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科洛家族的御用奶媽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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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科洛家族的御用奶媽 Chapter Twelve 大綱文/異世界穿越/NP總受/沒有節(jié)cao請注意 半夜無端起了風,床上的陳強被冷醒了,推被而起,才發(fā)現(xiàn)身旁早就空了,偌大的帳篷里只余下暖融融的落地燈,不久前還溫柔地環(huán)抱著自己的男人早已失去了蹤影。 他心里一驚,連忙披上衣服往外走去。 “艾利頓……” 聯(lián)想到三兄弟間微妙而緊張的對峙氛圍,一拖再拖的動身日期,要說不慌亂,那是騙人的,不僅是陳強,就連探索隊的成員也有些sao動。 今夜的早些時候,三兄弟一同主持了動員大會,一番鏗鏘有力的演講后,輕描淡寫地解釋了連日來的“低迷”。一切都推搪給對即將到來的九層的不安,那位貌美聰慧的長發(fā)青年伯爾格扛下了所有的“罪責”,承認是因為“自己天真的戰(zhàn)略與哥哥們相悖”,引發(fā)了“爭吵”,今后會“恪守本分,聽從指揮”。站在他們身后的陳強自然有注意到那份不自然的僵硬,他抿著唇,有些擔憂地看向不動如山的艾利頓,只可惜向來都能迅速回應他的人今日卻格外遲鈍。 會后他拉著修斯想問個究竟,那好脾氣的青年只是眨了眨桃花眼,并不多言,倒是走在前頭的艾利頓有些不耐他的落后,回過身來將他攔腰抱起。那之后他便與人在帳篷里修煉和進餐,艾利頓最近特別愛抱著他,就連他修習魔法的時候,也要讓他坐到腿上。陳強起先還有些羞赧,后來悟到了妙處,倒是非常樂意了——艾利頓的土系能量能讓人情緒安寧,正適合在學習中保持平和。 時近半夜,兩人好不容易折騰睡了,被滿足了的陳強身子懶懶的,枕著人手臂很快墮入黑甜,對此后的動靜一無所知。就在他入睡的兩個時辰里,三兄弟已經(jīng)完成了一次醞釀已久的“大人的談判”,在那頂富麗堂皇的帳篷里,蒼白著臉色的高傲美人答應了大部分要求,他會顧全家族的顏面,放逐自己的感情,但作為交換,哥哥不能回避他,并且在深淵探索完成后,他會離開家族獨自闖蕩。兩位哥哥雖是不忍,但轉(zhuǎn)念一想,不知何時才能突破深淵,中間尚余下漫長的時間,肯定還有別的化解方法,于是心照不宣地達成了共識,正在三人各懷心事準備散去之際,外頭傳來陣陣氣流涌動的聲響,顯然是飛船破開大氣層,準備降落。 腿腳最快的修斯率先沖了出去,抬手便加固了原先的防御結界,晚來一步的伯爾格嘴唇輕動,再添三重密咒加持,洛科洛家族向來以魔法能耐著稱于世,這固若金湯的法陣在面對人類的時候幾乎可說是萬無一失,但身處變化多端的深淵,誰也不敢輕敵怠慢,不少先知先覺的隊員們也手提兵器趕了出來,神情肅穆,嚴陣以待。 “你怎么出來了?” 艾利頓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的陳強,眉頭一皺,瞬息間已經(jīng)搶到了身邊,長臂一勾,將他納入懷中。 “唔……發(fā)生什么……那……那是?” 泠泠的月光被大面積遮擋,霎時間,頭頂像是被投下了巨大的陰霾,逆光之中,陳強只能辨別出那是一隊堪稱宏偉壯麗的飛船,中間的一艘甚至有著奇怪的輪廓,就像是在他本來的世界里,那些只存在于皇宮寶殿里的琉璃瓦頂。 “咦?” 那些龐然巨物高高地在上空懸浮,受阻于層層結界,并不能順利降落。然而這已經(jīng)是極為無禮的行為,即便是在野外,三更半夜突入別人的營地,也等同于領土入侵。艾利頓臉色一沉,氣勢猛然拔升,質(zhì)問的聲線能掉出冰渣: “來者何人?” 與此同時,轟然降下的火系魔法照得結界內(nèi)亮如白晝,伯爾格冷笑著抬起頭,持于左手的魔杖被雷電交錯的危險光芒所縈繞,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的顏色,在電光火石間,眼尖的他已經(jīng)認出了飛船上的家紋,那是來自東方大陸的名門望族,據(jù)說上代出過一位公主,可惜后來遠嫁和親,并沒有留下后代。 “沒想到赫赫有名的董家居然是這種做派,看來東方人疏于禮節(jié)民風粗放并不是傳言?!?/br> 要是放在平日,這話未免尖酸刻薄,但如今卻是恰到好處的回擊,雖然內(nèi)心郁結難解,伯爾格還是保持著貴族的氣度,孔雀藍綴金銀絲線的華貴披風加身,更顯得他氣質(zhì)超然,隨隨便便往那一站,都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陳強順著聲音看過去,一時間也被他的美貌和氣勢所震懾,看得有些出神。 也不知是否因為察覺到他的細微動作,身旁的艾利頓將他往后拖了拖,偉岸的身軀完全擋住了他的視線。 一道清脆的女聲從飛船上傳來,那人朗朗笑著,用了移形術將自己的身影投射到虛空之中。 “別來無恙啊,洛科洛的小兄弟們,容許我自報家門,這是來自維根斯坦的多里亞。” 那是一位金發(fā)碧眼的年輕女性,高高的額頭,深邃的眉目,猩紅的嘴唇豐厚圓潤,在那白皙的臉龐上十分突出,仿佛一柄綴滿寶石卻鋒利無比的劍刃,帶著讓人退避三舍的艷麗,她穿著典雅的高領禮服,蕾絲層層疊疊,裙擺如同花苞般鼓脹,戴著真絲手套的雙手交握在身前,一顆碩大的熒綠寶石鑲嵌在左手的戒指上,與整套綠色系的裙裝相得益彰,極為匹配。 “各位晚上好,首先讓我為我家主人的無禮道歉,” 她提起裙擺欠了欠身,聲音不疾不徐,“此番踏入深淵,你我都是同路人,既然為了共同的目的而奮斗,那更不應該心存敵視。我們之所以倉促地顯現(xiàn)于各位面前,皆因遇到了魔法旋渦,一時迷失了方向,并非有意冒犯,但既然相遇,也是難得的緣分,不知是否能撥冗一聚,權當是給我家主人一個賠禮的機會?” 拿腔作調(diào)的貴族措辭并無不妥,只是態(tài)度仍舊高高在上,未免讓人不爽,未等艾利頓開口,伯爾格就學著她的腔調(diào),優(yōu)雅還擊: “東西方禮節(jié)有別,怕是不能共聚,況且夜已深沉,還請各位尋到歸路,好生休憩,不送了?!?/br> 他話音剛落,原本無色無形的結界流竄過陣陣頻密的電流,波浪一般起伏著,發(fā)出刺耳的滋滋巨響。艾利頓嘴角輕動,勾起了很淡的弧度,他聲線沉穩(wěn),卻能穿透巨響,清晰地直達對方: “九層兇險未卜,還請各位保重。” 對方眉頭輕蹙,轉(zhuǎn)瞬便換上了笑容,她紅唇輕抿,朝著艾利頓的方向側(cè)身,刻意放慢了吐字,“既然如此,祝各位好夢。艾利頓,我們有空再聚?!?/br> 修斯輕笑一聲,似乎知道其中的來龍去脈,蒙在鼓里的伯爾格和陳強均是同時向人投去詢問的目光,只不過一個強烈如火,一個單純地帶著好奇。 來去匆匆的艦隊游魚擺尾,sao攘了好一陣子才完全失去動靜。艾利頓召集了主要隊員,領到了自己的帳篷,快速地吩咐了幾項指令,陳強似懂非懂地聽著,總覺得大家都對剛才的訪客非常戒備,超過了以往遇到的所有敵人。他來異界的時日也不短了,當然知道深淵里的危險并非只有無形無態(tài)無可捉摸的深淵本身,還有各路探索者,彼此打擊埋伏暗算偷襲,很多時候,“人禍”才是導致眾人無法抵達深淵底層的主要原因。只是一路走來,洛科洛家族的強大幾無敵手,讓他都有種橫行無忌的錯覺了。 “那就這樣吧,很晚了,大家早點去睡,明日八點起拔!” 艾利頓站起身來,喊了聲解散,眾人魚貫而出,這帳篷分了內(nèi)外間,用一層厚厚的褚紅色簾子隔著,望不到用來起臥的里間,只草草裹了身月白外袍的陳強立于前頭,更顯得他身段輕柔,修斯忍不住走上前去,蓄了木系魔法的手撫上他臉頰,低聲問道: “困了嗎?我那兒更暖和些,今晚過來?” 陳強搖了搖頭,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他半邊身子歪在人懷里,姿態(tài)很是自然,這房間里只余下四人,除了伯爾格以外,均是見怪不怪。 那美人正巧瞥到了這情形,鳳目瞇起,流露出鄙夷甚至怨恨的神情,他嘴唇顫了顫,又掃了眼跟前專注地擺弄軍圖的大哥,身側(cè)拳頭緊握,終究還是吞下了譏諷的言語。 “哼!” 像以往許多次的拂袖而去,陳強并沒有讀懂這背后的暗涌,倒是修斯望著人背影垂眸一笑,勾起陳強下巴啜了幾口,唇舌黏連之際,輕聲道: “小強強,伯伯他在妒忌你哦。” “唔……” 溫暖如春的木系氣息從唇齒間絲絲滲透,舒服得陳強放棄思考,軟了腰身仰脖享受,任憑人將他鎖進懷里,托著后腦加深了這個吻。艾利頓似乎沉浸在思考中,一路翻翻寫寫的,并沒有留意他們的舉動。修斯便大膽起來,親著親著便把人抱起,撩起簾子進了后頭。 “唔……別……唔……” 沒等陳強反應過來,已是又回到了熟悉的床鋪上,修斯壓了下來,額頭抵著他的,燭火之下的雙眸翠綠盈盈,上挑的桃花眼里波光流轉(zhuǎn),風流繾綣。 “寶貝,你真好看呢,這個床單的顏色很襯你?!?/br> 輕緩的語調(diào)為這愛的呢喃注入了溫柔的蠱惑,陳強紅著臉唔了聲,心下雖然覺得明日便開拔了不便纏綿,但被他這般磨一磨,心里又彷如被羽毛搔動,眼睫頻扇的,有些欲拒還迎。 進入深淵以來,他也曾聽聞過不少閑言碎語,隊伍里的人基本上都把他當做了首領的“寵物”,閑暇時放在身邊摸摸盤盤,戰(zhàn)場上打打醬油露露臉,吉祥物一般,根本無甚作用。的確,隊伍里有三位正職奶媽,承擔了三兄弟以外的療傷工作,他也曾弱弱地提起過,自己的治愈魔法也練得差不多了,能否小試牛刀、磨練磨練,可惜艾利頓斬釘截鐵地拒絕了,連再提一次都不許,當天晚上還狠狠地把他倒騰了幾頓,弄得他腰酸腿軟的,中午都起不來。 這份濃郁的獨占欲讓陳強又喜又憂,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懦弱的他其實很慌亂,雖然起初是有些委曲求全,幸而結果是好的,他收獲了艾利頓的一片真心,同時也得到了修斯豐沛的愛慕。兩兄弟的感情成了他在異界生存的支點,相比于那個冷冰冰、麻木疲累的本來世界,他更喜歡這個充滿著未知挑戰(zhàn)、瞬息萬變的世界,拋開身體的歡愉不談,兩兄弟的顏值和家世都是萬里挑一,怎么看都算是他撿了便宜。只是在床榻之外,他也想證明自己,一個健全的男性,自然會想建功立業(yè),發(fā)揮一技之長,兩兄弟的捆綁讓他寸步難行,更助長了流言蜚語,讓他的身份蒙上了一層曖昧的薄紗。 不久前艾利頓堂而皇之地將他介紹給隊伍,一來是為他正名,二來也是順應他的心愿,要想獲得魔法師的頭銜,首先需要得到正規(guī)隊伍的聘用,拿著聘書才可以去參加魔法認證的考試,不過這一切都得等他們出去之后才能落實,魔法認證考試三年一度,每次都熙熙攘攘地吸引了來自五湖四海的幾千號人,聽說通過率不過10%,他能否考上還是未知之數(shù)。 “想什么呢?居然敢走神?” 修斯親昵地捏捏他鼻尖,大手已經(jīng)潛入了衣擺,順著小細腰往最甜蜜的軟糯摸去。陳強配合地挺起了胸膛,貝齒輕咬著下唇,昂起的脖頸拉出纖長的弧線。胸前的兩點紅纓仿佛匯齊了周身大部分的敏感,每當被人碰觸,總是酥酥麻麻地,又爽又疼,兩兄弟耕耘有功,現(xiàn)在那兒被滋潤得彷如櫻桃一般,紅紅嫩嫩,只要稍微吮一吮,便乖乖地冒出甜甜的汁水,聽話得匪夷所思。 “啊……唔……輕點……” 常年用短劍的手指帶著厚厚的老繭,往那嬌柔處一摩,讓人觸電般滾過了陣陣舒爽,陳強哼哼了幾聲,卸下了防備,抱住了在胸前賣力吸食的腦袋,雙目迷離地看著高高的帳頂,邊緣處的金色的穗子隨著兩人的動作一晃一晃。 修習了魔法之后,他耳聰目明,然而此時,他也只能聽見外間的艾利頓在沙沙寫字,一時半刻沒有加入的意思,他有些失望地閉上眼睛,放大了身體的愉悅。 當艾利頓整理好靈機一動的想法、并將之前與兩位弟弟討論的戰(zhàn)略方針逐一回憶謄寫之后,又過了一個時辰。他伸展了下身體,毫不講究地端起冷掉的茶水潤了潤口舌,還沒滑進喉間,便被沖進耳內(nèi)的靡靡之音弄得口干舌燥。 他眼眸一暗,立刻起身加入,彼時他的小奶精已經(jīng)被做軟了身體,俯趴在床尾,高高地撅起了那粉圓可愛的小rou臀,懷里胡亂地抱著皺巴巴的絨毯,上頭還糊了不少香噴噴的體液,艾利頓深深地吸了口,被滿溢的奶香治愈了疲憊的心神。 “啊……唔……慢點……唔……不行了……” 顯然是干到了興頭上的修斯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和暖的燈光為那精壯的身體鍍上了一層力量的金黃,洛科洛家族祖?zhèn)鞯木o湊腹肌和持久力度讓他沖撞不減,在見到自家大哥進來之后,更是加快了律動,啪啪啪的rou體碰撞聲連成一片,直把那小奶精逼得哼哼啊啊的,一個完整的詞語都吐不出來。 “啊…………啊…………” 艾利頓很快就甩掉了周身的衣衫,就這么挺著半勃的rou物朝人走去,那危險的rou棍在腰間搖搖晃晃,紫黑的顏色看上去氣勢凌人,凸起的青筋更為它增添了三分威武,就連活躍于身后的修斯也吹了聲口哨,表達他的敬佩之情。 “唔……啊……唔?。 ?/br> 還在斷續(xù)呻吟中的陳強被托起了下巴,捏著下顎的關節(jié)袒露出濕濡的溫熱,那根裹夾著熟悉氣味的粗硬強勢地挺了進來,撐得他嘴角酸脹欲裂,呼吸被完全剝奪了,喉嚨上沉甸甸的,抵著一根不住搏動的rou錘,仿佛下一秒就要發(fā)射,將他懟個腸穿肚爛。陳強嚇得嗚咽一聲,全數(shù)被悶在嘴里,身體往后縮了縮,又被結實的rou墻頂著寸步不能,只能一邊扭擺著腰,一邊可憐兮兮地抬眸看人,期望那魁梧的男子能稍稍手下留情。 艾利頓最愛他這副瑟縮又無助的模樣,巨劍在人嘴里又脹大了一圈,成功地逼出了人兩行小溪般的淚水,他壓著那軟舌試探地輕蹭了幾下,自己扶著還漏在外頭的半截固定,對著發(fā)憤圖強的修斯打了個眼色,兩兄弟配合著一同抽插這副美妙的身體。 只見在那高高的、酒紅色的床鋪上,三人親密無間地勾連一處。最外頭的小麥色軀體極為雄健,肌rou虬匝,勇武有力,中間的橋梁白中帶粉,纖腰一盈,汗淋淋的身體在燈火下仿若發(fā)光,讓人不禁一撫再撫,流連忘返,而最后的那位雖然身段矮了好些,肌rou也克制收斂,但體魄陽剛,動起來毫不含糊,每下都鑿進花心,把身下弄得汁水四濺地搖臀擺腰。 “唔……唔……” 艾利頓有些意猶未盡地順著人汗?jié)竦暮诎l(fā),緩緩地擺動著下腹,他知道自己尺寸驚人,因此動得很慢,盡量不往深處頂送,只是往著記憶里的敏感點反復研弄,胯下的小人臉若桃花,眼角嘴邊盡是水液,被迫挺起的胸膛上,是兩點不住漏奶的可愛,小噴泉一樣,噗嗤噗嗤地往外灑著甘霖。 他突然就感到很浪費,畢竟這奶汁兒可是無上的補品,對三兄弟來說,帶傷的時候,陳強分泌的奶液有強大的療效,而無事的時候,也可作為強身健體的飲品,這么想著,他哼笑著看向修斯,用嘴型催促“干擾”著人。 修斯難得粗鄙地嘖了一聲,并沒有理會他的sao擾,按著步調(diào)cao干著身下的小奶精,百來下之后,在那水汪汪潤呼呼的甬道里深深地嵌入自己,盡情噴射。抽搐般的腸xue盤緊了今夜的不知第幾發(fā)的滋養(yǎng),仿佛青春期總是喂不飽的孩子,津津有味地吮吃著熱液,高潮在兩人體內(nèi)流轉(zhuǎn),余韻悠長。 艾利頓在人口中也象征性地磨蹭了幾下,便抽了出來兀自擼動,他半倚在床柱上,胸前的毛發(fā)如同雨林般旺盛,一直延綿到下腹,鋼鐵般的腹肌彼此擠壓,隨著他手上的動作輕輕顫動,濃郁的男性荷爾蒙在空氣中盡情散發(fā),讓先得了趣的修斯也有點甘拜下風,下床的時候故意撞了他一肩膀,像是伯爾格那般不滿地哼了聲。 癱軟在床上的小奶精并不知道這么多細節(jié),整個人仿佛往水里過了一趟,從頭頂?shù)侥_尖無一不濕,小腹有些輕微的鼓起,兩片紅腫的胸脯在粗重的呼吸節(jié)奏中一起一伏,白白嫩嫩的,像是剛出爐的芝士奶糕。 體貼地讓人休整了半天,軟泥般的陳強被艾利頓帶起,重新?lián)У搅藨牙?,被cao得無法合攏的洞xue輕易就接受了仿佛直抵心臟的巨棍,被填得滿滿當當?shù)某溆杏X讓他眼眶泛酸,喉嚨干啞得喊不出來,偏偏艾利頓還扣著他胸前,一邊色情地揉壓著一邊或淺或深地挺動,無處可逃的奶汁從大張的指縫間噴溢而出,彷如小雨一般,下頭的相接之處也同樣下起了毛毛雨, 他就像個渾身蓄滿了水分的海綿,無論是何種力度的戳按,都能有所回饋。 “啊…………唔…………啊…………” 此時的艾利頓像是卸下了心頭大石,神色和動作都放松了許多,還湊近人耳邊不緊不慢地表揚: “我的小奶精,你的奶越來越多了,又香又甜,真想一日三餐都喝上?!?/br> 見人嗚嗚著又吐出了好些,兜了半掌送到嘴邊,自己啜飲不算,還俯身哺到人嘴里,四片唇瓣仿若膠著般密不可分,陳強后仰著脖子,承受著冰火兩重天的撫慰,上頭細膩纏綿,相濡以沫般分享著同一陣芬芳,下頭卻暴風驟雨,仿若要將他從中劈開,直到骨血分離,全數(shù)被這人吞吃下肚。 木系的魔力從大腿上的撫慰輾轉(zhuǎn)流入,拯救了他瀕臨失守的神智,只是這幫扶并沒有支撐多久,他細碎地呻吟著,在無邊無休的起伏中失去了清明。 這夜的性愛到底持續(xù)了多久陳強并沒有記憶,他只知道當自己醒來之后已經(jīng)身在深淵九層。 那近百年來未曾有人探訪過的地方天朗氣清,高遠的天空仿佛一望無際的海平面,從飛船上往下望,雨林和沙漠的地貌交錯出現(xiàn),仿佛是一塊巨形布料上所點綴的花紋,時而碧綠,時而甘黃。 他的耳畔總有嗡嗡的細響,起先他以為是自己cao勞過度,或是因為這兒海拔太高,有些兒頭暈,只是一連三日都是這樣,未免讓他有些懷疑。 兩兄弟默契地沒有再“欺負”他,呵護備至地讓他休養(yǎng)生息,他也得以騰出更多時間來,對照著魔法書籍,反復打磨法術。伯爾格似乎更忙了,他上了另一艘飛船,常常用視頻影像與兩兄弟對接。他們?nèi)撕蛶孜恍£犻L一直臉色凝重地分析討論著,不斷委派小型探測器出去,收來的結果卻讓人喜憂參半。 這天已經(jīng)是進入的第六天了,陳強睡了個飽滿的午覺,又吃了修斯特制的蛋奶羹,被人日漸長進的廚藝哄得心里泛甜,洗過了臉,挑了身喜歡的衣裳換上,便走去指揮室尋人。 走廊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幾位隊員經(jīng)過,他們對著陳強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態(tài)度比從前端正了好多,陳強心情很好,腳步輕快地走到門前,按下了自己的掌紋。 戰(zhàn)艦上的一切都對他開放,包括最高機密的指揮室,幾位猶在激烈討論的男人見他進來了也沒有太過意外,被圍在正中的艾利頓立馬就發(fā)現(xiàn)他了,嚴肅的臉色松動了好些,抬手打了個停止的手勢,吩咐道: “先下去吧,一個時辰后再過來。” 眾人應聲而出,陳強捕捉到他們邊走邊談里頭的一些細微的關鍵詞,若有所思。 “睡得好不好啊,我的小奶精?!?/br> 穿著一身黑色套裝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上來,將有些呆呆的奶精半抱起來,送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他刮了刮人臉頰,聲線溫軟: “在想什么?” “唔,你們剛是在說這里的磁場很奇怪?” “對,放出去的探測器都受到干擾,上面的魔法被破壞了,收回來的90%都不能再用?!?/br> 艾利頓對他并無隱瞞,簡略地說了下剛剛討論的結果,在他說到有懷疑過是不是“鬼打墻”的時候,陳強大力地點了點頭,搶著話頭說,“我,我覺得是!魔法書里也說過,哎就是修斯給我拿的你們家秘傳的魔法書,其中有提到過有種很高階的幻陣,可以完全改變?nèi)说奈甯?,但唯一的破綻是會產(chǎn)生些細微的磁波,我這幾天都在頭疼,這是過去沒有的,我以前,唔,以前在那邊的時候也是這樣,對很電波啊天氣啊什么的敏感,一去機房或者換季就會疼,啊,我扯遠了,就是我覺得這可能是幻陣,不對,書里叫它‘斯拉嗚’?!?/br> 對西方大陸的古語言沒有什么造詣的陳強自然不懂這名字的含義,艾利頓的臉色頓時變了,他直起身體,回身去沉吟了一陣,直接撥通了視訊,急躁但有條不紊地安排了三件事,最后把兩兄弟和各小隊長都喊了過來。在等人的間隙里,他摟著陳強狂親猛吮,隱隱抽動的臉頰彰顯著他魚雷入水般的激動,向來沉穩(wěn)的聲線都帶著顫抖的欣喜。 “小奶精,你太棒了??!” ------------------------------------------------------------------ 在????之間粗長地走劇情。 下章會輪到三弟了(一個都不能少 洛科洛家族的御用奶媽 Chapter Thirteen 大綱文/異世界穿越/NP總受/沒有節(jié)cao請注意 “緊張?” 溫熱的大手兜起陳強的臉頰,眉目英武的男人俯下身來,語氣里竟然有幾分擔憂。 “有一點點,但我沒事的?!?/br> 陳強抿唇笑了笑,又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一旁的修斯給他披上加持了防御魔法的連帽外套,長長的,直垂到腳面,幽黑的緞面上,紛繁交錯的暗紋仿若活物般盈盈流動。他也跟自家大哥一樣,憂心忡忡地握住人另一手,欲言又止。 “別這樣嘛,伯爾格跟我一起去的,他實力這么強……” 被cue到的美人只是冷傲地哼了聲,渾身裝備整齊地立于玻璃幕墻前,注視著不知何時起便已風云變幻的天色。他罕有地也穿了一身肅殺的黑,披著和陳強同款的長袍,長發(fā)全梳了起來,用銀色的帶子系著,高朗飽滿的額頭被鑲嵌了月光石與梵星貝的抹額緊緊地圍著,隨著他轉(zhuǎn)頭的動作,發(fā)出讓人目眩的光芒。 這是伯爾格常用的魔法增幅裝置,兼顧了實用性和藝術性,光看那精巧奇麗的外表,還以為是哪個公國的皇族世代傳承的珠寶。流線型的鏤空底座用秘銀所制,保證了輕巧和耐用,其上所覆的光漆糅合了碎鉆和藍寶石的粉末,很好地彌補了華麗度不足的問題,淺淺流淌的冰藍光華,也和璀璨的月光石交相輝映,他還有同系列的手鐲和戒指,這回都一并戴上了,也許是因為強敵當前,就連向來持才傲物的魔法天才都嚴陣以待。 如果說美貌真的可以作為攻擊力,那伯爾格自是高人幾等,就連如今這副半嫌半傲的神情都讓陳強看得有些心神恍惚,接連錯過了修斯好幾句近乎嘮叨的叮嚀。 “小強強!你聽沒聽我說話啊!” “唔……我……我有聽啦……” 陳強連忙收回視線,對著面前的娃娃臉青年淡淡一笑,他反握住修斯的手主動地晃了晃,毫不避嫌地與人四目相對。 “你啊,待會我不能親自送你進去,要靠你自己的本事了,知道嗎?還這么丟三落四的……” 在人善意而啰嗦的“數(shù)落”中,陳強被攬進了懷里,細細地順著背脊。他當然知道此行兇險萬分,更明白作為突破九層幻境的關鍵環(huán)節(jié),三兄弟肯押寶在他身上,是前所未有的信賴。 除此以外,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不是首領的“寵物”,更不是百無一用的“異界人”,他陳強,是當個堂堂正正的治愈系法師! 半個時辰前,他和艾利頓說了困擾自己數(shù)日的頭疼,隨即讓人順藤摸瓜地猜出了破解幻陣的方法。艾利頓召集了眾人,很快就擬定了三套方案,本來大家都屬意用最為穩(wěn)妥的第一套,就算耗時長,步驟曲折也無妨,只是伯爾格一意孤行,偏偏就選了最艱難、也最直接的一套。 “不用這么麻煩,我的能力足以將陣眼擊破?!薄¢L發(fā)美人倨傲地上前一步,修長的手指在星圖上點點劃劃,他圈出了幾個據(jù)點,簡潔明了地解釋著經(jīng)過他優(yōu)化的作戰(zhàn)方針:“以六芒星的陣型同時施法,逼出幻陣的第二境界,大哥統(tǒng)領后方,二哥帶刺客小隊從西南方突入,讓幻陣誤以為你中計,而我則借著隱匿法的掩護從后頭攻入,我已經(jīng)計算過了,用最大限度的增幅器只需要三分鐘的時間,就可以毀壞陣眼,但保險起見,我還是需要一個治療。” 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陳強身上,伯爾格從來只和他敬愛的大哥搭檔,對團隊里這位身份微妙的專屬奶媽也是毫不掩飾的鄙夷,此番不計前嫌,大膽起用,連陳強自己都很意外,身體一震,差點碰掉了手邊的杯子。 對此艾利頓只是微微沉下眉頭,目光在兩人間審慎地逡巡,一時間并沒有下定論。 飛船外頭的景色已近黃昏,落日余暉,萬縷霞光,層巒疊嶂的云朵仿若沾了糖霜的白糕,浮于半空之中,襯著地表上連綿起伏的焦黃沙丘,景致壯麗宜人,只可惜誰也不知道這番天然意趣的背后藏著何種殺機。 “喂,異界人,你害怕嗎?” 伯爾格抱著手,問得直接了當,未等人回答便已嗤笑一聲,自顧自地接了下去,“要是你怕了,我也可以單獨前往,不過要辛苦大哥了,我需要多一隊掩護的人,火力要猛,擅長進攻魔法的,這樣可以爭取多兩分鐘,我就可以……” “我沒有害怕?!?/br> 一直不發(fā)一言的陳強突然出列,在一眾人高馬大的隊長之中,更顯得他身形瘦削、弱不禁風,全程在密切關注著星圖上數(shù)據(jù)的修斯也抬起頭來,贊賞的笑容浸潤了迷人的桃花眼。伯爾格咬了咬唇,心里快速地腹誹了句“沒禮貌”,挺直了背脊仿佛質(zhì)問一般朝人道: “這是應承的意思?我丑話說在前頭,進了陣眼,一切全聽我吩咐,不許反駁,不許拖后腿,更不許掉隊!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可管不了!” “嗯,我知道。” 陳強捏緊了拳頭,頭一次在眾人面前如此硬氣,“我只需要用治愈法術就行了吧?還有什么要注意的,都給我說說?!?/br> 伯爾格冷哼著挑眉,將信將疑地往自家大哥投去一瞥,見人彷如他那蠢笨的二哥的翻版一樣,居然也對著那異界人溫柔地牽動嘴角,心里的醋火更是燒得旺盛,快步上前,連扯帶拖地將那羸弱的奶媽撥到一邊,板著臉開始說正事。 計劃就這么定下來了,探索隊的成員各就各位,他們均是洛科洛家族培養(yǎng)的精英,身經(jīng)百戰(zhàn),服從性高,向來也慣了被這位眼高于頂?shù)摹叭印鳖U氣指使,因此也沒覺得他態(tài)度惡劣,倒是津津樂道其迎難而上、勇氣可嘉,只有艾利頓和修斯不時向角落的二人投去關切的目光。 一切都如同伯爾格所料,甚至連兩人掉進陣眼的角度都沒有偏差。 在一片耀眼的雪白中,兩人翩然著陸,所有喧鬧的聲息都斂去,這里靜謐得如同另一個國度。腳下是仿若海鹽般的細沙,軟中帶硬,行于期間,沙沙作響。陳強不敢和伯爾格離得太遠,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頭,因為衣衫過長,走得有些辛苦。 舉目四顧,這里并無清晰的指向和界線,一切都模模糊糊,薄霧縈繞,也不知伯爾格是如何辨識方向的,只一味步伐堅定地朝前走去,微風揚起他的黑袍下擺,露出緊實纖長的小腿線條,緊接其上的,是全身上下最為rou感的、挺翹的窄臀,貼身戰(zhàn)袍充分勾勒出他勁瘦有力的曲線,仿佛一頭蓄勢待發(fā)的獵豹,健美而優(yōu)雅。 在這虛無縹緲的空間中,面前的挺拔身影仿佛就是唯一的燈塔,讓人不由自主地追隨。 “喂,你走快點啊!” 正是走神之際,不妨前頭一聲爆喝,頓時把陳強嚇得腳下趔趄,身體一歪,跌到在地。伯爾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得不回過頭來原地等待,他左手握著一塊六角形的懷表,藏于披風之下的右手仿佛提著什么,姿態(tài)緊繃。在等人起來的間隙,他不住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不時瞥一眼手里的時間,就是不關心臉色越發(fā)蒼白的陳強。 “我……唔……” 僅僅是手掌在沙礫里埋了片刻,力氣便卻迅速溜走,如今身體仿佛有千斤重,陳強當機立斷地抽出長劍,充當拐杖借力而起,卻發(fā)現(xiàn)那從未用過的銀劍立馬蒙上了一層黑霧,有好幾處還銹跡斑斑,明顯是被什么東西蠶食了靈氣。他心下大驚,叫住了面前不耐煩的青年。 “伯爾格!這沙有問題!它……它會吸走我的法力!” 他踉踉蹌蹌地走到人跟前,短短幾步已經(jīng)有些喘氣,蒙了一層冷汗的小臉煞白煞白的,看上去可憐兮兮。伯爾格眉頭輕蹙,向著地下吹了口氣,果然見絲絲黑煙騰起,他反手打了一道試探的陣法,只見那熒綠的法陣瞬息消融于白沙中,彷如不曾存在一樣,他冷笑一聲,已然有了結論。 這個陣法果然是最麻煩的……幸好把異界人帶了進來。 “拿著這個當拐杖,記住不要讓沙子接觸到你的皮膚?!?/br> 伯爾格從隨身空間里摸出根約莫兩尺長的細長物事丟給陳強,想了想,又補了一管營養(yǎng)劑給人。陳強雖是拿穩(wěn)了,走起來路卻還是一步一軟的,卻仍舊一聲不吭地跟在他身旁,伯爾格心里掙扎了幾下,還是轉(zhuǎn)過身去,手臂一探,將人勾到了懷里。 “啊!你!” 陳強瞪圓了眼睛,被他摟得措手不及,三兄弟里頭,和他身高最為匹配的莫過于面前這位美人了,他正好到人耳朵處,呼出的氣息熱辣辣地掃在人臉龐上,帶來幾分曖昧的瘙癢,后者美目微瞇,前額正中的月光石光彩照人,卻始終比不得那顧盼神飛的鳳眸里點點星輝,當真是容色絕艷,不可直視。 “快點走,我們時間不多!” 即便提著一人,伯爾格還是健步如飛,他輕咬著下唇,額上已經(jīng)滲出了薄汗。從進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快兩分鐘了,他還沒有找到真正的陣眼所在,剛剛的微弱感應也若有若無,現(xiàn)在一切全憑運氣——好在他一直運氣不差。 這里的時間流逝和外頭不同,他特意帶了法器“真言的時漏”,就是為了準確感知時機,要是他沒猜錯的話,幻境的真身應該是個噬靈陣,怪不得多年以來總是很少聽見有探索者從九層脫出,估計都被這幻境全數(shù)吞食,不僅靈氣,就連尸骨都吃干吮凈。 我不能輸在這里!大哥還等著我回去??! 他一邊腳下不停,一邊閉目感應。自進來以后,靈力的消耗是從前的三四倍,他后背早已濕透,就連四肢也開始泛起虛軟,最多只能再撐兩分鐘。其實要論持久戰(zhàn),這趟攻擊的最優(yōu)人選應該是艾利頓,只是他背負著家族傳承的重大責任,不能以身犯險,修斯雖是足智多謀行動敏捷,卻并不擅長高壓高頻的魔法攻擊,只有伯爾格,學富五車又靈活變通,至于陳強,則是他自己存了私心才裹夾進來,沒行到居然真能助他一臂之力。 生生不息溫軟之力從右手傳來,恰到好處地緩解了伯爾格的焦頭爛額,只聽得那小奶媽悄聲地道: “你……你不要總是皺眉,不好看的……” 伯爾格沒應聲,治愈的能量仿佛汨汨流水,源源不絕地填補著他的法力空缺,他的思緒漸漸清明起來,敏銳地捕捉到不遠處的異常反應。 “走,那邊!” 他嘴唇輕動,腳下騰起幾道旋風,載著二人飛速前往,兩側(cè)的景色不斷變幻,時而嫣紅時而姹紫,七彩紛呈,不似人間。伯爾格將法力匯聚在眼眸,從紛至沓來的光影武士中辨別出實體,左手揚起,輪轉(zhuǎn)的金色法陣化作漫天箭雨,將攔路的兵將一一擊穿。陳強也勉力抽出護身的短劍,橫于胸前,以備不時之需。百忙之中,伯爾格瞥了他一眼,微微勾起了嘴角。 這異界人,還算是有丁點兒用處。 正是勢如破竹之時,面前徒然生起一道高墻,頂天立地般截住所有去路,兩人的視野黯淡下來,不等伯爾格吩咐,陳強便已默念咒語,點起了四簇火球,護法一般盤旋在身側(cè),照得跟前亮如白晝。 伯爾格手指一彈,有細碎的金色粉末融入其中,火球越盛,變得足足有三倍大小,威風凜凜地將兩人圍在其中,也讓他們終于看清腳下所布的到底是何物。 那潔白的沙礫如同河水般潺潺流動,不時翻涌出些腐敗的、棕黑流膿的碎rou塊,陳強驚得往后一縮,毫無骨氣地緊貼在伯爾格的懷里,連聲音都在發(fā)顫。 “這……這是?” “都是尸體,應該是被幻境所吞噬的探索者吧?!薄〔疇柛褫p描淡寫地解釋,手臂收緊,將人置于自己的披風之下,“我要破開這堵墻了,有兩件事你千萬要記住,第一,接下來無論看到什么都不是真的,不要留戀,也不要答應。第二,不要放開我的手,也不要斷開能量?!?/br> 美人頭一次正色地看向他,稍稍昂起下巴,雖是求人協(xié)助,姿態(tài)卻高高在上。 “我需要持續(xù)的能量,這也是帶你進來的目的?!?/br> “嗯,我知道了?!?/br> 陳強點點頭,默默地咽下喉間的喘氣。魔力消耗過度讓他眼前已經(jīng)有些重影,但關鍵時刻,他不能掉鏈子,只能咬牙苦忍。 “那我開始了?!?/br> 藍白相間的符篆拔地而起,化作縷縷熒光周身流轉(zhuǎn),霎時間魔力充盈,伯爾格的頭發(fā)衣衫均被蕩起,前額正中的月光石熠熠生輝,他緩緩提起的手臂上,也有灼灼菁華呼應閃爍,光芒彼此連接,在他身前呈現(xiàn)出精密的紋路,那高墻似乎也有所感,恫嚇般尖聲呼嘯著,不住有藤蔓般的觸手從四方八面襲來,離得近了,才看清觸手上都是寒光閃閃的金屬勾刺,遇到格擋,還會一分為二,二分為四,綿綿不絕。 第一次零距離地直面強敵,刀光劍影讓陳強有些應接不暇,伯爾格果然名不虛傳,反應迅猛,靈力充沛,魔法熟稔,招數(shù)變幻無窮,原以為他只擅長遠距離攻擊,沒想到近戰(zhàn)一樣得心應手,只是這種車輪戰(zhàn)未免消耗太大,那張精致的小臉上早已汗涔涔的,薄唇都泛起了青白。 陳強連忙深吸了口氣,祈禱一般合攏雙手,圈住了人不比自己粗壯多少,卻緊實許多的手臂,他眉間現(xiàn)出淡綠,小腹處因為魔力的大量抽出而隱隱生疼,他修習魔法以來,從未試過這么大功率的輸出,小身板子自然有些受不住,篩糠一般在進攻的狂風中顫抖,然而他咬緊了后槽牙,盡職盡責地充當一個能力后盾,血絲從嘴角下滑,映在他蒼白如雪的膚色上,顯得凜冽而凄美。 “唔……” 他含糊地痛呼,腦袋里嗡嗡作響,耳邊的鐵馬金戈仿佛化作了無邊幻影,在熟悉的車水馬龍般的喧囂中,眼前現(xiàn)出了他曾經(jīng)的世界。 八月的艷陽在頭頂避無可避,擁擠的十字路口逼仄燥悶,紅色的信號燈仿佛永無止盡,一輛輛噴涌著黑氣的小車從面前呼嘯而過,他聽到身后的兩個小姑娘在調(diào)笑,說著新近有部什么韓劇又浪漫又新奇,斜后方的中年上班族在大聲講著電話,對方似乎是他的下屬,隔著話筒都能感受到唯唯諾諾的姿態(tài)…… 陳強只覺得手上沉甸甸的,低頭看去,原來是提著兩大袋子的禮物。哦,是送給錢老板的,昨天承蒙他幫襯了一單,雖然金額不大,但足以讓他完成本月的KPI,不用調(diào)往分公司了…… 這個月運氣真好啊,對了,今晚要給弟弟打個電話,問問他能不能周末約出來,正好把自己買的生日禮物提前送出去…… 啊,太陽好曬啊,為什么還不轉(zhuǎn)燈…… 咻咻咻的破空聲在耳膜上悶悶的炸開,卻彷如隔了一層水幕,聽得不甚真切。巨大的鈍響接二連三地投下,地動山搖,空氣里卻不見半點塵埃,依舊晴空朗朗。 “喂!你醒醒!臭……蠢人!醒醒!” 臉頰上辣辣地發(fā)痛,痛感伴隨著一句心急如焚的呼喚,讓陳強有了一絲反應。 在他的世界里,道路兩旁的梧桐樹被突如其來的妖風催折,嫩綠的葉片漫天飛舞,只有一對金輪般的眼眸在面前一晃一晃,仿佛兒時最喜愛的果汁糖,引得他口舌生津,探手采摘。 咦……為什么……好漂亮……這是誰…… “?。?!唔?。 ?/br> 肺部的空氣被強勢剝奪,陳強彷如溺水之人,手腳抽搐地胡亂掙扎,匆忙間似乎勾到了什么,涼涼滑滑的,十分舒服。耳畔有潮水褪去的聲響,節(jié)奏而規(guī)律地拍打著他的身體,胸腔處壓力漸小,唇上有點點酥麻…… “喂!快醒過來!” 清脆的巴掌終于將陳強從幻境中奪回,被打得雙頰泛腫的可憐人還有些呆呆的,像是離岸的魚兒般張大了嘴巴喘氣,他身上的衣衫被撕開了,慘白的胸腹袒露著,小巧可愛的乳首被人捏在手中,正往外一提一旋。而跨在他身上的自然是那棕發(fā)金眸的美人,雖然外表有些狼狽,但無損他的風姿,而那含淚的眉眼中,居然罕有地露出了自責的神色。 “你……你應我??!喂!” 美人的聲音帶著微不可察的哽咽,“我……是我不好……你別死啊!” 陳強遲緩地眨了眨眼,仍舊沉浸在脫力之中,連一個指頭都無法動彈,他推測伯爾格應該毀壞了陣眼,不然肯定沒有閑情逸致來關心他……對了,他居然在關心他……不是恨不得他趕緊滾回異界去嗎……為什么呢……發(fā)生了什么…… “你睜眼了!你,你快說話?。 ?/br> 美人的動作有些激動過頭,粗魯?shù)匕崞鹚纳习肷?,讓人倚在他懷里,一面在自己口袋里焦急地翻找著,什么靈符藥劑到處亂飛,最終覓到了想要的丸子,兩指捏碎了,粉末在指間化為水滴,他小心翼翼地捏著,遞到人嘴邊。 “快吞了,快點!沒有時間了!” 他話音剛落,兩人所處的身下傳來裂帛般的清脆響聲,陳強不知他指的什么,但下意識地聽從,掙起一點力氣張了嘴,那柔滑的東西在舌尖上消融,眼前轟隆一聲,全數(shù)景象纖毫畢現(xiàn)。 他們身處于一片漆黑之中,周遭凝著一層化不開的濃霧,有零星的碎片飄飄浮浮,卻也是灰暗的、露著鐵銹一般腐蝕的痕跡,他們坐在無數(shù)的龜裂之上,深淺的縫隙星羅棋布,整片空間搖搖欲墜,眼看就要崩塌。 “行了沒?喂!抓緊我,我要出去了!” 伯爾格不管他回沒回過神,將人背負在身后,雙腳一蹬,猛地騰空而起。千萬條黑氣向著他們飛升的方向追去,陳強惴惴地攀緊了人,聞著鼻端糅合了汗味與血腥的氣息,心里奇異地安穩(wěn)了下來。剛剛在幻境中,他有那么一瞬覺得留在原來的世界更好,即便被繁重的社畜生活囿于原地,即便日子單調(diào)重復看不到盡頭,但至少……至少他可以…… 他可以什么?什么……最后的時刻他見到了什么……? 那份將他喚回來的清爽氣息是不是一個……吻? 記憶在此刻突然曖昧,陳強只覺得腦仁銳利地發(fā)疼,在他痛呼之際,兩人已經(jīng)突破藩籬,沖出了分崩離析的陣眼! “是小伯!他來了!” 遠遠的,他看見一道極為溫暖的綠光。 而緊隨其后的,是彷如大地般可靠堅穩(wěn)、給予人無窮無盡安全感的深棕色。 他的愛人。 修斯和艾利頓。 陳強終于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 慶祝小奶媽初戰(zhàn)告捷!你是最棒的小奶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