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2親近的人(劇情章/感情線:祁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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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 朝歌抬手制止了青年,在他不算軟和的頭發(fā)上揉了兩下,不讓他把過錯歸結(jié)于自己,“不關(guān)你事,是我自己沒休息好。你來找我,說明你已經(jīng)和顧先生一起見完證人了是不是?……是不是見了證人之后,心情不好?” 心上人一向是敏銳而體貼的,雖然他嘴上不說,甚至還很別扭害羞,但祁星海心里一直都清楚得很。 他知道自己的情緒瞞不過心上人,便也不刻意瞞著。 他把心上人的手虛虛握在自己的掌心里,很干脆地點點頭,說:“是?!覄偛藕桶㈩櫾谝黄?,又和證人確認(rèn)了一次兇手的身份。經(jīng)過證人指認(rèn),兇手是孟東黎沒錯。他先是制造車禍,引起我父親和顧阿姨的車子側(cè)翻,然后下車點燃了他們的車……” 說到這個,祁星海的神情rou眼可見的陰郁了下來,他的嗓音低沉厚重,帶著微微的沙啞:“雖然早就知道父親的死不是意外,而是和義父、蘇予信和孟東黎這三個人有關(guān),可我在剛才那一刻,仍然感到難以自控?!?/br> “我很憤怒,想殺人?!?/br> “可是剛才在我身邊的人是阿顧,不是阿朝。想到這個,我就只能忍耐?!?/br> “雖然阿顧平時在工作室里很照顧我,但是有些模樣,只想留給最親近的人看?!?/br> “阿朝就是我最親近的人。” “只要在阿朝身邊,我就會感到很安心?!?/br> “我知道阿朝工作很忙,也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打擾你,可是……我是真的很想很想阿朝,很想很想……甚至……”都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許多了。 祁星海捧起朝歌的手,低頭用臉在心上人的手背上蹭了蹭,“阿朝會討厭我嗎?會覺得我既沒用,又不懂事,只會給你添麻煩么?” “不會?!背璧目谖鞘制胶?,甚至連他一貫只會叫人覺得妍姿艷質(zhì)的臉,此時也顯得很沉靜,莫名讓人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貓貓有事能想到我,我很高興?!?/br> “真的?” “真的?!?/br> 這話確實不是朝歌在哄騙祁星海。 畢竟兩人相交已久,祁星海又素來愛重朝歌,性情在朝歌面前一貫十分外放。但凡是高興了、不高興了,或是想提什么要求了,都會很直白的向朝歌表現(xiàn)出來。 而且他對自己的身份,和之前的過往,也從未想過隱瞞。十分坦然的就在兩人相熟之后,盡數(shù)向朝歌‘招供’。故而朝歌知道,星海的父親,其實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萌生了退意,想‘金盆洗手’,帶著老婆孩子,脫離‘萬晟’。 可有些事,一旦沾染了,哪有什么退路可言? 星海的父親就是最好的例子。 朝歌有時也不禁會會想,如果星海的父親當(dāng)年沒有替蘇見夜做事、沒有踏上‘萬晟’這艘船的話,又或者當(dāng)年在J國,成功逃離了蘇見夜的追捕和謀殺,那么對于祁星海來說,現(xiàn)在是否會踏上一條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他或許會像很多被父母疼愛的孩子那樣,上學(xué)、讀書、和同齡人一起玩耍,學(xué)習(xí)自己感興趣的才藝;又或許會因為調(diào)皮搗蛋而被父母責(zé)罵,也會因為考試不及格讓老師請家長。但這些都無傷大雅,他終究是會幸福地成長……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這個名為星海的孩子,注定會為父親的死亡,終止自己所有的憧憬。他所有對未來的美好幻想,都會在失去父親那一刻,戛然而止。 除了跟在義父身邊,他別無選擇。 他小小年紀(jì)就要接受最殘酷的訓(xùn)練,學(xué)成之后就要去為他的義父沖鋒陷陣,稍有不從或是反抗,他母親身邊就會多一個監(jiān)視的人,說不得這些人什么時候就會聽從他義父的命令,對他的母親下手。 他不得不一邊忍受著義父對他嚴(yán)密的監(jiān)視與控制,一邊想盡辦法換取母親的平安。 他是個在相當(dāng)畸形的環(huán)境里,成長起來的青年。朝歌有時都會想,星海沒和自己一樣,衍生出一個以毀天滅地為己任的副人格,或許也是個奇跡? 說起星海與朝歌的相遇,其實并不像朝歌之前在美術(shù)館里,和顧思晨說的那樣。他當(dāng)時說,是因為星海膽子大,剛在街上和人干完架,就來攔他的車。 他們的相遇,是在一次宴會上。 那次宴會,是祁星海在他義父身邊‘學(xué)成’后,第一次自己單獨出任務(wù)。而任務(wù)的目標(biāo),是宴會上一名不大起眼的客人。 可那客人,就算在宴會上不大起眼,可在當(dāng)?shù)氐哪承┑胤剑彩莻€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而這個‘大人物’,偏偏和‘萬晟’的利益產(chǎn)生了沖突。 自傲到近乎自負(fù)的蘇見夜當(dāng)然不會允許有這種‘絆腳石’存在,所以那名客人便成為了祁星?!娧摹サ妒?/br> 那人雖然自身實力不強,但架不住有錢,當(dāng)?shù)赜泻芏嗤雒胶凸蛡蜍?,都甘愿給他‘賣命’。祁星海初出茅廬,自然不可避免的受了傷。 正待祁星海無處可逃的時候,朝歌突然出現(xiàn)了——他是這次宴會東道主的貴客,也是唯一一個在宴會發(fā)生槍擊案之后,還留在宴會廳附近的客人。 ‘別過來?!?/br> 祁星海雖然受了槍傷,血流了一地。但他并不知朝歌身份,自然不肯接受他的靠近。 可朝歌不聽,不僅在保護(hù)者的圍繞下靠近了他,還靠的很近。 ‘你想干什么?’ 祁星海低聲斥問,但朝歌卻不答。他饒有興趣地看了祁星海一會兒,然后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塊干干凈凈、絲毫沒有褶皺的手絹,給受傷的祁星海做了簡單包扎。 包扎之后,漂亮到突破了次元壁的少年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祁星海的臉,說:‘行了,奶兇奶兇的給誰看呢?再這么下去,你血都要流干咯~~’ 祁星海一怔。 自打他跟在義父身邊起,就再也沒被人這樣對待過了。這種如隔恍世的感覺,讓他一時反應(yīng)無能。 不過朝歌好像也沒期盼他說些什么,而是非常直白的為自己的舉動,給了這還沒長成小閻王和‘亞歷山大’,現(xiàn)在只能算半只rou食性貓科動物的少年一個解釋:‘你弄死的那個,剛剛膽大包天的調(diào)戲了我,所以這個,算是謝禮。’ 那時的朝歌,雖然也只是個半大少年,可他從小就漂亮,長得雌雄莫辨的。那雙日后足以把人迷得神魂顛倒的柳葉眼,此時也已經(jīng)有了后來的模樣。而就是這雙乍一看清透見底,實則什么也看不出來的眼睛,讓另一個少年徹底栽進(jìn)了他的陷阱。 這是丘比特的圈套,他讓一個少年為另一個少年,在名為情竇初開的旋渦中淪陷掙扎。 直至后來,受傷的少年對傾心的男神耍了心機,在街上和人找茬干架后,借故攔了男神的車,才讓他們這兩條原本處于極端,不該契合的楔子,正式有了交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