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笑容甚至還沒收回，不經(jīng)意抬眼間，視線忽然定住，手一松，手中拿著的木質(zhì)小鳥掉在了地上被摔的粉身碎骨。

    他怔怔地看著聶小倩與別的男人，在他身前不遠處，相擁著離去。

    等他打發(fā)完商販，再去追時，人卻已經(jīng)匯入人海不見了。

    他不敢相信，震驚不已，疑心自己看錯了。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日復(fù)一日，他每日都去那條街等，直到聶小倩與另一個男人再度出現(xiàn)。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兩人相握著的手，親密無間的姿態(tài)讓他連欺騙自己都做不到。

    他以為自己會沖上去揪著聶小倩的衣領(lǐng)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背叛自己?？墒撬麤]有。

    仿佛丟了魂兒一樣，恍恍惚惚地走在路上，甚至錢袋被扒手摸走都一無所覺。

    他以為自己對于聶小倩來說是不同的，盡心盡力地一邊照顧著他的弟弟，一邊等著他回來。真像個大傻子。

    他一杯接一波不停地喝著酒。

    肯定很高興吧，這么一個大傻子在他面前給他戲耍。

    酒館打烊的時候他已經(jīng)爛醉如泥，付錢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錢袋不見了，小二的表情漸漸變得不耐煩。

    疼痛讓他理智回籠，他松開護著頭臉的手，眼眸晦暗地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全世界都可以欺侮自己。

    聶小倩，趙書影……

    把他當(dāng)傻子一般戲耍。

    趙書影數(shù)著腳步聲，人到近旁時突然從墻角蹦出來，舉著小狗笑的干凈又溫暖，調(diào)皮地學(xué)著小狗奶聲奶氣地沖著他汪汪叫。

    只是平常都很配合地裝作被嚇到大叫一聲的人，今天竟然一絲反應(yīng)也沒有。

    趙書影有些奇怪。

    “邵晨哥哥？”

    然后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他暗色衣衫上不明顯的片片臟污。仿佛在地上滾了幾滾。

    齊邵晨卻只是低著頭不說話，他伸手想拽拽齊邵晨的袖子，卻被不輕不重地反握住了手腕。

    趙書影看不清他的表情，莫名有些害怕，他后退幾步用力收回來手。將木狗抱在胸前，有些不安地看著他。

    這個舉動似乎觸到了齊邵晨身上的某種開關(guān)。

    他快步上前抓著書影的手腕將木狗奪過來，看都沒看他一眼便猛地一把摔在地上。

    曾經(jīng)溫潤如玉的的臉，此時滿是陰鷙暴戾。

    趙書影像是被他嚇到了，呆呆地看著地上被摔的七零八落的小狗。

    直到齊邵晨將他拉到房間中。

    趙書影哽咽了一聲終于回過了神，一臉的害怕與茫然。“邵……邵晨哥哥？”聲線有些不穩(wěn)。

    “別這樣喊我?！甭曇艉艿?。

    趙書影沒有聽清。不安地問道：“邵晨哥哥，你說什么？”

    “我他媽讓你別這樣喊我！”猛地將趙書影推倒在床上。

    壓坐在他腹部，拽著他的衣領(lǐng)陰鷙地問道：“誰他媽是你哥哥？嗯？”

    “賤人！賤人！賤人！”

    腦袋被撞的發(fā)暈，他害怕地想推開身上不停怒吼著男人。

    男人一只手便將他的雙手交合按在頭頂，制住了他徒勞無力的掙扎。

    另一只用力掐著他兩側(cè)臉頰。“你哥是婊子，你也是婊子。婊子賣給誰不是賣。干脆賣給我吧，我最起碼給你吃給你穿。你說是不是？”

    說罷去拉扯解他腰帶。

    趙書影下意識伸手按住腰帶不讓他解，被拉開后又被一巴掌打到臉上，腦袋直接一懵，還沒回過勁，又被抓著頭發(fā)提起，猛地撞擊床內(nèi)側(cè)的墻壁上。

    重新倒在床上的時候趙書影痛的快要昏闕，額頭沁出血色，虛弱地躺在施暴者身下無法動彈。

    任由那人粗魯?shù)膼蹞崴?，舔邸他?/br>
    腿被分開，堅硬的熱物抵住那里，緩慢堅決地，血從撕開的裂口冒出來，匯聚成一條彎曲的線，沿著臀rou的溝壑流淌。

    趙書影哽咽一聲，臉色頓時煞白，疼的渾身顫抖，小聲哭泣。

    熱物盡根沒入，便馬不停蹄開始南征北伐，過處無不血流成河。

    男人本身就喝醉了，肆意發(fā)泄著欲望與憤怒，熱液激射進軟膩的xue中后，便趴在少年身上沉沉睡去。

    趙書影睜著眼睛，身體因為疼痛不時不受控制的輕微抽搐。

    他只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碎了，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上，再也黏不起來。

    等他再度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一根鎖鏈鎖在了床上。一頭連著手腕，一頭連著床頭。

    他眨了眨疲憊的雙眼，迷茫地看著腕間鎖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趙書影做了許久沒有做過的夢，夢里是那只被阿爹送走的狗。

    他哭的很傷心?？墒前⒌焕硭?/br>
    狗狗被拋棄了，甚至可能正在死去。

    但是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卻救不了它。

    …………

    那個突然變的陌生的男人再度出現(xiàn)的時候，趙書影嗚咽著拖著被折磨的傷痕累累的身體，縮到了床的內(nèi)側(cè)，抱著膝蓋埋頭瑟瑟發(fā)抖。

    齊邵晨意外地愣了一下，又想起了什么，上床將他拉過來，強硬地攤開他蜷縮的四肢，合身壓在身下。

    眼眸晦澀地低頭吻他，掐著他的臉頰捏開牙關(guān)，親出黏膩的水聲。

    口水在嫩白的皮rou上流淌，癢癢的滑進耳蝸。

    齊邵晨輕輕摸著少年額頭的紗布。面無表情地問道“還疼嗎？”

    白皙的臉頰還帶著微微的紅腫，小心翼翼地輕輕搖了搖頭“不疼……”

    又故意似的微微用力用拇指搓揉他紅腫的臉頰，問他“疼嗎？”

    趙書影疼的肩膀一縮，緊握著手掌躺在他身下，聲線帶著輕微的顫抖“不……不疼……”

    當(dāng)男人分開他的雙腿跪在他腿間，唇貼上他大腿內(nèi)側(cè)時，趙書影終于崩潰地哭了出來。

    “不！不要……不要這樣……不要……”

    聲音仿佛一只捏著嗓子的幼貓，明明很厭惡，又因為害怕而不敢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