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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多,對于奇葩言論程奚早已見怪不怪,懶得搭理他們。反倒是一直沒簽下家、沒工作的孟白以為能借此趕走程奚,斟酌片刻后發(fā)博: @孟小白:就讓往事隨風(fēng)。[圖片] 配的是一張他坐在窗前喝咖啡的自拍,頗有些受傷過后看透一切的豁達灑脫。 即使一個字沒提陶時延程奚,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發(fā)博,也隱隱表露出幾分默認的意思,于是網(wǎng)友安慰他安慰的更用心、罵程奚罵的更歡! 看著咖啡杯中深色的液體,孟白臉色扭曲——他在陶時延身邊待了整整五年,那么那么愛陶時延,憑什么陶時延看不到他?憑什么要對程奚那么好? 幻想著輿論越擴散越大,陶時延回心轉(zhuǎn)意,連苦澀的咖啡都變得香甜起來。 然而,沒等喝完咖啡,門鈴?fù)蝗槐话错?。解約之后,工作室那邊收回了給他住的豪宅,這處是他自己租的公寓,條件與之前天差地別,甚少有人知道。 他放下杯子過去開門,先是怔愣幾秒,“……金坤,你來啦!” 隨即露出狂喜的表情:“是延哥讓你來接我回去的嗎?進來等我會兒,我這就收拾東西!” “不用,”金坤卻阻止道,“你想多了,我是來幫時延給你捎句話的。” “什么話,他發(fā)現(xiàn)還是我最好?” 金坤的視線落在孟白臉上,沒有鄙夷,同樣也沒有同情、憐憫,神情冷淡:“他說,他和程奚怎么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輪不到你置喙?!?/br> 頓了頓,金坤補充道:“聽懂了么?” 他和程奚怎么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輪不到你置喙。 孟白的笑容僵在唇角。 原來,在他愛的人心里,他一直都是個……外人。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五年的陪伴換來的是外人的身份?”孟白難以理解,質(zhì)問金坤,“這么久,養(yǎng)畜生都該養(yǎng)出點感情來了吧?” 金坤卻不回答,只是笑了笑,笑他的癡心妄想,也笑他的看不透。 與陶時延同窗四年,共事七年,身為陶時延最親密的朋友,金坤比孟白更了解陶時延。 陶時延本就是薄情冷漠的性子,他這一生的溫柔只向兩個人袒露過,一個是曾經(jīng)的小風(fēng)車,一個就是現(xiàn)在的程奚。 再多一分,都拿不出來了。 不愿和瘋子多說,金坤轉(zhuǎn)頭便走。孟白不依不饒地追出去,“就算延哥喜歡程奚,可程奚心里能平衡嗎?程奚已經(jīng)知道木盒的意義了,他能容忍延哥心里有另一個人?” “還是那句話,管好你自己。” 金坤詫異地看了眼孟白,準備回去把程奚已經(jīng)知道木盒來源的事報告給陶時延。 “好,行,”孟白不死心,“那讓他自己來和我做了斷,讓你來算怎么回事?!?/br> 金坤嗤了聲:“他沒時間理你?!?/br> 今天金坤說的所有話加在一起,都沒有這句對孟白打擊來的大。 他臉色灰敗,跌坐在冰涼的地上,久久未能起身。 第59章瘋了 “……你說什么,程奚知道了?” 辦公室內(nèi),陶時延與金坤一坐一站。金坤把白天找孟白的過程簡單復(fù)述了一遍,陶時延沒什么耐心聽,唯獨說到程奚知道木盒意義那一刻,抬起了他那磕高貴的頭顱。 金坤露出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笑:“是的,他知道了?!?/br> “孟白說的?” “大概率是?!?/br> 陶時延皺了皺眉,他一直以為是盒子掉到水里之后,自己兇了程奚一句,才導(dǎo)致程奚偷偷跑掉,對他越來越冷淡的。 現(xiàn)在想想,如果男生已經(jīng)知道盒子的意義,那為了少年期懵懂的感情,去傷害當時已經(jīng)算是“好朋友”的程奚,確實很傷人家的心。 看來得找個時間給程奚講講自己十一歲那年發(fā)生什么了,雖然不是愉快的經(jīng)歷,但他喜歡程奚,理應(yīng)把自己開誠布公地給對方看。 而且他愿意和程奚分享和自己有關(guān)的一切,不做一分一毫的保留。 金坤把話捎給孟白的當晚,或許意識到此舉已經(jīng)得罪陶時延,孟白特意重新發(fā)了一條微博澄清,說白天只是聽到老歌有感而發(fā),和陶時延程奚沒有關(guān)系。 好在能被營銷號帶節(jié)奏的只是小部分人,對于這種男人和男人之間捕風(fēng)捉影的感情,大部分網(wǎng)友都持著理智吃瓜的態(tài)度,不站隊也不愿意討論。 而且孟白手握好資源卻不珍惜,一直沒好好經(jīng)營事業(yè),導(dǎo)致比較糊,沒多少粉絲愿意真情實感的為他講話,這件事并未激起多大的水花,最后落得個不了了之的結(jié)局。 六月末,經(jīng)歷了無數(shù)個不眠的夜晚之后,演唱會的日子逐漸臨近,終于到了驗收成果的那天。 S市體育館后臺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道具組道具組,請確認道具的使用情況!” “泡泡機到位了沒?試開一次看看效果,注意不要弄濕舞臺地面。” “我靠,我的別針怎么找不到了!有人看見……對,就是這個,給我給我。” “程老師,來化妝間做造型咯~程老師……程老師?我的媽呀程老師不見了!小濤哥,快幫忙找找……” 演唱會的 主角當然不會跑,此時程奚正站在衛(wèi)生間,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深深呼了一口氣。 三年艱苦的練習(xí),加上一年半跑通告跑到腳軟的非人生活,被誤解、被鍵盤俠無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