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他今后,非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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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硯目光微閃,他用力攥了攥握緊自己領口的手掌,將周子墨輕輕放下,讓他能依靠在一邊的竹竿上,起身抽劍,幾步便到了鄭萬儒的跟前,鄭萬儒也一齊抬了頭,目光幽幽的打量著周子硯。 “何不再晚來一會兒?我可就進去了...”他聲音里不帶懼意,反而帶著調侃和戲謔。 “閉嘴!”周子硯額頭青筋鼓起,他舉劍對準了鄭萬儒的脖頸,正要狠力刺下,卻見身后一片燈火,柳縝縝被周之芷攙扶著,向他們走了過來。 “二哥?”遠遠的,周之芷瞧見那模糊的身影像極了她二哥,便開口問道,那人沒有回應,借著火光,她卻瞧見不遠處的竹子下正坐著她滿臉是血的大哥。 周之芷大腦轟然炸響,不由得松開手,幾乎是撲到了周子墨的邊上,哆嗦著手去捧周子墨的臉:“大哥...哥,你怎么...” 周子墨看她眼圈又要紅腫,費力的牽動嘴角露出一個笑來,微微搖了搖頭,輕聲安撫著自己這個剛剛十余歲的meimei:“沒事,只是擦破點皮,我還死不了...” 他與周子硯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兩人皆是兄長,都不想讓周之芷親眼看到自家哥哥手沾鮮血的模樣,周子墨疲憊的闔了闔眼皮,示意周子硯先把劍放下。 周子硯臉色鐵青,將劍用力收回鞘中,他心有不甘,卻知道周子墨用心良苦,只能轉身回到周子墨身邊,替他摟緊衣裳攙扶起身。 趙之康同樣看見了周子墨臉上的青腫血跡,他知道周子墨穿成這樣被人擄走意味著什么,眼神略有些復雜的看了一眼周子硯,揮手令人將鄭萬儒押回遼江莊園,那里還有百十余百姓等著他們去解救,耽誤不得。 鄭萬儒就像是抽了筋的一堆爛rou,被綁了手臂押送回莊園,一路上都一聲不吭,反倒被知曉了身子秘密的周子墨不安的暗暗打量了他好幾次。 一行人回到莊園,躁動的百姓漸漸安靜下來,趙之康命錦衣衛(wèi)對鄭萬儒搜身,周子墨與周子硯便在另一邊的桌上處理傷口,太醫(yī)似乎也少見這樣眉目清麗的少年,下起手來都格外小心,面對粗壯大塊的周子硯,上藥的力度卻比正常的更重了幾分,疼的周子硯呲牙咧嘴,幾度想要躲開。 錦衣衛(wèi)從鄭萬儒的袖筒中翻出一只白瓶,交給那已經(jīng)嚇破了膽的東瀛傭人辨認,確實是活著的母蟲。 一眾人終于松了氣,將母蟲倒進瓷盤交給了苗疆太醫(yī),有了母蟲,太醫(yī)很快便將子蟲引出眾人體內,滿屋百姓嘔吐聲不絕,蛹動著還未死去的蠱蟲連帶著烏血從口鼻噴出,蠱蟲在地面上扭動掙扎,很快就因為離開寄主死去,場面之駭人,在場皆是面色一沉,萬幸太醫(yī)逐漸查探過去,輕則頭暈,重也只是昏厥,未有傷及性命。 柳縝縝也吐出一口烏血,被黃翠和周之芷攙扶著才勉強沒有倒下,連著嘔出三四口才逐漸停息,雖然臉色慘白,但好歹還有力氣拿水漱口,太醫(yī)連忙過來診脈,發(fā)現(xiàn)也只是體虛氣短,多多進補便沒什么大礙。 那母蟲似乎也被抽干了精力,蜷縮在盤中休憩,鄭萬儒垂著腦袋,卻發(fā)現(xiàn)自己衣擺上仍掛著兩只蠱蟲,看皮甲顏色,分明是兩只子蟲。 似乎正是周子墨反抗時,打飛出去的那只裝著蠱蟲的瓷瓶,而周子硯將他踹飛,也正好摔在了那堆竹葉上,蠱蟲感受到人的體溫鉆出瓶口,卻好像感受到了鄭萬儒身上殘留的母蟲氣息,反應十分緩慢,只在他的衣擺上停留,緩慢的蠕動著。 鄭萬儒心生一計,目光越過人群,落在了遠處的周子墨身上。 他突然,有了個十分瘋狂的想法。 “你?!毙M蟲已解,似乎所有人都松懈下來,大多都去照看百姓,并未有人多看趴在地上安靜死寂的鄭萬儒,鄭萬儒身邊的守衛(wèi)也松了心弦,卻隱隱聽見鄭萬儒似乎說了什么。 “什么?”那看守沒有防備,彎下腰來,鄭萬儒卻是已經(jīng)給自己松了手臂,手指一彈,小巧的蠱蟲便精準無誤的落在了他的眼中,飛快地鉆進眼皮,消失不見了。 鄭萬儒不再動彈,那守衛(wèi)也似乎僵直住了,像只木偶一樣杵在原地。 他身上還沾著母蟲氣息,子蟲自然對他唯命是從。 “去,去周子墨邊上......”鄭萬儒的聲音很小后面的內容都幾乎聽不到,卻足夠傳進守衛(wèi)耳朵里,那守衛(wèi)身上的僵直慢慢松懈,卻還是沒有神智的點了點頭,緩步向周子墨的身邊。 現(xiàn)場皆是喜氣洋洋,并未有人關注到這個呆愣愣的侍衛(wèi),那侍衛(wèi)卻突然暴起,一把抓過仍是休眠的母蟲,旁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他已經(jīng)一把揪過了周子墨的衣領,將那母蟲強行塞進了周子墨的口中,他動作極快,也用了十足的力道,幾乎是掰開了周子墨的牙關,將那母蟲直接壓進了他的喉底,那母蟲感受到口腔的濕潤溫度,身子一擰,便鉆進了周子墨的喉嚨里。 “你...”周子墨臉色慘白,他感覺到那蟲子鉆進喉嚨很快的順肚而下,他慌了,大腦徹底的空白一片,驚悸的目光落在眼前的侍衛(wèi)上,猛地,卻又落在了遠處的趙之康身上。 趙之康盛怒:“把他抓起來!”眾人震驚之余,卻有人極快的反應過來,撲上前去要捉住那人,那侍衛(wèi)卻一把抻出佩刀,極快的抹了脖頸,一下便一命嗚呼。 “不是朕......”趙之康忽然接觸到了周子墨的視線,他兀的猜到了周子墨是以為他要卸磨殺驢,心里莫名的不安起來,他搖著頭,有些別扭的解釋:“朕,怎會殺有功之臣?” 周子硯同樣臉色鐵青,扶著周子墨的肩膀輕聲安撫不會有事,周之芷更是臉色白的嚇人,在周子硯腿邊跪著拉著他的衣裳大聲的哭著。周子硯心里知道不會是趙之康,他周家沒有做什么錯事,無緣無故的,即便再是帝王之家,也不至于這樣濫殺。 周子墨也很快想清楚了這一點,還沒來得及計較,猛地,周子墨感覺到了陣陣心悸,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他的心口鉆咬,想要愣是撕開一道口子鉆進去嘗嘗人心,周子墨用力捂著心口,疼的臉色煞白,身子一歪從長凳上便直接掉了下去。 “兄長!”周子硯連忙伸手接住周子墨的身子,只見豆大的汗珠從額頭落了下來,周子墨痛的用力捶打心口,一只手狠狠攥著周子硯衣角,口中不住的溢出痛苦呻吟,他大聲的咳著,猛地嘔出一口鮮血。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陣大笑從鄭萬儒口中傳來,下一刻周子硯已經(jīng)抽劍一腳將鄭萬儒踹飛出去,一劍狠狠捅進鄭萬儒肩膀,他兩眼血紅,吐出的每個字都像是泡了血:“你他媽做了什么!” 鄭萬儒只是發(fā)出一聲悶哼,便幾乎病態(tài)的咧出一個笑容來:“母蟲入體,沒了能控制子蟲寄主,母蟲便會鉆心吃rou,周子墨只有死路一條?!北娙私允敲嫔?,剛剛所有子蟲已經(jīng)離體死亡,連剛剛那侍衛(wèi)都已經(jīng)斷氣,估計此時體內蠱蟲也已經(jīng)受驚而死。 錦衣衛(wèi)已經(jīng)拔刀抵上了東瀛下人的脖頸,那下人已經(jīng)嚇得尿了褲子,哭著喊著說拿來的蠱蟲已經(jīng)用完,若是再要得回東瀛去取,來往船只,要兩三個月份。 周子墨哪里等得了兩三個月份。 鄭萬儒忽然伸出一只拇指,指甲上是一只蜷縮著的小小蠱蟲,他聲音因為太過興奮而哆嗦著,甚至都有些變了腔調,他將那蠱蟲彈進嘴中,笑著道:“我,就是他唯一的活路,他今后,非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