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二十兩,他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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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硯的插科打諢確實(shí)起了作用,周子墨憑著一口悶氣愣是安安靜靜的跟著老人走出了長廊,那老頭像是撿到了什么樂子,在前頭領(lǐng)路時不停的咯咯發(fā)笑,連帶著手杖上的鐵棍碰撞都頻繁了許多。 “兩位,到啦……”豁然間耳邊嘈雜一片,議價討論聲直灌進(jìn)耳朵里。周子墨拆下黑布,那領(lǐng)路的老人不知什么時候消失了身影,眼前的市街一眼望不到盡頭,街邊左右兩列是單獨(dú)的攤位,沿街行路的人幾乎都穿戴著黑衣紗笠看不清面目。周子硯適應(yīng)好了光線,立在周子墨旁邊等他吱聲,周子墨也不多言,徑直往前走去。 “兄長知道要去哪?”周子硯在后頭跟著他,看他不時側(cè)目將視線落在某個攤位的某個物件上,又很快的挪開繼續(xù)往前走,腳步都沒停過,似乎這趟出來只是飯后遛彎消食?!爸茏映??!敝茏幽蝗煌W∧_步,側(cè)臉過來看他,見周子硯沒剎住車差點(diǎn)仰在他身上,不動聲色的后退了一步繼續(xù)道:“消息探子呢?” “嗯……”周子硯都忘了這茬,兩手扶胯擰頭看了一圈,這個信口胡謅出來的由頭得想個辦法圓回去。“兄長不如先逛逛?消息探子沒那么好遇見。” 周子墨兩手揣在暖手狐裘套子里,視線平直的看著周子硯,半晌也懶得開口,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和周子硯逞口舌之快只是浪費(fèi)時間。他心里煩躁,周之芷已經(jīng)小半月沒什么消息了,對待跟在他身后的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更沒有什么好臉色。 “兄長不如趁這個機(jī)會好好買兩件保身的東西,往后幾天都要住在武林大會的場子里,我也不是時時都能守在你邊上。”周子硯正色,文弱似他兄長這般,在那個壯漢堆里要是沒人幫襯,可是要吃不少虧?!拔易匀恢??!敝茏幽睦锴宄约簬捉飵變桑粋€鄭萬儒就差點(diǎn)要了他的命,那把倒勾短刃也插在鄭萬儒的背上被他一并帶了走,現(xiàn)在他手里連個帶尖的都沒有,世上只有他一個周子墨,卻不止一個鄭萬儒。 “你這短劍,多少錢?!敝茏映幫T谝惶帞偽磺?,地上鋪開的麻布上一排排擺放著格式長槍短刃,周子硯問的正是其中一把通體黝黑,短的似一支長簪的佩劍。商家見來了主顧,忙招呼著介紹這東西的來歷,周子墨站在他身后幾步遠(yuǎn)聽著,沒有上前的意思,他不是不懂兵刃,只是不想和周子硯站的太近,但也沒離得太遠(yuǎn),畢竟這鬼市看著便不是什么簡單的地方。 “公子?!币粋€頭戴輕紗箬笠的女人擋在周子墨跟前,盈盈的拜了一禮:“這是我家小姐,有事想與公子商議?!彼赃吺疽?,一個體態(tài)肥臃的女人站著,視線不住的往他身后瞧,周子墨隨著她目光看過去,竟是直勾勾的瞧著周子硯的屁股。 “咳,那個,可是你的家仆?”那女人見周子墨發(fā)現(xiàn)了她的目光所在,也不尷尬,清了清嗓子問道。顯然,她不知道眼前這衣著華麗的公子是什么底細(xì),可是他身邊跟著的那高達(dá)男子實(shí)在俊秀,看的她眼饞?!啊敝茏幽铧c(diǎn)沒忍住樂出聲來,嘴角很快的抖了兩下,周子硯只不過是穿得樸素了些,加上燈光昏暗看不清衣料,竟然被認(rèn)成了下人,他很快又恢復(fù)平靜,答道:“是,怎么了?” “開個價吧,或者你想換人也行?!蹦桥语@然跋扈慣了,當(dāng)即掏出一錠黃金,見周子墨不為所動,又推搡出她身邊一容貌秀麗的女子來,那女子沒見過長得這樣周正的富家公子,見周子墨看過來,臉色酡紅的朝他施禮,若是能爬上這樣人的床,可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周子墨側(cè)眼看過去,周子硯背對著這個方向,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邊正在進(jìn)行的人口買賣。 “不用?!敝茏幽仡^,臉上是心情頗好情不自禁的笑意:“他不值這個價,二十兩,他是你的了。” 那女人喜出望外,怕周子墨反悔趕忙掏出銀子來要塞給他,周子墨沒接,只是揣著暖手套子笑道:“不急,我出來只帶了他一個,我只身在鬼市也不安全,等到今晚我回了驛站,你去遼江莊園門口,我自然會把人帶給你?!?/br> 女人自然是信的,畢竟錢也沒給出去,就算他臨時反悔,她也沒什么損失,而且看這人對下人的態(tài)度,顯然也是不喜這個下人的:“好,今晚卯時,我去接人?!?/br> 周子硯挑好了短刃,回身見周子墨身邊圍著幾個女人,皺眉走上前去問道:“什么事?” 那女人羞怯起來,又定定瞧了兩眼周子硯那張臉,極快的跑開了。 “賣東西的,我沒要。”周子墨心情好,胡謅了個理由來騙他,周子硯將信將疑,周子墨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愣著做什么,還有東西要買?!?/br> 周子墨心情舒暢,買東西也是配合,很快便挑好了東西回到驛站,只是進(jìn)門前忽然喊住了周子硯:“周子硯?!敝茏幽樕鲜菍?shí)打?qū)嵉恼敖裢砻畷r,來遼江莊園門口,會有一輛馬車,你到時直接上去,我有事要和你說?!敝茏映幈凰f的一頭霧水,剛要追問,周子墨已經(jīng)合了一半門扉,露出半張臉來:“你若是不來,我就凍上一晚。”隨后關(guān)上門,再沒出聲。 再醒來,周子墨是被周子硯踹窗聲吵醒的,他睡眼惺忪翻身往外看,周子硯一身凌亂,甚至腰帶都被扯得一長一斷,臉黑的像鍋底,大步走到周子墨床前,看周子墨一副他混任他混的模樣,氣的咬牙切齒。 “周子墨!”他頭一次這樣喊這個名字:“你居然二十兩就把我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