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jié)那晚，涂愿后來毫無預(yù)兆地哭得淚如泉涌，如何也哄不好，把句牧嚇個半死。但他哭著睡著，第二天卻狀似無事發(fā)生。句牧以為他臨近自招考試壓力太大。

    今年自招依舊是聯(lián)考，涂愿申請了兩所，一個是Q大，一個是Z大。Q大作為理所當(dāng)然的頭號志愿，Z大作為保底，所有人都認(rèn)為安排得挺合理。只有涂愿知道，他報兩所高校的原因僅是單純想去Z大看看，如果句牧在單招考試正常發(fā)揮，以后大幾率會去那兒。當(dāng)時在圖書館，他給句牧著重圈過，最好的選擇。

    句牧翻著地圖來回看Q市和Z市之間兩千三百多公里，火車要從早坐到晚吧。他就想知道新聞上說的全國省會時高鐵交通圈什么時候能建成。

    筆試名單出來后，袁琬心情舒坦，跟著涂愿一起去了Q大參加面試。她比涂愿要愉快興奮許多，反復(fù)回憶說自己當(dāng)年如果不結(jié)婚或許也能上Q大的。袁琬今年不到四十，摒開皺紋痕跡，還是可以看出她骨相與皮相都天生麗質(zhì)。她從小地方讀書出來，貧弱的出生托不住容貌所受的關(guān)注，在紛至沓來的誘惑中，婚姻就是最為致命的一項。

    她剛嫁給涂愿父親的時候兩人生活都過得蒸蒸日上，但好像從懷涂愿開始，莫名的厄運就降臨了。這些年，袁琬越來越深陷這種宿命論感帶來的惶恐中，記憶反復(fù)提醒她就是從懷涂愿開始，丈夫經(jīng)商不順，日子一落千丈，婚姻破裂，這也解釋了后來她怎么一生生出個怪物。然后到至今，她也沒能重新爬起來獲得一個平靜的生活——興許涂愿就是來討債的。

    前段時間她回老家那個觀音廟求簽，沒想到卻求了個下簽，簽詩說：臨風(fēng)冒雨往還鄉(xiāng)，正是其身似燕兒；銜上坭來欲作壘，到頭壘壞復(fù)須坭。解曰千般用計，到底勞心。

    袁琬自此惴惴不安。就算涂愿是來討債的，她還了十八年債，也該落個像樣的下場吧？所以，隨著涂愿自招順利通過，她感覺好不易輕松了兩天。

    面試前一天上午，他們剛到Q大邊上的賓館落了腳，袁琬就安排起這兩天的行程。春寒料峭，涂愿這幾天倍感困倦，卻還是被袁琬硬拉起來去逛Q大校園。Q大標(biāo)志性的園林里，植被都還未蘇醒，卻絲毫沒礙著袁琬的興致。她叫涂愿一路給她拍了不少照片。涂愿望著活在相框里的這個女人，麻木地一下一下按動拍照鍵。

    中午過后，袁琬終于打算休息會兒，坐長椅上慢慢挑照片。涂愿也默默翻著自己手機，點開與句牧的對話框。對話停留在兩個小時以前，句牧找他要親親抱抱，說入營了就是封閉式訓(xùn)練，到晚上都不一定有空聯(lián)系他。涂愿卻因為袁琬在邊上，沒法接電話。

    之前句牧拿著假條要給涂愿講外訓(xùn)的消息時，還故作神秘，涂愿眼里盛著的都是他小驕傲的模樣，便也裝作不知道，順著他的話去問。然而涂愿發(fā)現(xiàn)，或許句牧要去得比他以為的久，半個月集訓(xùn)完后可能還要直接備戰(zhàn)四月錦標(biāo)賽。雖然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又少了些，但涂愿想，他們倆總歸要慢慢適應(yīng)的。

    忽然，來自張衾的幾條信息接連彈出來，說涂愿最近發(fā)的照片都太敷衍了，要他掰開自己屁眼拍給他看。

    雖然張衾認(rèn)為確實是靠父母的權(quán)利威脅涂愿，尤其考慮到句牧還要比涂愿多在學(xué)校待上一年，才迫使涂愿接二連三發(fā)照給他，但同時也可能，張衾覺得，也可能涂愿多少喜歡上這種出軌的刺激感，才如此百依百順，任自己拿多少情色粗話sao擾也不反抗。

    張衾平常并非如此魯莽的人，但因持續(xù)沾沾自喜享受把涂愿拿捏在手心的勁兒，涂愿專門用彩信給他傳圖時，他沒起疑，第一次點開圖手機突然重啟了遍時，他也沒起疑。結(jié)果，涂愿基于MonoDroid框架編了個木馬程式嵌進彩信中，把他手機里的所有隱私翻了個底朝天，著重監(jiān)視了他跟父母的通訊內(nèi)容。

    “你們家委會那幾個家長可真有意思……”袁琬突然陰陽怪氣說道，“又在家長群里發(fā)信息了，催收錢，呵，他們那些人要請老師吃飯，誰知道撈什么好處，卻把成本攤給所有人，憑什么？由頭起得倒好，還謝師宴，那怎么也不見叫上你叫上我？考Q大的人都不請，哪門子謝師啊？”

    袁琬的最后一句話才透露了她的本心。涂愿腹誹，如果袁琬進了家委會，她一定打頭陣cao辦這些事。

    申請自招時，分校薦和自薦，必然校薦才是最常規(guī)且通過率也高的渠道，只是每個學(xué)校的推薦名額都有限。涂愿申請兩所，但當(dāng)時想到自己有一半私心，不愿再占其他同學(xué)一個名額，于是Z大他主動走的自薦，也進了。如他這般實力絕對拔尖的一批同學(xué)根本不愁校薦名額，至于排名太差的也不用費心考慮，只是對于成績在中間曖昧的那個梯隊，活動空間就大了。家委會幾個家長的孩子，不出意外，全部按理想拿到了兩個校薦名額。

    可是，即便為了名額，三月份就著急開所謂的謝師宴依然很可疑，畢竟最終成績都還沒出來。而且，涂愿從張衾與母親的聊天記錄得知，這頓飯的來客不局限于高三家委會幾人與校領(lǐng)導(dǎo)，更像某種聯(lián)誼。

    接下來幾天句牧果然一個消息都沒能再發(fā)來，估計手機都被收了。Q大面試結(jié)束后，涂愿一個人趕往Z市。他坐的夜晚的火車，過秦嶺，軌道蜿蜒，鵝毛紛飛。摻了幾個瞌睡，涂愿又反復(fù)醒來，趴在臥鋪上朝窗外怔怔地望。跟被風(fēng)裹挾的雪花一樣，人活著，要走南闖北，要欠債還債，要辛苦兜轉(zhuǎn)一輩子不知道飄往哪里去四分五裂。

    面試的時候，有個問題問：有人說今年是世界末日，你怎么看？涂愿出神地想到，如果2012是世界末日，那么他和小狗就有了未來，即便短暫。

    涂愿趴不了多久，就因身體難受而重新躺下。他感到這幾天反復(fù)無常的激素又在折磨他的rou體，皮膚、胸部、下陰，無時無刻不充盈脹悶著，且還多了個嗜睡的毛病。隔壁上下鋪位在此起彼伏地打鼾，涂愿整個人縮進被子里，聽著火車哐哧哐哧的聲音，雙腿交互磨蹭，然后手掌悄默地鉆進內(nèi)衣，貼實自己肌膚緩緩撫摸起來。

    手心擦過兩個rutou時，一股異樣悶痛感令他隱隱泛出冷汗，又待揉弄了好久，熟悉的舒爽才逐漸找回來。

    “啊……嘶……嗯小狗……”涂愿的牙齒壓在下唇反復(fù)嚙緊，又吐氣松開，“嘶啊……啊……”

    下體的yin水很快濕潤yindao，且涂愿感覺比以往更黏膩發(fā)癢，一定是好幾天的性欲積壓，才教他如此難耐。涂愿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像吃了春藥似的，呼吸guntang，從臉到腳每一寸皮膚都萬分渴求被人摸，被人重重地捏揉。

    上衣早已被撩起來，他眉眼緊擰，赤裸的胸乳直往火車鋪粗糙的白床單上蹭。無論涂愿怎么用勁揪捏奶頭，都無法緩解鉆心的癢意。

    “呃——好癢……唔……”

    如果句牧在的話，肯定有辦法吧。句牧的手比他的大多了，指節(jié)也硬多了，能像鐵夾般擰起他的sao奶頭，搓擠出奶孔，再用尖利的虎牙去磨。

    “哈……小狗……”涂愿淺聲呻吟得喘不上氣，屁股微微拱起扭動。他越是自己摸，越是欲壑難填般揉出yin態(tài)。

    他一手鉆進私處三角區(qū)，挺著陰阜掌心往下撞，另一手三指插入自己嘴中，吮吸出口水聲。sao水果然奇多無比，手都還沒插進去，就已經(jīng)濡濕了。涂愿反復(fù)掐弄大小yinchun，掐到刺痛打顫才覺得身子有所舒緩。他明明不喜歡yin欲中失控的自己，但覺得自己活該被如此懲罰。

    奶頭和屄唇都紅腫得要出血時，涂愿終于翻了個滾，三指齊齊干進saoxue中，盡根摳挖，摳出來的yin水聲在被窩里無限放大。

    “呃，呃，呃，呃……”涂愿壓抑爽叫，以同樣的頻率抓牢奶rou揪扯。

    但不夠，任手指泡在屄水里怎么掏弄，都不夠，只有源源不斷的渴求冒出來。他漸漸并著四根手指把末端的指節(jié)全都插進了sao屄里，還能旋轉(zhuǎn)，間或?qū)⒋竽粗竿鶎驴谠囂健Ｈ绱似疵鼘aoxue撐開，已經(jīng)比句牧的jiba還要粗了。陌生的撕裂感讓興奮和痛苦一起飆升，涂愿閉眼感到里面屄rou的薄膜發(fā)燙，幾乎快要被撐破。他的手就顫巍巍虛握成拳頭，卡在xue口發(fā)抖，他知道只要狠心一推，手掌邊緣最粗的地方就將塞進屄xue里，而他這個saoxue將吞進自己的拳頭，成為一個徹底被干爛的賤屄洞。

    涂愿咬緊唇，掙扎地嗚咽，在這樣僵持中，他的jiba狂射了一波jingye。突然，床上手機震動起來。涂愿的手，沾著yin水亮澤，緩慢從被窩縫隙間爬了出來，摸到手機，又迅速縮回去。

    他第一反應(yīng)不是看來電，而是將震動不停的手機壓向自己奶頭。

    “啊哦……哈……”涂愿仰頭張嘴喘息，又翻了個身，指頭與自己脖頸上的汗珠糾纏。

    結(jié)果電話竟不經(jīng)意被他奶頭摩擦而劃開，通了。

    “怎么才接電話啊，唔好想你呀寶貝……”句牧的聲音傳出來，還帶著淡淡回音，似乎在某處空曠房間。他確實在基地的集體浴室，剛洗過澡，同學(xué)已經(jīng)陸續(xù)離開了，而他圍好浴巾坐在更衣柜邊上打電話。

    “小狗……”涂愿情不自禁嘴角翹起，“嗯……嗯啊……”

    句牧聽見若隱若現(xiàn)的呻吟，一愣，然后很快又聽見涂愿很委屈的咕噥聲說：“想要……”

    眼睛圓溜溜亮起，句牧舔了下唇，一邊起身觀望浴室人走得如何，一邊悄聲問：“你在哪??？”

    “嘶……唔……火車鋪上……嗯啊……啊流了好多水，嗚嗚難受……”

    句牧確定完沒人，才重新坐回來，捂著電話說：“乖，去廁所……”

    涂愿一聽，又艱難地喘了幾聲，才爬起來。他瞅到對面鋪的男人磨牙又撓肚子，沒有醒來的跡象，但上面的乘客就難說，指不定自己剛才如何發(fā)sao呻吟都被聽到了。他管不了那許多，稍微整理了下衣擺，就往廁所走去。

    這短短半截車廂的路，涂愿都感覺走得困難。yin水已經(jīng)滑到大腿根，使皮膚在保暖褲的摩擦下又紅又癢。一鉆進狹窄的廁所間，涂愿就再難抑住柔膩的呻吟。他面對洗手臺踩到馬桶上，將手機聽筒湊近到自己sao屄邊上，指頭擠進去，快速地手yin抽插，水聲咕唧十分響亮。

    “唔聽到么……啊啊啊啊啊爽，爽，嗯嗯嗯干我……”

    浪叫聲透過外放聲傳出來可太清晰了，句牧隔著浴巾捏住自己脹痛的jiba，用最后一點理智問：“小愿怎么了啊？突然這樣sao……”

    “嗚哼……”涂愿垂頭盯著yin水從屄內(nèi)擠出來，滴滴答答落馬桶壁上，喃喃說，“好想你……”

    句牧“哦”地長呼出一口氣，手伸到浴巾底下，在jiba和卵蛋上揉動。

    “哈……jiba硬爆了，啊小愿，想不想吃？”

    “想、想……嗯想，想舔大jiba……”涂愿將手機移到臉邊，仰頭攪動口腔，含著涎水唔嚕。

    “啊sao逼，干……嗯cao小愿sao嘴……”句牧用手心包住guitou，搓核桃般，也搓出yin水聲給涂愿聽。

    “舌頭頂進guitou尿孔了，哈……啊……吃小狗的sao水……唔呃，唔哦……口水都淌下來了，淌sao奶頭上好癢……嗚……”

    “奶頭變大沒？喜歡我咬，還是用jibacao？”

    “都要，啊都要……sao奶子被玩大了，真的……好脹啊……”

    涂愿把自己的胸往中間擠，敏感發(fā)覺自己奶rou好像真變厚實了點，他用大拇指指甲沾著唾液飛快上下?lián)軇幽填^，“咿、咿、咿”地急促叫個不停。

    “呼sao奶子……”句牧嘶氣舔嘴，“咬到你噴奶好不好？”

    涂愿不自覺點頭，食指與拇指捏扁自己的奶頭往前扯，像要擠奶般，喉嚨里也隨之發(fā)出憋到用勁地低啞咕噥。

    “啊——啊——??！噴出來了，呼……奶水噴給小狗喝……”

    句牧聽他越講越y(tǒng)in蕩，喉嚨干渴至極地吞咽。他眼尾猩紅地盯著自己的粗jiba，加快擼動。

    “唔啊啊忍不住了，呃……快把屁股抬起來，大jiba要先cao屁xue把小愿cao射……”

    涂愿不住搖頭嗚咽：“射好幾次了……不要再射了，唔jiba要尿出來了……”同時他右手指跟著句牧的聲音往后xue里一根接一根插，腕根簡單來回地在屁股縫摩擦，居然便讓尾椎舒服得陣陣發(fā)麻。

    “啊大jibacao我……那里，sao心，啊啊……屁眼好爽，唔哦……cao死sao貨了……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涂愿摸到屁xue里腸液也痛快分泌，把肛口都糊濕了。射空了的jiba隨著他玩弄前列腺又再次顫悠抬頭，卻像他說的，只從guitou艱難擠出很細(xì)幾股尿液。

    “唔cao！前面小sao屄是不是也癢？嗯……大jiba這就cao進去……”

    涂愿把手機扔在洗手臺，雙膝更分開了些，左手拍上自己陰阜，然后掌心重重由屄口摸到陰蒂，再抬起手繼續(xù)拍打上去，爽得哭哼。

    “嘶……sao屄欠cao了……唔大jiba快插我……哦，哦，哦——”

    “唔唔唔唔……cao你，cao你……深不深，要不要更快？”

    涂愿的手指已經(jīng)把自己插得sao水再次溢出來，但兩個xue被干著，仍不滿足地喊道：“快……快，快……jiba干死我……唔，唔哦yin水濺出來了……啊小狗，好棒，好棒，好棒呃……”

    聽筒里傳出句牧氣喘吁吁的呼吸聲，以及擼動時手掌拍打到卵蛋的聲響。

    “啊啊啊嘶——啊啊啊……快射了，呃……”

    “唔我也……小狗一起，啊我也到了……唔，唔！咿——！”

    涂愿光裸的渾圓屁股在馬桶上方重重一個翹抖，身子差點栽下去。他插在屁眼里的右手忙抽出來，扶緊金屬臺，而埋在前xue的指頭仍死往sao屄深處挖弄，他覺得指頭下的rou屄爛成了一團泥。突然長叫一聲，在高潮中屁股夾緊手指又高高低低地抽搐發(fā)顫。

    “嗯啊……哈……哈……啊大jiba射進來了……”涂愿聽得出句牧那邊的低吟是在射精，“灌滿我，小狗乖……哦用jingye灌滿sao屄……”

    涂愿說著，自己用手掌緊緊按住屄口，就好似不讓句牧的jingye漏出來一滴。句牧舒服地塌下肩膀，眼神恍惚地呆滯盯向天花板。濃稠的jingye沿著他大腿內(nèi)側(cè)直淌，還沒來得及收拾。電話里靜了一陣，然后卻又忽地傳出尿液般的清澈水聲，原來是涂愿堵住sao屄的手指抽出來了，yin水便如同尿一樣垂直澆進馬桶里。

    “舒服點沒……小愿？”

    “嗯……”涂愿撕紙巾擦了下手，重新拿起手機，聲音沙啞倦懶，“唔……你累不累?。俊?/br>
    涂愿回神想到句牧應(yīng)該挺累的，之前冬訓(xùn)的強度他都十分缺覺，何況現(xiàn)在封閉式訓(xùn)練呢？然而，自己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引誘小狗來了一發(fā)。確實，句牧因疲倦的身體加上賢者時間，大腦迷糊得簡直想靠著更衣柜立馬睡過去。

    他才不會佯裝說不累，他揉了把臉，可憐巴巴地打個哈欠說：“超累的……親親抱抱你還沒給我呢。”

    涂愿清潔了一會下體，腳踩下地，輕聲笑了笑。然后，嘴壓到手背上，啾啾親了好幾聲給他聽，低柔地說：“乖小狗，抱抱。”

    說話之時，窗外倏地陷入黑暗，原是火車鉆進隧道了。暗黃幽隱的燈懸在頭頂，涂愿望著窗戶上倒映出自己的輪廓。等穿過隧道，他便將身處秦嶺以南，那個小狗說不怕凍眼淚的地方。

    句牧必會順利地考過來，他有能力跑很遠，前程萬里誰也擋不住。涂愿深吸一口氣，無比堅定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