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樓的好處就是沒有監(jiān)控。

    即便如此，穆芳生還是進屋就先拉上了所有窗簾。

    而后他轉(zhuǎn)回身沿著屠鈺手腕檢查上去，幾乎摸遍對方全身，正值飯點兒，樓上樓下的炒菜味道絲絲縷縷飄進屋，穆芳生的手停在屠鈺肩頭已經(jīng)結(jié)痂的手術(shù)疤痕上輕輕摩挲：“醫(yī)生說，還需要忌口嗎？”

    屠鈺：“不用。”

    穆芳生琢磨了一會兒，看了眼桌上的小蔥：“還是按原計劃下面條吧?！?/br>
    屠鈺乖巧地點點頭：“你做什么我都樂意吃?！?/br>
    天氣熱，穆芳生將清湯面過了涼水，配了小菜和剛炒出來的雞蛋醬，成了不倫不類的炸醬面。

    涼面不著急吃，反正不會坨。

    他發(fā)現(xiàn)只要仔細(xì)觀察，確實能捉到屠鈺身上那些和穆萋一樣的細(xì)節(jié)。比如屠鈺吃飯時就很像女孩。

    小時候一直以為這小子是女孩，不光是因為長頭發(fā)。穆萋大多數(shù)動作幅度都不大，看起來文文靜靜。

    而現(xiàn)在，屠鈺吃個面條一點兒“呼?！钡穆曇舳紱]有。

    筷子卷出一個小陀螺咬下去，閉著嘴咀嚼的功夫開始卷下一個陀螺，卷的間隙抬眼看看他：“你盯我干什么？”

    穆芳生笑了笑：“很久之前，我有一個夢想，想看你吃東西?！?/br>
    屠鈺眨了眨眼，開花的睫毛撲閃撲閃，在室內(nèi)黃色暖燈下顯得格外招人喜歡。

    “真的?！蹦路忌溃耙郧伴_視頻，總是我這邊開，你看我吃。我只能聽見你那邊一點點聲音，就一直特別想看你是怎么吃東西的?！?/br>
    他繼續(xù)盯著屠鈺看，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太規(guī)整了，就像他自己小時候一樣，為不招他爸白眼，刻意訓(xùn)練過自己的吃相。

    一碗見底，給屠鈺盛了第二碗，穆芳生知道他飯量大，耐心等著第二碗也吃的差不多，溫和地發(fā)問：“寶貝兒，你小時候，有誰教你非得這樣吃東西嗎？”

    屠鈺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這些已經(jīng)刻進行為的記憶，他想了半天：“有吧，最后一次被送回福利院時，在食堂吃東西，老師總打我的手，說我吃相太難看才會被退養(yǎng)?！?/br>
    穆芳生感覺自己胸腔里好不容易沉淀下來的火山灰再次洶涌地?fù)涑闪藥r漿。

    因為強忍著眼淚，喉嚨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他清了清嗓：“那些人把你送回福利院，不是因為你不好。是他們不好。他們沒有責(zé)任心，你以前是世上最好的小孩，現(xiàn)在……也是世上最好的小孩，哥哥疼你。”

    屠鈺吃光了兩碗面條，連帶著還喝掉了穆芳生碗里剩下的面湯，穆芳生捧著兩只空碗放進水槽，站廚房洗碗的功夫，屠鈺牌牛皮糖啪的黏在了他后背上。

    “濺你身上水，回沙發(fā)上等著?！?/br>
    屠鈺：“不嘛。哥哥貼貼。”

    穆芳生回手遞給他一塊干抹布：“把碗上的水擦干放碗架。然后去沙發(fā)上等著，我再掃一遍地就跟你玩?！?/br>
    家里沙發(fā)是穆康書選的，看著還好，但因為沙發(fā)背太直，一坐上去就是正襟危坐的姿勢，蜷都蜷不起來。

    屠鈺蛄蛹了好半天，帶著全身的重量砸向剛坐過來的穆芳生：“哥哥親親抱抱舉高高?！?/br>
    穆芳生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站起來扎了個馬步伸開兩只手：“來吧?！?/br>
    慢慢加重量穆芳生他都不一定抱得動，但這小子直接躥上來的——毫無懸念地將他壓平在地板上。

    金毛犬聽著動靜兒，邁著歡脫的蹄子直接把自己攤平到屠鈺背上。

    一人一狗這么壓著穆芳生，他幾乎要喘不上氣，趕忙兒求饒：“肋骨要斷了，快起來。”

    屠鈺以檢查之名掀開他的衣擺，肋骨當(dāng)然沒有事兒，只是被屠鈺手指摸過的地方噼里啪啦著起了火花兒，一點即燃，二人撞進臥室，隨手甩上門——金毛犬面包不知這是自己第多少次被關(guān)在了客廳。

    如果打一開始就沒睡過其實還好忍，就怕干柴烈火燒過一陣兒，硬生生喊了停，之后一直這么晾著，真能把人憋出好歹來。

    屠鈺這個牲口，明知道他受不了，又停下手坐在床上開始跟他談心：“有人說夫妻做久了，愛情會變成親情。哥，我們算親情變成愛情吧？”

    穆芳生腦子里全是漿糊，白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話不能cao完我再說？”

    屠鈺的眼睛一下子彎起來，手指伸下去有一下沒一下?lián)崦路忌餐Φ钠鞴伲骸澳阆日f算不算?！?/br>
    穆芳生將隔在兩人中間已經(jīng)亂成團的被子拽到一旁，微微抬腰往對方手里送，呼吸隨對方撫弄的節(jié)奏亂得不成樣子：“算……”

    屠鈺又問：“什么時候喜歡我的？”

    穆芳生睜開眼眨了眨，瞟了瞟天花板，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剛想脫衣服糊弄過去，下巴被屠鈺捉過去，對方正視著他的眼睛：“你、什么時候、喜歡我的?！?/br>
    “沒、沒想過，發(fā)現(xiàn)了的時候就很喜歡了?！?/br>
    屠鈺靜靜地端詳他，忽然挑了挑眉梢兒：“你知道自己在撒謊吧？”

    穆芳生無奈地盤腿坐起來，和屠鈺面對面，伸出手指點了點他：“先說好，我說實話你不帶生氣的?！?/br>
    屠鈺笑意盈盈：“你說?！?/br>
    “穆萋說喜歡我的時候，我沒有那種特別激動的感覺，只要穆萋高興，要什么我都愿意給，包括我。”

    “真?zhèn)ゴ?，”屠鈺陰陽怪氣道，“你對穆萋有求必?yīng)啊?！?/br>
    “嗯，”穆芳生認(rèn)真地點了頭，“有求必應(yīng)。”

    “那之后……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直到遇到屠鈺?！?/br>
    “我給了他一條皮帶，他接住了。他打我時我第一次有心里過巖漿腦中炸煙花的感覺?！?/br>
    “穆芳生?！?/br>
    “真的，”穆芳生神色認(rèn)真，說出口的話卻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你學(xué)女人叫床勾引我時，我都沒有一絲波瀾。”

    屠鈺：“什么時候，我不記得?！?/br>
    穆芳生繼續(xù)認(rèn)認(rèn)真真回想：“就那次你半夜打給我，你第一次喝酒，然后耍酒瘋非問我是怎么自慰的。再然后你忽然開始叫床，嚇我一跳……”

    “穆芳生！”

    穆芳生忍著笑：“哎。”

    屠鈺只失態(tài)了這么兩秒鐘，不知盤算什么，恢復(fù)了淡定，湊過來貼到他耳朵旁邊：“我現(xiàn)在也可以學(xué)女人叫床給你聽?！?/br>
    穆芳生知道自己是真把人得罪了，這人一邊用女人的聲音說話，一邊cao他。

    他感覺自己瀕臨精神分裂，耳畔邊的女聲甜美中還帶了一點兒稚氣，讓他萌生出格外強烈的罪惡感。

    越是緊張，身體越緊繃。

    但插他的那根roubang不管這些，將簇在一處的rou搗得松軟，家里沒備潤滑劑，擦臉用的乳液太稀，沿著xue口淌得一塌糊涂，最要命的是那玩意兒的顏色，半透明的白，看起來像內(nèi)射進來的jingye。被屠鈺拈在手指上，給他展現(xiàn)指節(jié)間粘稠的拉絲。

    “哥哥，要不要再快一點？”

    就連這句都是用女人聲音說的，穆芳生快瘋了：“你他媽能不能正常說話！”

    屠鈺仍是賴賴唧唧撒嬌：“以前總夸我聲音甜，現(xiàn)在叫人家正常說話。你們男人真喜怒無常?！?/br>
    “是，和你們小仙女比不了……”穆芳生咬住下唇“嘶”了一聲，要命的點被完全地照顧到位，滋啦滋啦的電流順著小腹竄上去，大腿根兒發(fā)顫，他條件反射地扭頭看屠鈺，無意間注意到對方肩頭蜈蚣形狀的手術(shù)疤痕紅得要滴血，咬了咬嘴唇，穆芳生開口：“唔……你躺著好不好……我動?！?/br>
    屠鈺饒有興致地盯他看了看，翻身躺下來，好整以暇地立起枕頭墊在自己腰后，挺著張牙舞爪的性器官，如穆芳生要求的那樣乖乖等著。

    那玩意兒剛從穆芳生身體里拔出來沒幾秒，他撐著床單跨坐上去，抬起腰，臀縫還沒挨上那根roubang就已經(jīng)感受到它竄上來的熱氣。

    后xue一點點吞進那根龐然大物，甬道被重新填滿，他坐在屠鈺身上，開始慢慢地磨。

    抽送一旦慢了，rou體摩擦的窸窣聲便細(xì)膩地傳入耳。

    屠鈺伸手過來，用指腹反復(fù)揉搓他的耳廓，這一類的聲音據(jù)說能產(chǎn)生顱內(nèi)高潮，他一聽屠鈺手指磨他耳廓的聲音就特別受不了。

    穆芳生不由自主地偏過頭，去追逐屠鈺的手指。

    頭頂上掉色掉成淺白的海豚玩偶安放在飄窗上，海豚身旁的一盆三角梅已經(jīng)開出朵朵赤紅色的小花，夕陽余暉透過不大遮光的米色窗簾，整個房間都變成淡淡的赤紅色。

    屠鈺的手劃過他的喉結(jié)，落到胸前的乳點，指甲劃過乳孔時他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這個位置一向敏感，被穿過孔之后更甚。所以當(dāng)那只手繼續(xù)往下溜時被穆芳生一把摁住，他將屠鈺的手重新放回自己rutou上：“再捏兩下?！?/br>
    屠鈺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對沾著薄汗而泛起光澤的胸。

    rutou位置剛剛好，和對稱的兩條鎖骨呼應(yīng)，不靠外也不過分集中，淺褐色的乳暈被他捏成通紅，rutou挺立著，那對rutou的主人騎著他上下顛簸，兩顆通紅的樹莓也顫巍巍地跟著動。

    他撈住穆芳生的腰，不再是完全躺著，坐起身后背半靠在床頭，近距離欣賞這男人纏在他身上動。

    穆芳生的手無師自通地攀上他的肩膀借力，屠鈺使勁捏了一下手中把玩的rutou：“偷懶，動快點?！?/br>
    穆芳生抿住嘴唇，眼皮遮住瞳仁上邊緣，水光充盈，黑白分明，這雙眼輕輕掃過他，屠鈺感覺心臟在這瞬間似乎被羽毛搔過。貼著他的那兩條腿驟然繃緊夾他，身上這男人更牢地?fù)ё∷?，加快了抬腰的速度，落下時仿佛砸在他身上，熱燙的甬道緊緊裹下來，媚rou瑟縮著磨他。

    他忽然明白“小別勝新婚”到底是怎么個意思。

    被磨得實在受不了，屠鈺伸手照著穆芳生的臀瓣拍了一巴掌：“我來。”

    上下位即刻顛倒了，他注視著穆芳生的眼睛，頂?shù)饺坎迦脒€要再往里挺一下，看到男人露出有些許疼痛的表情，他忽然很想要射。

    如果不忍著，其實剛一插進去就能射出來。

    穆芳生喘得嘴唇干，無意識地伸出舌舔了舔唇。

    屠鈺只覺自己腦子里某根繃直的神經(jīng)啪一聲斷了，他撲過去，含住男人的舌頭吮吸，覺著不過癮，在那對嘴唇上咬下好幾口。

    穆芳生上嘴唇中間有個略略凸出的唇珠，是這男人身上最柔軟的一點氣質(zhì)。

    將那對嘴唇蹂躪得通紅，他撐起身，打樁一樣每一次插入都將自己楔到最深，拍rou聲細(xì)密地響起，身下這男人叫了一聲，立即覆手捂住臉。

    屠鈺知道他是怎么回事——穆芳生舒坦了其實很喜歡叫出聲，但老樓隔音一般，又不敢大聲叫。

    他最喜歡穆芳生蹙著眉隱忍，眼里又滿是祈求地看他的模樣。

    這男人越是這副神態(tài)，屠鈺越覺興奮。

    抽插猝然變得兇猛，這具身體被他cao透了，他熟悉甬道里那處敏感點的位置，每一下都朝著那處鑿，手伸下去，近乎粗魯?shù)剞叟路忌砬俺溲膟injing。

    沒過多大一會兒，穆芳生猛地一彈，小腹連帶著大腿一并痙攣著，jingye一簇一簇噴在了他手掌。

    他本就已經(jīng)忍得青筋都快炸開，穆芳生射出來了，他不用再忍，幾乎是立即拔出那根東西，端著湊到男人臉旁：“張嘴?！?/br>
    紅腫的嘴唇、殷紅的舌。

    jingye一滴沒漏全部射在了男人嘴里，他看見穆芳生含著白色的jingye合上嘴唇，微微側(cè)轉(zhuǎn)過身面向他，眼神還有些迷離，喉結(jié)上下一動。

    咽下去了。

    他咽下去了。

    屠鈺瞬間燒得面紅耳赤——突如其的害羞讓他簡直不好意思往穆芳生臉上看。

    人雖然不好意思，下半身剛射過的兄弟卻很好意思地再次蠢蠢欲動。

    最終，“小兄弟”戰(zhàn)勝一切，屠鈺湊過去咬穆芳生的嘴唇，對方卻躲開了，又轉(zhuǎn)回頭閉著嘴敷衍了事地淺淺碰了碰他的嘴唇。

    “怎么了？”

    “別親，味道有點怪?！?/br>
    屠鈺扳著他的腰逼他轉(zhuǎn)過來：“有多怪？”

    男人探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嘴唇，jingye特有的腥膻味蔓延開，格外濃郁，畢竟是憋一個多月的了。

    他伸手摸那對潮濕的嘴唇，從唇角摸到中央位置的唇珠，愛不釋手。

    余光被閃爍的光線吸引，視線漏下去，屠鈺看見穆芳生手上的表。

    是他送的那塊。

    表盤此刻變成了澄凈的天藍(lán)。

    穆芳生渾身上下只戴著這塊表。

    還需要再添點東西。

    屠鈺撥開男人臉頰上貼著的濕發(fā)，順著摸下去，停在穿過洞的左側(cè)乳首上，指腹逗弄著挺立的rou粒，問：“在哪兒？”

    穆芳生手往后伸，鉆到枕頭下方拿出一個絲絨小盒，打開蓋子，從里頭捏著兩個東西，一枚是乳釘，另一枚是乳環(huán)。

    穆芳生將這兩個小玩意兒放在掌心攤到他面前：“喜歡哪個？”

    屠鈺猶豫半天，拿起那枚乳釘。

    男人坐直，方便他把乳釘戴上去。

    他戴這東西已經(jīng)很熟練了，轉(zhuǎn)另一端的小螺絲時要用指尖那一點力道去旋才戴得最快。

    為穆芳生戴好乳釘之后，他坐遠(yuǎn)些，細(xì)細(xì)欣賞眼前的男人，半晌，忽然開口：“學(xué)校放假了，宿舍只有我。哥，你現(xiàn)在在哪兒？”

    沒有換成女孩聲音，卻和那時的語調(diào)起伏一模一樣。

    “家。我自己在家。”男人撩了他一眼，在床上側(cè)躺著，揚起手拍拍自己對面位置的床單，示意他躺過來。

    他與穆芳生面對面躺下，輕聲道：“哥，你平時自慰么？”

    男人像少年時那樣頓住許久，回答他：“不多?！?/br>
    “哥……替我摸摸你自己，好不好？”

    穆芳生的手沿著小腹往上，摩擦過略微凸起的肋骨，蹭過胸口，撥弄剛戴上去的乳釘。

    銀色的小釘抖了抖，屠鈺半勃的性器登時立正，他拱過去挨到穆芳生，手剛探過去，就被一巴掌拍在手背上：“不是讓我自己摸？”

    “你繼續(xù)，我不影響你?！边@么說著，他利落架開那兩條長腿，手伸下去摁低小兄弟的腦袋，一挺身直接將它送進柔軟的甬道里。

    嫌不過癮，抓來一旁的睡衣纏在穆芳生手腕上繞了兩圈，系成蝴蝶結(jié)，屠鈺剛下俯下身親他脖子，穆芳生忽然偏過頭：“別碰我……”

    “嗯？”屠鈺噌的抬起頭，“綁太緊了不舒服？”

    穆芳生瞪了他一眼：“綁上不是想玩這個？”

    屠鈺點頭點得如同一只啄米之雞：“想想想想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