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碟 穿越向?qū)Ш捅缴诒鳯esson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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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飯十一碟 穿越向?qū)Ш捅缴诒?/br> 又名【電梯停運讓社畜突然穿越到異世界成為講師還被sss級的精靈族天才學(xué)生給♂綁定♂】 Lesson one 小鹿最近很倒霉。 工作不順利,基金又很綠,喜歡的女明星結(jié)婚了,家里浴室滲水,被樓下投訴了兩天,身為搬磚大廠的社畜他從996中好不容易擠出了半個下午,正是心急火燎地沖進(jìn)電梯,打算早去早回的時候,得,電梯卡住了。 小鹿狂按呼救按鈕,卻毫無反應(yīng),他摸出手機(jī),發(fā)現(xiàn)連半格信號都沒有,心里的臥槽簡直翻江倒海,還沒等他思考下一步該怎么做,電梯突然大發(fā)慈悲地動了起來——很可惜卻是插水式地向下俯沖,小鹿嚇得魂不附體,勉強(qiáng)記起要用后背緊貼著電梯墻壁,身體半蹲,樓層指示燈的紅光急速晃動,仿佛是來自地獄的火焰,小鹿再也忍不住了,哇一聲哭了出來。 也不是脆弱或者矯情,雖然長著一張娃娃臉,但小鹿都工作十年了,該走的彎路該碰的挫折都打卡過了,只是今天特別讓人沮喪,電光火石間,他還在想,原來網(wǎng)上那些成年人崩潰的瞬間都是真的,壓死駱駝只需要最后一根稻草。 “喂,到你了,快進(jìn)去!” 眼皮好沉,身體好累,耳朵在嗡鳴,唔,難道這就是死后的世界? 小鹿迷迷糊糊地想,冷不丁被人從后背推了個趔趄,腦袋磕在了一個冰冷而硬實的物體上,疼得他眼泛淚光。 “快點啊,后面很多人等著呢!” 這句催促的話很奇怪,小鹿從未聽過這種語言,卻毫無壓力地聽懂了,仿佛腦海里有個翻譯機(jī),他揉著被撞疼的額頭,緩緩睜開了眼皮。 映入眼簾的是一扇白色的大門,像是什么研究所之類專用的,金屬質(zhì)地,門上還有高級的密碼鎖。 我……我沒死?這是哪里? 話到唇邊,小鹿卻啞口無言。腦海里有股力量在阻撓他發(fā)問,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又嘗試了一遍,眉心處有尖銳的疼痛,他低低地痛叫了聲,后頭的埋怨更是此起彼伏。 “搞什么啊,不做測試就滾啊”、“對啊,妨礙大家”、“哎還來不來得及啊”、“招聘處馬上就下班了吧”…… 什么……什么測試……什么招聘……這是哪里…… 小鹿咬著牙緩過了那道痛楚,回過身去,赫然發(fā)現(xiàn)后頭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落地窗外長滿了某種茂盛的像是熱帶才會生長的大葉植物,軟體的藤蔓穿梭其間,細(xì)白的小花點綴于上,陽光稀稀落落的,從葉縫間透過來,看不出具體時間,立在他身后的是位棕色頭發(fā)的年輕男人,耳朵有點尖,從蓬松的短發(fā)中漏了出來,只見他不耐煩地嘖了聲,再次推搡他。 “看什么看,輪到你了,趕緊掃描進(jìn)去!” “……進(jìn)去?做……做什么的?” 小鹿終于艱難地發(fā)出了聲音,他本來想問這是哪里、你們是誰,像之前一樣,問句在舌尖反復(fù)流轉(zhuǎn)始終無法吐出,他退而求其次又換了幾句,總算有個成功。 “?。磕闵当瓢?,這是講師招聘會!你是不是棄權(quán)?把你ID卡給我!” 那年輕人眉毛一挑,劈手就要奪他胸前的小卡片,小鹿下意識地格擋,突然,后頸一緊,視線變高,他像是被人提了起來,只聽得一道悅耳的男聲在頭頂響起: “再廢話,全部取消資格?!?/br>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眾人立刻噤若寒蟬,垂下眼不敢直視,小鹿掙扎了兩下,只看得見青白色的地板,以及一雙屬于鉗制著他的人的黑色的靴子,像是抓小雞一樣,他被提得至少離地15厘米,那人拔了他的ID卡,在門上刷了刷,輕輕松松地走進(jìn)了房間。 “二少爺日安。” 門內(nèi)響應(yīng)的是一道沉穩(wěn)的男音,態(tài)度非常恭敬,小鹿還沒從接二連三的怪事中反應(yīng)過來,只能揮舞著手臂短促地叫喊: “放……放開我!你誰!唔!” 那人卻說放就放,他猛地跌坐在地上,丟臉地發(fā)出第三次痛呼。 “趕緊開始,晚上還得去宮里赴宴呢。” “遵命,B36,馬上開始測試?!?/br> 由于是被硬生生提進(jìn)來的,此時的小鹿是面向大門,看不到背后的情況,他揉著后腰正要轉(zhuǎn)身,兩個高大的、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已經(jīng)走上前來,一左一右地架起他,將他提溜到某個繭型的、看著就不是什么善良東西的高科技密封艙前,干脆利落地將他塞了進(jìn)去。 ???!??! “不?。 ?/br> 看著眼前快速關(guān)上的透明艙門,小鹿徒勞地吼了兩聲,手腳很快被儀器里固定住,他欲哭無淚地扭了扭,自然是無法撼動,面無表情的白大褂視若無睹,手指左右點了點,艙內(nèi)降下數(shù)道紅色的光線反復(fù)掃視,小鹿又急又慌,一口氣沒透上來,差點就要暈過去。 這到底什么鬼地方……難道他要被拿來做什么恐怖實驗? 耳邊不斷響起意義不明的電子音,小鹿張嘴欲喊,早有一個圓形的口球橫生過來,正正堵住,那東西在口腔里小幅度地前后挪動著,碾壓著他的舌頭,小鹿只覺得羞憤難當(dāng),唔唔唔地含糊抗議,此時,一道陰影籠罩在他頭上,似乎是剛剛將他帶進(jìn)來的那人,因為身量相仿,但細(xì)看之下,這人卻是穿著白色的靴子。 是誰?能……能救他嗎? 小鹿揚起視線,望向艙前立著的人。 那是一位極為好看的人,他才看了一眼,就愣住了,甚至忘卻了眼下的糟糕處境,屏息靜氣地沉醉在這份早已超脫了言語形容的絕色之中。那人著了件十分艷麗的孔雀藍(lán)外袍,上頭還有金銀交織的暗花,他,應(yīng)該是他吧,披著一頭柔順如絲緞的亞麻色長發(fā),臉孔精致白皙,湛藍(lán)的、如同寶石一般的清亮眼眸定定地看著他,里頭的情緒復(fù)雜而細(xì)碎,那人鼻梁高挺,唇瓣嫣粉瘦削,線條卻十分性感,小鹿一時不敢確定他的性別,只因這人氣質(zhì)飛揚,甚至帶著幾分雌雄莫辯的嫵媚,但細(xì)看之下,還是有喉結(jié)的,他身形修長,下著一條緊身的白色長褲,幾乎與那靴子融為一體。 那人瞇起眼,審視地打量他,小鹿張了張嘴,有股想要和人搭話的沖動,他嗅到了一陣很輕柔的、卻讓他神往無比的香氣,混合著草木的芬芳,又像是冬日暖陽般讓人心生眷戀的氣味,他幾乎在瞬間就妄下判定:這個人應(yīng)該不是壞人吧。 滴滴的提示音后,小鹿被放了出來,明明沒做什么,他卻感到很疲倦,軟手軟腳地被那兩位白大褂抓著手臂送到了椅子上,那位著了一身孔雀藍(lán)的人優(yōu)雅地抬抬下巴,馬上有位戴眼鏡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舉著手中巴掌大的屏幕,激動地說道: “少爺,真的是他!我們找到了!” 那人哼了聲,往小鹿的方向瞥了眼,冷道:“說下去。” 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鏡,連忙續(xù)道:“精神力是A,體能是B,向?qū)芰κ荢級,精神體暫時沒有檢測出來,但是他的精神力波動曲線和您有97%的吻合,是最佳匹配?!?/br> 那人不置可否,倒是房間里的另一位男性哈地笑了聲,反被那人賞了一枚冰冷的眼釘。 “……呃,就目前來說是最佳?!?/br> 中年男人嚴(yán)謹(jǐn)?shù)匮a(bǔ)充道,他想了想,還是苦口婆心地勸:“少爺,您的負(fù)壓已經(jīng)……,還是先把這個留下吧?!?/br> 小鹿迷蒙地聽著他們的對話,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來,他癱軟在椅子上,身上無端地出了許多黏膩的虛汗,胸口處很熱很燙,仿佛有個小火爐在里頭,他抿著唇忍耐著不適,曲起手臂撐著扶手,想要站起來。 那人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小動作,眉頭一皺,冷得掉冰渣的目光掃射過來,命令道:“不準(zhǔn)動!” “哥,別這么兇嘛,嚇到你的小寶貝了?!?/br> 小鹿被喝得渾身一震,但狀態(tài)卻奇異地緩和下來,這句簡單的指令仿佛有著安撫的魔力,他慢慢呼著氣,連溫度都降下去了好些,滿頭大汗中,他望向調(diào)侃的聲音出處。 中年男子身旁站著一位同樣高挑挺拔的男性,約莫二十歲的樣子,亞麻色的長發(fā)束起來了,浪蕩地甩在肩上,他穿著黑色靴子,同色系帶金邊的外袍,正是提他進(jìn)房的人。 “少爺,您……您看?” 孔雀藍(lán)皺眉思忖了片刻,身形一晃,竟已來到了跟前,他伸出如玉雕般完美的手指,像是在挑揀貨品、捻起了小鹿的下巴細(xì)細(xì)端詳,淡淡的氣息噴薄在臉上,是不久前才感受過的草木的香氣,小鹿低哼一聲,臉上泛起了不自知的紅暈,被那雙美得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的眼眸鎖住,背脊不禁泛起了愉悅的麻痹,他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只知道想和這人親近。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的聲音如同在冰水里浸過,涼颼颼的不帶溫度,汗水沿著小草的眉眼下滑,仿佛是惹人憐愛的淚水,他本不想應(yīng),嘴巴卻先了一步做出反饋:“小……我姓陸,大家都叫我小鹿?!?/br> “全名。” 那人的臉色有一絲幾不可察的松動,仿佛是確認(rèn)了什么,小鹿乖乖回道,“陸青川?!?/br> 貼在他下顎的拇指一頓,那人的雙眼微微睜大,追問道:“哪個青,哪個川?” 小鹿耐心地解釋了,他能感覺到房間里的人對他的態(tài)度的明顯轉(zhuǎn)變,有的如釋重負(fù),有的玩味探究,還有半信半疑。 “哈,果真和預(yù)言一模一樣,杜威爾夫人有點能耐啊?!?/br> 那位周身黑的男性一拍手,相似的眉眼笑得春風(fēng)和煦。 眼前的美貌冰山似乎也被感染了,頭一點,當(dāng)機(jī)立斷,“既然如此,就他吧?!?/br> 中年男子彎腰稱是,揮手讓身后的白大褂給小鹿送上了新的ID卡,那銀色的托盤里裝著一張流光溢彩的小卡片,只得半根手指大小,用鏈子串著,仿佛吊飾一樣,只聽得那人說道: “恭喜您,陸先生,正式被聘用為奧德利·馬賽爾學(xué)院的全職講師,這是您的工卡?!?/br> 什么?講師? 小鹿眨了眨眼,剛剛止住的汗水似乎因為那人的遠(yuǎn)離而又開始泛濫了,他喘了聲,吃力地問:“這是……我……我需要做什么……” “這里是哨兵學(xué)院,您的工作是為哨兵授課,當(dāng)然這是表面上,您的真正身份是洛林少爺?shù)摹敝心昴腥苏遄昧讼掠迷~,“專屬講師和……臨時……向?qū)??!?/br> 什么跟什么?什么鬼哨兵向?qū)У??不是他知道的那種吧? 一頭霧水的小鹿瞪大眼,覺得先前的一切倒霉和現(xiàn)在相比都不值一提。 當(dāng)時的小鹿并不知道,這個名為珀斯坦的星球,是一個以哨兵為尊的異世界,而他只是千千萬萬個等待著被聘用的向?qū)е?,面前這位容貌英俊但性格冷淡的青年更是哨兵之中鳳毛麟角的sss級精英,精神力出類拔萃,只是多年以來一直沒找到匹配的向?qū)А?/br> 本來這并非緊要事,這個世界里的哨兵已經(jīng)進(jìn)化到基本可以擺脫向?qū)У某潭?,只除了金字塔頂端那幾位過度強(qiáng)悍的哨兵——逆天的能力帶來無法忽視的反噬,長年累月下來,饒是他們也經(jīng)受不住,開始在全國范圍內(nèi)重金尋找向?qū)А?/br> 當(dāng)然并非所有向?qū)Ф伎梢?,只有精神力波長匹配率高于90%的,才可以安撫他們的狂躁——這種情緒有著專用的學(xué)名“負(fù)壓”,放置不理的話,會如同毒素一樣蠶食他們的精神體,最終完全吞噬,而對哨兵來說,失去了精神體,就等同于失去了引以為傲的能力。 也許是天道為了平衡,自從先代的君王因此而隕落之后,眼高于頂?shù)乃麄円膊坏貌徽曔@個問題。 ——為了活下去,必須找到他們百分百匹配的向?qū)А?/br> 這些精英哨兵們無一不是家世顯赫、位高權(quán)重,其中更不乏有皇族、貴族之后,他們開出無比誘人的物質(zhì)條件,自然讓向?qū)и呏酊F,紛紛聚集到這個哨兵學(xué)院來應(yīng)聘。 對外的說法是招聘講師,實則……雖然被選中的幾率萬中無一,但這種長期飯票誰不想要啊,尤其今年來選人的還有馬修家族的年輕雙胞胎! 外間傳言他們俊美無匹,是精靈族的后裔,體魄強(qiáng)健之余,還擅長各種法術(shù),哥哥名喚洛林,脾氣陰晴不定,弟弟亞瑟則截然相反,溫柔多情,待人親切和藹。馬修家族本就是皇族旁支,祖上更出過好幾位元帥,即便選不上,能被他們看中帶回府里做個雜役也好啊,要知道在這個星球上,除非有特殊的才能,不然以向?qū)у钊醯捏w質(zhì),可以供職的機(jī)會并不多。 小鹿便在這糊里糊涂的情況下被人綁定了。 他被安排入住學(xué)院宿舍,還有兩個貼身的侍女,每日有專人來給他授課,講的都是貴族的歷史和禮儀,他手腕上的微型光腦里,堆著幾百本哨兵向?qū)嚓P(guān)的參考書籍,在正式上任講師之前,他必須先通過資格考試,而這些多不勝數(shù)的,全都是必考的范圍。 小鹿每天抓耳撓腮、廢寢忘餐地學(xué)習(xí),生活可不謂不充實,關(guān)于穿越的事情,他無法訴諸言語,就算在光腦上搜索,也沒有結(jié)果,他只能認(rèn)命地埋頭苦讀,逮著機(jī)會便旁敲側(cè)擊地想從侍女身上套點兒信息。 那和他綁定了的哨兵,是叫洛林吧,小鹿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見過他了,一問之下才知道,那人還是學(xué)生呢,剛過了十八歲生日,今年升上哨兵學(xué)院的一年級,據(jù)說一直以來都是天才般的存在,品學(xué)兼優(yōu),還得皇族青眼,此時正好是學(xué)期前的長假,他們?nèi)喽荚趹敉鈱嵺`,說是去幾十光年以外的什么鳥不拉屎的小星球執(zhí)行任務(wù)。小鹿無心探究這些,但也為不用面對人而松了口氣。 他翻到了自己的信息卡,奇異的是,他在這個星球依然是叫陸青川,就連年紀(jì)都一樣,三十出頭,是個父母早逝的向?qū)?,在來?yīng)聘之前,是一家瀕臨倒閉的博物館的書記員。 太巧合了……為什么……這背后有什么陰謀嗎…… 日子磕磕絆絆地前進(jìn),兩人的再次碰面是在一個月后。 珀斯坦星球的白天很長,還有所謂的夏令時,這是小鹿后來才知道,服侍他的侍女跟他講了好多注意事項,感謝她的事無巨細(xì),小鹿對這個異世界有了基礎(chǔ)的概念。 他謊稱自己撞到了頭,所以才會昏迷,并且忘記了不少事情,本來是隨口編撰的借口,卻讓大家如臨大敵,學(xué)院里的醫(yī)官給他看了又看,又大費周章地到宮里請了資深的,都沒瞧出什么毛病來,一來二去的,倒是驚動那位久未露臉的哨兵——洛林破天荒地提早從實踐中回來,風(fēng)塵仆仆的,自然臉色不虞。 一身戎裝的他英姿勃發(fā),猩紅的短披風(fēng)側(cè)懸在肩上,金燦燦的流蘇襯得他面如冠玉,仿若童話故事里的王子一般。 醫(yī)官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在他跟前匯報,而小鹿在一墻之隔的房內(nèi),也頗為緊張,只不過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精神奕奕地坐起,撿起椅子上的外衫自顧自地套上。 侍女連忙上前,他揮揮手拒絕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br> 他從鏡內(nèi)看到侍女一閃而過的嫉恨,心里卻沒有半點的欣喜,他陰差陽錯來到這個孤立無援的地方,失去了一切,卻因為虛無縹緲的匹配度被寵物一樣圈養(yǎng)起來,連學(xué)院都不能出,換作是誰都不會開心,他知道這里土生土長的大部分人都希望能夠憑借向?qū)У牧α恐\得一席之地,但他不同,他對此毫無認(rèn)同感,只有無邊的煩躁。 房門被象征式地敲了敲,那位天神一樣的人物邁步進(jìn)來,小鹿還在整理衣領(lǐng)的手抖了抖,全身繃緊,進(jìn)入戒備的狀態(tài)。 那人眉峰一動,閑雜人等立馬悄無聲地退下,小鹿深吸了口氣,壓下胸腔深處的奇異躁動,轉(zhuǎn)過身來,直接問出了心底的疑慮: “你……到底想我做什么?” 洛林深深地看著他,戴著黑色手套的手向他緩緩伸出,小鹿不知他所謂何意,嚴(yán)格來說這才是兩人的單獨初會,哨兵的可怖能耐他最近聽了不少,不免有些惶恐,但他控制得很好,畢竟穿越之前他也是社畜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只是他那防備的姿態(tài)似乎激怒了哨兵,那人清冷的聲線有了些起伏,威壓驟然在房內(nèi)蔓延開來。 “過來?!?/br> “唔!” 小鹿哼了聲,太陽xue又開始隱隱作痛,他很識相地服從命令,抬步挪了過去,那人的大手按在他腦后,將他扣進(jìn)了懷里。 “怕我?” 小鹿不答,鼻尖離人脖頸不到一寸,讓他心折的青草氣息爭先恐后地涌進(jìn),他小小的、克制地吸了一口,眼眸有一瞬間泛出了金色。 “你的精神體是什么?” 洛林也沒在意他的無禮,大大方方地攬著人,下巴若有似無地在人頭發(fā)上蹭了蹭。 懷抱著匹配的向?qū)?,意識深處漂浮著的森冷陰郁如同雨散云收,哨兵舒服地呼出口氣,本來還在懊惱自己的唐突,如今早就拋到九霄云外,他那不靠譜的弟弟總算說對了一件事,起碼,這個向?qū)撬壳皝碚f最滿意的。 “……我不知道。” 小鹿坦白地道,指尖躊躇著在人華美的領(lǐng)結(jié)上點了點,他很想與人再多點接觸,但又過不了心里的關(guān)卡,光是這么被他抱著,心里那層隱隱約約的不安都淡了下來,他明白這是哨向的宿命,只是穿越之前他可是筆直的直男啊,喜歡的老婆都是笑容甜美的日本女星,讓他……不過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像馬修這種名門望族,根本不可能把他當(dāng)回事,是的,他穿過來以后依舊是個平民。 “哦?你的精神力是A,不可能沒有實體?!?/br> 小鹿唔了聲,被摟住的地方在莫名地發(fā)燙,他又感受到那股陌生的暈眩。 “我……我不知道……” “考試準(zhǔn)備得怎么樣?” “還行吧……”小鹿定了定神,簡短地應(yīng),他本來就擅長學(xué)習(xí),死記硬背的難不倒他,“我什么時候能夠……出去?” “出去?” “嗯,我想……想回家……?。 ?/br> 箍在腰間的手一緊,小鹿已經(jīng)被抱了起來,他連忙扶住人上臂穩(wěn)住身體,洛林與他四目相對,海藍(lán)的眼眸看似平靜無波,然而他敏銳地捕捉到其中似乎有點什么在躍動…… 不……不是吧……?? 鋪天蓋地的精神力隨著身體的下落入侵了他的意識域,小鹿來不及叫出一聲,便被人狠狠吻住,兩人額頭相抵,唇瓣相貼,霸道的舌頭撩開了他的牙關(guān),長驅(qū)直入,粘膜相觸的瞬間,他看到了一頭威猛無比的斑斕豹子,附身在洛林之上,他知道那是哨兵的精神體,粗如小臂的毛尾巴在身后愉悅地晃動著,表達(dá)著初次相見的興奮。 “唔……嗯……” 靈活的軟舌在他口腔內(nèi)肆意地舔舐吸纏,津液和空氣都被搜刮殆盡,小鹿被親得頭皮發(fā)麻,四肢綿軟,身陷在高床軟枕與人火熱厚實的胸膛之間,進(jìn)退維艱,輾轉(zhuǎn)的勾弄中,他只覺得一股熱流往上,一股往下,缺氧讓他迷迷瞪瞪的,只想移開一些,好奪回半點呼吸的權(quán)力,然而身體的欲望卻很純粹,他挺起腰胯直白地蹭著人,洛林當(dāng)然不許他逃,手指如同鐵鉗一樣,拿捏著他的行動,吞咽不及的水液從嘴角滑下,絲絲縷縷的精神力從那豹子虛幻的身軀上溢出,帶著黑壓壓的霧氣,如同天羅地網(wǎng)般包裹著小鹿。 “嗯…………啊…………不…………唔…………” 才松了半秒,洛林又掰著下顎將人勾了回來,兩人鼻息交融,親密得仿佛本該如此。 “不準(zhǔn)走?!?/br> 舌尖掃過他的上顎,帶來一陣舒爽的戰(zhàn)栗,小鹿沒骨氣地喘了一聲,抬起手臂,攀上了人背肌。 就一下……就放縱……一會…… 精神體的豹子越縮越小,最終化作流光咻一聲沒入了小鹿的前額,他也很好奇這位向?qū)У木裼?。兩人的匹配度太高,光是待在一個空間里就已經(jīng)有撫慰效果,更何況是肌膚相觸,哨兵積攢許久的負(fù)壓如同濃厚的烏云,小鹿下意識地就探出手去想要開解,實際上,他也做了,精神力化作無數(shù)只細(xì)小的觸手,毫無阻攔地融了進(jìn)去,而后者更是加重了吮吻,仿佛是要將人拆吃下腹一樣,需索的動作狂放起來。 “唔…………輕點…………唔…………啊…………” 馬修家族家訓(xùn)嚴(yán)苛,洛林從小被當(dāng)做繼承人培養(yǎng),可謂滴水不漏,從來都不會有色令智昏的情況,但此時此刻,他卻感到一股無法抗拒的牽引。像是來自靈魂深處,又像是刻印在基因里的呼喚。 他想要這個向?qū)?!立刻馬上!誰也不能跟他搶!這對唇瓣,這副身體,這個人,都只能是他的! “嗯……太……你放松……” 親了這么久,向?qū)У拇接行┠[了,他無意識地舔了舔,嫩粉的尖端像是貪玩的孩子般,意猶未盡地召喚著他的玩伴,洛林驀地張嘴咬他,就像是他的精神體豹子的本性一樣,含住了人挺翹可愛的鼻尖,牙齒的啃合帶來些許的痛,小鹿委屈地喘,手卻徐徐地?fù)嵘先四橆a,精神力的觸絲也跟隨著他的動作,在人腦域里探行。 哨兵的負(fù)擔(dān)比他想象中要嚴(yán)重得多,原本該是廣闊無垠的草地如今幾乎是滿目瘡痍,天空很低很暗,像是極夜一般,他看到那只矯健的豹子跑在前方,頻頻回望他,但是它的腳步有些虛浮,精神體狀態(tài)的小鹿還是保持著人型,他朝著豹子招招手,觸絲化作一把巨大的梳子,待那豹子奔到腳下時,他俯身抱著人頭頸擼毛,梳子順勢滑行在那肩背上,豹子前肢伸展,喉間溢出咕嚕嚕的舒服叫聲。 這邊廂的小鹿也舒服得直哼哼了,洛林并非不通人事,相反的,送到他床上的的寶貝各色各樣,乖的辣的,他都體會過,普通人還規(guī)規(guī)矩矩,但凡是個向?qū)?,最初總會不自量力地想要梳理他,可惜精神體還沒放出來,就被他高聳的精神壁壘嚇得退避三舍,從來沒有人能像小鹿這般深入淺出——他對這個外表平淡、只能稱得上是清秀的向?qū)г俅胃挠^了,唔,雖然年紀(jì)或許有點大,但匹配度證明了一切,他們真的是天造地設(shè)。 學(xué)院的宿舍被體貼的近衛(wèi)們清了場,預(yù)先準(zhǔn)備的合歡露也派上了用場,在聽到他要趕過來的時候,他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弟弟亞瑟嬉笑著塞給了他“兩瓶好東西”,當(dāng)時他還很是嫌棄,如今倒是…… “唔……你不要動……” 小鹿固定住他的腦袋,金色的光華在眼中流轉(zhuǎn),“這里……還有這里……” 洛林淺淺一笑,雖然弧度很小,但已經(jīng)是非常稀罕的表情,如同春雪消融,萬物復(fù)蘇,那絕色的眉目都生動起來,又像是塵封已久的名苑,只是堪堪露出了一絲門縫,便足以讓游人駐足,沉醉在美不勝收的景致之中。 小鹿再次怔愣,觸絲的梳理都慢了半拍。 “不用急于一時?!?/br> 洛林吮著他的唇珠,眼睫垂下,斂起了萬千暗涌的情愫。 馥郁的花香在帳幔內(nèi)彌漫,小鹿很不喜歡這氣味,卻也無暇抗議,只皺著臉,一味地往人脖頸里湊。洛林順勢摟著他后腰帶起,讓那瘦而不柴的漂亮身體端坐在懷里,尋幽訪勝的手指裝模作樣地在人腰側(cè)臀后流連一番,便大膽地裹夾著黏稠的液體鉆進(jìn)了誘人采擷的暖濕寶地。 “啊……唔……” 小鹿半闔著眼,對于后續(xù)的發(fā)展心內(nèi)早已有無奈的認(rèn)知。他自暴自棄地想,反正也不虧,對方身份地位都擺在那,還長得天仙似的,就當(dāng)是風(fēng)流一夜吧,唔,可能自己還得吃點苦頭…… 異物的入侵讓他身體發(fā)抖,他揪著人垂落在胸前的長發(fā),發(fā)泄般扯了扯,洛林也不惱,勾著后腰將人抱上了些,神念一動,施展自如的法術(shù)將余下的小半瓶合歡露都傾倒在手中,他就著黏滑,并攏著兩根手指又?jǐn)D了回去,緊致的甬道仿佛自帶意識般將他吸住,xue壁顫動著,一直將他往里帶。精神域里的豹子早就不顧姿儀地張開四肢,像條毛毯子般蓋壓著他的向?qū)В竽X袋一蹭一蹭的,尾巴也卷著人小腿。洛林心里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妒忌,他悶哼了聲,開拓的動作也粗放起來。 “唔……輕點……嗚……” 窗外烈日灼灼,朗朗乾坤,此間卻春色靡靡,漸入佳境,小鹿不免羞澀起來,小聲地嚷著不要,只是哨兵哪里會放過他?戶外實踐其實就是模擬的軍事行動,分別的短短一月里,負(fù)壓又增進(jìn)了不少,向?qū)Ь腿缤粔K消暑的冰品,又像是渴極了的旅人的甘霖,rou到嘴邊,自然是吃了再說。 洛林三兩下便剝掉了人大部分的衣裳,懷里的身體透出了健康的粉色,胸前的兩點尤其可愛,他想也沒想,張嘴便含了進(jìn)去,只聽得那向?qū)Ы懈吡藥茁?,抱著他后頸主動地蹭擺起來,而那猶在里頭的穿梭的手指也故擒欲縱地抽了出來,惹得那人嗚嗚哼哼的不住晃動著濕潤柔軟的峰巒暗示他。 洛林雖然年紀(jì)不大,但性格卻很是冷淡穩(wěn)重,這趟前來他其實并沒有與人建立關(guān)系的意思。這位姓陸的向?qū)г谙到y(tǒng)里并沒有登記,關(guān)于他的一切背景也很含糊,他們查了半月,也只是得了片言只語,他的意見本來是小心觀望,謹(jǐn)慎行之,只是……只是眼前…… 他暗嘆了口氣,兜了回來與人嘖嘖纏吻,汗疊汗之中,向?qū)忝赖哪橗嫳磺橛趄v得無比艷麗,圓潤的大眼睛染上了金光,像是皇冠上璀璨的寶珠,頃刻間,洛林只覺得胸口彷如被箭射中,他再也無法克制了,什么上位者的矜持,什么顧慮通通拋諸腦后,單手解放出那桿早已按捺不住的雄槍,就著粘稠的水液,急切地撞進(jìn)了這副日思夜想的銷魂身體里。 “啊嗚…………唔…………” 毫無縫隙的裹吸爽得人頭皮陣陣發(fā)麻,洛林喘得重了一口,捏在人腰側(cè)的手也失了分寸。他人長得君子如玉,那根物事卻很是猙獰粗大,特別是雄赳赳的頂端,著實把小鹿撐得夠嗆,只見人苦著一張臉,淚眼朦朧地發(fā)出痛苦的呻吟,不過這也只是片刻,匹配度極高的哨向很快就如魚得水,腸xue深處自發(fā)地滲出了汁水,讓高頻的撞擊變得輕易許多,噗嗤噗嗤的水聲不絕于耳,小鹿嗚嗚嗚的控訴也逐漸變了調(diào),尾音分岔的直往上拐,他軟趴趴地勾在人身上,被頂?shù)萌缤硖庴@濤駭浪,滅頂?shù)那槌辈蝗菟邪朊氲拇?,前赴后繼,讓他從里到外全濕了個透。 “慢點…………不…………好深…………啊…………啊…………” 那窄臀被撞得又熱又麻,紅彤彤的像是成熟的桃子一般,哨兵愛不釋手地揉了又搓,兇悍的rou棍越發(fā)地往深處刺挺,每當(dāng)他往某個角度研弄時,身上的向?qū)Ь蜁械酶裢饩d軟,他難得地笑了笑,當(dāng)下捉住了這訣竅,變本加厲地密集攻擊那敏感處。 “別…………不行…………嗚啊…………” 向?qū)е耷坏拇⑹巧霞训墓奈?,哨兵猛地將他推倒在床榻上,架起兩條酥軟的長腿,居高臨下地加速俯沖。正面的體位能清晰看到向?qū)Ц鞣N細(xì)微的情緒,看到他那哭得一塌糊涂的臉,汗得透透的、又粉得無比情色的身體,細(xì)腰上都是自己剛剛烙下的手印,平坦的小腹上甚至還能看到他在蜜xue里橫行霸道的形狀,至于那被弄得紅腫黏糊的下體,和那人搖頭擺腦、也射不出什么新鮮東西的rou柱,他心里被無上的滿足感所填滿,平靜喜樂主宰了他的精神域,就在那么一個松懈中,他毫無預(yù)兆地噴薄而出。 “啊………………嗚………………” 小鹿的手指用力到發(fā)白,徒勞地在床單上糾葛,身體被灌入了大量的熱液,暖暖的感覺很是羞恥,被當(dāng)做女方來使用的認(rèn)知讓他的快感拔升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他后知后覺地急促喘息,撩起眼皮去望那賜予他一切的男人,后者也回望他,英俊到非人程度的臉上卻并無半點表情,小鹿的心霎時就冷了,精神絲線隨之一收,那被撫慰得舒舒坦坦的豹子喵了一聲,昂起頭來,不知所措。 原來……他記起那堆參考書里有提到,珀斯坦星球的氣候非常適合哨兵,因此他們進(jìn)化得很好,早已擺脫了和向?qū)У脑嫉那楦墟溄?。他反?fù)咀嚼了這句話好多遍,假想過最壞的結(jié)局,然而當(dāng)一切被驗證的時候,他的心卻承受不了。 交合之處還是熱的,但他單方面斷開了精神鏈接,那人覆下身來,與他耳鬢廝磨,只是他卻意興闌珊,推開人的事后親吻,抖著聲音道: “你……你下去……” 洛林一愣,旋即暴怒,威壓讓房間內(nèi)的擺設(shè)都在顫動,“你敢?” 小鹿無心與他周旋,精神域里的豹子也在喵喵叫著尋找他,但他早已抽身,“我累了……你能不能……” “不能!”洛林冷笑一聲,鐵鉗子般的手?jǐn)Q著他下巴,逼得人與他對視,“誰給你勇氣拒絕我?認(rèn)清你的定位,你是我的講師,也是我的人,從現(xiàn)在開始,給我疏導(dǎo)?!?/br> 他刻意回避了“向?qū)А钡恼f法,但豹子卻跟他唱反調(diào),不滿地用爪子刨地,說他這話有問題,洛林懶得管那蠢東西,高傲地哼了聲,蟄伏在人xue內(nèi)的巨龍又開始狂躁挺動。 “唔……不……唔……” 不是疏導(dǎo)嗎……為什么…… 艷陽高照的下午,汗水淋漓的綿長征伐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到停止的時候。 不知何時,小鹿宿舍的門牌上多了一句身份認(rèn)證:洛林·馬修 專屬講師。 --------------------------------------------- 這個年下有點冷酷炫(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