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0端倪初現(xiàn)(上)(感情線:司徒雋專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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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青年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可怕的夢魘,他眉頭緊鎖,臉上帶著明顯的驚懼,眼淚順著眼角不停地往下流,幾乎打濕了半個枕頭。 司徒雋心里一驚,慌忙地拍拍青年的臉,想把人喚醒,但青年卻似乎在夢中受到了什么驚嚇,蜷縮著發(fā)起抖來。 “爸爸……爸爸救我……嗚……救救我……我好疼……爸爸……不要……不要丟下我……” 朝歌在夢中無意識的呼喊求救,一只手也隨著他的夢境,不住的在空氣中亂抓。 司徒雋心疼極了。 他覺得朝歌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肯定是被之前的車禍給嚇著了,所以才會做噩夢的。他連忙緊緊的握住朝歌的手,連人帶被把朝歌摟進懷里抱牢,片刻不停地給他拍背,嘴上也一個勁兒的哄他:“乖,爸爸在呢,爸爸在呢,爸爸知道了,乖寶寶不怕,不怕啊……” 或許是司徒雋的安慰起到了效果,又或許是朝歌下意識的感覺到了令他安穩(wěn)的氣息,顫抖的身子竟然真的被漸漸安撫下來了。 "我不是……我沒有……” 正當司徒雋要松一口氣的時候,卻聽到朝歌似乎又呢喃了一句什么。 他剛要仔細再聽,卻赫然發(fā)現(xiàn)朝歌似乎陷入了什么更加令他驚恐絕望的夢境,整個人竟驟然開始痙攣抽搐,驚聲尖叫起來!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勾引哥哥!我沒有——!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為什么?!為什么?!救命——!” 聽著朝歌近乎尖利的呼喊,司徒雋的臉幾乎瞬間就凝固了。 竟是如此?! 男人頃刻之間就已經(jīng)徹底的明白了:若是因為這件事,也怪不得這孩子會……! 這件事雖然已經(jīng)過去5、6年了,知道的人也不多,但它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司徒家的禁忌。并且,這件事也是他這么多年來,唯一一次幾乎和老爺子翻臉的導火索! 他原本以為,老爺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默認了兩個孫子之間不可言說的關(guān)系,這孩子和他哥哥之間的感情似乎也很穩(wěn)定,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fā)展。可他萬萬沒想到,這件事竟然已經(jīng)成為了他懷里這孩子難以擺脫的夢魘! 都是他的錯!是他沒能及時回到這孩子身邊,安慰他,陪伴他,反而讓他小小年紀就擔下了所有罪責,孤身一人在外這么多年! 司徒雋把朝歌緊緊的抱在懷里,不住的親吻著朝歌被冷汗打濕的額頭,心痛的無以復加。 是啊,他怎么忘了。就算這孩子現(xiàn)在看上去如何從容穩(wěn)重,可他那時候也不過是個15、6歲的孩子罷了。一個孩子,就算再早熟,又能有多大的承受能力呢?何況這孩子,一向高傲要強,雖然平時看著嬌氣柔弱,可真要遇到什么事,那是半點也不肯低頭示弱的。 這樣的噩夢,想來不會是這孩子的第一次,也不知道會不會是他的最后一次。這次只是碰巧被他發(fā)現(xiàn)了,可是之前沒有他的無數(shù)次,這孩子又是如何一個人熬過那些漫長又無助的夜晚的呢? 司徒雋想都不敢想。 就在司徒雋深深地陷入自責與心疼的時候,漂亮的青年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神有些發(fā)飄,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脆弱恍惚。 司徒雋不敢大意,一疊聲兒的輕聲呼喚著朝歌的小名,“朝朝,朝朝,爸爸在呢,爸爸在呢。你別怕。你感覺怎么樣?別嚇爸爸……” “爸爸?” 朝歌的眼珠病態(tài)的轉(zhuǎn)動了一下,似乎完全沒有理解這個稱謂對他到底意味著什么。 “爸爸……” 他喃喃地又重復了一聲。 “哎,乖崽,爸爸在?!彼就诫h連忙應道。 可就是這句安慰的話,卻不知道觸碰到了青年哪根脆弱而敏感的神經(jīng),讓他如同應激反應一般猛地推開男人,抱著被子連連后退。 他把自己縮進被子里,緊緊地環(huán)抱住自己,整個人抖得像個篩子??伤坪踔挥羞@樣,才能讓他獲得些許的安全感。 男人冷不丁地被青年推了一個趄趔,也不生氣,只是更加緊張地看著明顯狀態(tài)不正常的青年,“朝兒?朝兒你怎么了?” 這聲‘朝兒’似乎喚回了朝歌的些許神志,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么,慌張又卑微地搖著腦袋和男人道歉:“爸爸,爸爸對不起。是我腦袋糊涂了,對不起?!?/br> 朝歌在司徒雋面前從來都是一副光鮮亮麗、聰慧狡黠的模樣,他似乎永遠都只會把自己好的一面展現(xiàn)在男人面前,又何曾讓男人見過他這等驚慌失措、草木皆兵的模樣?可司徒雋現(xiàn)在非但沒有升起半分嫌棄之情,心里還抽疼的厲害。不過,朝歌現(xiàn)在的精神狀況顯然不是很穩(wěn)定,他也怕自己再有什么地方刺激到朝歌,只得更加小心翼翼地注意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連聲音也放的又輕又緩:“乖,爸爸沒生氣,爸爸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來,過來,再讓爸爸抱抱你,好么?” 司徒雋向朝歌張開了懷抱。 可這次朝歌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撲進男人的懷里,反倒像是陷入了某種現(xiàn)實與虛妄交織的幻境。 爺爺,父親,哥哥,還有其他的人…… 所有人都在指責他。 所有人都在鄙夷他。 所有人都恨不得他去死! 朝歌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抗拒的搖著頭:“別說了……別說了……我沒錯……我沒錯……求求你們,都別說了……啊嗚嗚嗚……我不想聽!” 司徒雋一看朝歌情況不對,哪還顧得上其他,他一把把朝歌抄進自己懷里,緊緊地抱住,不住的親吻著他的額頭、臉蛋,“朝朝,朝朝不怕,爸爸在這兒呢,爸爸在這兒呢。你沒錯,不會有人說你的,爸爸會幫你把他們都趕走的。” 這是朝歌第一次在陷入自己的臆想的時候聽到有人說他沒錯,他猛地抬起頭,就像抓住一顆救命稻草似的緊緊地抓住男人的衣服。他淚流滿面的看著男人,滿目哀求:“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聽!我不想聽!” 說完,他似是又崩潰了似的,一個勁兒的往司徒雋的懷里鉆,好像只要鉆進男人的身體里,和男人融為一體,他就能徹底得救似的。 “好,好,爸爸幫你,爸爸幫你。我們不聽,我們不聽啊。乖,不怕。爸爸在,誰都不敢欺負你?!彼就诫h再次抱緊了朝歌。他一邊捂住青年的一只耳朵,一邊在青年剩下的另一只耳朵邊止不住的親吻呢喃:“爸爸愛你,爸爸愛你。朝朝,你能感覺到么?嗯?” 朝歌感覺到自己一個溫暖炙熱的溫度包圍著,鼻間也都是令他安心迷醉的味道。他的表情漸漸的舒緩了下來,但還是下意識的把自己埋進男人的頸窩,想要更深的依偎著男人,和男人貼合在一起。 他想起來了,此刻擁抱著他的,是爸爸。 他心愛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