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佩恩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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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莫西將人抱進(jìn)了古堡,但古堡內(nèi)沒有可以療傷的東西,他自己的力量還沒有恢復(fù),也沒法幫他療傷。本著要留下佩恩一條命,以報當(dāng)年戰(zhàn)敗被封之仇的目的,他不得不去擰了條毛巾,幫他把身上臟兮兮的污跡擦干凈。 雖說身上傷痕累累,可一看傷痕之下少見的幾塊完好的皮rou就知道,他肯定是從小嬌生慣養(yǎng)出來的。尤其是那纖細(xì)白皙軟若無骨的手指,怎么看都是從沒干過粗活的人,那身上的傷到底是怎么回事? 除去一眼就能看出來的,鞭子藤條皮拍木棍這類,還有一些他說不出的傷。這滿身的傷讓他一開始都不知道該如何放置懷里的人。 原以為是外傷,可擦拭到身后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佩恩之前經(jīng)歷了什么。那些干涸在臀腿間的污濁,同為男人的他又怎會不懂? 蒂莫西恨恨地捏起佩恩的臉,對著昏迷的人厲聲質(zhì)問:“你一劍捅死我的能耐呢?你那些能干的教眾們呢?怎么,你現(xiàn)在是用下面的兩個洞來籠絡(luò)他們了嗎?” 說完,仍不解氣似的用毛巾狠狠擦過他紅腫的下身。 奇怪的是,蒂莫西似乎并沒有因為看到佩恩雙性人的身份而驚訝。這個中緣由,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佩恩傷得太重,怕是熬不過這場高燒。蒂莫西坐在床邊,看著陷進(jìn)床里的佩恩,輕聲嘆氣,又起身擰了一塊毛巾搭在他額頭上,才出門找療傷的草藥。 說起來,教他認(rèn)草藥的人…… 都過去了,不提也罷。 令蒂莫西詫異的事,他居然在山下看到了幾戶人家。 要知道,百余年前,這里還是一片荒涼,方圓近百里都沒有人煙,唯一的建筑便是他這座古堡。圣神打過來的時候,他正在花園里擺弄那些紫色鳶尾,隨手加了一個保護(hù)罩就正面迎戰(zhàn),最后被教會那些狗東西算計,受了傷,所以佩恩才能有機會刺他一劍,讓他重傷。 被封印了這么多年,一覺醒來,古堡還是那個古堡,但山林卻不是那個山林了。 蒂莫西睥睨著山腳下那個用薔薇花枝裝飾圍墻的庭院,以及庭院里為女兒端來剛剛烘焙好的甜品的母親,目光分外冷漠,那神情,就像是在打量兩只可有可無的螻蟻。 他手指微動,腳邊落葉花瓣隨風(fēng)起舞,速度并不算快。 看來,力量還是不夠啊…… 蒂莫西遺憾地想。 吵人的家伙就該像腐尸一樣安靜,并且自覺地消失在土地里,省得臟人眼睛。 呿。 蒂莫西轉(zhuǎn)身回去,走近大門,才猛地想起自己屋里還放著一個看上去隨時會死掉的家伙。 他真恨不得他趕緊去死,可前提是,他必須死在自己手里。別的隨便什么垃圾也能要了他的命? 蒂莫西頗為不耐煩地甩開了路邊的枝蔓,轉(zhuǎn)身去林子里找藥材去了。 回到古堡,蒂莫西循著記憶里的方子把草藥弄成汁水,拿紗布浸了,敷在佩恩傷處。有的刺激些,便能覺察到佩恩不適地皺緊眉頭,要斷氣似的小聲哼唧。蒂莫西嫌棄完,再手不由口地伸手輕撫他的頭發(fā),直到他呼吸恢復(fù)平穩(wěn)。 大概是蒂莫西陌生了百余年的手法還算不錯,又或許是佩恩冥冥之中注定要和蒂莫西糾纏不清,夜深的時候,佩恩緩緩轉(zhuǎn)醒。 蒂莫西并不需要睡眠,佩恩醒過來的時候,他正站在窗邊,擺弄著那盆長勢喜人的鳶尾。 月色溫柔,灑落在蒂莫西的身上,挺翹的發(fā)尾都少了幾分乖張,俊美的側(cè)臉籠罩了一層光暈,紫眸自帶憂郁的氣質(zhì),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勾魂攝魄。 “世上真的有鳶尾精靈嗎?” 佩恩喃喃自語。 蒂莫西的思緒原本正沉浸鳶尾花中,后知后覺地覺察到,屋子里響起了一陣沙啞的聲音。 “唔?” 他側(cè)過身來,看向大床上那赤身裸體還沒半點不自在的,男孩。 “你醒了。” 佩恩點點頭,神情平淡溫和,嘴角微微翹起,只是燒了太久,之前又傷了嗓子,所以聲音并不清亮。 蒂莫西觀察得很仔細(xì),確信他是在察覺到他自己的聲音和自己聲音的差別之后,臉頰上才帶了幾分羞澀:“你真好看?!?/br> “呵。” 即便是在自己面前,這樣赤身裸體也很不像以前的他的行事作風(fēng)。當(dāng)年那個無論何時何地,衣服都規(guī)規(guī)矩矩板正干凈的圣神,如今這樣坦然地露出自己的身體,難道是看到自己,故意裝出來的? 可是,即便是裝的,他總歸會害羞,那么耳垂一定會變紅。蒂莫西定睛看去,不得不承認(rèn),他現(xiàn)在的神情并不是裝出來的,他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模樣…… 這些年,難道他真的和教會那幫狗雜種…… 蒂莫西冷笑一聲,緩步走到他身邊,并不坐下,而是雙臂交疊在胸前,俯下身與他對視。那目光帶刺似的,好一會兒才開口,聲音冰冷,一字一頓,“你不認(rèn)識我了?” 佩恩乖巧地抬頭和他對視,聽了他的話,著實認(rèn)真地回想了一下:“真是抱歉,我們之前認(rèn)識嗎?我好像,想不起來了?!?/br> 蒂莫西試圖從他的目光中讀出任何別的意思,比如隱瞞,比如嘲諷,比如…… 都沒有。 佩恩是在很認(rèn)真地問自己,問這個被他親手封印了百余年的惡魔,“我們之前認(rèn)識嗎?” 蒂莫西心中一股無名的怒火瞬間著了起來,比白天時看到他身下傷痕時更甚。 “想不起來了?沒關(guān)系,我可以幫你,我們一起,慢慢想!” 佩恩原本還在乖巧地仰頭看著蒂莫西,哪怕他不知道眼前的陌生人為什么突然這么生氣。但是,當(dāng)他聽到“我可以幫你”時,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好像這句話讓他很難過似的。 但是,他因為自己想不起來他而這么生氣,證明他和自己的關(guān)系肯定很親密,所以自己應(yīng)該記得他的。他到底是誰呢?我…… 等等。 佩恩迷茫地看向紫眸微瞇的陌生人,輕聲問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