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愿出門時差點順拐，一到小區(qū)外頭便主動挽上句牧的胳膊，不自在地落后一步，垂頭走在他身后。雪地四串腳印給漸漸走成三道。

    “……你怕被抓到早戀啊？”句牧側(cè)頭小聲問。

    這不是重點吧！涂愿瞪他一眼。

    “沒事兒，哈哈，就三千字檢討，我給你寫！”

    他們現(xiàn)如今是要一起寫早戀檢討的交情，句牧抑制不住地興奮?？烧照f，兩人要檢討的哪只三千字早戀啊。瞧他得意忘形的模樣，涂愿就憂心那跳蛋的遙控掌握在他手里會被如何折騰，他還沒來得及告訴句牧幾個按鍵怎么按。

    雪積得這樣厚實，但周日人流還是洶涌如潮。進(jìn)六號線地鐵站的時候，兩人不知不覺貼更緊了。涂愿發(fā)現(xiàn)，人人行得匆忙，并沒有過多投向他的視線，這才逐漸放松下來。他反復(fù)理了理自己的圍巾與發(fā)梢，走路時胸肩也舒展開。句牧第一時間察覺涂愿的變化，手繞過他外側(cè)肩膀，笑著捏捏他下巴。兩人瞧起來就像一對普通親熱的小情侶，并不怪異。

    放寬心的涂愿有一瞬恍惚，他在女孩子小愿的皮囊下，似乎可以恣意妄為。

    地鐵到站時，句牧仗著他穩(wěn)健的體態(tài)，硬使涂愿前后隔出一拳的空間，進(jìn)車門時才沒被擠得摩肩擦踵。但他還是太沒經(jīng)驗了，通道內(nèi)緊接著迎來人流一個梭動，迅猛地把沒有準(zhǔn)備的兩人分開了。隔著幾個人頭，句牧干瞪眼。于是，地鐵在他反復(fù)叨咕“讓下”“借過”的聲音中駛動了。

    句牧頂著周遭內(nèi)心的白眼，把這幾米擠過來了，手終于得以抓到頂頭欄桿上涂愿的手。

    “怎么了？”他垂頸悄聲問。涂愿臉上的表情很復(fù)雜。

    “……按開了?！?/br>
    句牧反應(yīng)了一下，才豁然明白他說的什么。涂愿忘了給遙控定安全鎖，剛才句牧擠過來時可能開關(guān)鍵被觸到了。于是跳蛋陡然在他rou屄里震了一下，進(jìn)入待定狀態(tài)。句牧下意識就去摸口袋里的遙控器，他本想摁關(guān)掉的，但涂愿會錯了句牧的意，雙臂一下?lián)ё∷难?，貼抱上來，聲音在他耳邊低柔拒絕：“不要……”

    說著不要卻鉆進(jìn)他懷里的涂愿讓句牧瞬間有點激動，口袋里的拇指遲疑下移，落別的按鍵上了。句牧也完全不知道這跳蛋有什么模式，只余光盯著涂愿臉蛋的反應(yīng)。

    “唔……”涂愿很輕促地哼，悶聲把頭埋進(jìn)句牧頸窩里。

    句牧的指頭又隱秘地摸到另外按鍵上，沒頭沒腦地一頓瞎按。涂愿咬起唇，眼角一下就水瑩起來。他感到屄xue一會兒承受高頻震抖，一會兒被跳蛋彈弄，不同模式快速來回切換使得跳蛋動作幅度大得驚人，且每一擊都撞在出乎意料的地方，好似叫他整個屄rou到處都布滿了sao心。

    涂愿感到小yinchun都松開了，又被他自己夾緊腿逼攏摩擦。要是句牧這么快就將他玩到高潮，打底褲雖然夠厚，但肯定也沒法吸盡狂涌的yin水。萬幸，句牧撫了撫涂愿后頸，放過了他。眼下，跳蛋在他體內(nèi)只低頻地慢慢抽動，涂愿緩了口氣。

    地鐵又到一站，人流上下，句牧趁機環(huán)著涂愿的腰，把他推向貼車廂壁的角落。

    “舒服嗎……？”嘴唇親了下涂愿額頭，“小愿表情好浪啊……求人現(xiàn)在就掏jibacao你一樣……”

    句牧肆無忌憚?wù)f著，因為列車哐當(dāng)震響駛?cè)肓怂淼?。窗外變暗，光影飛逝，轟隆隆地沖擊耳膜。

    “呃……啊……sao水都流褲子上了……”

    “還要么？”句牧偷笑，“我鉆裙子底下給你舔舔小屄？”

    他越講越離譜了。但是，涂愿把句牧依偎得更緊，眼也望向他，然后手上慢慢將羽絨服拉鏈往下拉了些。感謝長款羽絨服的發(fā)明，句牧眼神一動，手順其自然地就從空隙伸進(jìn)去，真半撩起了他呢裙前面的下擺。

    涂愿陰阜的形狀若隱若現(xiàn)，底褲還裹著勃起的jiba，使這個三角小丘更顯眼了，而淺灰色的羊絨料子在大腿根已經(jīng)星星點點變成深灰。

    句牧撩起來這么窺了一眼，就突然神秘兮兮地趕緊放下涂愿的裙子，故意以自己下體往前推撞，抿唇哼道：“sao死了，女孩子地鐵里屄水流這么多啊……”

    本來還沒什么，可一聲“女孩子”把涂愿說得羞恥燙耳。對啊，他今天是女孩子，理應(yīng)像模像樣地多羞澀些。涂愿心里燃起微妙的反差快感，很像第一次認(rèn)識自己的女xue并開始自慰的時候。但今天的女孩子小愿不用孤獨地摸索身體，有句牧正在認(rèn)識“她”。

    “按快點……”涂愿突然蹭著句牧耳朵說，并重新悄悄拉過他的一只手，牽到自己裙子底下。

    他偏要作為女孩子在大庭廣眾yin水橫流。性器官獨特的分泌物sao味，會讓人都知道這里有個女孩子想被cao。

    句牧見涂愿當(dāng)真想要，手掌順著卡進(jìn)裙底大腿縫間，前后搓滑。他的目光若無其事掃向周圍，誰會知道他的手在底下狠狠揉著個sao屄呢？

    “呃……呃……呼……”涂愿艱難地屏著氣。跳蛋被推到了極震的狀態(tài)，感覺像在sao屄內(nèi)扇打，打得他xue壁rou褶都不敢縮著，全充血脹起，還要犯賤地去包搶那顆跳蛋，受更深的虐玩。

    跳蛋震動之劇烈，句牧按在他yinchun縫上的指頭都感受到了。

    “小愿……你yinchun在震，啊……sao屄水越濺越多了……”句牧盯著他超爽的表情繼續(xù)說，“要忍住哦……別高潮，不然肯定yin水噴到地上嘩啦啦響，地鐵上那么多人就都看到了……”

    涂愿滿面通紅，已搞不清楚句牧是在故意言語刺激還是當(dāng)真擔(dān)憂了，因為他yin水滲出打底褲，真的將句牧的手指頭都沾濕了。句牧不去碰他陰蒂，他還沒到高潮，羊絨毛料卻撐到吸水的極限了。

    地鐵到了某換乘站，突然大批乘客涌出車門。句牧忙抽回手，在褲縫蹭了下指頭，就把涂愿往邊上空座位牽。就一個靠邊的座位，涂愿跌跌撞撞地落坐到句牧大腿上。坐下的瞬間，外陰被重重一擠，直接讓涂愿嗚咽出聲。

    句牧沒事人樣摟著他的身體往自己懷里靠，涂愿的下巴與他臉頰相貼，全身繃得僵硬。

    “小狗……”涂愿低喃，他的手捂在腹部，輕微發(fā)顫。

    句牧瞧著他模樣就明白意思，悄聲問：“忍不住了？”然后給涂愿整理了會兒下身衣服，又輕輕寬慰說：“坐著沒事兒，裙子和外套都厚。”

    涂愿緊巴巴的心神就仿佛因為他這句話得到了解放，神志一松懈，私處快感便脫韁似的溜躥，直沖腦門，sao屄rou汁淋漓地跟著跳蛋狂顫。不久，句牧察覺迷離望著自己的涂愿突然身子打了個劇烈激靈，忙心領(lǐng)神會地把人緊緊壓向懷中。

    “嗚——sao屄丟了好舒服……哦嗯，嗯，嗯——”涂愿的額頭抵在他肩膀上，難耐扭動。如果現(xiàn)在掀開他的裙子，就會看到褲子大腿內(nèi)側(cè)的yin水正往下一寸寸地浸染變深，還似有若無冒著熱sao氣。

    句牧大聲“咳嗽”了會兒，清清嗓，壓過涂愿的yin媚浪叫。

    “快……唔，關(guān)掉……”

    后知后覺的句牧忙摸進(jìn)口袋關(guān)遙控器，樂出低低的笑聲。感覺到涂愿的身軀卸下僵緊漸而變軟了，他抬手撫摸涂愿腦袋，雖然觸感是假發(fā)，仍認(rèn)真給他順了順發(fā)絲。句牧默默的動作又溫柔又癡，眼神也純潔，但其實腦袋里只晃著一個念頭：jiba現(xiàn)在好想就著屄水捅進(jìn)小愿saoxue啊……

    這導(dǎo)致快到站時，涂愿叫了他好幾聲，句牧才回神。涂愿哪里會不清楚他腦袋瓜，兩人起來站到門邊抱著時，也學(xué)句牧之前欺負(fù)他似的，下體一挺，撞了他一下。句牧立即鼓起臉頰，忿忿呵他癢。

    兩人嬉鬧出了車門，句牧無處cao逼的那股勁兒都使在了打鬧中，把涂愿又抱又捏。等一波人潮先走了，涂愿和句牧再出的閘，直接往廁所跑。涂愿早有所準(zhǔn)備，在背包里備好了條褲子。地鐵出口連著商場負(fù)層，他先叫句牧進(jìn)男廁看看有沒有人，句牧進(jìn)去掃眼了一圈，給出情報：沒人。涂愿這才放心鉆進(jìn)隔間，換褲子。

    坐馬桶上脫了靴，將褲子一剝，私處yin水味道就泛出來。涂愿嗚嗚哼哼地把跳蛋扯出來，又有幾滴sao水被拽灑。他彎腰看了眼花xue，小yinchun像舌頭似的吐了點兒尖，夭紅瑩亮，一碰還觸電般仍然敏感。不敢多碰，涂愿忙扯紙巾擦擦腿根。

    忽然，門底縫視野里光線有暗影浮閃，他意識到廁所進(jìn)來了人，雖說隔間門緊閉，但涂愿依然心虛地不敢動出聲。直到他套上新的褲子，外面的人影好似還徘徊在邊上，也不見他去小便池或進(jìn)哪個隔間。

    涂愿猜測是不是句牧在嚇唬他。

    “小狗，別鬧……”

    外面沒有回應(yīng)，那人似乎頓了一下，接著步子踱響又走遠(yuǎn)了。徹底沒聽見聲后，涂愿局促不安地坐著多待了會兒，忽然聽見句牧輕輕喊他的聲音飄進(jìn)來。他這才收拾收拾裙子，開門出去。

    一出廁所，就見句牧握著兩大杯熱飲，勾頭探腦地正等他。

    “你剛才……去買飲料了？”

    “唔！排了好幾分鐘的隊?！本淠谅曇艉茏匀?，不像逗弄騙他，接著又緊張說，“回來的時候看見有個男的從廁所出來，沒發(fā)生什么吧？”

    涂愿搖搖頭，心中納悶，放眼往周圍警惕地打量片刻。

    “想喝什么？”句牧的注意力全在兩杯熱飲上，“這個是抹茶可可，這個是堅果什么……”

    話到半截，涂愿已經(jīng)湊過嘴巴，在他左右手兩杯上都淺吸一口，然后拿過那杯熱可可的，吟吟說要這個。句牧盯著另一根被他銜過的吸管，嘴立馬咬了上去，憨笑出聲。涂愿揉推他的腦袋，飛快跑開。

    上到商場一樓，美化用品售貨員太熱情，直接笑臉相迎，問涂愿“小美女要不要化妝”。句牧比涂愿回應(yīng)得還積極，推了他一把，說：“化嘛。”涂愿就被按到化妝鏡前坐下了，他生怕戴著假發(fā)引人怪異，可沒想到售貨員小姐以為他時尚，還稱贊說這個發(fā)型與他五官非常搭配，很明艷。接著，霜乳與毛刷就輪番上陣往涂愿臉上招呼。句牧坐在他后頭，目光炯炯盯著鏡子中的“女朋友”。

    “小美女，你眼型丹鳳深邃，平常畫點眼妝會很凸顯氣質(zhì)的……”售貨員開始推薦產(chǎn)品了。

    涂愿雖不搭話，卻不禁細(xì)看了眼鏡中的自己。他只知道自己模樣長得怪冷漠的，可句牧好像打小愛說他溫柔。他的目光與句牧的在鏡子中交匯上，小狗對他眨眼笑，熱情得像翹了尾巴。

    最后雖然沒買什么，但句牧非常認(rèn)真地詢問傾聽售貨員用在涂愿臉上的產(chǎn)品，意外將人家哄得開心，走時她還送了兩人一些小樣。

    化了妝的涂愿不知怎么越發(fā)感覺自己變大膽，走過商場中庭時，都忍不住在電梯反光面前駐足端量自己。句牧笑著摟他，低聲問：“被自己迷住了？”然后鼻尖抵在涂愿頸窩一嗅，又悄悄呢喃：“好香啊……”后面一路上扶手電梯，他都抱著涂愿埋首聞，嘴唇若有若無地親他脖根。

    他們總算沒忘今天是要來買衣服的。世貿(mào)新開了好些商鋪，但早不像前些年那樣火爆，如今都流行做電商了。在負(fù)一層時句牧就注意到只有吃喝的店鋪有些人氣，別的小商品零售一整排都變成了轉(zhuǎn)租、招租、裝修。

    衣物賣場目不暇接，涂愿隨便薅一件都覺得句牧可以試試，越拿越多。男裝區(qū)大半圈轉(zhuǎn)完，他正想問問句牧一款大衣喜歡什么顏色，卻發(fā)現(xiàn)又找不著他人影了。結(jié)果過了幾秒，句牧興沖沖從遠(yuǎn)處跑回來，懷里摟了一堆花里胡哨的——裙子。

    他跑得太激動，又是直接從樓下女裝區(qū)冒出來的，以致于服務(wù)員全程緊盯著他的舉動，生怕有什么不妥。句牧笑哈哈地奔回涂愿身邊，擠眉弄眼催他去試衣服。涂愿頂不住四面八方的視線了，頭幾乎埋進(jìn)懷中衣物里，順著他快步往試衣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