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章 秘密鑰匙
營地內(nèi),燕克己拿著通訊器在房間里不斷踱步,時間剛剛過了晚上八點。 他拿起通訊器,“方,你在房子里不要出去,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溫若旸,讓他去找你。你們一起把那套漁具檢查一下?!?/br> “好?!?/br> 掛掉和金發(fā)雌蟲的視頻后,燕克己撥通了溫若旸的號碼。 此時此刻,萬年市郊區(qū)的一處別墅內(nèi),床上激戰(zhàn)正酣。 “嗯……額……” 一只身材頎長精瘦的年輕雄蟲把高大的雌蟲壓在身下,兩手把壯實的雙腿摁向兩邊,與白皙皮膚不同的黑紫色jiba大力貫穿著紅軟花xue。 “嘀——嘀——嘀——”通訊器持續(xù)嗡鳴著。 “嗯……”溫若旸試探地把手伸向床頭柜上的通訊器,被雄蟲一個挺身刺入幾乎向后撞在床板上,“唔——孫騏!你干什么!”他有些吃痛,對方頂?shù)锰盍恕?/br> 被喚作孫騏的雄蟲一把抓過嗡鳴的通訊器,看了一眼顯示器,“放心……不是曲航,”他說道,“不準接!”說罷把煩人的機器扔向了房間角落。 溫若旸被雄蟲摁在床上,干得很猛,生殖腔都被撐開了,撕裂地疼。yin水從軟rou深處流出來,內(nèi)里酸酸麻麻,逐漸有了酥癢的快感,“你……你別犯渾……” “你專心一些?!睂O騏扳過他的腦袋,舌頭吻了上去。 溫若旸是首長秘書,孫騏經(jīng)營一家私立醫(yī)院,兩個蟲工作繁忙,平時聚少離多。子主要靠保姆照顧著,硬說的話夫妻倆里孫騏管得還多一些。孫騏比溫若旸小八歲,欲望自然更重,能逮到雌蟲的日子恨不得把對方往死里干,反正溫若旸是S級雌蟲,恢復(fù)得快。 本以為這個害人的電話響一次就放棄了,沒想到接下來消停了兩分鐘,又響了起來。 孫騏簡直氣瘋了,氣都撒到溫若旸身上,對著妻子結(jié)實的身體一頓猛cao。溫若旸在床上不會真動手打他,他就變本加厲,又是掐腰又是咬脖子,逼里射了一泡精還不夠,完事把人壓在下面,又尿了進去。 溫若旸看著天花板的,感覺丈夫的yinjing撤出后,下面像失禁一般灘出來一汪水……算了,反正待會床又不是他收拾。 “shuangma?”孫騏擼動著他的yinjing,那里是半硬的狀態(tài)。孫騏低下頭給他口,最后讓他射到了自己嘴里。 溫若旸躺在床上平緩地喘著氣,心里算是舒服了一些。 “……誰的電話?”他聲音有點沙啞,看著丈夫吃掉自己剛射出的殘精,“你給我把通訊器撿回來?!?/br> “不撿,”孫騏說,“你應(yīng)該尊重一點你的丈夫?!标P(guān)于通訊器關(guān)機的問題,兩蟲已經(jīng)吵了很多次架。由于溫若旸工作性質(zhì)的緣故,需要24小時保持聯(lián)絡(luò)暢通,當然,這可能對私生活造成嚴重打擾。 爭執(zhí)的結(jié)果是,孫騏只同意溫若旸隨時響應(yīng)曲航的電話,但其他蟲的不行。誰也不行。 兩只蟲在床上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就這么僵持著幾分鐘,孫騏還是下床把雌蟲的通訊器撿起來了。 “給你?!?/br> 溫若旸靠在床上,把電話給燕克己撥了回去。這時候?qū)O騏在旁邊點起了一支煙,溫若旸最討厭煙味,何況對方一個學醫(yī)的還天天慢性自殺,他瞪著對方,孫騏秀麗的綠眼睛挑釁地看著他,點著火,對著他呼了一口。 溫若旸不再理雄蟲,開始和燕克己講電話,“燕……怎么了?”他的表情逐漸凝滯,盯著臥室的一角,“你說雪青……你知道了什么……行,我知道了……我先去找他?!?/br> “怎么了?”掛了電話后,孫騏問道。 “我要出去一趟,”溫若旸看著自己兩腿間流出的一片狼藉,轉(zhuǎn)頭道,“你把煙掐了。” “不掐,你都要走了?!睂O騏說。 溫若旸無奈,徑直下床去衛(wèi)生間清理。 “幾點回來?。俊睂O騏在床上追問道。 “不知道?!睖厝魰D打開了淋浴,他很快洗好了,換了干凈的內(nèi)褲走出來,“我去燕那里,他的老婆一個人在那,有點事情?!?/br> “你的好侄子怎么那么多事,”孫騏只比燕克己大一歲,“要我送你去嗎?” “不用……你留下陪孩子吧。”雌蟲想了想說道,已經(jīng)穿上了外褲。 “還是我送你去吧。”看著對方凝重的表情,孫騏搖了搖頭,從床上爬了起來。 三十分鐘后,溫若旸到達了燕克己所在的小區(qū),他讓丈夫暫時在車上等他,然后上樓去找方郁倫。 房間里,方郁倫把燕克己的懷疑又講了一遍后,兩只雌蟲來到了臥室。溫若旸慢慢把床挪開,他們在床底收納箱中找到了一個藍色的漁具尼龍袋。 “我記得,這個牌子是雪青用的?!睖厝魰D說。由于收納得當,袋子表面幾乎沒有什么灰塵,只有輕微的使用痕跡。 “溫秘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沒有告訴燕?”方郁倫問。溫若旸查到了陸軍內(nèi)部潛在的經(jīng)濟犯罪,雖然和曲航共享了信息,但沒有透露給燕克己細節(jié),后來還一再讓燕不要插手。 “嗯……”溫若旸不置可否,“我覺得有些事,特別是沒有板上釘釘?shù)氖?,還是不要知道得好?!?/br> 他轉(zhuǎn)向年輕的雌蟲,眼神透露著疲憊,“和燕一樣,我也懷疑過大哥雪青的死,一是他得罪過不少蟲,二是,他可能有些事做得……不干凈。” 這樣說的話,燕克己本來已經(jīng)對他那個雄父有非常復(fù)雜的情緒了,如果再加上新的懷疑,應(yīng)該會更難承受。 “雖然說在雪青那個位置上,水至清則無魚,有一些灰色地帶的cao作并不稀奇。但我懷疑不管他是自愿、還是被裹挾的,過手了一些不該有的項目……特別是在他死前的幾個月,有一陣很苦惱,會找我喝酒,即使我和他成年后交集就不多了。我想,他可能是不想在太熟的蟲面前表露出來吧。” “除了空殼項目和貪污的事,我最近也查到,在雪青死前就已經(jīng)有調(diào)查組在秘密查他了?!睖厝魰D苦笑道,“只不過還沒調(diào)查出任何結(jié)果,雪青猝死了,一切不了了之?!?/br> 這樣說來,溫雪青的“猝死”有很大問題。 “你們有沒有查過尸檢報告?”方郁倫問道。 “雪青沒有進行尸檢。當時心臟病發(fā)送到醫(yī)院很快就不行了,家里不想再把他剖開驗一遍?!睖厝魰D說道,他現(xiàn)在對此也有很大的疑問,但尸體已成骨灰,證據(jù)隨火化消散了。 “當時沒有人懷疑他心臟病的問題,雪青本來心血管就不好,常年備著藥。他這個年紀,心臟病發(fā)不是沒可能。他死了以后,他的那些雌君、雌侍還有孩子們亂成一團,都在忙著分東西。”溫若旸揉揉額頭,顯然那一陣也把他煩得厲害。 “另一個當時沒注意的事情是,溫雪青的秘書、親信很快不是退休,就是移民,現(xiàn)在很難找到人了?!睖厝魰D說,“你看這奇不奇怪。” “……他們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是的?!蹦觊L雌蟲點頭,“當時我們還太稚嫩,沒關(guān)注到這些?!?/br> 那么,是什么原因?qū)е聹匮┣嗌俺蔀榱吮娛钢??是什么讓他在死前的幾個月異常苦惱? 是軍部的調(diào)查嗎,還是其他什么…… “雪青有很多孩子,但我想他生前應(yīng)該很喜歡燕克己,對于不喜歡的蟲,他懶得花一丁點時間?!睖厝魰D緩緩道,“雪青就是那個樣子,喜歡他的蟲多,恨他的更多,他身邊的蟲尤其恨他?!彼爸S道。 始亂終棄。方郁倫點點頭,這種局面完全可以理解。 “尸檢報告是沒有了,但是其他的……”溫若旸沉思道,隨后拿起了電話。 “喂,孫騏?”溫若旸撥通道,“你幫我查一下,我那個哥哥溫雪青,他去世前兩年在醫(yī)院的保健記錄……雖然久也應(yīng)該有……你家在醫(yī)院的不是多嗎,不顯眼……你查一下吧……你先回家吧,好?!?/br> “先這樣吧。”掛了雄蟲的電話后,他對方郁倫說道。兩只蟲看著地上的尼龍漁具袋,溫若旸緩緩地拉開黑色拉鏈,露出明亮光滑的長竿。 兩只蟲帶著橡膠手套,將全套工具放在桌上,尼龍袋完全展開,能拆開的漁具部件全部拆開,查找任何可能的焊接痕跡。 當然,這一切的結(jié)果可能是徒勞無功。也許溫雪青留給兒子的魚竿里,并沒有留下什么線索。但直覺上,他們總感覺溫雪青把自己用過的東西送給燕克己,與其他禮物不太一樣。 “燕克己對你……還不錯吧?”溫若旸看著金發(fā)雄蟲的肚子,問道?!笆裁磿r候生?” “下周?!狈接魝愓f,摸了摸突出的孕肚。 “我一直是不贊成辦公室戀情的,特別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睖厝魰D笑道,看著金發(fā)雌蟲靦腆的樣子,“燕克己那小子鬼鬼祟祟,把你搞到手,開始我都沒反應(yīng)過來?!?/br> “那溫秘書,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總不會是他們同居之后吧……那時溫若旸的反應(yīng)很淡定,顯然對他們的關(guān)系早已有數(shù)。 “燕之前自己和我說的。”年長雌蟲道,“說他有認真想過之類之類,但看你好像很在乎冷凌、一直在維護冷凌,所以他不知道該不該下手,就來問我。” 很長一段時間里,他確實沒有考慮過冷凌之外的蟲,即使那條路的最后只有痛苦和失望?!叭缓竽亍瓬孛貢阍趺凑f?” “嗯,我告訴他,無論最后成與不成,不要影響到議事廳的秩序,這點我也相信他?!?/br> 溫若旸抬起頭,“燕克己雖然看起來有時少根筋,但不是會傷害雌蟲的那種。即使你拒絕了他,他也不會阻礙你繼續(xù)在議事廳工作的。正是因為這點,我才愿意幫他?!?/br> 這樣嗎,方郁倫突然感到心里很溫暖。他把舞會那晚在山坡上的吻告訴了溫若旸。 “哦,他還真敢啊?!?/br> 溫若旸笑道,打量著年輕雌蟲即將生產(chǎn)的孕肚和豐滿rufang,和初見時憔悴干癟的樣子完全不同。很明顯,燕克己沒少澆灌他,甚至孕袍領(lǐng)口還露出一個新咬的紅色牙印,那小子連重復(fù)標記都用上了。 “你肚子這么大,他還去山里演習。你不介意嗎?”溫若旸調(diào)侃道。 方郁倫搖搖頭,雖然孕晚期身體很累,但燕克己有自己的職責,他也沒到不能自理的程度。 “他最近一直在想溫雪青和三步計劃,沒想到在山區(qū)能有進展,”方郁倫看著散落一桌的器械,“他好像很糾結(jié)溫雪青的事,想不清溫雪青是個什么樣的蟲??赡苁且敯职至?,想到自己的爸爸會更有感觸?!?/br> “是?!睖厝魰D越來越明白為什么侄子如此喜歡這個雌蟲了,“雪青不是一個好父親。我甚至會想,燕沒有在雪青身邊長大,是一件幸事?!?/br> 現(xiàn)在溫雪青的幾個婚生子女的狀態(tài)都有些潦倒。 就在談話的功夫,漁具已經(jīng)徹底被拆開了。 兩只蟲仔細檢查著各個部件,終于,在溫雪青的魚竿收線器內(nèi)部,他們找到了一把芯片鑰匙。 鑰匙卡在那個位置,只要用一次收線器,就能知道里面卡了東西。 燕克己六年沒有發(fā)覺,只能說一次都沒有用過溫雪青送他的魚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