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同夢春情
道泉宮,一派狼藉。 十八名白衣結(jié)成劍陣,朝陣中黑衣少年殺去。 少年躲閃不及,眼看命喪當(dāng)場,忽而身上爆發(fā)出化神期的劍氣,十八名白衣盡數(shù)滅亡,徒留滿地鮮血。 這是下山前,易微塵給他的護(hù)體劍氣,在他遭遇必死危難時激發(fā)。 “大師兄……”少年呢喃一聲。 被劍氣破開的銀鏈正躺在掌心。 斷了…… 更多的白衣涌現(xiàn)。 少年不再耽擱,將銀鏈?zhǔn)杖爰{戒,召來貪狼劍,便要御劍離去。 然而他剛飛至半空,忽而身形失控,猛然跌下,一手緊緊捂住左胸顫抖。 一道白綾飛至,轉(zhuǎn)瞬纏住了黑衣少年,甩在澍香仙子面前。 白衣紛紛俯首。 “季疏臺,念你是我幼弟,我才手下留情。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变阆勺泳赖拿嫒菘瓷先ド跏侨崦?,說出的話卻讓人背脊發(fā)寒。 “是你……殺死了……師姐!!”少年大口喘著氣,雙目遍布血絲。 他從不知體內(nèi)下了蠱,那子蠱經(jīng)澍香仙子一激發(fā),便有噬心之痛,連行動都不能自主。澍香仙子對他防備極強,那蠱自發(fā)動后再未停歇。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做出違心之事,卻無法控制自己。他忍耐數(shù)日,才等到澍香仙子繁忙的機(jī)會,憋足一股氣,從蠱蟲影響之下奪回軀體控制權(quán),大戰(zhàn)十八白衣,妄圖救走同門,不料澍香仙子來得如此之快。 “笑話,當(dāng)日難道不是你自己持劍殺了她?”澍香仙子大笑,“你今日既能抵抗這蠱蟲威力,難道昔日不行?不過是未盡全力罷了。說到底,還不是你害死她的?我只是推波助瀾?!?/br> 黑衣少年一愣。 是當(dāng)日他未盡全力嗎? 真的是他自己害死師姐嗎? 澍香仙子滿意地欣賞腳下之人臉色變幻。子蠱初動,可是沒人能壓制住的??伤粫f。讓她這天真愚蠢的幼弟活在痛苦里,不更好嗎? 黑衣少年已經(jīng)低垂下頭。 “乖,聽jiejie話,自然有好日子過?!变阆勺尤圆煌f上一句。 他人聽來,那是澍香仙子寬宏大量;白衣聽來,知道那是主人的警告;而在黑衣少年聽來,那就是諷刺。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道黑光乍現(xiàn),緊緊纏繞上澍香仙子。 澍香仙子大驚,遠(yuǎn)遠(yuǎn)退開,抬手打出金光與那黑氣抗衡。 黑衣少年抬起頭來,竟然雙眼蒙上黑霧。他詭異一笑,十指大張,周身本來周正的氣息染上了魔氣:“身軀為祭,八方魔來!” “你瘋了?!”澍香仙子瞪大眼,忽而嗤笑:“你不要命,我還要命。想靠入魔與我抗衡?也不先問我滄浪海答不答應(yīng)!” 說罷,她雙手結(jié)印,身后飛出千萬白綾將黑衣少年團(tuán)團(tuán)圍住,結(jié)成一個大繭。 “白衣聽令,奏正魂曲。” 頓時在場的白衣各拿出一張琴來,隨著澍香仙子率先起手,共同奏上了雪谷神曲。 入魔的雙生族人,不再受神獸庇佑,也將失去來世。神獸仁德,許雙生族人再世重修的機(jī)會,雙生族人也為阻礙族人入魔而編了正魂曲。 只見盈盈白光在巨繭外凝聚,隨著樂聲的強盛而更加凝實,壓迫繭內(nèi)的黑氣散去。 黑衣少年在繭中仍不放棄,死死抵抗,最終生生嘔出一大口鮮血來,昏死過去。 琴音漸消,白綾散去,沒了依靠的少年便摔落在地。 “主人……”白衣?lián)鷳n道。 澍香仙子看了看指尖被魔氣灼傷的傷痕,面上陰沉至極。她走到黑衣少年身前,抬腳踩上了他的臉。 “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傷我至此,便該由你為我療傷?!?/br> “把他洗干凈,送到我殿里。身上其他東西,盡數(shù)沒收,好好檢查一番?!?/br> “哎,你知道嗎?最近主人得了一個男寵?!?/br> “陽屬雙生本就難得。在谷內(nèi)僅王一人是陽屬雙生,平日都只有我們侍奉王的份,哪能肖想王反哺我們?如今主人有陽屬雙生作為補給,是天大的好事?!?/br> “聽說這位是主人弟弟……” “那更好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是不知道他當(dāng)初怎么逃脫王的清繳的。” “好像是段主子……” “那還是別說了……” 牢獄內(nèi),宗無恕聞言皺緊眉頭。 “怎會如此……” “怎么不能?”邱友檀冷笑,“美人在懷,他想必正快活?!?/br> 雍宓散人仍不敢相信:“他那時似乎的確被人所控,身不由己?!?/br> 邱友檀毫不客氣:“斷的不是你的手臂,死的不是你的愛人,他當(dāng)然身不由己?!?/br> “師弟!”宗無恕喝道,將雍宓散人納入懷中。 邱友檀大笑起來。笑得凄涼,笑得悲哀。 “我還未與她結(jié)為道侶,還未帶她去遍山崖海角,還未為她做遍山珍海味……” “都是因為季疏臺!” “斷臂之恨,殺妻之仇……哈哈哈哈,我們還曾是肩并肩的師兄弟,演練陣法上萬次……” “二師兄,與其心懷僥幸,不如想想我們該如何脫身吧?!?/br> 花房內(nèi),澍香仙子衣衫半褪,香肩半露,正趴伏在一赤裸的少年身軀上。 那少年身姿勻稱,麥色的肌膚肌rou隱現(xiàn),恰到好處。此刻,鎖仙繩將少年緊緊捆綁,將他兩粒棕色的rutou勒出,又順著他的腹肌勒出道道紅痕。 少年的四肢被拷在床榻四角,絲毫無法動彈。澍香仙子便愜意而滿足地歇在幼弟身上,手里仍不停地擼動著少年的柱身。 少年的雙腿抽搐著,一雙眼卻失了神。 這大概是今夜的第十次了。 他不知這樣的折磨何時才能結(jié)束。 恍惚間,他似乎看見了白發(fā)男子在桃林中回首—— “師弟……”那人輕喚道。 “師兄?!?/br> “師弟,我等了你很久?!币孜m道。 “師兄!”季疏臺撲入易微塵懷中。 “怎么啦?”易微塵問道。 “今日是二師弟大喜的日子,應(yīng)該高興才對,怎么哭了?”他輕輕拍了拍季疏臺的肩。 季疏臺只覺得心臟咚咚亂跳,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 少女的聲音再度響起,伴著陣陣鈴鐺的清響:“你明明和大師兄是一對兒的呀!” “快點把大師兄撲倒呀……” …… …… “師兄?!?/br> “嗯。”易微塵應(yīng)聲。 “我以后,要做師兄的道侶!”季疏臺鼓足勇氣道。 易微塵一時驚訝。 季疏臺不敢看易微塵,只將臉埋在易微塵懷里,悶聲問道:“師兄不愿意?” 易微塵沒有說話。 季疏臺心里慌亂,他紅著臉道:“我不會欺負(fù)師兄的,師兄可以欺負(fù)我!” 易微塵渾身震顫起來,卻是憋著笑:“哦?如何讓我欺負(fù)?” 季疏臺從易微塵懷里起來,在大師兄笑盈盈的注視下,顫抖著指尖褪去了衣衫。 “師兄……” 季疏臺想躲到地里去。 易微塵卻突然湊近,側(cè)頭叼住季疏臺的唇,溫柔地親吻起來。 季疏臺感受到回應(yīng),抬手扒去易微塵的衣衫。他不敢奢求與大師兄更近一步,僅僅是挨上那冰清玉潔的肌膚便喟嘆不已。兩人赤身裸體,在草坪上翻滾親熱,一不留神便滾至池塘邊,半邊身子都浸入了池水中。 “阿塵……”季疏臺皺著眉頭喚道。他身下的火熱與易微塵的玉莖湊在一塊,正用力地摩擦著。 易微塵一翻身,便將季疏臺壓在身下。他看著季疏臺發(fā)紅的眼尾,問道:“難受么?” 季疏臺看著上方俊美的面容,輕輕點點頭:“阿塵,幫幫我……” 易微塵偏頭一笑,抬起季疏臺雙腿,道:“讓師兄進(jìn)去,你就不難受了?!?/br> 季疏臺便用腳去勾白發(fā)男子的腰身,輕喚道:“進(jìn)來……” 易微塵將玉莖抵在季疏臺身后:“會很疼……” 季疏臺的腿輕輕摩擦著易微塵的腰部,暗示邀請:“若能和師兄結(jié)為道侶,這點疼又算什么? “是么?”易微塵俯下身,在季疏臺眼角印下輕輕一吻。 下一刻,火熱的緊致包裹了季疏臺。 “嗯哼……”低沉而又隱忍的呻吟泄在季疏臺的耳畔。 “師兄?”季疏臺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發(fā)展。他本做好了雌伏大師兄的準(zhǔn)備…… “我怎舍得讓師弟疼呢?”易微塵輕聲道。 他就著水流,緩慢而堅定地吞下師弟那雄赳赳氣昂昂的巨物。 “你可得記住今天的話……”易微塵后xue一陣緊縮,頓時引得季疏臺發(fā)出喟嘆。 季疏臺不再忍耐,他一手握住白發(fā)男子的腰身,另一手捏住那玉莖逗弄起來,而后猛烈地抬胯動起來。 “啊啊啊~嗯……太深了……” 白發(fā)男子顫抖不已。他畏懼著這樣的深度,卻又忍不住想將自己完全交給對方。 就這樣,像海上的孤舟,被風(fēng)浪吹打吧! 季疏臺只覺得胯下那物被緊緊包裹摩擦,帶來的快感讓他震顫不已,他想與他的師兄融為一體,永不分離! “易微塵……”季疏臺喚道。 不知何時,季疏臺坐了起來。體位的變化讓巨刃頂?shù)搅艘粋€前所未有的深度,也摩擦過一處隱秘的凸起。 “哈啊~~”白發(fā)男子情動不已,他閉著眼,輕蹙著眉,軟倒在季疏臺胸膛。 季疏臺雙手緊緊抱住易微塵猛烈地抽插起來,用自己的火熱重重碾過大師兄后xue深處的凸起。 “哈啊啊啊……太快了……嗯啊~~”易微塵渾身痙攣,發(fā)出貓兒似的哼叫來,直勾得季疏臺心中蕩漾。 易微塵的呻吟逐漸變成哭泣,他雙手環(huán)著季疏臺的脖子,將季疏臺的臉貼在自己頸邊。 “師兄?!奔臼枧_放慢了動作。白發(fā)掃過季疏臺的鼻尖,他輕輕撫摸師兄正在顫抖的白玉般的背:“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易微塵緩了片刻,低頭輕吻季疏臺的眼睛。他凸起的喉結(jié)微動,而后用沙啞的聲線道:“我不怕疼,怕你離去,怕你不回來了……” “我不會……” 易微塵用唇吻住了季疏臺的嘴,止住他的長篇大論。白衣男子忽而笑了,他偏過頭,在師弟耳邊吹氣:“狠狠干我……” 季疏臺頓時紅了眼:“那,便依師兄所言?!?/br> “啊啊——?。?!” 更加激烈的情事開始了。 易微塵渾身繃緊,雙腿緊緊夾著季疏臺的腰身,上身不自覺地后仰,接納體內(nèi)巨物更瘋狂地沖撞。 就這樣被撕裂吧,被頂爛吧…… 在夢境里,難道還不能放肆? 易微塵的眼角溢出淚水來。 不知何時,他便對一手帶大的師弟起了別樣的心思?;蛟S是因為知道師弟陽屬雙生的身份,便在陰屬雙生的天性下期盼著結(jié)合;亦或者是因為師弟舞劍時不可一世的傲氣,讓他心動不已;也可能僅僅是因為,只有師弟對他最隨和親近,沒有師兄弟間的隔閡。他不敢言明,只能暗中關(guān)心。看著二師弟大婚,他也好想和師弟結(jié)為道侶??伤麑嵲诓桓姨?,只能將一腔情思都埋藏到底。師弟臨行前,他贈予師弟共情鏈,只可惜其中暗喻之意未被察覺。 胡桃兒魂燈滅時,共情鏈上傳來的震驚,愧疚,絕望鋪天蓋地。而后數(shù)日的噬心之苦易微塵也暗中和季疏臺一同承受。 可今日,共情鏈斷了。 易微塵下山后便往魔云雪窟趕去,希望能及時趕至,救下師弟們??晒睬殒溡砸孜m神魂熔鑄練成,法器的毀損會對以神魂熔鑄的修士帶來反噬。易微塵不得已停落于某個山頭短暫調(diào)息,卻不經(jīng)意入了夢境。 他不敢細(xì)思這夢是否意味著他與師弟的最后一面。便讓他將那苦苦按耐數(shù)百年的情感在夢里宣泄吧。 “啪!”忽而一聲脆響,季疏臺一巴掌打上了師兄的玉臀,激得后xue又繳緊了幾分,直讓季疏臺喘息不已。 “師兄,你好緊。” 易微塵的縱容讓季疏臺逐漸大膽。 “哈啊……怎么……師弟受不???” 季疏臺一時怔愣,而后笑道:“那師兄可得好好體驗……看我受不受得住。” 夢境忽而變換,不再是桃林和池水,而是成為一間石窟,石窟內(nèi)有一張巨石,還有三缸血水。 易微塵知道,這是自己幻想出的場景,并沒有什么羞恥之心。倒是季疏臺有些奇怪地停頓片刻。 “師兄,這血水是怎么回事?”季疏臺頂了頂易微塵,引來聲聲喘息。 易微塵道:“是我的至陰之血,可鎮(zhèn)阿鸞三十年。” “至陰之血?” “取自會陰,菩天陰氣極盛?!?/br> “師兄便是用這,幫助自己取血?” 易微塵頓時清醒:“疏臺……” 季疏臺摟著易微塵又是狠狠一撞。 “說話!” “?。?!”這一撞極深,易微塵半天緩不過神來,只得依靠著季疏臺。 他的夢境怎么出現(xiàn)了這些,都消失掉! 然而事與愿違,那龐大的器具仍停留在那里。 夢境不再為易微塵所控。 季疏臺看著那奇怪的裝置,忽而發(fā)現(xiàn)它隨著心念來到了眼前。 看來的確是自己的夢境,沒什么異常。 既然是夢,那他是不是可以對大師兄再過分一點呢? 易微塵卻傻了眼,他忽而意識到,他或許和師弟都在夢中,而此刻師弟顯然接管了夢境主動權(quán)。 羞恥與尷尬頓時上涌,易微塵將臉埋在師弟頸邊,不敢動彈。 “師兄,給師弟演示一下嘛!” 季疏臺又用巨刃撞了撞易微塵后xue深處的凸起,引得一陣呻吟。 “不……師弟,放過我……” “不放?!奔臼枧_摸了摸大師兄白色的頭發(fā),心情愉悅道。 那奇怪的裝置像是一個縮小版的小屋子,有四根柱子與雙坡式的木板屋頂,那屋頂中央?yún)s是鏤空了一處,鑲嵌了小小的尖鋒輪。 “師弟……疏臺……阿臺……求求你……”易微塵哀求道。 季疏臺終究是忍不下心來,將師兄抱上巨石:“好吧,既然師兄不愿,那就算了。師兄可得好好補償我。” 易微塵轉(zhuǎn)開臉,看向別處。 “師兄,你渾身上下都紅透了呢?!奔臼枧_道,他伸出一只手從易微塵脖頸處撫摸而下,在他乳前逗留。 “嗯……”易微塵難堪得閉上眼。 季疏臺有些奇怪,將插在易微塵體內(nèi)的巨物退了出來,帶起一聲響。他接著抬起易微塵一條腿,折疊起來,推至大師兄身前:“師兄,你可抱好了?!?/br> 易微塵沉默著抱住了那只腿,身下私處大張。 季疏臺看著那留著洞的后xue,心下滿足,俯下身再次插了進(jìn)去。 這一次,他進(jìn)得十分迅猛。 “啊啊?。。。?!”易微塵被頂?shù)谜麄€人都往上移了小半。 “師兄,你剛才不是說,要狠狠干你嗎?”季疏臺掰正易微塵的臉,“師兄現(xiàn)在看好了!” 季疏臺持續(xù)發(fā)力,易微塵只剩顫抖呻吟的份。 “呃啊啊…哈啊……唔嗯嗯??!” “師兄,你正在做什么?”季疏臺問道。 易微塵已是雙眼迷離,他看著小師弟,期盼他沒認(rèn)出自己來。半晌,忽而一重?fù)魝鱽?,他好似已?jīng)被巨刃貫穿,渾身痙攣著。玉莖吐出了白液來,被季疏臺捏著射向了易微塵的情動不已的臉。 美麗的神只跌落人間,他失神間恍然道:“我正在……被你cao……” 一股稀薄的白液自那紫紅發(fā)脹的巨物間射出,轉(zhuǎn)瞬便被澍香仙子以靈力牽引,納入自己的丹田。 “呵,果然是尤物?!迸右粐@,不再看床上昏睡過去的少年,翩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