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突擊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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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看踩著上課鈴響起的點沖進了教室,帶來了五金店不能去了的消息。 整座衛(wèi)星城只有一家五金店,就在我回家路上的一條巷子里。呂看這么一說,我連那條路都不想路過了,稍微有些迷茫下午該走哪條路回去。 呂看以為我是想去買東西,他知道一點我家的情況,勸我說,那男的也沒規(guī)定我哪天把燈修好,實在不行,放學(xué)他陪我去趟批發(fā)街。 “那男的”是我家現(xiàn)在管事的人,我管他喊哥,呂看不喜歡他,從來都不給他一個正經(jīng)稱呼。 前天一只烏鴉把我家倉庫的燈撞碎了,哥讓我去修。本來就換個燈泡的事兒,但因為他沒給我錢,這事兒就變得不太好辦了。五金店的獨眼老頭不止一次夸過我的眼睛好看,如果我在他那兒買了東西卻掏不出錢,他一定會很樂意地把我的眼睛拿走當(dāng)做酬金的。 我搖了搖頭,和呂看說這事不急。呂看還為我打抱不平,說那男的就是在為難我,衛(wèi)星城里所有的烏鴉都是他養(yǎng)的,沒準(zhǔn)就是他故意…… 后面的話他沒說了,老師進來了。不同尋常的是,老師后面亦步亦趨地跟著教導(dǎo)主任。是字面上的亦步亦趨,主任的鞋尖緊緊貼著老師的腳后跟,把我們年輕的女老師嚇得不輕,走路的動作僵硬而機械,像夸張的默劇。她還是來的時間不長,不知道主任就喜歡這樣走路。班上集體噤聲,看著老師萬般艱難地走到了講臺上,主任從她身后走出來,被橫rou擠成了倒三角的小眼睛里盛滿了烏黑的精光,嘴角幾乎咧到了耳垂旁,他用那種尖細(xì)的、興奮的聲音宣布道: 同學(xué)們,今天全年級突擊考試,現(xiàn)在開始。 —— 呼、呼、呼…… 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希望喘息的聲音不要那么明顯。 不要把主任吸引過來。 剛剛拼著一口氣竄了四層樓,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躲到了書桌底下,一蹲下,我的小腿肚就一抽一抽地酸痛,心跳如擂鼓般要突出胸膛。如果主任抓住了我,我將沒有能力再跑出去一次。 但他就是追著我的腳步來的這層樓,甚至徑直來到了這個教室。他走路沒有聲響,地上逐漸拉長的影子昭告著一切。影子停在了與窗柵欄交疊的地方,我都能想象出他那猥瑣的動作:弓著背、背著手、伸著脖子從窗花的間隙里往教室里打量。我凝視著那片影子,把自己想成一張桌子、一張椅子……通過這樣來平復(fù)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我腿都蹲麻了,才看到那道影子動了動。他不是平移走了的那種動,而是向上延伸了一截,像被拉長了一樣,即將覆蓋到我的鞋面。緊接著,我聽到他笑了一聲。這笑聲仿佛在我繃緊的神經(jīng)上敲了一錘,我冷汗涔涔地淌下,忽然意識到他可能不在窗戶外。 他就在教室里,在我藏身的桌子前。 我攥緊了手中的水果刀。該怎么辦?呂看和我說過,主任是一個共生體。他曾經(jīng)是人,后來以身飼鬼,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樣子。衛(wèi)生城的常識是,人類只能在鬼怪的規(guī)則中求生,鬼怪是無解的。 但是共生體不是。 我能不能…… “哐當(dāng)——!” 說實話剛才主任的笑聲只是讓我驚了一下,還沒怎么被嚇到。這突然炸開的踹門聲才是真的把我嚇了一跳,差點沒握住手里的刀。地上的影子明顯偏過了頭,側(cè)面的輪廓可以明顯看出不是人類的形狀了,但門口傳來的聲音卻毫不在意:“喔,您在啊?!?/br> 這聲音我聽著有些耳熟,大概是個同學(xué)。同學(xué)這么趕著往槍口上撞的嗎?我默默挪了挪腿,調(diào)整了一個方便撲出去的姿勢。 主任問:“你來干嘛?!?/br> 他的聲音果然就在教室里,語氣聽著不太好,是被打斷進食的不悅。我預(yù)估了一下他的位置,心想著一會找準(zhǔn)機會撲出去時一定要扎穿他的跟腱。 主任的規(guī)則就是有問必答和校園管理,門口的人卻沒接話。直到他語氣更不好地再問了一遍,這個時候他的注意全系在了門口,我提起一口氣,想也不想地就彈了出去。該出手時我向來果斷,有道是猶豫就會敗北……可我這次白給了。 爬到與我鞋面平齊處的不止是他的影子,還是他的共生體。那泥沼一樣的東西粘住了我的鞋,我一個滑跪,無比流暢地抱住了主任的大腿。 那一瞬間視野開闊、耳清目明,我的心率飆到了150。主任那融化的五官正緩慢地轉(zhuǎn)了過來,與此同時門口的人說:“來找個女同學(xué)開門,看來是沒有了。” “有啊,”我膝蓋劇痛無比,在主任逐漸聚攏的五官包裹中顫聲道,“我就是女同學(xué)?!?/br> 這聽上去好像很不可信。 門口的人走了進來,笑出了聲,“是白學(xué)長啊?!?/br> —— 我姓白,名字不太吉利,今年17歲。衛(wèi)星城的人,大概到12歲左右就會覺醒自己的能力,比如說呂看,他12歲覺醒的是“全知”,當(dāng)時差點沒燒成個傻子。但我直到去年才覺醒,在此之前,我要說,我長得就是非常明顯的男性,不帶一點女氣,當(dāng)然覺醒后也是這樣的,但是我覺醒的能力就很匪夷所思。 我長出了一個……一個女性的生殖器官。 是哥和我說的,當(dāng)時我在出租屋的床上,又濕又渴有沒有力氣,汗水浸透了床單。我預(yù)感到這就是我遲來的覺醒了,恰好哥推門進來,我啞著嗓子跟他說,我說哥,幫我看看,我是不是長出了一條魚尾巴。 確實是有這個覺醒方向的,算在身體異化一類,我一個同學(xué)就是。哥什么也沒說,抬手掀開了我的被子,我下身軟得都快失去知覺了,只能感覺到他撥弄了幾下。 我哥那時才成為我哥不久,對我的惡意不是一般的大。他從我身上抬起頭,那雙狹長的眼睛里毫不遮掩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奮,他說,白鬼,你長出了個女人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