早可追溯到十八年前。 當時正逢星際戰(zhàn)亂,珀斯坦星球和科爾沁惑星聯(lián)盟水火不容,互為敵對。兩者均掌握著舉足輕重的軍事力量,一旦對抗起來,可謂是天地為之變色。那場戰(zhàn)役曠日持久,內耗嚴重,幾乎所有成年的哨兵都奔赴前線,作為藍血貴族的一員,彼時馬修家的家主、兩兄弟的父親也責無旁貸,他們的母親、當時難得一見的S級向導也申請隨軍同行,拋下兩個猶在襁褓之中的小娃兒,還笑說要捎回軍功勛章給他們做玩具。 可惜事與愿違,傾盡星球之力的出兵最終以慘勝收場,突然被召喚的時空隧道成了惑星聯(lián)盟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們瘋狂地想要逃竄到平行世界里,然而短時間內龐大的能量遷徙引起了反噬,罕見的量子風暴席卷了在場所有人,紊亂的磁場、撕裂的空間,海嘯山崩般的漩渦里,無人生還,自此之后,珀斯坦星球才真正將追捕“時空擾亂者”提上了日程。 這些年間的努力讓他們觸及了部分真相:世界如同一棟摩天大樓,他們所處的只是其中一層,樓上樓下均有其他類似的星球存在,通往異界的門扉靜靜地佇立在夾縫之中,當能量守恒的時候,大門緊閉,雙方安然無恙,而當某一方出現(xiàn)能量傾斜、并且超過了安全額度之后,大門便如同被沖垮的柵欄,形同虛設。 時空擾亂者們在這其中扮演著放大器的角色。他們手里應該有某種神秘的增幅設備,借此短暫地扭曲時空,達成穿梭的目的。直到目前為止,血域沼澤的天牢里囚禁了好幾位以擾亂罪名被捕的重刑犯,但他們全都矢口否認,聲稱只是聽命行事。 到底誰是幕后黑手,他們意欲何為,時至今日仍舊撲簌迷離。 唯一知道的是,必須盡可能遏止他們的行動,珀斯坦星球的地理位置注定了其深受星核聚變的影響,而時空隧道的出現(xiàn)又極大地加速了星核的衰變,雖然對哨兵而言,這幾乎是外掛一樣的天賜助力,但從長治久安的角度來看,還是弊大于利,要是所有向導都消亡了,誰知會不會引起另一撥的巨變? 也因此,追捕小隊從最初的三人擴大到十人,由皇帝陛下親自領導,他們享用著最先進的技術和裝備,成員也清一色是金字塔頂端的哨兵,當然這是匹配他們極為危險的任務評級:時空穿梭帶來的副作用至今還不清楚,他們所面對的敵人更是未知,每次出動都是背水一戰(zhàn)。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明知這是在皇帝跟前刷功績的最佳時機,藍血貴族們還是很惜命,送來參軍的都是家族里的二把手,只除了馬修家。 他們仿佛卯足了勁兒,要將擾亂者置于死地。 洛林步入這間空無一人的古董店的時候,天色恰好暗了下來,午后暴雨將至,商業(yè)街上的行人步履匆匆。 他面無表情地推開玻璃門,黑色的長靴踩在青磚地板上,發(fā)出沉穩(wěn)踏實的響聲。 兩旁的博古柜上裝模作樣地放著許多半舊的貨品,有缺了半邊口的瓷碗,也有銹跡斑斑的錢幣,最多的是大小不一的錦盒,在檀木長桌下堆積如山。 洛林皺了皺眉,抬手確認時間和地點。 三點十五分。坐標116,208,773。 是這里沒錯,但其他人呢? 半路上他就和亞瑟分開了,這次的響應點有兩個,一個在東一個在西,東邊的反應尤其強,他當機立斷就讓亞瑟去了西邊,畢竟他的弟弟如今為情所困,難保不會沖動行事,沒想到領了困難模式的他倒是率先完成,集合場所靜悄悄的,讓人不免有些生疑。 他從腰間摸出了武器,手指搭在扳機上,豹子從精神域里一躍而出,在他身側弓著腰警戒。 空氣里突然有絲輕微的波動,洛林眼里精光一閃,迅速抬手向八點鐘方向射擊。 “哎呀,你真是兇啊。” 光能彈悄無聲息地沒入墻壁,那厚重的墻體瞬間四分五裂,如同軟糯的豆腐塊,塵煙之中露出了后頭言笑晏晏的男人。 那人穿了一身低調的軍綠,半長的金發(fā)在腦后扎了小揪揪,他長著一張娃娃臉,笑起來的時候唇邊有酒窩,年紀看著比洛林還小些,他是吉爾森家的小兒子,雖然人看著有點漫不經心,精神體卻是一頭身長六米的虎鯨。 “BFIVE-027,PLUS?!彼伦智逦?,聲音介乎于少年與青年之間,施施然地繞開滿地狼藉,走了出來,“上頭派我來支援。” 洛林的臉色稍緩,往后退了一步,問道:“只有你?” 他們出任務從來二人一組,那人用手指點了點地板的方向,“還有歐根尼斯,他在下面。監(jiān)測到新的波動,而且不屬于我們此前記錄的任何一種。” 說罷在通訊器上發(fā)給他一份加密的資料,洛林收回了槍,一目十行地讀完,神情也凝重起來。 除了他們以外,還有第三方勢力入局,對方的目標似乎也是那神秘莫測的擾亂者。 “亞瑟還有多久?” 那人從懷里摸出了把扇子,使勁地搖。這密閉的店鋪里的確很悶熱,因為是臨時的碰頭處,他們誰也沒心思打理,門口倒是打理得像模像樣,畢竟為了掩飾,里頭全是用投影撐著。 “我問問吧。” 洛林才順手揉了把豹子頸后的厚毛,亞瑟就風風火火地趕到了。 他提著個手臂長的蛇皮袋,身上的防護服有些破損了,亞麻色的長發(fā)散落下來,形容頗為狼狽。 “怎么了?遇到了埋伏?” “嗯,都解決了?!眮喩吡寺?,將袋子摔到地上,“一共八個,全砍了在這里?!?/br> “……居然沒留個活口?” 熱得汗流浹背的娃娃臉不禁瞪圓了眼,沖口而出。 “嘖,你能耐你去留啊。” 亞瑟暴躁地回嘴,草草地抹了把臉,他手腕內側密布著銀色的鱗片,顯然是受了傷又沒空治療的權宜之計,洛林眉頭沉了沉,勸道: “回去之后讓莫妮卡幫你看看?!?/br> “不用。”后者干脆地拒絕,眼里卻陰翳濃重,“我自己有向導?!?/br> 洛林擔憂地看了他一眼,加里森發(fā)來的信息他也有收到,沒想到一語成讖,那讓自家弟弟牽腸掛肚的向導居然真的逃逸,先不論跑去哪里,光是人跑路時用的類似時空裂縫的東西就足夠他頭疼。 這事兒他還能瞞多久?棘手的局面不僅僅是他那瀕臨暴走的弟弟,而是這里頭明晃晃的和時空擾亂者的關聯(lián)——他很了解亞瑟,看似濫情,實則偏執(zhí),只要是他認定的,無論刀山火海都要走下去。 以馬修家與皇族的交情,把人毫發(fā)無損地保下來也不是不行,只是那人值得他們付出如此宏大的代價?理智告訴他,最好的做法是趁機讓亞瑟修心養(yǎng)性,回到正軌,反正向導多得是,匹配度比他高的也大有人在,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但他轉念一想,又代入到自己與小鹿的關系,要是也有外力逼迫他們分離,恐怕他也…… 說起來,他的小東西醒了嗎?還在他的臥房里? 亞瑟心神不靈地敲打著桌面,豹子在他腳邊轉了兩圈,用長長的尾巴掃他的腿,又用腦袋頂他的腰,企圖引起注意,萌萌噠的動作與嚴肅的洛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得旁觀的都笑出聲來,直呼大貓果然可愛。 又過了一陣,柜子后面?zhèn)鱽砹四_步聲,一個高高瘦瘦戴著眼鏡的男子拐了出來,他便是先前提到的歐根尼斯,他的語氣和目光一樣冷淡。 “匯報完畢,上頭的意思是我們兵分兩路,洛林和吉爾森先回去補給,我們留守?!?/br> 礙于有外人在場,臨走前洛林只是拍了拍亞瑟的肩膀,并沒有說話。 回程的路上洛林照舊閉目養(yǎng)神,吉爾森好幾次欲言又止地望過來,想找個由頭八卦,誰知洛林跟個冰雕一樣,半點情緒都不外露,他無奈地聳聳肩,只能作罷。 飛船很快降落在皇宮深處,他們分頭行事,約好了四個小時后在原地碰面。 洛林自是馬不停蹄地往家里趕,他的豹子在精神域里不住地刨地,直率地表達著興奮之情。 但除此之外,他卻隱隱有股不詳?shù)念A感。 另一邊的小鹿卻過得不太好,雖然表面上客客氣氣,但馬修家的護衛(wèi)還將他嚴加看管起來,甚至連那剛剛授勛的女哨兵殿下都派了人來詢問。 小鹿很識趣地緘默不言,問就只推說頭疼,一直呆在房間里,前同事輕輕松松地穿越回去的場景讓他大為震撼,內心也不免有幾分追悔,或許能走就能回,那邊畢竟是他土生土長的地方,留戀之物終究要多一些,他……唉,都木已成舟了,還是別想了。 他嘆了口氣,百無聊賴地靠坐在窗臺上,翻著不知從哪兒摸出來的一本古舊書卷。 內庭傳來一陣細微的喧囂,小鹿眨了眨眼,辨認著空氣里的信息素。 這味道……有點古怪…… 又過了半晌,門外傳來一聲通報,是洛林吩咐下的近侍哈里森,一位棕發(fā)的青年人。 “大人,您的診療的時間到了,莫妮卡小姐已經在門外了?!?/br> “哦,這就來。” 因為精神體遲遲未出現(xiàn),小鹿每周都要接受宮里的醫(yī)官面診,還是洛林特別向皇帝殿下求來的恩典,他斂起心下的猜測,再次理了理衣服,謹慎地拉高了衣領之后,才快步走到一側的小花廳落座。 “請進?!?/br> 他挺直了背脊,盡量露出貴族般的得體姿態(tài),壁爐上的鏡子倒映出他身著淺色高領衫的模樣,在這深秋的天氣里顯然是有些熱了,小鹿羞赧地垂下眼睫,只希望待會不要露餡。 發(fā)情期的哨兵像是餓極了的猛獸,對著他這塊甘美的肥rou飛啃大咬,一整夜翻來覆去的,以至于他現(xiàn)在幾乎周身沒寸好皮,風雷磅礴的性愛的確是很爽啦,但也稍微照顧下他好吧?他可是體能只有B的小菜雞呢! 那名為莫妮卡的中年女子款款而入,頭發(fā)挽起,打扮干練,她將隨身背著的醫(yī)療包放下,抿了口紅茶,才淺笑著問道: “一周不見,感覺如何了?” “唔……就,就還不錯。” 小鹿故意裝出拘謹?shù)臉幼?,低頭的時候早已暗暗蓄起精神力屏障,陌生的氣息如同滲入水面的透明絲線,隱秘而鬼祟,他明白這里雖是他最為信賴的哨兵的大本營,但同時也是最危險的地方。 尤其是當他孤身一人的時候。 “那有沒有‘回音’?‘獨白’出現(xiàn)過嗎?” 這兩個都是向導世界里的專有名詞,‘回音’和‘獨白’是指向導與精神體溝通時的反饋,不同在于,一個是延時,一個是實時。幾次檢測下來,系統(tǒng)判定了小鹿的精神力在A與S之間,只是奇就奇在他的精神體居然不能具象化,就像是蒙著一層煙霧,能感受到,卻不能現(xiàn)形。 也許是心理上的問題,莫妮卡如是判斷,她建議是多做幾次疏導,多多溝通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問題的癥結,她是資深的向導醫(yī)師,經手過不少成功案例,其中包括當今的太子殿下,她說的話自然無人敢懷疑,更因為她的簡在帝心,一路行來即便關卡重重也沒有認認真真地搜過她身。 小鹿搖搖頭,不免有些沮喪,他不動聲色地往沙發(fā)里靠,背在后腰的手里早已凝起了精神力匕首! 女醫(yī)官似乎是全然不覺,還在溫言安撫道:“不用著急,我們先測試精神力吧,看看你的波長變化。哦,對了,你抹一點這個藥劑,幫助舒緩緊張的。” 她從包里拿出一個紅色的罐子,放到了桌上,小鹿正要找個借口拒絕,沒想到突然眼前一花,一股奶白色的噴霧兜頭而來,他側頭瞇眼,還是吸入了好些,女醫(yī)官長身暴起,右手拿著尖針就要往他大動脈上插!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凌厲雄厚的精神力從后突進,伴隨著一聲豹子的吼叫,面前的人像如同冰雪消融,化作淡淡的黑氣消散在房中。 “!!” 小鹿彎著腰用力咳嗽,喉嚨里火辣辣的疼,他只覺得身體有些燥熱,腦海里有什么壓抑不住的能量在涌動。身后的人大步上前,輕柔地將他抱住,熟悉的體溫和氣味讓他后知后覺地呼出口氣,軟在了哨兵的胸懷中,這副脆弱可憐的模樣讓風塵仆仆的男人心疼得無以復加,低頭在他額上親了又親,一連疊聲問道: “對不起寶貝,我來晚了,沒事吧?哪里疼?” “嗚……” 他嬌氣地仰頭和人碰了碰唇,驚嚇的淚水讓他的眼神濕漉漉,真真就像那走投無路的小鹿一樣。 3S等級的威壓霎時籠罩了整個樓層,洛林寒著一張臉,狠厲地吩咐。 “隨行的人全部扣押起來,聽候發(fā)落,封鎖城堡,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出!” 哈里森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應了,在他眼皮底下居然發(fā)生了刺殺事件,洛林沒有當場要他命都算是仁慈了,他大氣也不敢出,繃緊了皮傳令下去。 “洛林?唔,是你嗎?” 驚魂未定的小鹿還是白著一張臉,他有些暈眩了,身上一直冒汗,只能張著嘴貪婪地吸著哨兵的信息素,這是最好的安定劑,他精神海里的狂風巨浪漸漸地平復下來,洛林一下一下地親著他,吮吸著他的舌尖,他糯糯地呻吟了聲,完全埋到了人的懷里。 “嗯,是我,我回來了?!?/br> 哨兵撥開他汗?jié)竦念~發(fā),捧著人臉頰細細端詳,小鹿朝他笑了笑,又大膽地湊上去與人膩歪,哨兵坦然地享受著他的投懷送抱,兩人額頭相抵,精神域里的余波和諧地互相碰撞。 “你好晚……”小鹿嗔怨地用腦袋頂他,“嚇死我了都……” 洛林沒有應,只輕捏著人后頸安撫,他身上還有戰(zhàn)斗時留下的槍火氣味,小鹿手腳并用地纏住了他,知曉人也是忙得一刻不停,他問道: “任務都完成了嗎?你有沒有受傷啊?” 洛林溫柔地看著他,唇邊揚起輕淺的笑意,“你自己來檢查。” “唔……狡猾……” 被橫抱起來的小鹿攀著人脖頸,心頭濃情蜜意,難以言喻,他的余光瞥到那大豹子亦步亦趨的,像只貓咪一樣蹦蹦跳跳地夠他腳尖,不禁笑了出來。 “伊舍那,去外面玩?!?/br> 洛林步入內間,硬是用小腿將那豹子跟屁蟲擠到外頭,那大貓不甘地嗷嗷亂叫,無辜而委屈地看著他們,小鹿朝他送了個飛吻,逗道: “乖呀,等會和你玩兒?!?/br> 哨兵挑了挑眉,不輕不重地哼了聲,炙熱的氣息懲罰般流連在他的耳后耳側,小鹿被燙得抖了抖,卻又口是心非地迎了上去,他撫著人腦后的長發(fā),主動地獻上了親吻。 “唔……嗯……” 其實分開不過才半日,兩人卻像是久別重逢般難舍難離。四唇相觸,酥麻的快感如同電流般蔓延全身,小鹿毫無節(jié)制地吞吃著人津液,仿佛沙漠里饑渴的旅人,他的手沿著下顎線往上,占有地包裹著那張讓他魂牽夢繞的俊臉。 “怎么了?” 洛林被他坦率的目光看得心頭激蕩,直覺接下來將會有美妙難忘的事發(fā)生。他勾著人軟舌,引導著人與他黏膩廝磨,銀色的絲線在兩人間筑起了愛的橋梁,他的小東西雙目迷離地癱在他身下,細腰一扭一扭的,技巧地摩擦著他敏感的胯間,洛林重重地呼氣,想到幾個小時后的任務,只能克制地與人保持著距離。 “唔……給我……要……” 小鹿可不管這么多,小粘糕一樣挨上來,他能感覺到精神域里的松動,像是撥云見月,又像是雨后春筍,有什么本該存在的東西要破土而出。不久前的回家邀約讓他總算認清了自己的心情,比起熟悉而刻板的生活,他更留戀這座萬年不化的大冰山,那種彼此都是唯一的感覺,如同醇酒,讓他心甘情愿地沉醉。 面對著自家向導赤裸的求歡,洛林只能苦笑,“我待會還要……” 空氣里突然掠過一陣陌生的微風,熟稔地裹夾著他的草木氣息,像是天造地設般融為一體,他扣著人腰肢的手一緊,聲音都提高了。 “你……小鹿……” 仰頭看他的向導已經紅霞滿臉,鼻尖上掛著一滴晶瑩的汗珠,他慢慢地吐息,如同掌控全場的女王,而那本來黑色的瞳仁也被金色所取代。 “來,洛林,進來?!?/br> 哨兵再次感受到排山倒海的精神力,他深陷其中,像是漂浮在失重的空間里,周遭明亮而芬芳,如同天堂一樣,樂聲細細,到處充斥著愉悅的情緒。他知道自己進入了向導最深的精神境界,他轉著脖子觀察四周,腳下似乎有個小小的黑點,遠遠看去像是塔尖——所以,他是進入了那棟高塔? 細碎的光暈在半空中蝴蝶般飛舞,旋轉著,落到他的身后。光亮化形,那人貼在他背心上撒嬌般磨蹭,洛林笑了,聲音軟得一塌糊涂。 “寶貝,我的小鹿?!?/br> “嗯。” 仿佛響應他的呼喚,踢踢踏踏的聲響由遠及近,純白優(yōu)美的身影從天而降,如同傳說里的神獸,它頂著兩叢高聳的、珊瑚一般的犄角,頭顱精巧嬌小,黑亮的眼眸幾乎占了半張臉,脖頸和四肢均是優(yōu)雅纖長,它如同玉雕冰砌,美得幾近失真,要不是走到面前時還會呦呦地叫了一聲,洛林都以為眼前的是幻象。 把腦袋墊在他肩上的人愣了愣,才羞澀地介紹,“唔,這就是我的精神體,他,他叫斑比。” 得虧洛林不是地球人,小鹿暗自慶幸,他也不想吐槽自己是個起名廢,但精神體誕生的那一刻便需要名字,他幾乎是下意識就脫口而出,那白鹿只是柔柔和和地看著他,順從得像是沒有脾氣。 心急如焚的豹子早就在一旁虎視眈眈,弓著腰,擺著尾,隨時要撲上去。 大喜過望的洛林連探出去的手都有些發(fā)顫,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毛茸茸的鹿角,羽毛般的觸感讓他心都要化了,名為斑比的白鹿長得甚是高大,昂起頭來都快到洛林的肩膀了(當然是連著角),他與哨兵身后的宿主碰了碰臉頰,轉頭便對著那看到眼睛發(fā)直的豹子規(guī)律地叫了幾聲,像是訓練有素的馴獸師,竟然有條不紊地指揮著那龐然大物立正站好。 小鹿噗嗤地笑了出來,在人肩窩里蹭了又蹭,聲音綿綿軟軟的,心臟卻跳得快得要蹦出胸腔。 “喂,你,你還要發(fā)呆嗎?” 說來也奇怪,他毫無征兆地突破了瓶頸,卻并沒有出現(xiàn)結合熱,也許那管不知名的噴劑只是歪打正著,加速了他精神力蛻變,但發(fā)情卻是周期性的生理行為,無法助力。 洛林咬了咬牙,猛地提著手臂將人帶到身前,他的大手不舍地揉壓著人臀rou,逼著人與他下肢緊貼,鼓脹的部位也劍拔弩張地頻頻頂撞,小鹿不住地喘息,無師自通地擺胯送臀,用盡他所知道的、最誘惑的手段。 “呼……小鹿……離我遠一點……” 箍在手上的通訊器在尖銳地叫,提醒著他集合的時間快到了,來回路程至少需要一小時,他與人摟摟抱抱的時光被極大的壓縮,不知不覺已到了啟程時候。 “嗚……不……你不許走……” 乖巧的斑比也走了過來,漂亮的小臉硬是塞進了兩人之間,純摯的眼眸波光流轉,滿滿是不解與挽留。 這簡直是世間最難以抵擋的會心一擊!洛林倒抽了口氣,此刻簡直是死了都甘愿,他忍了又忍,顫聲道: “我……我真的要……” 偏生那傻豹子還在添亂,在人屁股后頭嗅來嗅去,玩心大起地追逐著白鹿的短尾巴,洛林又氣又笑地踹了他一腳,兜著人小臉許下諾言。 “等我回來,很快的?!?/br> “嗯,好吧?!毙÷咕鞈俚負嶂私训那靶?,體貼地建議道:“我……我想回學院了,那邊好像安全一些。” “不用,他們不敢造次?!薄∩诒穆曇衾淞讼聛?,眼里殺意涌現(xiàn),“我的人都敢覬覦,活膩了?!?/br> 他把手上的防護罩脫了下來,扣在了小鹿腕上,“這是我一直用開的,比外頭的要好些,你帶著吧。” 容不得兩人閑話,門外的催促又至,這回是個颯爽的中年軍官,他向著洛林敬了一禮,語速很快地道: “飛船已經在樓下等候了,陛下降下了口諭,亞瑟少爺也送來了密信?!?/br> “一分鐘?!?/br> 洛林回身用力地擁抱小鹿,像是要把人嵌入骨血一樣,小鹿也不敢再撩撥他,只是依依不舍地念叨著要小心。 馬修家的城堡華燈初上,如同昨夜的盛宴一樣璀璨流麗,只是蟄伏在黑暗中的某些人總算明白了,時代變了,這位年輕有為的掌權者并不會心慈手軟,相反,他的手段如同疾風般迅猛,更如數(shù)九寒冬般無情。 也許,換作另一位哨兵,會更容易下手。 ---------------------------------------- 好了,小鹿真的是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