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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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安寧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和莊睿辰十指相扣著,手心的溫柔從指尖蔓延至渾身。雖然是無意識的情況下,第一次和別人如此親密無間。 這是一種微妙的情感。人類是社會動物。就好比人類的近親倭黑猩猩,它們的親密行為有時候僅僅代表著友善,為了平息爭端,為了團結(jié)族群。 安寧從他的手心抽出了指尖。 “嗯——你醒啦?睡得好嗎?”莊睿辰揉著惺忪睡眼,溫柔地對安寧笑。 本來想裝作云淡風輕,過眼云煙,馬上浮現(xiàn)出了那些纏綿悱惻和血脈噴張。安寧飛快地背過身,隱藏自己的局促不安。 “你那么早要去哪里?” “我和風哥約好了,今天去他們的活動地點集合。”安寧若無其事地從衣柜里找衣服。 “拔dior無情的臭男人!”莊睿辰罵了一句。 安寧本打算絕不提起,就當作從來沒發(fā)生過,誰知道莊睿辰竟然先提及了??墒牵退銦o情也不是他??!再說,約見風哥不是昨天就說好的嗎?難不成莊睿辰還需要他事后安撫嗎?又不是黃花大閨女頭一次。 “怎么?昨晚累著您了?你要是真累著了,我可以為你提供端茶倒水送飯涂藥到床的服務(wù)?”安寧故意調(diào)侃。 換好衣服,一回頭,莊睿辰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安寧后面將其夾在前胸和柜門之間,還裸著半身,下面也只有一條內(nèi)褲。他低著頭壞笑著說:“那倒是不用,我腎那么好,怎么會累呢?不過你要是不怕麻煩我也很樂意接受!” 怎么像個小孩一樣?葉安寧雖然無奈,但還是安撫道:“我晚上回來給你帶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我不要!應(yīng)該是我?guī)闳コ渣c好的犒勞你,去我們上次說的那家五星級酒店的buffet好不好?”莊睿辰提議道。 安寧悶著頭咕噥:“誰要你犒勞我?” “你是我的圣誕禮物......” “打??!我趕時間!先走了!”安寧逃一般地從狹小的縫隙抽身,飛似地抓起背包出了門。關(guān)上門他才松了口氣,莊睿辰?jīng)]有追出來。本來想裝作沒事,就按照一貫的相處模式,現(xiàn)在他真心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對自己分外殷勤的莊睿辰。也許應(yīng)該與之適當保持距離,算是委婉的拒絕。 由于出發(fā)得早了,安寧在今天圣誕節(jié)活動現(xiàn)場--體育會展中心附近找了家咖啡店等待。安寧猜想顧嵐生他們一定是還沒有起床,不忍心打擾。他找了個靠窗的座位,視野開闊,剛好將街對面熙熙攘攘的車輛,過馬路的人潮盡收眼底。然后,打開電腦抓緊時間復習功課。 直到午餐時間,顧嵐生他們才拖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出現(xiàn)在街對面。他們剛從上一家旅店退房,要去下一家辦理入住。安寧看到嵐生在遠處朝自己招手,抄起背包把筆記本、書、筆袋一股腦塞進去,飛奔出了咖啡店。 “哥,怎么快到了才告訴我!我應(yīng)該去幫你拿行李!”安寧氣喘吁吁。 一改昨日的壓抑氛圍,嵐生格外熱情地摟著安寧的肩膀。侯哥提著大包小包跟在他們后面幾步,依然沉默寡言。 “不用麻煩!只有一些隨身行李和設(shè)備,并不太重。而且,你的手不是受傷了嗎?”嵐生說。 他發(fā)現(xiàn)了!安寧雖不動聲色,卻充滿了小小的驚喜。 嵐生補充道:“是侯哥提醒我的,昨晚在餐館吃飯,他和你一起去洗手間,發(fā)現(xiàn)你左手不沾水,而且吃飯、提重物也不太方便,所以他猜到的?!?/br> 沒想到是侯哥!看來侯哥“粗糙”的外表之下有一顆細致的心。雖然,安寧多少有點失望。因為不是顧嵐生先發(fā)現(xiàn)的。 “他人很好吧?很細心。”嵐生說,又神神秘秘地打量了安寧幾眼問他:“小寧,你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安寧疑惑地看了看自己,衣服是新?lián)Q洗的,上面沒有奇怪的味道或者打翻咖啡的污漬。到底是哪里不一樣?忽然,腦海里回憶起昨夜,瞬間連走路姿勢都別扭起來。 “變得......”看到安寧期待而惶恐的眼神,顧嵐生仿佛故意賣關(guān)子,“我不告訴你!你自己猜吧!” 安寧小心收斂著肢體語言。做過那種事后,是不是會變得不一樣?就好比一棵開過花的樹,和一株未開花的小苗本質(zhì)上就是不同的。他能生出更多的花苞,嬌艷盛放,香氣醉人。 “男朋友很帥啊!”嵐生試探地問。 安寧立刻否認:“你誤會啦!那是我同學!” “真的是同學?長得很帥啊!身材很棒!”嵐生說。 安寧沒想到顧嵐生竟然會夸獎莊睿辰,而且毫不吝嗇贊美。 “真的是同學?!?/br> “好吧?!?/br> 顧嵐生的一個優(yōu)點就是,他并不會咄咄逼人。別人不想回答的問題,他都和善地略過。在待人處事上,他有超過一般同齡人的成熟。這和莊睿辰恰恰相反。莊睿辰是個好奇的小男孩,凡事喜歡刨根問底。安寧你為什么這樣?你為什么那樣?安寧越沉默避諱,他越喋喋不休。有時候,安寧覺得他煩人,有時候又覺得他可愛得像只小狗狗,粘人到讓你毫無脾氣。 他們?nèi)舜蛩阆热シ判欣睿俸推渌笥褧?。第二處酒店在附近,步行十分鐘可達的街區(qū)。外面的裝潢說實話挺普通的,掛著有點年代感的霓虹燈招牌,沒有擦得一絲不茍的玻璃旋轉(zhuǎn)門,也沒有穿戴整齊的帥氣門童給客人泊車。 進了酒店大堂,眼前是90年代十分流行的彩繪墻紙,還有歐式石膏吊頂天花板。柜臺后方的墻上掛著大屏幕滾動播放酒店房型示意圖。如果非要形容,安寧覺得應(yīng)該稱之為“魔幻風格”。有一間名叫“靛藍色的夢”,幽暗的房間籠罩著激光藍,屋內(nèi)懸掛著水晶燈吊飾,連房間中央的圓形大床都是海水一般的湛藍,看得安寧頭昏眼花。不禁懷疑在這樣的房間真的可以安然入眠嗎?還有一間屋子是花卉的主題。屋里還放置著纏繞了塑料假花藤曼的秋千椅。 正當安寧困惑萬分,為何兩個男性友人旅行要訂這樣奇葩的房間。嵐生已經(jīng)取了房卡。 嵐生問他:“我們先上去放行李,你要在下面等還是一起?” “可以一起上去嗎?”安寧試探地詢問。他是有東西要給嵐生。 “行,一起走。” 三人乘電梯到了三樓,在走廊盡頭的那間門口停下。嵐生先上前叩了門,當然不會有人回應(yīng)。“先和主人打招呼!”嵐生咧嘴對安寧笑。 房間比想象的小點,放下一張雙人床就基本沒有太多空間,門口右手邊就是一間浴室,也一樣逼仄。安寧松了口氣,這房間至少不是“靛藍色的夢”,也沒有秋千椅。搬好行李,嵐生和侯哥一屁股坐在床上,將行李放倒了,開始從中尋找什么物品。顧嵐生也讓安寧坐,安寧搖頭,他不住這里,坐別人的床實在不好意思。于是縮在靠近門口的角落。 “哥,這個是給你的?!卑矊帍谋嘲锾统隽艘粋€不大不小的盒子,用緞帶扎著,綁了個蝴蝶結(jié)。 “給我的?”嵐生微笑著接過,迫不及待地當場拆開,“是一把電動剃須刀!你怎么知道我沒帶剃刀!”嵐生開心地拿在手中把玩,打開開關(guān)任它嗡嗡作響,又試著調(diào)到不同檔,然后起身踱步到洗手間的鏡子前,認真地修剪剛剛冒出來的性感小胡渣。連連道謝:“謝謝你!很好用!” “不客氣!”安寧說。 “小寧特別好,每次都想到給我?guī)ФY物!”嵐生是對侯哥說。侯哥善意地對安寧微笑,安寧肯定沒注意到這個,因為他只注意到房頂一大片的鏡面?;蔚盟^暈。 放好行李,已經(jīng)是中午,他們馬不停蹄地趕往會場。活動的觀眾大多是像安寧他們那個年齡的大學生。一開始,他們社團的攤位前站著的觀眾寥寥無幾。直到音樂、燈光、舞美一切準備就緒,鍵盤,貝司,吉他,和聲眾星捧月一般圍繞著顧嵐生,他握著話筒像一位神情憂郁的王子。 在炫麗的前奏中,顧嵐生可比擬女聲的招牌海豚音響徹了會場,立刻惹得所有人駐足,投來好奇的目光。 臺下,安寧和侯哥站在第一排,手中高舉著應(yīng)援的牌子,目光炯炯地交匯于最耀眼的顧嵐生的身上。漸漸,臺下的觀眾聚攏過來,跟著歌聲一起揮動著手中的熒光棒,忍不住跟著哼唱,氣氛越發(fā)活躍起來。 即使沒有名氣,沒有粉絲團,但安寧堅信顧嵐生身上具備著特殊的才華。安寧算是嵐生的第一名小迷弟。他將嵐生的每一次線上直播表演錄音下來,刻在盤上、USB或者隨身音樂播放器里。如果直播太冗長還會剪輯成小段,然后像圖書管理員一樣孜孜不倦地歸檔每一首歌,標注清楚日期和活動內(nèi)容。 當然,那時候的安寧沒想到要把剪輯的音頻發(fā)給別人。一方面因為他從不認識其他的“迷弟迷妹”。而且,他也舍不得拿嵐生給自己專屬的福利和別人共享。愛是自私的,是想要獨占的。不過,安寧毫不懷疑如果嵐生愿意,他一定可以有更大的舞臺。只是,嵐生對名氣、粉絲這種事情很隨性。他也從不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神,別人都是默默無名的小螻蟻。所以,他和粉絲最終都成了會相互聊天的網(wǎng)友。況且于他而言,歌手和聲演員只是業(yè)余愛好之一,他還有正職工作。他還有很多待開發(fā)的興趣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