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8
書迷正在閱讀:[網(wǎng)游競技]你又在亂來[電競](完結(jié)+番外)、綠帽日事之性觀念極低下愛妻、楊四郎戲雙妻、生涯時記之學(xué)生時期、墜落(絡(luò)瑤篇)、性與情人,還有女同事、妓女制造機(翻譯文)、愛母如潮、青樓頌、DOA性戰(zhàn)傳說(定制系列)
不過是覬覦偃甲之術(shù),以正義為名作惡的強盜。 真相,竟如此殘酷? 張曦了解對方為人正直,亦對此刻心情感同身受,靜等那人逐漸消化了這殘酷的事實,才再次問出了與開始同樣的問題:“你可愿與我結(jié)伴,同為杜冉正名?” 握著祝雪劍柄的手一緊。 狄三先自然知曉若是答應(yīng),便要與整個武林,尤其是天門為敵,眉頭緊蹙,心中波瀾翻涌,情義與道義相悖,一時沉默難決。 最終,闔目片刻,吐出胸中郁氣,給出了與張曦當初相同的答案:“自然愿意。” 話出口后,狄三先正與張曦對上視線。那一刻,從那雙與自己相同的眸子中明了,對方在直面真相時,也與自己做了同樣的選擇。 知音相交,無需說明,便能領(lǐng)會其意,兩人心有靈犀地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張曦方得知圖南的事情,聯(lián)系到自身經(jīng)歷,大致可猜出有多少是對方手筆,未免身邊人再受害,必須立刻趕回天海岸。但他還有其余事情需要處理,沉吟片刻,問道:“如今銜花弟子均在縱橫山莊修養(yǎng),季清也已與我結(jié)盟,你可愿去一趟上池垣,勸木雀與我等合作?” 聽聞銜花弟子未死,狄三先淺紫色的眸子微暖,道:“堅守正道,不失仁義,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木雀之事便交予我,定不負所托?!?/br> 張曦笑道:“那便等你消息了?!?/br> 狄三先抱拳一禮,余光注意到他身后佩劍,略顯驚訝道:“此劍可是鑄手狐言之作?” 說到狐言,張曦便想到圭璋被仇恨所控,勢殺人類的樣子,面上笑意都淡了兩分。他取下佩劍遞上,神色復(fù)雜道:“此劍名曰‘重曜’,卻是狐言所贈,只是他……” 狄三先見對方神色遲疑,想是遇到擾心之事,拔劍出鞘看了一眼,便遞回道:“劍雖好,卻擾你道心了。” 張曦沉吟片刻,道:“人情難斷,恩怨難說?!?/br> 狄三先紫眸沉靜,不問別的,只道:“此事可與你道相違?” 圭璋先是陷害自己,后又險殺斷腸,所圖之事還禍及蒼生,自是與他所堅持之道相違背。 …………………… 恩難決,意難斷,但道義當前,又怎能只顧私情。 張曦領(lǐng)會其意,如撥云見日,茅塞頓開,整肅神情,抱拳一禮道:“多謝。” 見他想通,狄三先也為其高興,抱拳回禮道:“那便天海岸再見?!?/br> 張曦又是一禮,目送對方離去,便以靈璧將仇斷腸的靈章,和那枚一直未曾送出的瑯玕送回縱橫山莊,做完一切后,他也已定決心,轉(zhuǎn)身便向天海岸而去。 半月后。 圭璋主管天海岸,消息靈通,早在張曦踏入地界時便已知曉,算準時間,早便于渡船之處等候。 細雨微斜,和風(fēng)絲縷,張曦以靈驅(qū)舟,獨立于船頭,見人已撐著玉桂傘在此,便飛身而出,踏浪而來,轉(zhuǎn)眼便站定。抬眸細看這個欺騙自己無數(shù)次之人,他的實在說不出是何等滋味。 月冠流光,溫潤韶秀,單看表面,誰又能將他與圖南那個狐貍聯(lián)系起來? 見對方唇角含笑,不知是不是又有謊言醞釀,張曦直接了當?shù)溃骸皥D南。” ………… 不知自己哪里露了破綻,圭璋面上不動聲色,將傘輕移,為對方擋住細雨,似是有些疑惑道:“小太陽,你在與誰說話?” 張曦已知對方狡詐,再看這無辜的模樣,更覺被騙。他眉頭緊蹙,冷冷道:“別裝了。圖南,難圖,我本當你志在圖南,卻未想你意在復(fù)仇?!?/br> 這般斬釘截鐵的說辭,若無萬分把握,定不會出口,看來自己確實已經(jīng)暴露。圭璋知曉再騙不過對方,也不再否認,只面帶淺笑地問道:“你是如何認出我的?” 張曦冷聲道:“你的劍意,當真獨具一格;你將我召喚來時所說的話,也當真令人記憶深刻,圭璋,百年未見,你為何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圭璋輕笑一聲,并不避諱,道:“你是想說,這般陰險狡詐,機關(guān)算盡的樣子?” 見對方默認,他輕輕搖了搖頭,道:“小太陽,你秉性正直,為人仁善,但在知曉你是偃甲時,那群所謂的正道可曾念及你的恩情?通緝兩年,被逼到天海岸,若是沒有我從中周璇,你當真能撐得?。堪⑷狡缴硇馁燃?,從不隨意殺生,只是懷璧其罪,便被誣陷作魔頭,追殺整整十年,遍體鱗傷,終自絕于陽泉山?!?/br> 說到這里,他雙眸深沉如淵,直接定論道:“人心黑暗,波譎云詭,這世上,不需要君子,也不需要大俠。” 這般絕對的言論,張曦并不贊同,但他也知曉對方已被仇恨蒙蔽雙目,勸解不過是浪費口舌,便沉默片刻,道:“那你又為何要將我逼到如今這個地步,當初我?guī)筒簧隙湃?,實乃能力所限,你就這般恨我嗎?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助我降世?予我生命?” 圭璋像是聽到什么荒唐之言,墨瞳隱有愕然,無言片刻,方才輕聲反問道:“……恨你?你竟會覺得我恨你?” 若是不恨,何必騙他去器鑒;若是不很,何必栽贓他殺人;若是不恨,何必騙走既明;若是不恨,何必害死斷腸;若是不恨,何必次次將他逼至絕境,何必讓他眾叛親離。 助他降生雖是恩情,但后面圭璋所做的一切,說是深仇大恨都不為過。張曦這段時間曾反復(fù)回顧那段記憶,幾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