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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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臨安的座位在窗戶邊上,他看見男生們壓著一個身形佝僂的人烏泱烏泱的準備上樓,他收回了視線,靠在椅背上,空蕩蕩的教室讓他有些煩躁。 索性很快教室就擠滿了人,男生們仿佛為了壯膽帶來了比那天在廁所還要多一倍的人,但即使這樣,他們在盛臨安面前還是頭都不敢抬。 “是他?” 盛臨安的聲音有些啞,目光投注在被推出來的梅若星身上。 男生們此起彼伏的迎著他的話怒罵著梅若星。 盛臨安覺得有些吵,他起身走到男生們身邊,今天他穿著與其他人同樣的校服,但還是與其他人都不一樣,男生們被他簡單的動作止住了聲音,嗓子眼堵著罵言不敢吐露。 “不是他?!笔⑴R安這樣說,他半倚在桌邊,眉目冷淡,“你們隨便推一個垃圾出來給我?” “盛哥,你說什么呢,真的是這小子,他自己承認的!” “是啊,盛哥,真的是他!” “梅若星,你不是說是你的嗎!” …… 梅若星第一次聽自己的名字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被男生們叫出來,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于是他低垂著頭,說:“是我舉報的沒錯?!?/br> 不管盛臨安信不信是他,他只是想用這句承認來讓自己接下來的日子里少受男生們的折磨。 懦弱而無用,這就是他。 教室隨著梅若星的這句承認而靜默了會兒,接著是新一輪此起彼伏的更加理直氣壯的辱罵。 盛臨安的煙抽完了,煙頭如前天一樣被白色的球鞋踩滅。 他前天才被舉報,今天就在教室里光明正大的抽煙,可就是這樣,他還得找舉報他抽煙的人麻煩。 底下的不良少年們敢怒不敢言,只能不斷在梅若星身上宣泄著自己的怒火。 “抽一根?!笔⑴R安半彎腰,黑曜石一樣的眼睛看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梅若星,拿著一根煙遞給他,他的手指修長干凈,靠的近了,還能聞到殘留著的煙草味,那味道淡淡的,配合著盛臨安極冷的氣質,如陽春白雪里的一縷青煙,并不難聞。 梅若星踟躇著沒敢接盛臨安的煙。 盛臨安看上去并不介意,他甚至極輕的笑了一下,隨后他將煙點燃,手指抵到自己唇上,他與梅若星拉開距離,站直身體,吐出一口煙霧,“行了,就當是他吧,你們走吧?!?/br> 他的聲音沒什么起伏,帶著和他人一樣的冷厲,白色的球鞋從梅若星的視線里逐漸消失。 梅若星被怎么帶來的就被怎么帶走的,盛臨安甚至連一句辱罵他的話都沒有。 男生們憋著氣推搡著梅若星下了樓,才又接二連三的說起話來。 他們說了很多,有罵梅若星的,有吐槽盛臨安的,有慶幸逃了一劫的,但梅若星只聽清楚并記住了一句。 “盛哥果然有潔癖,就因為這小子這樣,所以碰都沒碰他一下?!?/br> 還好剛才沒去接他的煙。 梅若星垂著頭,看著自己被人踩了好幾腳的手再想著方才盛臨安那只修長干凈的手,慶幸著自己當時的怯弱。 沒把他弄臟,真的太好了啊。 盛臨安就像冬日里的暖陽,短暫的照亮了梅若星的世界,讓他在明亮下恍惚覺得溫暖。 只是冬日的暖陽適合在陽光房里享受,如果被誘惑出了房子,那陽光再暖也抵不過寒風凜冽。 梅若星再次見到了盛臨安,在夜晚的體育器材室里。 這次盛臨安不是獨身一人。 梅若星縮在角落的小房間里,覺得明明看到了暖陽卻感受到了寒風刺骨。 盛臨安的氣勢沒有之前那么冷冽,他背脊依舊挺直,卻垂下了頭,黑曜石一樣的眼睛看著身下的人。 白凈秀氣的男生跪在地上為盛臨安服務,盛臨安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便插在男生柔軟的頭發(fā)中,偶爾將男生拽的用力了些,他自己也隨之呼吸一滯。 梅若星因被迫和他組隊的女生的厭棄,被關在了體育器材室。 而這個夜晚,他如一尊雕像般觀摩完了整場極致探究人體教學,彌補了他因為男生們沒能上的每一節(jié)生理課——他自然不知道初中生理課的老師大都也同體育課老師一樣被迫請了無數(shù)次病假。 盛臨安沒能察覺陰暗角落里的老鼠。 他本來并不熱衷于這場人體教學,此刻卻有了幾分意思,他摸了摸男生嗆得發(fā)紅的眼角,擦干凈了眼角的淚珠。 “現(xiàn)在就哭了,等下怎么辦呢?!笔⑴R安聲音低啞,但在這小小的寂靜的空間里卻讓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 男生秀氣的臉紅的都要冒氣了,他被擺放成臉正對著梅若星的姿勢,索性他的臀部抬高被盛臨安的頂弄的無法自持,致使他幾乎沒法看一眼周圍,否則他就能發(fā)現(xiàn)小小的角落里,藏著一個忠誠的觀眾,從頭到尾,眼睛都沒眨幾下的看完了他們這場酣暢淋漓直到日上枝頭才結束的人體探究教學。 男生渾身上下布滿了被玩壞了的痕跡,卻仍舊軟著手抽掉盛臨安剛剛點燃的煙。 “親我都不愿意,抽這個東西卻起勁,有害健康的。”男生聲音大約是清冽的,此時卻很膩,帶著趕不走的媚意,梅若星在角落里聽著有些生理性的反胃。 盛臨安將煙扔在地上踩滅了,他的腳上還是那雙白色球鞋,連鞋帶的結口都沒變過。 男生笑了起來,他不是很矮小的類型,直起身體大約只比盛臨安矮半個頭,腰腹處的肌rou薄薄一層,比不上盛臨安卻也不能算差,他逐漸褪去媚意的臉讓梅若星認了出來—— 即使梅若星再是陰溝里的老鼠,也知道這個男生是每天站在校門口察紀的學生會副主席。 而盛臨安是剛因為被舉報抽煙扣了行為分的優(yōu)良學生。 兩個人如果忽略他們現(xiàn)下的狀態(tài),幾乎可以稱的上是一場現(xiàn)行的違紀教導,只是教導員的狀態(tài)大約不能讓其他人看見。 “不在你面前抽?!笔⑴R安在事后總是意外的好說話,他將煙頭踩滅后,許是覺得嘴里沒東西,居然真傾身吻上了男生的臉頰,在柔軟的皮rou上輕輕咬了一口,“別抓我錯了,副主席,我這不是給足你賠償了嗎?!?/br> 梅若星在他倆走之后又呆了很久,直到女生們來開門,被滿屋的氣味給刺激到了,她們并不像男生拳打腳踢,甚而口中惡意也不深,只是說了句,“好惡心啊?!?/br> 惡心嗎? 哦,女生以為是他的氣味所以惡心,那如果她們知道這氣味多為副主席留下來的呢,甚而那剩下的一點是盛臨安的味道,她們還會這么說嗎? 可能還會吧,但是一定沒有我得到的惡意深。 梅若星平靜的做下評判。 他心里并沒有什么憤世嫉俗的想法,沒想過什么世道不公,甚而他也沒覺得盛臨安和副主席的人體教學有什么不妥,他看的很平靜只是有些稍許的不對勁。 他的身下發(fā)燙——對著盛臨安饕足時微微張開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