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公司無力回天，沈父干脆采取了一些極端措施。

    那段時間，他像一個模范丈夫，做菜洗衣，對人心平氣和軟語，再沒了以往嘶聲力竭的怒罵。背地里卻以沈母名義借下高利貸，哄騙沈母簽下合同，為此下跪痛哭，甚至自扇耳光，不惜扯前情、說舊事，翻了又翻，從甜蜜的少年時代講起，又承諾：絕不會再打她。還說：等公司度過這次難關(guān)，要分給她好多錢，好多股份。

    她太過感性，其實(shí)也隱隱察覺沈父本性難移，被軟磨硬泡，稀里糊涂地按下手印，自此這份債務(wù)清數(shù)歸沈母，但股份卻是口頭承諾，完全作不得數(shù)。更別提之后他見機(jī)卷款跑路，犯下罪行被逮捕入獄，以及大大小小的一些……

    絕多數(shù)事情，都是沈司淮不知情的。且多偏私密，沒有mama許可，那怕是最親近的人，沈知也不好向外說，更何況他也似懂非懂，一知半解。

    可沈司淮還是冷笑了一聲。

    這難道就是他被他們丟在老家，寄人籬下的理由？由那么輕飄飄的一句“抱歉”，就掩蓋了過去。

    他那時候還不懂什么，只認(rèn)為這兩個他最愛的人親手拋棄了他。他再也沒有爸爸，再也沒有mama和哥哥了——等再長大些，他頂著舊校服放學(xué)回家，洗手時無意偷聽到舅舅的一通電話，才明白這叫寄養(yǎng)。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舅舅，他不認(rèn)識，只是大家都讓他這么叫。但如此單薄的血緣，也牽扯不出多少高大的關(guān)愛，解決三餐溫飽，沒有再多了。每次都是等衣服洗到發(fā)白，才肯帶他買身便宜的地攤貨。

    大人間的敷衍，以至于孩子再表面的和和氣氣，最終也淪為了奚落。

    舅舅的女兒說他是吸血鬼，吸她們家的血；是蜱蟲螞蟥，吃她們家的rou。沈司淮卻也并非白吃白喝，mama會定期匯錢，會打電話悄然詢問，是對他殘有愛意的，就算是失蹤病重的時候，進(jìn)入舅舅賬中的也不差一分。

    但為什么，mama只帶走了哥哥？

    他明明也是mama的孩子啊。

    “我請你吃飯吧?！鄙蛑胂裥r候那樣，牽起沈司淮的手到處亂跑，卻又想到他們已經(jīng)長大，況且他還是同性戀，等沈司淮知道，保不齊要隔應(yīng)，于是手放下了，很拘謹(jǐn)?shù)卮寡?。他聲音帶著懇求：“別拒絕我……”

    沈司淮沉默了下，沈知以為他要回絕，或者直接離開，卻見他提提背包，低聲說：“走吧?！?/br>
    沈知帶他來到一家面館。

    臨近市中心，物價高漲，吃貴的心疼冤枉錢，便宜的又味道不好，沈知嘗了好多家，才挑揀出這個。

    坐下來，沈司淮開始正式打量這位多年未見的哥哥。第一感覺是好瘦，腰很細(xì)——這不是他特意要看、要摸的，只是不知不覺間扶了一把。他對沈知近況完全不知，只感覺沈知過得不如他預(yù)料的好。

    因為剛剛不愉悅的談話，他現(xiàn)在不怎么想開口，但兩人面面相覷等菜的氛圍令他更為不自在，很別扭地問：

    “mama……得的是腦癌吧。”

    沈知無意識掐自己指腹，留下幾片淺淺的月牙狀凹痕，補(bǔ)充道：“惡性?！?/br>
    “那怎么辦……”他聲音低了下去，垂頭，留給沈知一個毛絨絨的頭頂，“醫(yī)藥費(fèi)夠嗎？如果要的話，我這里還有些錢，雖然不多，但可以稍微墊墊?！?/br>
    “不用，夠的。”提到這個，沈知就有些心虛，生怕沈司淮追問錢的來源，欲蓋彌彰地扯扯衣領(lǐng)，見服務(wù)員端來面，更是像見了救星。隨后又說道：“你先自己留著吧，我有辦法的?！?/br>
    就算沒辦法，也會有辦法的。

    吃了大半，沈司淮突然問：

    “你住哪間宿舍？”

    沈知疑惑地看著他。他只好又問一遍：“就你那個學(xué)校，你住哪間宿舍？”

    沈知下意識報了封高岑的。

    “好?！鄙蛩净礇]再多說，好像只是隨口一問，趁機(jī)把自己面里的精rou挑給沈知，毫不留情地嫌棄吐槽，“這店怎么燒的？咸得要死，你平時就吃這種東西？”

    等沈知回來，封高岑還窩在床上打游戲，頭也沒抬：“這么快？”

    他似乎永遠(yuǎn)沒有正事做，吊兒郎當(dāng)，不寫作業(yè)，不看書，書桌就放兩支筆，一紅一黑，比沈知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相較，可謂是簡單敷衍。富二代上學(xué)有套專門流程，沈知認(rèn)為他是會悄悄走后門的類型，亳無斗致，好像考不上大學(xué)就要去繼承家業(yè)，當(dāng)大老板了。

    如果封高岑能聽到，一定會揍頓他的屁股——原來在他心中，自己就是這種貨色？他自覺不算混蛋，與沈知呆在一起的日子，更是安分守己——當(dāng)然，天天把人按著jian不算。

    可惜沈知還在因見到沈司淮而略顯魂不守舍，勉強(qiáng)對他笑了下，爬上床，熟練地窩進(jìn)他懷里，沉默著，也不說話。

    封高岑沒注意到他的異常。過一會，結(jié)束這盤，封高岑去檢查他下面，將兩片紅爛的rou唇分開，好好打量小逼。

    rou縫已經(jīng)不是很腫，但也不能挨一次cao，有分寸地玩些小東西，估計還可以試試。

    今天的吃不上，都是昨天的惡果。可他不后悔，就該這么做。把沈知做怕，看他還敢不敢偷吃野味。野味？好像不該這么說，畢竟他也不是沈知家里哪個誰。

    大概是因此，直至傍晚那箱yin具到達(dá)，封高岑才以“試試新玩具”為理由，將沈知扒光，帶上書桌，興奮地要一通jian。

    因為買的東西見不得人，他翻了墻，繞了遠(yuǎn)路，難得小偷小摸地簽收?；貋砺飞闲呐K狂跳，他明明干過那么多壞事，從小時候爬樹掏鳥窩，故意摔爛姥爺最心愛的茶碗，到現(xiàn)在帶人找角落堵惹到他的小弱雞，一直是半個呼風(fēng)喚雨的霸王。

    現(xiàn)在這種“霸”，也延伸到了沈知身上。封高岑暴力地扯快遞的動作，足以體現(xiàn)他的期待。沈知連看都不敢看，夾著腿往里面躲。但桌子沒靠墻，擠到邊邊，就已快掉下去了，封高岑提著他的腰，將他擺放端正。

    封高岑另一只手捏著鈴鐺，清脆的聲音響著，沈知疑惑得很明顯：這是什么？然后才看清它全身，是乳夾。

    一個小玩具，竟也能做成這么漂亮樣式。它是一體的，兩個夾子以銀鏈流蘇相連，左右各一個鈴鐺；是溫和的橡膠頭，但就算奶頭小到可憐，也能苛刻地咬住。

    “戴你奶子上的?！狈飧哚楦?，把奶子揪起來，像要擠奶油那樣，把尖擠得更加凸出，動作很慢，有意示范，將夾小心翼翼咬在上面。

    掛著這東西，無論擺什么動作都很性感，就連呼吸的小幅度起伏，都會令其當(dāng)當(dāng)直響，簡直色情地令人發(fā)昏?；蛟S應(yīng)該顛倒下字詞順序，沈知明明是愛哭，感性，也可愛，也漂亮。

    還是個花心的混蛋。

    “別這樣了，我好癢……”

    他軟乎乎的拒絕，并沒什么威懾力，那副表情，也不像拒絕的樣子，眼睛濕得像含了水。哭沒什么，可他哭起來，卻總令人有種想要狠狠作弄的欲望。

    于是總被欺負(fù)。

    到底是第一次夾，沒有經(jīng)驗。封高岑欣賞了下這兩團(tuán)漂亮的奶子，才發(fā)現(xiàn)戴得有點(diǎn)歪。

    “那個……”沈知趁他擺弄自己的時候悄悄開口，“明天，從老師要幫我補(bǔ)課?！?/br>
    封高岑眉心一跳，有了種不祥的預(yù)感：“是真的補(bǔ)課？”

    字音著重落在“補(bǔ)課”，是極其不信任地發(fā)問，眼神也帶有質(zhì)疑，似乎是怕自己又在不知不覺間，被帶了幾頂綠帽。

    “當(dāng)然！”沈知說得堅定有力，內(nèi)心卻悄然哆嗦一下——那晚從霽確確切切嚇壞他了，哪怕之后恢復(fù)往日的溫和，也令他不自覺害怕，還羞怯，羞援交被發(fā)現(xiàn)，竟含著jingye，翹著屁股，讓老師挖精。

    “行?！?/br>
    看到封高岑點(diǎn)頭，沈知便松了口氣，卻不料他一指沈知乳上的物件：“戴著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