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_師兄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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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個頭! 歪,么么零,這里有神經(jīng)病啊?。?! 盡管內(nèi)心如此咆哮,孟斬卻不敢有任何動作,大氣不敢出。兩人現(xiàn)在一站一坐,高度差異更帶給他強烈的壓迫感。 連雨歇并未釋放威壓。他感受到的,完全是來自上位者的氣場,對方冰冷的視線像一條無形的觸手,撫過他所有脆弱的部位,好似要看穿他的內(nèi)心。 砰咚…… 砰咚…… 一時之間,除了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外,整個大殿內(nèi)寂靜無聲。 怎麼辦? 孟斬冷汗都下來了。 絕對不能讓他知曉師尊和師兄的存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那以後呢?以後怎麼辦? 冰涼的指尖劃過他的臉頰,如同情人之間的愛撫,與之相反,連雨歇的眼神卻透出一股狠戾。那手慢慢移到了他的下頷,在耳後反覆的摩娑,拇指按壓上他的嘴角。 「把嘴張開?!?/br> 連雨歇輕聲哄道。 唇舌相貼,舌尖探入他的口腔,在他的嘴里四處舔弄,攪得他渾身顫栗,喘息出聲。脖頸被牢牢卡著,後腦勺被另一只手扣住,孟斬不得不將頭仰到與地面平行。即使雙手往後撐著床板,也抵不過連雨歇越來越往下壓的力道。對方親吻得太過用力,舌頭不停往里伸,像是強硬的在他嘴里塞進一塊濕漉漉的rou條。 雖然有些不舒服,但并不惡心……或者說,這樣強勢的掠奪,很詭異的居然讓他有些興奮,像是野獸之間互相撕咬,尖利的犬齒抵著柔軟的舌面,帶出一絲血腥氣味,刺激著體內(nèi)蠢蠢欲動的暴力。 具體的表現(xiàn)是,他在非本人意愿下,半硬了。 連雨歇終於松開禁錮,蒼白的肌膚上泛起一層病態(tài)般的紅,壓著的手掌轉而寵溺的撫摸著他的頭發(fā)。怕被發(fā)現(xiàn)自己下身的反應,孟斬微微弓起腰背,唇上卻被拇指不清不重的擦過。 他還以為對方又要索吻,於是抓緊時間,多喘口氣,結果連雨歇似乎只是替他把溢出來的水漬擦掉。 ──然後他就看著對方舔了舔摸過他嘴唇的部位。 做這事時,他面上的表情并沒有太大變化,彷佛只是將指頭上的餅乾屑清理乾凈,優(yōu)雅又自然。只不過現(xiàn)在沾上他手指的不是餅乾屑,而是他弟弟的唾液……哇! 肩膀忽地一重。 連雨歇坐到了他身旁,腦袋擱在他的肩頭。這時候的魔頭,忽然又表現(xiàn)得乖順無比,發(fā)絲順著脖頸的弧度下墜,露出一小塊肌膚,在黑衣的襯托下,顯得更是白皙,同時也讓上面小塊小塊的疤痕更加突兀。 「很好奇嗎?」 聽到問話,孟斬愣了一下。 他這才反應過來,不知何時,自己的手指已經(jīng)摸了上去,一下下輕撫著,好似要將那些傷疤抹平。這自然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更何況,他知道在繁重的衣袍底下,還有更多更加猙獰的傷痕。 連雨歇說:「聽說過藥人嗎?」 ──用以試藥。 「為了符合需求,會在藥人身上,造出各式各樣的創(chuàng)傷……刀劍、毒藥、腐蝕、剜rou剔骨。藥人不是人,只是一個個會喊疼的rou塊?!?/br> 連雨歇淡淡道:「云云自拜入正道門派後,便一路順遂,恐怕沒見過這樣丑惡的事情吧?」 孟斬沉默不語,心下卻道:不是的,我明白的。 就是明白,才無法對連雨歇硬下心腸。 茫茫男配生涯里,藥人這個角色他自然也做過。所謂演戲,其實也是在演繹一段人生,為求得逼真,系統(tǒng)并不會降低他們的疼痛閾值。 所見即所悟,所受即所感。 但演員的身分,畢竟還是和真實的人生不同。他知道自己不會永遠困在那處,終有一天,便能離開,心理上,自然也不會那麼痛苦。 那時候的連雨歇,想必活在絕望之中。 沒有系統(tǒng)告訴他,你有主角光環(huán),你的戲份還很多,一切的困境都會柳暗花明、一切的打擊不過是劇情需要。 孟斬不怕死,畢竟死了之後就傳送回大世界,舒舒服服的蹲在螢幕前吃便當,等待下一個任務。 可於他們而言,死亡便是結束。前路漫漫,一切都是未知,惟有掙扎著、拼盡全力,在這個世界求生。 不難想像,對方是受了多少苦楚,才會變得這般瘋魔。 思及此,孟斬嘆了口氣,張開雙手,一把將他哥抱了滿懷。本以為對方會立即撲進來,哪里知道,連雨歇竟是僵住不動,似是嚇了一跳,渾身緊繃得厲害。 孟斬也沒想到他會是這副反應,畢竟平時都是對方毫無顧忌的又親又摟,怎麼突然這麼矜持? 難道是害羞起來了? 孟斬有些心癢,很想看一眼連雨歇的表情,又不愿破壞難得的溫馨氣氛,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學著連雨歇的樣子,把頭擱在對方頸窩。 「哥。」 他輕快的喊了一聲。 片刻後,懷里的人身體慢慢軟下來,乖順的窩在孟斬懷中。 貼得這麼緊,幸好他的小兄弟已經(jīng)聽話的軟下來,不然不曉得有多尷尬。 寢殿內(nèi),寶石折射著五彩光芒,把那頭白發(fā)綴上點點星光。吸引著人伸手過去,一下下的撫摸,發(fā)絲貼著背脊,掌心下是浮起的一身硬骨。 說實話,即使開頭并不是很美好,甚至稱得上血腥,他也從未討厭過連雨歇。 過往是害怕,怕對方隨時把他送回大世界,再之後則是心酸。既然命運如此作弄,至少往後余生,他希望連雨歇能夠過得開心一些。 「云云。」 被緊摟著的人忽然動了動,孟斬稍微松開手,對方立刻往後拉開些距離,雙手捧住他的臉,仔細的瞧了好一會,再次湊上前,唇瓣貼上了他的眼睛。 「云云……」他們靠得太近,說話時,熱氣便噴灑在他的肌膚上。 親吻落在了鼻尖,顴骨,唇珠,臉頰上的任何一處。 「每次我覺得,好疼,好疼……疼得受不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時,我都會想,弟弟在哪兒呢?」 「有沒有餓著?會不會受凍?是跟我一樣被人抓走了,還是有好心人家照顧他?我要活著離開,要一把火燒了這處,把所有人通通殺了……每一天每一天,我都在想著這些,因為若是不想,那便與死人無異?!?/br> 他低聲笑了,「結果你猜怎麼著?」 「我坐上了這個位置,擁有至高的修為,得以窺視天聽??梢詺⒌羧魏巫屛也豁樞闹耍梢詾榱私怅幓?,取你元嬰,奪你性命?!?/br> 他五指按上孟斬肩頭,那里曾被連雨歇戳出血洞,以孟斬修為,傷口早已癒合,不留一絲痕跡。 「云云,哥哥只有你了。」 連雨歇平靜的說。 「教主!」 就在這當口,右教使云寶琴請求謁見。 原來三楚門正帶領一眾仙家,於地界外千里向魔教發(fā)通傳,欲與教主見一面。雖然所有人都認為,此一役必不可免,卻還是十分謹慎,不愿直接宣戰(zhàn)。 聽罷,連雨歇的不耐煩都要溢於言表,他正要起身,手卻被拉住。 「哥,讓我去說吧!」 若是完全交由連雨歇,他肯定不會給任何人好臉色,一不小心,仙門就會認定教主在挑釁,越描越黑。 連雨歇和云寶琴都轉頭看著他,就在孟斬以為對方不會同意時,連雨歇卻笑了。 「言織回來了嗎?」 「秉教主,言護法已在堂中恭候多時?!?/br> 「好,」連雨歇沉吟片刻,「你與言織、邢天悟各帶自己底下人手,送孟道長下山,務必護他周全?!?/br> 云寶琴大驚,「教主,萬萬不可,如今林教使不在宮中,若是將我等調(diào)離,有心人士正可乘此機會,攻破禁制?!?/br> 「多慮了,」連雨歇嗤笑一聲,「你以為他們當真是來除暴安良?做就是了,去吧?!?/br> 即便擔憂,但她相信教主的判斷,云寶琴不再勸阻,領著孟斬回到他原先居住的屋子中。經(jīng)過幾番修葺後,被他狂化時破壞的不成樣子的房間已經(jīng)恢復如初。 畢竟要與各家大門見面,孟斬在仆從的服侍下,換上一身素面暗紋衣物。 腰間掛好法劍,長發(fā)束起,頭戴月白道冠,周身盈滿靈力,又變回初來乍到之時,與這處格格不入的小修士了。 魔教教主狂妄自大,喜怒無常,拒絕出面是意料之中,但來者是南延宮被擄去的弟子,這就是意料之外了。 若是做為人質(zhì)震懾他們也就罷了,可依這架勢,魔教竟是打算讓這青年坐上主位?看他身後立著的一排黑衣人,各個魔氣濃郁,極盡兇神惡煞之貌,有好些更是眼熟,不正是魔教的教使與護法麼?! 連雨歇又想搞什麼花樣? 此時此刻,幾乎所有人都是又驚又懼,如臨大敵,腦中充斥著這句質(zhì)問。只有南延宮門人那處,投來的是擔憂的目光,但心下猜想?yún)s都相差無幾──恐怕魔教是以這弟子做餌,在其身上下了惡毒咒術,甚至逼其自爆靈力──雖說對在場諸修士并無任何威脅,但做為警告,已是極其侮辱。 因此即便三楚門掌門司鴻苑面帶微笑,邀對方入座,銀鎏金雙龍帶的符文卻隱隱突起,色澤加深。其余符修更是睜大雙眼,盡力探查出孟斬身上,哪怕有一絲一毫的不對勁。 無處不在的敵意,孟斬自然也察覺到了,他很是無奈。這場景怎麼看怎麼像領導突然出現(xiàn)在聚會現(xiàn)場,把玩得正嗨的員工們當場嚇尿。 他率先打破寧靜,抬手抱了抱拳,「司鴻掌門,小可乃南延宮弟子孟斬。數(shù)月前,陰錯陽差之下,救了被魔教叛賊追殺、身受重傷的教主。當時情況危急,不得已,教主帶我入紫金幻境?!?/br> 孟斬將幻境之中,連雨歇助他成元嬰之事概略提過。 「之後我便暫住在魔教宮內(nèi),受到連教主好生招待。近日卻聽聞仙門與魔教素有誤會,是故特地前來解釋,望兩方能冰釋前嫌,切莫為流言蒙騙,淪為他人刀劍利器。」 孟斬端坐身體,僵硬著頸子,強迫自己不往南延宮方向看去──一踏入帳中,他就瞥見了師尊和師兄,只是一眼,心中的思念幾乎泛濫成災。 可他怕自己露出端倪,被身後魔教眾人察覺,稟報連雨歇,所以硬是壓下快炸開的渴望,只專注在眼前。 畢竟親哥的可還在他腦中回蕩不去啊?。?! 「你說流言,」司鴻苑緩和道:「那麼,我們便一條條來核實罷。」他衣袍一揮,桌上紙卷便被拂開,上頭字跡於空中躍動。 「首先正是與孟修士師出同門的弟子,南延宮玄霖子之徒李劭,以及潕水派韋長老之子韋九堂,一人身死道消,一人下落不明,還望孟修士給個答案?!?/br> 「此事確實與魔修有關,」孟斬點頭,「但并非連教主所授意,更準確的說,是魔教中欲陷教主於不義、并趁機篡奪教主之位的賊寇所為?!?/br> 他看向身後的云寶琴,對方立即向前一步,朗聲道:「主事者為我教副教主鄭舊容,教主已經(jīng)發(fā)布下祭天令,一見此人及其部眾,不能生擒便當場誅殺……至於韋修士的下落,據(jù)我等猜測,為了成功混入秘境之中,那魔修使用的人皮,估計正是用韋修士所煉制?!?/br> 她一說完,潕水派那處便起了sao動,孟斬看去,一中年男子陡然站起,神色悲戚,面前的桌椅已碎裂成粉狀。 「能找到,是誰做的嗎?!」 韋長老咬著牙,顫抖著聲音質(zhì)問。 孟斬側頭看向云寶琴,女子搖搖頭。「事發(fā)已久,對方又隱匿蹤跡,難以追查,只能等抓到鄭舊容,再行拷問。」 「依你所言,尚有許多疑點,」司鴻苑忽然開口:「魔修的叛徒為何堅持要取他倆性命?若想栽贓陷害,隨意尋找外出游歷的仙門弟子下手即可,何須如此大費周章?」 「司鴻掌門此言甚是,」孟斬頷首,「因為指使手下四處作亂才是鄭舊容栽贓的意圖,而派人至秘境中,卻是為了殺我。」 「這是何意?」 「在場應當有諸多長老知曉,當日我在秘境里中了魔修的惡咒,幾欲身亡,幸而遇上機緣,才得以活下。」孟斬說到此處,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易寒,又急急把目光拉回。「至於不惜用惡咒,也要取我性命的原因,則是因為連教主身上的陰寒咒術,需要我的血液做為引子解開?!?/br> 「你的血液?」 司鴻苑反問。 「是,」孟斬舉起左手,手掌攏成碗狀,右手聚氣於掌心上劃出一道口子,血珠登時爭先恐後冒了出來?!刚埥柙谧{陽珠一用。」 比起人類,妖獸對陰陽之氣要更加敏銳,是以尺默、遲璃沾了他血氣便能瞧出他是純陽之軀,而人類rou眼卻分辨不出。 納陽珠能吸取天地間少量陽氣,祛寒辟瘴,但功效低微,用處不大,仙者佩之,近似於尋常人家給小兒攜帶的護身符。 他話音落下,眾人卻不敢動,一者,納陽珠是初階弟子們的飾物,長老們幾乎不可能還帶在身上,二者,誰知道納陽珠是不是也是魔頭毒計之一?說不定沾了他的血就要爆炸。 孟斬等了一會,眼前伸出一只骨節(jié)分明,指腹中生有繭子的手。 「放在上面嗎?」 那手的主人問。他的聲線淡漠,聽不出情緒,手指卻微微顫抖著。 「嗯?對,放進來就好?!姑蠑鼗剡^神來,對方指尖一動,捻在指頭間的淺橘色珠子就落入他的掌心。 「多謝這位師兄?!?/br> 說罷,他轉向正前方,刻意忽略那邊。舉起手掌,將那吸飽了鮮血,發(fā)出螢螢光線的納陽珠展示給所有人看。 立刻有人反應過來:「純陽之軀?」 「陽氣竟如此充沛……這也難怪了?!?/br> 司鴻苑點點頭,似是信服,「若不是這些誤會,我等原先便沒有與連教主為敵之意,只是如今鄭舊容已非單純的魔教叛賊,同時也是許多仙門的仇敵,望教主捉到人後,能交與仙門共同審判,仙門也會派出人手,清查他的下落?!?/br> 「若能得到各位相助,自是甚好,只是此事重大,待我稟報教主後,再由連教主定奪?!?/br> 孟斬道。 底下傳來竊竊私語聲。 比之初時,氣氛顯輕松許多,見事情似乎朝著好的方向順利前進,孟斬心下松了一口氣。 無意間往左看去,他才發(fā)現(xiàn)自從遞給他納陽珠後,易寒就沒有回位置上,而是往後退了些距離,靜靜的看著他。 他把珠子用衣袖仔細的擦一擦,假意要歸還,走到易寒身旁。借著衣袍遮擋,他握住了對方的手,易寒立刻緊緊回握,神色擔憂。 「師尊師兄,我很好,沒有受傷,很快回來,莫要找我?!?/br> 他將寫了這段話的紙條塞到易寒手里,摸了摸師兄的小手,果斷的分開回到原位。 「既然如此,三楚門沒有其他異議了,」司鴻苑看向下頭端坐的各家大能?!覆恢T位可還有疑?」 「居寒宮有一問?!?/br> 聽到聲音,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出聲者為一面貌英俊,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是居寒宮掌門全真子符居浩,他厲聲喝問: 「魔教要將我路真人魂魄扣押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