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4給你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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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從書房出來時,正好碰到了準(zhǔn)備回家的二叔和大堂哥凌霄。 “二叔和大哥不留下吃飯嗎?” “不了,你大哥明天要到鄰省去,晚上還有些東西要準(zhǔn)備?!倍逭f。 聽二叔這么一提,朝歌突然想起來之前確實是聽說大哥凌霄最近搞了一個扶貧政策,現(xiàn)在正在鄰省的某鄉(xiāng)鎮(zhèn)進(jìn)行試點。于是他‘哦’了一聲,沒再多說什么。 “朝朝要不要跟二叔去家里吃個飯?你嬸嬸念叨你好久了。”二叔溫和地看著朝歌問,他們一家向來都是極疼朝歌的。 朝歌自然無有不可,當(dāng)即便點了頭道:“好啊,正好我也想嬸嬸了?!?/br> 二叔家離爺爺?shù)睦险⒉凰氵h(yuǎn),高峰期大概四十分鐘車程就到了。 一進(jìn)門,朝歌就受到了二嬸的熱情款待。 朝歌的二嬸黨夫人和朝歌已故的母親在閨中就是感情極好的密友,后來又一起嫁到了司徒家成了妯娌,所以自朝歌出生起黨夫人就待他極好,母親去世后她更是把他當(dāng)成了親兒子看待。不,或許身為親兒子的凌霄可能都還沒朝歌這待遇,畢竟黨夫人一貫秉持的都是‘凌霄有的朝朝都得有,凌霄沒有的朝朝也得有’的政策方針。她還從小就教育凌霄要事事都得讓著朝歌,遇事要懂得照顧他,保護(hù)他??赡菚r候凌霄自己也不過是個半大的少年,得虧是他從小就一直十分穩(wěn)重懂事,這要是擱了別人家的孩子,還不得鬧翻天?所以朝歌對黨夫人一直都是十分尊重感激的。 吩咐家里的阿姨給朝歌榨了橙汁,又親手到廚房去切了水果拼盤,拿了點心零食,黨夫人才坐下開始對朝歌噓寒問暖,又撿了些什么聰明漂亮懂事能干的話對著朝歌一通夸,最后還問他最近是不是太累,都瘦了。 嗯,有一種瘦,叫做你媽覺得你瘦了,嬸嬸等同半個媽,所以她這話也沒毛病。 “哎,等你什么時候有時間,也和二嬸出去見見我的那些小姐妹。每次我叫你大哥陪著去他都不樂意,這性子也不知道是隨了誰了,真是冷淡又無趣,成天像個小老頭似的,簡直沒勁透了。不過現(xiàn)在我也不高興帶他了,有我們小阿朝在,貼心又懂事,嘴巴還甜,不知道比你大哥強(qiáng)了多少?!秉h夫人逮著朝歌,就是巴拉巴拉一通抱怨。 黨夫人是典型的南方女子,性情溫婉,儀態(tài)典雅,嫁給朝歌的二叔之后,家庭生活也一直很幸福美滿,沒什么煩心事,所以她在和朝歌說話時,一口吳儂軟語中,還帶著些本不是她這個年齡段該有的少女的嬌俏勁兒。 明明是圈子里有名的名媛貴太太,可黨夫人每次一見了朝歌,就拉著他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似的。 黨夫人待自己的好朝歌都記在心里,所以自然也不可能真的說凌霄的壞話。況且他和凌霄雖然年齡差距比較大,但是感情一直都是很好的,凌霄待朝歌也一直頗為盡心。對朝歌來說,比起他的親哥凌峰,大哥凌霄似乎更能讓他有一種長兄如父的感覺,故而他對凌霄也是極敬重的。 等朝歌三兩句把黨夫人逗笑了之后,就見他二叔和大哥走了過來。 “好了好了,知道你喜歡朝朝,但也不能拉著朝朝一直聊,不讓人家吃飯吧?”二叔說。 黨夫人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瞬間變成了母老虎,說:“我怎么不叫朝朝吃飯了?知道他要來,我還特意在廚房準(zhǔn)備了兩個朝朝愛吃的菜呢。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早點告訴我?我好再叫他們出去買點素菜燒給朝朝吃,他待會兒要是吃不好,就全怪你?!?/br> 二叔被黨夫人難得的搶白嗆的無話可說,面露無奈,不等他再說什么,黨夫人就先做出一副‘我不想再搭理你’的模樣,直接拉著朝歌的手站起來就往飯廳里走。 她一邊走還一邊跟朝歌說:“剛才你二叔給我打電話說你要來,我親自下廚給你炒了兩個菜,你待會兒可要多吃點兒?!?/br> 朝歌怕殃及池魚,自然不敢多言,只乖乖地應(yīng)好,然后給了他二叔一個同情的眼神。 嘖,二叔這家庭地位,簡直不用說了。 上了飯桌,朝歌一看,果然有兩三道他愛吃的新鮮時蔬。他真心實意的向黨夫人道了謝,然后看著黨夫人高興的給他添了飯,又夾了好多菜。 相比朝歌的心滿意足,凌霄就顯得有些神思不屬了,雖然他還是淡著一張臉,看著和平常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同,但朝歌對人的情緒感知素來敏銳,自然能看出來他有心事。 但朝歌也沒有選擇在飯桌上貿(mào)然的詢問凌霄,而是在吃完飯之后纏住了凌霄,打著叫大哥陪玩的名義和凌霄一起進(jìn)了他的臥房。 進(jìn)了屋,朝歌像小時候那樣撲到凌霄的懷里抱著他蹭了蹭,也沒掖著藏著,直接了當(dāng)?shù)貑枺骸案纾悴桓吲d?是下鄉(xiāng)的事不順利么?” 他看著自己面容清雋雅致,帶著一身書卷氣的大哥,眨眼的功夫就把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 凌霄一愣,表情有些錯愕,他沒想到年輕的幼弟這么快就能猜中他的心事,但是他很快便收起了表情,對朝歌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頭嘆息道:“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呀?!?/br> 凌霄把弟弟摟到書桌前坐下:“你應(yīng)該也聽家里說了,我最近在搞試點,但是過程確實很不順利。算上明天這次,我這兩個月已經(jīng)下了四次鄉(xiāng)了。而且我下面直屬的一個干部最近被查出涉嫌貪污受賄,已經(jīng)被雙規(guī)了?!?/br> 朝歌一聽這事就不對,真正的惠民政策怎么會受到這么強(qiáng)烈的抵制呢?若說是政策不得當(dāng),他是不大相信的,自家大哥能在不過而立之年就走到副處這個級別,就算是有借了家里的勢的成分,其本人的政治水平也肯定是不一般的。 況且試點不順和下屬被查出違規(guī)這兩件事情幾乎是同時發(fā)生的,時間點也未免太過巧合了。 這世上哪來的那么多巧合?如果有,那必然是人為。 所以朝歌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哥你最近得罪人了?這明顯是有人給你下套???” 凌霄抿了抿嘴唇,哂然一笑:“我能得罪什么人?若是有,那一定是……” 兄弟倆對視了一眼,凌霄的未盡之語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畢竟在九州這地界,敢得罪司徒家的并不多,而配的上稱之為‘對家’的,也只有那一家姓陳的罷了。 朝歌嗤笑了一聲,精致艷麗的臉上滿是嘲諷:“不過是‘略勝一籌’,就迫不及待的飄起來了。不過還算有點腦子,知道咱家的叔伯輩都早已勢成,不好動,所以只好拿你這個三代里的領(lǐng)頭羊開刀,若是能夠成事,不僅你個人的仕途完了,對家里乃至整個‘派系’也是個打擊。但要說這事兒是把咱家整個都得罪死了,那也不至于,這算盤打的真是挺好呀。” “朝朝說的是。我也是這么想的?!绷柘鲂χ嗣椎艿念^,“這兩件事必定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我覺得受賄的那些錢很有可能都是扶貧試點的公款,當(dāng)然也可能是下面的人從其他渠道籌來的‘孝敬’,只是我還沒有證據(jù),而且贓款也還沒有找到?!?/br> “哥,我覺得你的首要任務(wù)是要防著你那下屬胡亂攀咬你,當(dāng)然了,我覺得他是一定會‘不得已’之下把你供出來的?!?/br> “對,所以留給我的時間很緊迫。”凌霄微皺了下眉。 “你剛才在家庭會議上干嘛不提這事?爺爺知道嗎?”朝歌也跟著皺了下眉,有些埋怨地橫了凌霄一眼。 凌霄安撫的拍了拍弟弟的背,“爺爺知道,但是什么也沒說?!?/br> 朝歌一愣,隨即眉頭皺的更深,“什么都沒說?不應(yīng)該啊?” 朝歌知道爺爺一向很看重大哥的,出了這種‘要命’的事怎么說都不應(yīng)該什么都不管才對,除非老爺子是想放棄大哥。但這是不可能的,況且放棄大哥對家里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該不會是……! 朝歌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爺爺該不會是讓他管吧? 他越想越有可能,因為只要他在家里,即使不刻意打聽,也肯定會知道大哥的事,而憑他和凌霄的關(guān)系,只要他知道這事就不可能不問,只要問了就不可能不管。 但最讓朝歌驚疑不定的是,如果他的想法是正確的,爺爺?shù)降资菫榱耸裁?,寧肯讓凌霄頂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也要逼他出手呢? 是想考驗他的政治水平?可他幾乎已經(jīng)明確的表示自己不考慮從政了呀? 朝歌不敢確定爺爺這樣做的用意,但是現(xiàn)在也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幫助凌霄度過這個難關(guān)才是要緊的。于是他問凌霄:“哥,你那下屬叫什么名字呀?他的社會關(guān)系你都查了嗎?” “楊國超?!绷柘龈嬖V弟弟:“都查了,但是暫時沒什么發(fā)現(xiàn)?!?/br> 朝歌‘嗯’了一聲,心下決定一會兒打電話給駱冰,讓他把自己常用的筆記本電腦給拿來,好方便自己私下再幫凌霄查一下這個楊國超的情況,說不定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所以朝歌也沒在這事上再糾結(jié),轉(zhuǎn)而換了另一個話題,又問他大哥:“你明天打算什么時候走呀?” “天亮就走,怎么了?”凌霄疑惑地看著朝歌。 “帶我一起去唄?我實地考察一下,沒準(zhǔn)還能給你拉點什么投資贊助來呢,不比你單純的搞扶貧試點更能出政績?”朝歌對自家大哥說,他試圖用這種方式讓凌霄開心一點。 凌霄微皺了一下眉頭,雖然他很心動,但是對幼弟的擔(dān)憂還是占了上風(fēng):“你能起得來嗎?況且那邊太亂,我怕你被人傷著。” “我既然提了要和你去那就是能去,再說到地方之后我們分開走,誰還能知道不成?”朝歌不耐煩的給了他哥一個‘好了好了,就這么定了,你別再啰嗦了’的表情。 凌霄想了想,到底還是拗不過弟弟,遂答應(yīng)了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