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六、林海草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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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密林之中,出現(xiàn)了一座巨大的莊園,更準(zhǔn)確的說,是堡壘。高聳的墻壁上纏著鐵絲和電網(wǎng),四角還有高高的塔樓,上面站著荷槍實彈的雇傭兵。莊園中間是一座占地很大的四層別墅,如同方形的城堡,四面都建有走廊或者陽臺,這些其實都是用來做了望臺的,上面也站著荷槍實彈的警衛(wèi)。 能夠在這樣茂密的山林里建起這樣的堡壘般的莊園,花費一定非常驚人,而這里面的緊張氛圍,也直觀展現(xiàn)了現(xiàn)在南越地區(qū)到底多么混亂危險。 在大門口還要經(jīng)歷一番嚴(yán)格的安檢,既有警犬,又有各種設(shè)備。令商秋長感覺十分有趣的是,警衛(wèi)還拿出來一個奇特的檢測設(shè)備,是一個直徑三十厘米左右的圓環(huán),上面亮著燈帶,圓環(huán)靠近商秋長之后,迅速變紅,發(fā)出了激烈的嗡鳴聲,隨后砰地一聲響,圓環(huán)光芒熄滅,表面布滿了裂紋。 看到圓環(huán)這副模樣,警衛(wèi)嚇了一跳,忍不住用手拍了拍,試圖看看這東西是不是壞了。 商秋長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東西的用處了。上面那一圈圓環(huán)燈帶,竟是用上好的白玉做的,玉石是靈石,靈石和靈力有某種共鳴作用,通過一些特殊的裝置,能夠讓靈石在遇到靈力的極大波動時,隨之變色,就成了一種檢測手段。 最常見的靈力波動,自然就是修士身上積聚的靈氣,但這種檢測手段著實是有點粗糙,能夠激起靈石變化的不只是修士,也有特殊的生物、礦物甚至地質(zhì)現(xiàn)象、自然現(xiàn)象。敏感性太強,承受力又太弱,像商秋長這樣凝練真元,能夠引動天地靈氣的,就超過它的極限,直接給弄爆了。 警衛(wèi)正不知所措的時候,莊園的主人親自迎了出來,他穿著短袖軍裝,看起來卻并沒有華國軍人那種英武氣和紀(jì)律感,反倒一身匪氣,和周圍的雇傭兵很像。 “是商道長到了嗎?商道長,我盼你盼了好久,你可算是來了,快請進快請進,把大門打開,把車開過來,我親自開車!”來人邊走邊大聲張羅著,過來之后,先伸出手,又縮了一下,小心地問,“商道長,不冒犯吧?” 商秋長大方地和他握了握手,對方立刻眉開眼笑:“誒呀我這是握了真神仙的手了,將來肯定能長命百歲的?!?/br> “我可不是神仙,沒有唐僧的本事?!鄙糖镩L笑著回道。 “啊呀商道長真幽默,誒呀呀在這地方呆久了,冷不丁聽到鄉(xiāng)音,是真親切啊,不蠻商道長,我也是南方人啊,在這邊呆久了,都快變成南越蠻子了?!彼阎糖镩L的胳膊,將他請上了一輛代步車。 莊園面積太大了,開車有些不方便,這種款式小巧的高爾夫代步車正合適。他自己開著這輛車,車上只坐了他和商秋長兩個人,速度不疾不徐地行駛在莊園內(nèi)的大道上,與其他車?yán)_距離。 他的臉上掛著熱情洋溢又市儈的笑容,嘴里說的內(nèi)容卻并不輕松:“我現(xiàn)在叫宋阮竹,是于十六年前奉命來到南越開展工作的,當(dāng)時我成為了大軍閥宋布茶的手下,因為被他看中,被收為義子。后來宋布茶被人暗害,經(jīng)過一番爭斗,我?guī)е^大一股勢力獨立出來。上面決定讓我繼續(xù)扮演好軍閥宋阮竹的角色,成為打入南越的一根釘子,從那時候算,也有五年了?!?/br> 短短一番話,背后不知道多少腥風(fēng)血雨,商秋長聽了也很是感慨。 “在這邊雖然地位很高,但是朝不保夕,心里壓力太大。我多次申請想要回去,卻沒有得到批準(zhǔn)。現(xiàn)在家都成在這邊了,更是回不去了,但是我的心里,一直是向著國家,向著赤心的?!彼稳钪衲樕鲜冀K保持著那種浮夸的笑容,似乎和商秋長聊得熱火朝天,說得話題卻很沉重。 商秋長略一品味,便明白過來,宋阮竹這是向他表忠心呢。他在南越,靠著國家支持成為一方霸主,反倒越發(fā)要時時警惕,表述忠心,生怕引起上面懷疑。這次華國讓商秋長這樣的大修士過來,他肯定心中要擔(dān)心一下,是不是組織上對他不信任了,要搞清洗,趕緊表態(tài)一番。 不過商秋長覺得,他越是表態(tài),反而越是說明他心中有這樣的擔(dān)憂,甚至有些心虛,否則心中光風(fēng)霽月,坦坦蕩蕩,就不會說這些話了。宋阮竹久在南越,位居人上,心里難免會有些想法。或許等他真正站穩(wěn)腳跟,就會選擇自立吧。但是眼下,想在局勢這么復(fù)雜的南越站穩(wěn),背后沒有一個國家級的勢力支持是肯定不行的。 “現(xiàn)在南越局勢很復(fù)雜,每個大勢力后面,都有國家在支持,比我們國家一百年前的情形還要糟糕?,F(xiàn)在有幾個勢力,已經(jīng)看出來我的出身,想要對我動手,將我趕出去?!彼稳钪裾f了自己的情況,車也開到了莊園門口。 商秋長和他同時下車,就看到莊園門口,站著位全身黑衣,黑色長發(fā),還戴著黑色墨鏡的女子,她膚色白皙,幾乎沒有血色,雙唇卻好若點了血,殷紅刺眼。 “這位是我從國內(nèi)請過來的大師鐘小姐,和商道長一樣,也是一位修士?!彼稳钪裣蛏糖镩L介紹道。 鐘謠身邊的雇傭兵將那個炸裂的圓形靈氣檢測裝置雙手呈給了她,她沒有接,只是看了一眼,便輕笑著看向商秋長:“商道長真是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夠?qū)㈧`力檢測儀破壞成這般模樣?!?/br> 對方這付做派,比宋阮竹還像主人,那些雇傭兵,對她比對宋阮竹還要恭敬。商秋長淡淡一笑,并沒有說什么。 “小女子鐘謠,拜在鬼母門下學(xué)法七年,是姥姥入室三弟子。”鐘謠見商秋長不搭話,便主動自曝師門,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一派高人風(fēng)范。 “小帥哥蔡麟,拜在清源派門下學(xué)法一個月,是清源派外門大弟子?!辈眺胭v兮兮地拱拱手,“小jiejie好漂亮哦,加個微信怎么樣?” 鐘謠臉色微微一沉,嘴角又彎了起來,卻多了幾分狠厲:“商道長,這么不給面子么?” 她的身邊,似有淡淡微風(fēng),黑色的長衫長褲,都微微鼓蕩起來。 商秋長只瞥了她一眼,鐘謠就如遭雷擊,倒退三步,周圍隱隱傳來輕微的哀嚎之聲。蔡麟連忙走上前去說道:“誒呀,小jiejie,你是鬼母的弟子,我是仙王的弟子,咱們倆平輩論交好不好呀?!?/br> 鐘謠還是有些不服,暗咬銀牙,卻不敢再糾纏商秋長。剛剛她調(diào)動鬼物想要試探商秋長,鬼物還沒動手,就感覺到了一種可怕的氣息,哀嚎而回,這種連動手都沒辦法的差距,讓她深為戰(zhàn)栗。 鬼母便是天地神鬼四部之中,鬼部第一的高手。此人神秘莫測,常以面紗遮面,聲音時而如老嫗,時而如少女,從未以真面目示人,但一身養(yǎng)鬼煉鬼的法術(shù)確實厲害。鬼母是最早投靠國家的修士之一,她不僅自己厲害,教徒弟的本事也厲害,教出來的五個女徒弟,也都為國家做事,闖出了不小的名頭,被外界稱為五大鬼姬。鐘謠就是五大鬼姬中的“怨女”,她自恃本領(lǐng)高強,本來想在商秋長這個“天字第七”面前爭一爭臉面,沒想到竟然連商秋長一瞥都難以抵抗,心里又驚又怒又怖。 只是這一瞥,也讓她明白了,怕是只有她師父鬼母來了,才有資格和商秋長平輩論交,自己還不夠資格。她在南越每天用功修行鬼法,不理外事,若是知道商秋長的戰(zhàn)績,恐怕就更清楚自己的斤兩,連她的師父鬼母,也未必有資格在商秋長面前托大。 商秋長對于蔡麟的表現(xiàn)很是滿意,若是這樣小輩來冒犯自己,還要自己出面去說話,確實丟了身份。小菜同學(xué)很有眼力,自己就主動接了過去,讓商秋長省去許多口舌。 見商秋長如此厲害,輕易就讓鐘謠不敢如往日般猖狂,宋阮竹也是暗暗心驚,甚至隱隱還有絲畏怖。 他眼神里的變化,沒有逃過商秋長的眼睛,但是商秋長沒有點破,只是冷眼旁觀。 “商道長遠道過來,要不先休息一下?”宋阮竹在眾人面前,擺出的是一方豪強那種市儈、精明又暗藏狡詐的面孔,他剛剛交代了自身的情況,現(xiàn)在則刻意顯得虛偽且疏遠許多。 商秋長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仍然暗自不忿的鐘謠,輕笑了一聲:“我這次過來,沒有許多時間在你這里耽擱。聽說,你這邊不太安穩(wěn),周圍有些人,對你不太客氣,都在哪里,你且告訴我?!?/br> 宋阮竹愣了一下,他滿心里以為,商秋長來到這里,表面上是為了解決其他軍閥給他的壓力,其實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敲打他,卻沒想到,商秋長似乎真是奔著解決問題來的。 見他驚訝,商秋長仍舊淡定。他來南越,上面并沒有說讓他敲打宋阮竹,但是看到這邊的形勢,商秋長便已經(jīng)明白了軍部的想法,因而決定不在這里和宋阮竹玩那些心思較量的游戲,直奔自己此行的目標(biāo)。 宋阮竹讓手下拿來地圖,畫出自己所在,又畫了一個圈:“這里,就是本地的一個大軍閥,大毒梟,我們懷疑背后應(yīng)該是出云的人,那邊的修士,路數(shù)很像是陰陽師?!?/br> “現(xiàn)在想在南越立足,身邊沒有厲害的超凡者,根本活不過一天。敢在南越討生活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狠角色,可不是國內(nèi)那些沒見過多少世面的修士能比的。”鐘謠在旁邊陰陽怪氣地提醒道。 “所以小jiejie也是來見世面的嗎?你長這么漂亮,也喜歡刀口舔血嗎?為什么要舔血啊,做成血豆腐煮火鍋不好么?”蔡麟嬉皮笑臉地說。 鐘謠氣結(jié),蔡麟一通胡攪蠻纏,讓她放狠話冷嘲熱諷的氣勢都沒了,她瞪了蔡麟一眼,心中暗道早晚要給這個油嘴滑舌的家伙一個好看。 商秋長淡淡道:“好了,走吧。” 他將手搭在蔡麟身上,兩人轉(zhuǎn)瞬間消失不見。在場的人都大驚失色,左右環(huán)顧,根本看不到商秋長的身影,跑出門外,也看不到商秋長出現(xiàn)在莊園里,那商秋長這一瞬消失走過的距離,就比莊園還要大得多。這種瞬移的能力,等于讓莊園的所有防御形同虛設(shè),他若是突然出現(xiàn)在宋阮竹床邊,宋阮竹根本連救命都喊不出來。 這讓宋阮竹臉色很不好,鐘謠也是驚懼得很,但強作鎮(zhèn)定地說:“你不用怕,我看不過是障眼法罷了,這種來去,也肯定是有限制的?!钡撬闹械降撞话玻q豫了一下說道,“我這就請師姐們過來,會會這個商秋長?!?/br> 見鐘謠要請她的師姐,宋阮竹表面上很支持,眼里卻沒有多少笑意。而商秋長自然不知道他離開之后這里的情形,此時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宋阮竹花圈的所在。 和宋阮竹住處相似,這里也建成了一座堡壘般的莊園,只是建成了圓形,中間一棟最為高闊,周圍則有三棟高低不一的圓筒樓,聚在一起,被高墻圍著。 這些散落在南越密林中的軍閥居住地,就像一個小小的城鎮(zhèn),割據(jù)一方,自成一體。但是先后看過宋阮竹和這里的聚居地之后,商秋長卻沒有將目光落在這四棟圓筒樓里,而是將目光放在遠處,看著周圍這片茂密的林海。 “南越地區(qū),森林一直都這么繁茂嗎?”商秋長問身邊的蔡麟。 蔡麟正因為自己懸浮空中而大呼小叫,興高采烈,聽到商秋長的問題:“厄……我也不知道,過去沒來過這邊?!?/br> 放眼望去,森林當(dāng)真稱得起“林?!币辉~,林木繁茂深密,一片濃郁的綠色,看不到盡頭,將人類生存的痕跡已經(jīng)盡數(shù)遮掩。 南越地區(qū)森林覆蓋面積極大,茂密的森林曾經(jīng)成為深陷戰(zhàn)爭泥潭的米國的噩夢,這是眾所周知的。但是林木繁茂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有種反常的感覺了。靈氣復(fù)蘇之前,南越的經(jīng)濟發(fā)展水平也不低,國家里也有很多大型城市、大型工業(yè)化的地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仿佛快要被森林所淹沒。 南越地區(qū)人道退縮,那就勢必會有大妖出現(xiàn),商秋長越發(fā)肯定了自己的判斷,回去之后,要提醒華國上層,加以小心。 他帶著蔡麟降落到了那處莊園門口,荷槍實彈的警衛(wèi)見他過來,立刻舉槍示警,見商秋長不理不睬,直接悍然射擊。但是他們的槍械,連錦瀾五光鐲都攻不破,蔡麟剛開始見對方開槍還很害怕,躲在錦瀾五光鐲的毫光雨幕之中,見子彈直接彈到地上,興奮得大呼小叫,活脫脫一只小猩猩,被商秋長敲了腦殼一下才消停下來。 一見商秋長是修士,警衛(wèi)們就迅速對著對講機呼叫起來,很快,一隊年輕男女從圓筒樓中走出,將商秋長包圍了起來。這些人身上都有著超凡者的氣息,只是看起來卻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