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之:沒想到單純的學弟竟然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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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言之第二天直接睡到了將近十點鐘的樣子,他太陽xue脹的生疼,帶著酒后的疲憊他緩緩坐了起來,對面的聞玨早已不見人影,他揉著眉心對于昨晚醉酒后發(fā)生的事居然一點都想不起來了,記憶只停在了聚會結束后,他連怎么回來的都回憶不起來。 身上隱約有些酸疼,可是具體的地方他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渾身都不對勁,他將這些全都歸咎于酒后綜合征。 簡言之慢騰騰的下了床,不經意間往自己的書桌上一瞥,又是一份早餐擺在桌子上,旁邊還放著一個保溫壺,他打開聞了聞,像是解酒湯。 簡言之心里涌起一股熱流,他沒想到聞玨能如此細心。 一開始他以為聞玨對他好必然是有目的的接近他,要么是功利性,要么是情感性。 他之前遇到過類似情況,有人刻意想要接近他,目的是為了在某個重要的課題上加上他的名字,可是如果是第一種,聞玨和他根本不在一個學院,專業(yè)方向也不對口,根本談不上第一種目的。 如果是第二種,簡言之想想也不對,沒人能忍耐這么久還不暴露自己的真實情感,而且聞玨這么單純,喜怒哀樂一眼就讓他看穿了,直到現(xiàn)在簡言之也沒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奇怪的舉動。 兩種猜想都不是的話,現(xiàn)在來看聞玨只是單純對自己好而已。 他放松下來,覺得自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天天臆想自己的變態(tài)呢。 “想什么呢,愣半天神了都?” 簡言之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他抬頭看去,是他課題組的同學之一,周綿。 “沒什么?!?/br> 周綿在他身邊坐下,語重心長的問他,“你是不是還沒從那件事里走出來?” 那件事是什么兩人都心知肚明,簡言之沒說話,仿佛跟沒聽見一樣。 周綿頓了頓又說,“其實,同性戀挺正常的,就是趙海追你的方式太偏激……” “行了!” 簡言之神色十分抵觸的打斷了周綿的話,他面如寒冰的看著周綿,“同性戀就是惡心,那個人也別在我面前再提,你不會想看到我翻臉。” 周綿第一次見簡言之這幅樣子,不由得瑟縮了脖子,嘆了口氣,“知道了,以后不會再提了,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br> 簡言之“嗯”了一聲,周綿算是他志同道合、為數(shù)不多的女性朋友,在知道他遭遇這件事后也表現(xiàn)的義憤填膺,他能理解周綿現(xiàn)在為何對他說這些,但是只要聽到、看到那人的名字自己還是忍不住生理性厭惡。 面前的數(shù)據(jù)也看不下去,簡言之知道今天自己的效率不會太高,他嘆了口氣,起身收拾東西準備去食堂吃飯。 “芝芝!” 門外一聲呼喚讓簡言之回過神來,一抬頭就看見聞玨正站在門邊,熱情的跟他打招呼。 “你怎么?” “特意來找你的唄?!?/br> 聞玨笑嘻嘻的走進來,把自己的手提電腦扔到桌子上,自己則癱坐在簡言之的座位上,“累死了,在我們實驗室打了一天的工?!?/br> 簡言之笑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語氣十分溫和,“回去休息吧?!?/br> “還沒吃飯呢,想跟你一起吃飯?!?/br> 聞玨將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只露出一雙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活像一只求關注的小動物。 面對這樣的聞玨,簡言之越來越沒辦法,好像只要聞玨一露出這種表情,自己就很難拒絕他。 “走吧?!?/br> 聞玨像是得到號令一般,“唔呼”一聲彈起來幫著簡言之一起收拾東西,他現(xiàn)在對簡言之的書籍資料已經了解的一清二楚,每次都能歸類分整的跟簡言之大差不差。 兩人有說有笑的整理著東西,大多都是聞玨在說今天他們實驗室又發(fā)生了什么,吐槽老師又讓他給師姐們買飯買奶茶,簡言之一邊聽,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兩人周圍形成了一個獨屬于他們兩人的空間,緊密的誰也融入不進來。 可就在這時,一聲類似于瓷器摔在地上破碎的聲音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聞玨和簡言之雙雙抬頭看去,只見門口再次出現(xiàn)一人。 那人頹廢的不成樣子,滿臉疲憊之色,仿佛很久都沒好好睡上一覺,他的眼睛遍布血絲,臉上泛起一股兇狠之意,惡狠狠的瞪著兩人。 聞玨見狀,先一步上前,將簡言之擋在自己身后。 簡言之被護在身后愣了一下,不著痕跡的看向那人。 “你誰啊?有事么?” 聞玨皺著眉,不甚開心的沖著那十分奇怪的人問道。 那人面露憤色,指著聞玨身后的簡言之說道,“你不是說你不是同性戀嗎?那你跟他搞上了算怎么回事?!簡言之,你他媽的就是看不上老子罷了!” “你有病啊你!你再指一個試試!” 不等簡言之開口,聞玨先惱了,他一腳踢開礙在身前的椅子,沖著那瘋瘋癲癲的人就要上去。 椅子“哐當”一聲重重的砸在地上,簡言之卻伸手拉住了聞玨。 “趙海,我說過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眼前?!?/br> 簡言之冷聲道,臉上露出一種憎惡的神情,像是在看垃圾一般,讓門外那個名叫“趙?!钡娜舜糇×耍冻隽藗牡谋砬?,不過很快,他又重新變回了那種瘋態(tài)。 “我出現(xiàn)了又怎么樣?!簡言之,你狗屁的恐同!你裝什么裝?!” “趙海!” 簡言之頭一次失控的怒喊道,“你夠了吧,到底要我說幾次你才明白!我這輩子不會跟你在一起!更不可能喜歡男人!” 兩人爭執(zhí)之間,誰也沒看到聞玨突然蒼白的臉色。 “那他是誰?你倆有說有笑的當我瞎了是嗎?!” “我沒必要跟你解釋,請你離開!” “哦……原來你喜歡這種小白臉。” 趙?;位斡朴频淖哌M了教室,直到這時兩人才看見這人手里居然拿了把水果刀! 聞玨臉色一變,他牢牢將簡言之護在身后,全身的肌rou都繃起,警惕的看著不斷在接近兩人的趙海,小聲對簡言之耳語,“快報警”。 簡言之也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趙海居然真這么大膽敢?guī)е秮怼?/br> 聽見聞玨的話,他藏在背后的手悄悄按下了報警鍵,讓警察聽見幾人的對話,然后他穩(wěn)住心神,盡量用平時的語氣與他對話。 “我說了,我不會喜歡男人,他只是我的一個學弟而已?!?/br> “你還敢騙我!” 聞言,趙海猛地舉起刀,一把插在了身邊的課桌上,刀尖已經穿過桌板,深深扎入了幾分。 “你看那小子看你的眼神,跟我多像啊,你們倆一定搞上了!” 簡言之愣了愣,轉頭去看聞玨,聞玨正好也轉過頭來看他,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趙海又吼,“就是這個眼神!你還敢說他對你沒意思!你們一定背著我偷偷搞在一起了!” 說完,他拔出刀,舉在胸前對著兩人,神色瘋狂,“簡言之,我得不到你沒關系,這個雜種也別想得到!” 兩人眼看著他沖了出來,聞玨先一步舉起剛剛被踢翻的凳子擋在兩人身前,趙海見這一刀劈空了,很快又從另一側扎了過來。 簡言之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聞玨怎能還不明白他的心思,愕然之余,他也來不想太多,抓緊時間告訴警察具體位置之后,馬上用身邊趁手的工具反抗起來。 兩個赤手空拳的人怎么躲得過一個帶著刀的人,就在聞玨快要被刺到的時候,門外的警察順利趕到,制止了趙海的報復行為,將他壓在地上,奪走了水果刀。 劫后余生的聞玨和簡言之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警察把趙海帶走,警察在問了相關事宜后也走了,說之后會聯(lián)系他們做筆錄。 偌大的教室里靜悄悄的,只剩下兩人。 簡言之這才想起之前聞玨看他的眼神,一通百通,所有以前看著理所應當?shù)男袨楝F(xiàn)在都有跡可循,原來聞玨也是個喜歡他的變態(tài)。 “你對我,”簡言之只覺得渾身發(fā)冷,他站起身,冷冰冰的看著他,問道,“是不是?” 聞玨見他連“同性戀”、“喜歡”這類的詞都不肯說出口,他臉色慘敗,他低頭不語。 這種樣子在簡言之的眼里就是默認! 原來對他的好都是有所圖! 他大駭,他斷然沒有想過這個看著活潑開朗的學弟居然對他也存了那種惡心的心思,他額上的青筋畢露,咬牙切齒的問,“我問你話,是,還是不是!” 聞玨顫抖著嘴唇,眼神灰敗,憋了好久才吐出一個字,“……是?!?/br> “聞玨!” 聞玨聽著他不可置信的怒吼聲,悲哀的將頭埋進了懷里,他蹲在地上,小聲的道歉,“對不起,學長,對不起……” 簡言之怒氣攻心,一手將所有書籍資料全部揮到地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在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之后,聞玨居然還敢借著“朋友”之名偷偷接近他。 等到簡言之離開后,蹲在地上的聞玨慢慢站了起來。 他面色如常的拿出手機,給一個賬號打了一筆款,然后刪除了聯(lián)系方式。 他想著剛剛氣急敗壞的簡言之,那氣紅的雙眼,皺緊的眉頭,不可置信的表情每一個都能讓聞玨回味好久,他饒有興趣的慢慢將那些被簡言之扔的四處都是的文件收集起來放在一處地方。 一邊收拾,他實在按捺不住心頭的愉悅,嘴角露出了一股十分張揚的笑容。 芝芝,好可憐啊,又被騙了。 怎么辦,好心疼,但是好可愛啊。 好吧,我允許你懲罰我。 ……就罰我狠狠地用jibacao爛你吧,怎么樣? 沒錯,趙海就是聞玨叫來的。 他托人找到這個情場失意的敗者,告訴他簡言之已經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了,他并不討厭與同性交往,之所以沒答應他的告白,純粹是簡言之看不起他而已。 趙海當然不信,他可是見識過簡言之對于同性的排斥,緊接著聞玨托的人給他看了一段視頻,視頻里的簡言之神色十分溫柔,他輕輕撫摸著視頻中另一個青年的頭發(fā),兩人相視一笑。 視頻截然而至,但對于照海來說已經足夠,他頓時發(fā)了瘋,問清楚兩人現(xiàn)在的所在位置,隨手抄起一把水果刀就追了過去。 當然,聞玨來之前也是做了保護措施的,他總不可能為了睡個人把自己的小命也打進去,不然簡言之才報了警,怎么警察只用五分鐘就能推門而入呢。 不過都是布的局罷了。 現(xiàn)在的簡言之像是恍惚了一般,他慌張無措的跑下樓梯,躲進廢棄的cao場旁的小樹林里。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他以為自己遇到了真心實意對他好的朋友,可是到頭來,一樣是對他有所圖! 自己除了這張臉真的一無是處了嗎? 簡言之憤恨的一拳垂在枯樹上,頓時樹上的殘葉如落雨般紛紛飄下。 他想到聞玨之前還叫自己“芝芝”的那一幕,他居然還應了,自己居然還答應了,如果自己早一點知道聞玨對自己懷有這樣扭曲的心思,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斥責他,讓他趁早斷掉這種無望的念想。 可是太晚了,晚到自己知道真相后對他居然沒有一點嫌惡與厭棄。 唯一的念頭只是傷心,他傷心聞玨對他有所隱瞞,他傷心聞玨的刻意接近,也傷心自己的底線居然在一步步的降低,沉浸在虛幻的美好之中。 聞玨知道簡言之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他也沒著急往寢室趕,而是在收拾完東西之后慢悠悠的在學校里逛。 路過籃球場時,看到一群男孩赤裸著上身熱血沸騰的在場上追逐奔跑,他就想起上個學期那個把他腿撞斷的傻逼。 雖然那個傻逼最后比他還慘,摔成了腦震蕩,現(xiàn)在也在休學住院,但是聞玨還是生氣。 聞玨臉色冷了下來,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轉身回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