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都頭(朱仝雷橫) 一個人生痛到昏厥被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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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紅攀上了天際,太陽西沉,將光暈灑在窗前。梁山上的這個時候,再熱鬧不過,兄弟們忙完了一天的事務(wù),總要聚在一起吃些酒菜放松心情。 雷橫這幾個月告了假,今日身子實在不爽利,晚飯也是在房里解決的。 前幾日起肚子就隱隱有些不舒服,向下沉著,雙腿也有些合不攏,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狼狽的樣子,這幾日刻意沒怎么出門。 中途朱仝來看過他一次,雷橫強撐著不想他看出異樣來,待他走了才發(fā)現(xiàn)后背都是冷汗,前額也有些薄汗,不知被他瞧見了沒有。 今日總覺得孩子鬧騰得更厲害了,時不時踢打著,肚子發(fā)緊,有些直不起身來。 用過晚飯,扶著腰倒在床榻上,在腹底打著圈安撫著,胎兒卻越發(fā)起勁了,在肚皮上拱出一個個小包。 外頭好像傳來兄弟們笑鬧的聲音,聽不太清楚,仔細(xì)一聽又好像不見了。他側(cè)身躺在床上,小聲呻吟著,這疼痛時刻折磨著他,肚子滾圓的墜在身前,教他翻身都困難。 他的意識被折磨的有些模糊,連日來的不適讓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疲憊與困倦裹挾著他,眼睛不自覺的合上。或許睡過去就好了,他這樣想著。 可惜孩子不是這樣想的,他在用自己行動昭示著他快要出生了,雖然他的父親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他剛閉上眼沒多久,疼痛就擊打著他脆弱的神經(jīng),將他喚醒,汗水打濕了他的前額和鼻尖,又滴落在眼前,模糊了他的視線。肚子好像在發(fā)硬,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但想來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兆頭。 一陣更猛烈的疼痛緊隨其后,肚子在收緊,太難受了,他恨不得錘它兩下,煩躁的按了按,狠狠地揉著,最終還是舍不得。 外頭的熱鬧好像結(jié)束了,四下一片靜謐,他的腦子剛剛被痛苦折磨著,沒有注意,在疼痛的間隙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了,他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只想著,捱過今晚或許就好了。 痛到后來,他有些麻木了,意識也昏昏沉沉的,腹底的劇痛蔓延開,一次一次將他喚醒,半夢半醒間好像聽到有人在喊他。 是哥哥的聲音。 他看到朱仝溫柔的擁他在懷里,抓著他的手,告訴他不要害怕,很快就過去了,他會一直陪著他。又看到孩子出生以后哥哥抱著孩子玩耍,跟他講孩子哪里長的像他。 他想張嘴回些什么,畫面一轉(zhuǎn),卻是哥哥生氣的模樣,他陰沉著臉,用不屑中帶著嫌棄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跟他講:“我只拿你當(dāng)做兄弟,想不到你竟存了這樣的心思,叫人惡心?!?/br> “不…不是的!”他發(fā)出聲來辯解,才發(fā)現(xiàn)剛剛的只是他的夢與幻想罷了,好像有淚淌下了,跟汗水混在一塊,讓人分不真切。 哥哥這個時候想必已經(jīng)歇下了吧。 朱仝什么都不知道,才會繼續(xù)拿他做兄弟,雖然二人經(jīng)過那件事,關(guān)系大不如前,但是在自己懷孕以后,他還是會照顧著自己,以好兄弟的方式。 這個孩子的來歷并不光彩,是自己偷偷給哥哥下了藥,強迫了他。雖然孩子是個意外,可他舍不得,這是哥哥給他的,哪怕教他舍了性命,他也心甘情愿。 汗水浸濕了全身,身上一片粘膩,喉嚨好像要燒起來,只能發(fā)出些沙啞的呻吟,他掙扎著爬起,想倒些水喝潤潤嗓子。肚子墜在胯間,起身有些困難,等他扶著床沿站好,又出了一身汗。 渾身上下沒有力氣,雙腿也有些發(fā)軟,剛走了沒幾步,腹部又開始發(fā)硬,痛得他一下跪倒在地上,捧著肚子低聲哀嚎著。 扶著地面想要重新站起來,可惜使不上力,幸好離桌子已經(jīng)不是很遠(yuǎn),側(cè)著身慢慢爬了過去,撐著桌子坐下,手顫抖著,大部分水都潑灑了出去,只淺淺喝到幾口教嗓子沒那么難受了。 陣痛還在繼續(xù),坐在椅子上的姿勢讓腰更加酸痛了,彎著腰趴在桌前,汗水直滴在桌上。 有液體從身下涌出,他才徹底慌了神,意識到自己是要生了,他掙扎著要起身,不小心又跌在地上,砸的脊背生疼,地上冰冰涼的,寒意蔓上脊骨,讓他清醒了幾分。 腹下傳來的緊痛讓他不自覺得向下使力,胎頭抵在他的胯骨上,卻沒有向下的趨勢,他的手指抓在堅硬的地板上,磨出了血。如果他能看到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底下才開了不到三指。 不能在這里,他拖著肚子在地上磨蹭著,想要爬到床前,腹部還在收縮著,在疼痛的伴隨中不知過了多久,總算快要到了,他恍惚又看到了哥哥的身影向他伸手,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抓住的那個幻影,在徹底失去意識前消失了。 昨日便沒見到雷橫出來用晚飯,今日一早也沒見到他,朱仝有些擔(dān)心,得了空便來找他,敲了他的門卻沒有回應(yīng),門也是鎖著的,心道不妙,暴力破開了門,只看見從桌前綿延到床前一道血跡,雷橫臉色蒼白,躺倒在床邊,身下都是血,他身上泛著涼意,嘴唇?jīng)]有一絲血色。 朱仝想,這應(yīng)該是自己見過他最狼狽的樣子了。 朱仝忙將他抱到床上,出門差了小廝去請神醫(yī)。 神醫(yī)到的時候,也被這一地狼籍嚇了一跳。給他診了脈,在他的肚皮上按了按:“胎位是正的,我給他開一副藥,問題應(yīng)該不大?!?/br> 朱仝不忍心把他一人放在這里,在旁邊陪著。 雷橫醒的時候,見著朱仝還以為是在做夢,拉著他的袖子往他懷里蹭,啞著聲音喊哥哥,朱仝順勢摟著他。 神醫(yī)在一旁瞧見了,搖頭“嘖”了一聲,朱仝不好意思的對神醫(yī)笑了笑,接了藥碗給雷橫喂藥。 雷橫還迷糊著,哥哥喂他便吃了。 疼痛卷土重來,神醫(yī)給他壓著肚腹,他忍不住要躲,朱仝讓他靠在身上,鉗制著他不讓他亂動,“別動,用力?!崩讬M聽了他的話,乖乖照做。 在痛呼中,孩子總算是離開了他的身體,被折磨了一夜,雷橫疲憊的陷入了昏迷。 神醫(yī)將孩子包裹好抱給朱仝,給他道恭喜,恭喜他喜得貴子,再去處理了臍帶和胎盤,朱仝只尷尬的接過了不言語。 山上兄弟們都以為這是自己的孩子,實際上朱仝也不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雷橫什么都不愿意說卻很在意這個孩子,孕中為它吃了不少苦。 在朱仝眼中,雷橫兩次背叛了他們的兄弟情義,一次是賺他上山,另一次是背著他和別人有了孩子,而自己毫不知情,他還一直避著自己。但又狠不下心不管他,雖二人的關(guān)系大不如前,平日里也對他頗為照顧,只是不如以前仔細(xì)了。 此后,許是處于對雷橫能力的不自信,這個孩子倒是朱仝帶的比較多,而某個腦子不太聰明的家伙全然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不對勁。 雷橫征方臘戰(zhàn)死,留下年歲還小的孩子和老母親,人已逝去,往日仇怨自然一筆勾銷,出于兄弟情義,朱仝幫他照顧著他的母親和孩子。 這孩子逐漸長大,也習(xí)得些槍棒,倒有些他父親往日的模樣,朱仝有時外出公干的時候也會帶著他。一次外出,那地的人都不認(rèn)識他,見了他們直夸父子二人長得像,朱仝與他解釋,那人仔仔細(xì)細(xì)的一瞧,帶著一些不可置信和羞赧的道了歉。 回到家,朱仝看著他和自己相似的面孔,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