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2為他合作(劇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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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秦海峰提前預定好的包房,顧思晨豁然發(fā)現(xiàn)吃飯的人除了他、秦海峰、紀駱白和祁星海之外,竟然還有慕昭?! 慕昭顯然已經(jīng)在包間里等了挺久了。他今天難得不是平時的學生打扮,而是穿了一件很正式的深色襯衣。這不僅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帥氣養(yǎng)眼,就連氣質(zhì)也成熟了幾分。 顧思晨這才想起來,這小孩兒平時看著挺低調(diào)的,可家里好像是當公務員的。而能被秦隊長邀請,在這么重要的場合,跟他坐到一張桌子上吃飯的人,想必家里應該不是一般的有權(quán)勢吧? 想到這兒,顧思晨自嘲一笑:看來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很能裝啊,全都拿他當傻子呢。 可還沒等他抑郁多久,就聽今天負責做東的秦海峰先說話了:“既然在座各位都已經(jīng)和秦某坐在一張桌子上了,想必就是默認我們已經(jīng)形成同盟關(guān)系了。我這么說沒錯吧?” 秦海峰依次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見沒有人反對便接著道:“那么我認為,我們之間的合作關(guān)系,至少應該做到消息共享,資源共用,大家有異議嗎?” 顧思晨覺得秦海峰這話說得沒錯,信任確實是合作的第一要義,所以他第一時間響應道:“我同意?!?/br> 可桌上的其他人都沒吭聲,這就讓顧思晨有點尷尬了。 餐桌上的氣氛詭異的沉默了兩秒,最終還是善解人意的紀駱白代表剩下的兩人和自己向秦海峰發(fā)問了。只見他瞇起眼睛對秦海峰道:“秦隊,蘇家上面有‘保護傘’的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之所以會找到我們這些人,不就是你心里清楚,蘇家從前是官身,就算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倒臺了,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且蘇家上面現(xiàn)在也有人,并且那人的位置應該比你高得多,所以這個案子單靠你自己是很難成事的?!?/br> “可是上面催的緊,怎么辦呢?你就干脆劍走偏鋒,用‘他’的名義把我們這些人都聚到一起,成為你的助力。因為你料定只要你提到‘他’,我們這些人就不會不幫忙。因為對我們來說,幫你就是在幫‘他’,而對于你來說,幫‘他’就是在幫你,對嗎?” 紀駱白不愧是紀駱白,三言兩語就戳破了秦海峰的小心思。 而秦海峰也大大方方地承認了,“真不愧是紀先生,情報網(wǎng)和分析力果然名不虛傳?!?/br> 紀駱白對他的贊美不置可否,他冷冷一笑:“好說!” “那紀先生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不打算幫忙了?就算我確實用了點小心機,但歸根結(jié)底也還是為了那位。……實不相瞞,我雖是秦家的分支,但我的本家卻是世代服務于‘那位’的家族。雖說現(xiàn)在不興主仆那套了,但君辱臣死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br> 秦海峰到底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對于紀駱白的態(tài)度,他是一點也不慌,反而鎮(zhèn)定自若地說出了自己和‘那位’的關(guān)系。 這事兒紀駱白和祁星海倒是第一次聽說,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一邊的慕昭求證。 慕昭也沒兜圈子,直接承認了:“對,秦家和我們慕家是一樣的,同屬一個主家。而秦家本家的那位嫡少爺,是跟在我們大少身邊的?!?/br> 他口中的‘秦家嫡少爺’指的是秦晟,而大少指的自然是凌峰了。 他雖然說的比較隱晦,但熟悉朝歌的紀駱白和祁星海還是一下就聽明白了,因為他們都知道心上人有個胞兄,是首都太子黨的黨首。 “即便如此,也只能證明你個人還算可信罷了。我還是那句話,你干不過蘇家上面那位,說什么也是白搭。雖然我還沒查清楚蘇家上面那位到底是誰,可他的級別應該不低吧?我猜,他雖然礙于‘他’(朝歌)的出身和家族,不方便把你徹查蘇家的事情叫停,可在其中使點絆子下點套應該不難吧?” “再有,二十年前思晨母親介入的蘇家涉/黑案,思晨母親的身份是怎么一開始就暴露的,秦隊長應該比我更清楚吧?不就是因為蘇家的‘保護傘’提前知道了臥底名單,再加上你們警隊內(nèi)部出現(xiàn)了內(nèi)鬼嗎?” “你連自己的上司、同事都沒查清楚,還有什么資格跟我提共享情報?” 這時的紀駱白似乎異常尖銳。他言辭犀利,寸步不讓,讓人很難想象他和平時雅人深致、風度翩翩的紳士是同一個人。 “我承認做我們這行的,的確有人披著人皮不干人事。可自古有言,‘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相信還是有更多的人是在做正確的事情。畢竟要是每個人都不做好事,我們的社會肯定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既然不該以貌取人,紀先生又何必以職業(yè)區(qū)分善惡呢?”秦海峰道。 紀駱白滿目嘲諷,“你的善惡我沒興趣,我的是非,你也管不著!” “你該知道,我之所以會坐在這張椅子上,完全是為了我愛的人,跟你和你的警隊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既然如此,我自然有權(quán)利選擇合作還是不合作。” “如果你一定要我跟你共享情報的話,可以。那么首先,我要求分享情報的對象必須僅限于你秦海峰一人。而且后期只要我發(fā)現(xiàn)情報被泄,那么不好意思,不管什么原因,不管是不是有‘他’的面子在,我都會馬上終止合作,并且用我自己的方式來解決事情的后續(xù)。” “其次,我知道你為什么要找思晨,也知道你為什么要以二十年前的反/黑案作為這次徹查蘇家的切入口??赡慵热蛔隽?,就干脆做到底。我不管你是找人保護思晨也好,還是有什么其他的后手也好,我都不允許你中途換人,危害到‘他’(朝歌)一星半點,明白嗎?” “好,紀先生的兩個條件我都答應了。雖然我認為紀先生對我們這個職業(yè)有些偏見,但只要我們最終的目的是一致的,就代表我們還有合作的基礎(chǔ)。為了這個目標,我也只好求同存異了?!鼻睾7宓馈?/br> 這頓飯最終以并不和諧,甚至相當詭異的氣氛達成了一致。 當幾個人走出酒店時,秦海峰因為警隊還有事,所以先走一步。但他臨走前還不忘給顧思晨打眼色,示意他別忘了自己跟他說的事——讓他去找紀駱白說,想見見他家里那位。 這頓飯對顧思晨來說,是云里霧里。他總覺得在座幾位除了他,都一直在提另外一個人。好像他們幾個都是因為另外一個人才坐到這張桌子上的,而他,則完全被排除在外了…… 這樣的感覺很憋屈,很不好受??伤鳛橐粋€成年人,也沒法像個小孩子似的,直言他們冷落了他,或是大大咧咧地問他們在說什么,只得一個人把這樣的苦澀吞下。 索性紀駱白還算有風度,盡管兩人之前的相處不太愉快,也還是主動提出要送顧思晨回家或者回工作室,這也讓顧思晨有了和他提‘那事兒’的機會。 不過顧思晨到底是性情率真,又沒什么心機,實在是做不來不動聲色那一套,所以他在紀駱白這個人精面前,還沒說兩句話就被戳破了心思。 “秦隊是不是有什么事讓你找我?” “呃……” 其實顧思晨還沒完全做好心理準備,不知怎么在這種尷尬的節(jié)點上和紀駱白單獨相處。可秦隊交代的事又不能不做,所以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承認,“是……”但他也沒告訴我具體是什么事,只說要我找你,見見你……家里那位……” 說到‘家里那位’時,顧思晨的心里又是一陣難過:是啊,身邊這個人已經(jīng)算是有主兒,有家室了吧…… 雖然顧思晨說的含含糊糊的,很有可能是他自己也沒明白秦海峰到底是什么用意,可見微知著、心思細膩的紀駱白卻一下就明白了。 他不由發(fā)出一個冷呵:原來那姓秦的打的是這個主意…… 按照現(xiàn)在這情況,身邊這人無疑已經(jīng)成為心上人的‘替死鬼’了。他代替心上人,成為吸引蘇家視線和被蘇家針對的‘靶子’和‘目標’。而作為事情的起因,只要心上人能見到身邊這人,以心上人的才智,就不可能看不出這一點。而以心上人的教養(yǎng),他肯定會主動找人保護思晨的安全。 至于他紀駱白,只要他想見到自己的心上人,便不會拒絕身邊人這個要求。 所以那個秦隊,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啊…… 只是他還不明白,心上人與思晨之間,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呢?他絕不相信以自己心上人的性子,他會閑的沒事,隨便派親信來盯一個和自己根本沒有利益沖突,甚至完全算不上認識的人。 這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 紀駱白一邊想著,一邊和顧思晨應了‘好’??删驮谶@時,一道源于機車油箱的呼嘯聲,同時傳到了他和顧思晨兩個人耳朵里。 只見身高腿長的祁星海穿著一件黑色皮衣,頭戴車盔,騎在線條流暢的黑色杜卡迪上,從副駕駛外面齊頭趕上了紀駱白。 “你打算帶他去見阿朝?” 雖然祁星海這話沒指名道姓,可紀、顧二人一聽就知道這話是對誰說的。 紀駱白雖然是有這個打算,但也沒正面回應青年,而是問:“怎么?” 祁星海也沒兜圈子,直說道:“我也要一起去。而且,我剛才打電話給阿朝,是祁之衍接的。他說阿朝還病著,最近都不方便。” 紀駱白挑挑眉,似是毫不在意自己被情敵搶了先,“所以?” “等阿朝好了,他會給我電話?!彼?,你就不用再跟阿朝約了。 紀駱白也沒反對,他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祁星海,“那就有勞祁少了,我等你電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