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の順毛小技巧分享課堂(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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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什么時候開始世界充滿異常? 或許也只有蘇江錦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了。 答案是——從來如此。 這座‘游樂場’是在哥哥的技術(shù)指導(dǎo)和顧洛河的極力配合下建成的,畢竟再有天賦,最開始他不過也只是個剛從普通人蛻變而成的初生神明。 再者小蘇,當(dāng)時為了玩得開心添加了各種各樣的多余元素進(jìn)去,本來是不必要的,這么一加又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能力范圍,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多藏了幾塊碎片。 因此在一開始他甚至沒有控制自己的能力。 他在極力地扮演著自己故事中的那些角色,成為故事中作為顧洛河愛人的蘇江錦,被其他人逐漸奪取目光,在第三者的插足下和顧洛河漸行漸遠(yuǎn)的蘇江錦。 是的,最開始他的劇本只有顧洛河與蘇江錦漸行漸遠(yuǎn)而已,他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壞孩子,但他的那點壞就像是每個校園文中必定會有的那種調(diào)皮小孩——類似于他抽煙喝酒燙頭紋身,但他是個好男孩的那種。 但顧洛河明顯不是個好男孩。 他們一直在很認(rèn)真的置‘自己’于死地,搞得蘇江錦每次短暫從失憶和劇情控制中清醒過來,人在中轉(zhuǎn)站里,面對這群嘰嘰喳喳撲上來要親親抱抱安撫的小動物時總一個頭比兩個大,都要覺得自己其實是什么禍國妖妃——雖然四舍五入也差不多就是了。 他作為那些故事中的另一個主角被世界意識所喜愛眷顧,但在前幾個世界的設(shè)定中,世界意識所偏愛的主角絕不是他,而是作為劇情中心的‘顧啼岑’‘顧洛詩’等等才對。 然而也就只有上面那兩個世界是按照他所期望中運(yùn)行的。 這其中還多出了一個大大的BUG,也就是原本劇情線中作為重要配角的‘顧洛河’。 他每次都會在故事中途死去或失蹤。 然而失憶狀態(tài)下完全按照劇情上演的他自己,哪怕察覺到異常和不對勁,那時的他也解決不了。 明明是為了自己開心而開放的沉浸式劇本和角色扮演,卻被某些有心人鉆了空子,這誰樂意啊? 異常從一開始就存在,并隨著小蘇度過的世界越來越多,它還在被無限放大。 犯人是誰?用什么手法?又是誰一直在推動? 這些小蘇通通不知道。 小蘇想過很多種解決辦法,最開始他以為問題出在作為劇情中心、作為世界之子的那些小動物身上。 也許是他前幾個世界劇情點結(jié)束就離開造成的蝴蝶效應(yīng)吧? 所以為了嘗試,他在花洛邇的世界中選擇了保留記憶,并且陪伴花洛邇走完了整個角色線,直到他們一齊老去,直到死亡將他們分離。 但自那之后,異常顯然更嚴(yán)重了。 蘇江錦不好說這是為什么,畢竟人往往會更抗拒由自己一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原本可以避免的失誤,像小蘇這么驕傲的人尤甚。 也是從那之后,他蘇江錦從一個在世界意識中登陸刻印蓋章過的無敵大總攻斷崖式降級,一連好幾個世界匹配到了柔軟脆弱如花苞般的身體,只有間歇性才能A起來。 更多時候,蘇江錦則是像條咸魚一樣被各種意義上都很糟糕的男人按在身下,只有擋住臉捂住嘴才能保留自己最后一分顏面。 蘇江錦比誰都清楚未曾得到過才會珍惜、才會渴望、才會一直強(qiáng)調(diào)的道理,所以他雖然不把想要成熟,想要不被欺負(fù)掛在嘴上,但他其實是很討厭被別人壓制的。 之前的對象都寵著他,而且用自己爛俗的演技在他面前拙劣表演著,把他哄的暈暈乎乎。 小蘇當(dāng)然也清楚。 ——他從來都是清醒地在做夢。 是不容許其他人反駁質(zhì)疑的那種。 但要是有人質(zhì)疑了…好吧,其實小蘇也不會對人怎么樣,就算蘇江錦擁有著世界的愛意,隨手便能撥弄他人的命脈,將自己的愛人視為最心愛的玩具…但他是個好男孩,這毋庸置疑。 咳,雖然聽上去這的確不像是夸人的話。 但惹小蘇不高興的人或許需要面對一個,自己和自己修羅場都是奔著直接火葬場火化去的、極度危險、醋意值和黑化值都滿點的顧洛河。 畢竟誰讓原本獨屬于他一人的小貓咪炸毛姿態(tài),那樣可愛的場景居然被其他人看了去呢。 回到正題。 能被小蘇折騰的都是自己人,對待外人時蘇江錦就像對待劇情外的可攻略角色一樣,秉持著不遠(yuǎn)離不靠近的態(tài)度。 不會主動去招惹,但要貼上去…他在能忍受的范圍內(nèi)也不會直接拒絕。 但也就這樣了而已。 ——因為他們都是顧洛河才會得到這樣的待遇。 所有參與者都必須清晰地意識到這點。 這里是他的游樂場,這里是神的游樂場。 蘇江錦清楚他能構(gòu)建出‘樂園’,其中哥哥和小河出了大部分力氣,所以他面對充滿著BUG和異常的游戲,一直努力秉持著能玩就行的敷衍式玩耍態(tài)度。 但…最近的異常,是不是太多了點? 世界意識對他的偏愛已經(jīng)滿溢出來,同時對方對世界之子的忽略和對顧洛河的壓制,哪怕蘇江錦現(xiàn)在身為被封閉力量的‘游玩者’‘旁觀者’都能察覺到。 但世界意識應(yīng)該同樣是顧洛河的化身才對???哪怕因為對方是由蘇江錦的力量啟動的,會對小蘇抱有不低的初始好感,它也不該對‘自己’抱有那么大的惡意…吧? 想到這里,蘇江錦翻動文件的手頓了頓。 青年醫(yī)生順勢低頭看了眼如今已經(jīng)非常習(xí)慣在他工作時窩在他懷里粘著的洛清河,得到對方一個面無表情的疑惑歪頭后,他又拿起一旁的手機(jī)回了兩句顧洛河發(fā)來的信息。 懷中原本安安分分的少年周身氣壓明顯一變。 但蘇江錦知道這不是在針對他,于是他只伸手揉了揉少年毛茸茸的發(fā)頂,白皙修長的指節(jié)從少年因為在他懷里蹭來蹭去拱得有些微卷的發(fā)絲中穿過,像大貓幫助梳理小貓的毛發(fā),一捋捋將其擺弄成對方發(fā)絲原本順直的模樣。 像是簡單的搭話,蘇江錦開口問了。 雖然不喜歡開口,但更不喜歡讓蘇江錦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洛清河立刻回答,兩人便短暫地聊了一會。 “清河,頭發(fā)是不是長長了一些?” “好像是的,哥哥不喜歡嗎,我可以剪掉…” “沒有不喜歡,只是覺得摸起來更順手了,要不要留長發(fā)?” “…哦~哥哥喜歡長發(fā)?” “我沒有討厭的發(fā)型?!?/br> 話音落下,蘇江錦用單手也正好回完顧洛河的信息。 男人比起文字其實更喜歡發(fā)語音,每天找他聊的話題也無非就是那幾個,吃飯了、工作好累、要親親抱抱、晚上按時回家,以及被冷落久了會一點點熱烈起來的…咳,性sao擾。 小蘇和顧洛河這些年相處下來基本上不用聽都能盲回了,于是他連語音轉(zhuǎn)文字都沒點開,直接打了幾條消息發(fā)送出去。 ‘還在上班,今天負(fù)責(zé)的病人有點麻煩。’ ‘辛苦啦,摸摸頭~’ ‘按時吃飯,我今天中午吃了牛rou鍋喔,很好吃,下次一起去,是家新店?!?/br> ‘晚上應(yīng)該會按時下班?!?/br> ‘好?!?/br> 在少年發(fā)間無意識揉搓的手已經(jīng)被對方雙手抓住捧在掌心,對方正用自己柔軟的臉蹭著蘇江錦的掌心,一截白到發(fā)光的后頸直接暴露在蘇江錦眼前。 是少年很直白的討好和求歡。 距離他們上一次性愛已經(jīng)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小蘇其實不太記這個,他只對每次玩之前的py感興趣,但玩過之后他很快就又會耷拉下去,是很容易心動也很容易放棄的性格。 說真的,他也不清楚為什么自己會一直和顧洛河在一起,甚至連洛清河他也從來沒有升起過玩膩想要拋棄的欲望。 如果是臉…雖然他倆確實各有各的頂級,但也不伐有更漂亮更可愛符合他審美的存在往小蘇面前湊,但他們之間最近的距離也不過是擁抱。 提不起勁,沒有興趣,不如說他應(yīng)付這兩個家伙就很艱難了,再多腳踏幾條船可能會類似。 “呼…” 洛清河總是第一時間察覺到蘇江錦的情緒波動,原本他被捧在對方雙手間的右手已在不知不覺間與少年交握。 他們兩人其實處于一個很曖昧的姿勢,對方的身體嬌小,整個坐在他懷中也沒什么重量,兩條細(xì)腿規(guī)規(guī)矩矩地呆在他叉開的大腿間,前胸與后背緊貼著。 因為體型相差的緣故,他這個角度其實下半張臉會被對方的后腦勺完全遮住。 親密到這個地步這已經(jīng)不是醫(yī)生和病人安全不安全距離的問題了,關(guān)系再相近的戀人都不會這樣天天貼著,起碼小蘇是不會愿意天天被顧洛河這樣抱或者這樣抱顧洛河的。 但他偏偏縱容了洛清河想要以這個姿勢和自己靠在一起的愿望。 理由…?找不出拒絕的理由算不算理由? “…哥哥?” 也許是他沒有繼續(xù)工作又沒跟對方搭話的緣故,洛清河這次直接回了頭。 少年在青年懷中小幅度扭動著身體,衣服在這期間被扭曲出皺巴巴的褶子他也不管,洛清河只一心一意的攔住蘇江錦的脖頸。 這次是對比起來青年寬廣的胸膛貼著少年柔軟的胸膛了,蘇江錦只要閉上眼仔細(xì)傾聽,便能聽見兩人重合的心跳,噗通噗通的。 少年的雙腿大開叉在他隨對方動作自然合攏的雙腿旁,對方的目光其實是專注到有些空洞無神的。 只要蘇江錦把心思從對方臉上移開一點兒,那股古怪的、被什么猛獸直勾勾近距離盯著的氣息就撲面而來。 “哥哥,你在看什么?” 蘇江錦沒有回答少年的問題,而是伸出手,在對方自然瞇起眼睛、像只習(xí)慣被主人把玩在掌心的貓咪,準(zhǔn)備好好享受來自主人的撫摸時,雙指輕輕在對方額頭上點了點。 這就是拒絕的意思了。 洛清河應(yīng)該會收斂一些,從他身上下去的。 但他懷中的少年卻只是又一次歪了歪腦袋,狀似無辜地眨巴了兩下眼睛,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反而一點一點綻放開來個清麗的笑,摟住他脖頸的手臂不易察覺地緊了緊。 “唔?!?/br> 你看,這實在是很像。 不像是作為世界之子,劇情中的洛清河。 不像是劇情角色,在應(yīng)該捉j(luò)ian的時候反而被困于工作的顧洛河。 倒像是原本的顧洛河和洛清河了。 小蘇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想法,畢竟他早就習(xí)慣了,嘛,只是…他還是看不慣有人比他更囂張的。 其實就是閑得無聊在找茬喔︿_︿。 他們可以相似,畢竟原本就屬于同一個靈魂。 只是劇情要求中的“他們”不該如此。 洛清河不該如此輕易地愛上蘇醫(yī)生,顧洛河也不該在他該來捉j(luò)ian的時候天天忙著工作,甚至都無法出現(xiàn)在醫(yī)院中。 他稍微有些生氣,畢竟這次小蘇可是很認(rèn)真的在扮演蘇醫(yī)生這個角色呢。 世界意識是顧洛河,世界之子是顧洛河。 他們敵視著對方,時刻期盼著對方死去,卻會在這種時候幫助對方,還遮遮掩掩的。 蘇江錦將自己被溫?zé)岬氖謴纳倌暌路锍槌鰜?,洛清河只是?xí)慣性地反抗了一下,很快意識到情況不妙后對方幾乎是迅速松了手。 囂張的、挑釁的姿態(tài)被洛清河飛速收了回去,禁錮住小蘇的手臂也松開,一開始他是怎么把身體轉(zhuǎn)過來和自己面對面的,現(xiàn)在他就怎么把身體轉(zhuǎn)回去,只留下一顆毛茸茸的黑色腦袋給他。 場面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少年乖順地窩回自己一開始呆著的胸膛上,像只被雨淋過的鵪鶉,全程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來過,只偶爾像是錯覺般在蘇江錦胸膛處輕輕蹭蹭。 “呵?!?/br> 好一個能屈能伸。 蘇江錦幾乎是被氣笑了。 小狗和幼蛇在不該相似的地方有著異常的相似,這些在之前蘇江錦不跟他們計較的時候可以用‘兄弟關(guān)系’來遮掩,但現(xiàn)在他想計較了,這些看他臉色行事的家伙難道還敢埋怨他小心眼嗎? 起碼洛清河看著是不敢的,畢竟他慫的很快。 但蘇江錦清楚這只是少年的權(quán)宜之計罷了,只要他這次被哄好了,對方肯定又會找準(zhǔn)機(jī)會順桿上坡,給他點陽光就開染房。 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蘇江錦有些苦惱地將手搭在少年腿上,雖然看著沒怎么上心,但他其實時刻注意著對方臉上的表情,準(zhǔn)備觀看少年接下來會為他帶來怎樣精彩的表演。 如果用蘇江錦的拒絕來打比方,雖然顧洛河看著是色令智昏,只要小蘇敢開口他就敢答應(yīng)蘇江錦一切要求的昏君模樣,但對方唯獨不會答應(yīng)一件事。 小狗就算是被生氣的黑貓一爪子推開,整個身子都被推倒在地上,一雙豆豆眼轉(zhuǎn)著圈圈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 在他反應(yīng)過來后也會很快搖起毛茸茸的尾巴,仗著自己是主人最受寵的狗狗,就賴皮的癱倒在主人腿邊,粘人又可憐地嗚嗚咽咽,這中間不管小蘇說再多遍“討厭”“走開”“這是我的要求”他也不會為之所動的。 那雙專注深情的眼睛會一直停留在蘇江錦身上,對方注視他的目光寵溺且黏糊,被突然掀翻在地上的委屈和怒氣是一點也沒有。 他只是一直看著,偶爾輕輕蹭一下,用舌頭在青年腿間舔舐,直到他消了氣,便抓住時機(jī)一下子蹦到蘇江錦身上,把青年渾身上下從頭到尾從里到外,不留下一點縫隙和空余的地方,全部舔舐一遍。 唯獨離開蘇江錦的命令,小狗是不會遵從的。 顧洛河從來都不是無條件服從的乖狗狗。 而幼蛇對他拒絕的回應(yīng)則更直接。 如果被蘇江錦突然從身上拔下來,扔在床上,一開始小蛇可能會睜著一雙豆豆眼直愣愣地盯著他看,好像根本意識不到自己是被拒絕被討厭了。 只要蘇江錦有想轉(zhuǎn)身離開的打算,小蛇就會以最快的速度游過去,從對方腳踝處攀爬上去,直到回到自己原本呆著的部位,然后就只呆在那里,用更迷茫地豆豆眼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蘇江錦。 一旦讓他這次纏上,蘇江錦再想弄開他也是弄不開的,只能被對方纏到消氣。 幼蛇甚至還會無師自通地用身體緊貼著蘇江錦身上溫度偏高的地方,試圖在勾勾纏纏間活用自己身為冷血動物的良好種族天賦,給蘇江錦來個物理降溫。 反正離開是不可能離開的。 蘇江錦漫無邊際地想著這些,他原本放在洛清河腿間的手已經(jīng)逐漸深入,從寬大的病號服下擺鉆了進(jìn)去,此刻這雙溫度頗高的手正在少年偏冷的肌膚上一寸寸撫摸著。 而在他懷中被醫(yī)生侵犯著的病人已經(jīng)紅了眼尾垂下腦袋。 少年死死咬住唇瓣,垂在身側(cè)的拳頭緊握又松開,身體因為恐懼或是氣極小幅度顫抖著,幾乎是蘇江錦沒換個地方摸,他就會抖上兩下,然后用那種隱忍又害怕的眼神怯怯地回頭看蘇江錦一眼,在小蘇看過去時又迅速扭頭。 倒終于像只受驚的兔子了。 有點意思。 蘇江錦一點點被順毛成功,順著對方表演的思路從大腿摸到胸膛,從隔著衣服到直接肌膚接觸,直到他不再滿足上半身的肆虐,逐漸往下半身移。 蘇江錦終于聽到了他想聽的聲音。 “蘇江錦…” 少年原本清脆的聲音染上一抹啞意,說話間還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不要…再、” “求…嗚、你,不要再繼續(xù)了…” “這樣…這樣是…” “這樣子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