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他不要我了(仍是過渡,只有一點溫柔的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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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進(jìn)這條脂香飄了十里的街道,我仍覺得自己并未醒來。 羽十一的探子出不了錯,所以說,眼前這座形容典雅,風(fēng)光氤氳的建筑,便是我今晚此行的目的。 景初怎么會…… 他怎么敢…… 他怎么可能逛青樓! 遠(yuǎn)近聞名的聆月樓,我在祁城時聽朋友提到過。尋常人觸之不及,其客非富即貴。可不論披著多漂亮的外皮,內(nèi)里終歸是個風(fēng)月之地。 經(jīng)了鄔城一行,我對玩樂一事變得興致缺缺,已好久沒摟著溫香軟玉入睡,此時被撲面而來的香風(fēng)熏了一臉,說不出有多郁悶。 讓我淪落至此的罪魁禍?zhǔn)字粎s剛好在這座樓里,不知是否正美人在懷。 yin糜之聲傳九里之外,是為下等。那種外表瞧不出異樣,層層輕帳欲拒還迎,讓人走進(jìn)去被十丈軟紅溫柔拂過,不知不覺酥了骨頭的地方,才最令人流連忘返,且防不勝防。 燭燈搖曳,靜謐溫暖,我慢悠悠晃了進(jìn)去。堂中只有一絳紫羅裙的女子在撫琴,并著三兩客人閑談,對我的到來熟視無睹,倒免了我不少麻煩。徑自尋了樓梯欲向上走去。 一路走來聽兩旁安安靜靜,我隱約明白了,這家青樓做的應(yīng)是熟客引薦的生意,所以免了人眼花繚亂。除此之外,這種縱情聲色的幌子,也通常被用來掩飾各種不可告人的暗通款曲。 景初的情況或許是后者。 我尋到他的房間,試探著推了推門。并沒有鎖,屋內(nèi)一片寂靜,讓我莫名安心了不少。于是我思忖片刻后撤一步,扣了扣門,準(zhǔn)備來個光明正大的重逢。 “放在桌上就好。”男人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語氣溫和,與我記憶中的聲線沒有分毫相差。 他應(yīng)是把我誤認(rèn)為了送東西的小廝。 走近才發(fā)現(xiàn),這只寬闊的房間被屏風(fēng)彎彎繞繞隔開成幾片區(qū)域,而另一邊隱約有水聲傳來。 原來他在沐浴。 我在他門口靜待了片刻,劫過前來送物的姑娘手中熱騰騰的花茶,折回桌前安穩(wěn)坐下。 沒一會兒,門又一次被輕輕扣響。 景初仍然泡在浴桶里,他問道:“誰?” 一個聲音嬌滴滴答道:“鶯鶯是來服侍公子的?!?/br> 哦?我?guī)缀趿⒖烫崞鹆嗣济?。是我失算,原來景初他竟然真的……真的來招妓?/br> 屏風(fēng)那邊沉靜了片刻,男人回答道:“今晚不要有任何人打擾我?!?/br> 我一顆心起起伏伏,有驚無險地落了下來。 現(xiàn)在想來,我的行為實在逾越,不僅冒失地不請自來,還心術(shù)不正欲圖不軌??杉热灰呀?jīng)做到這一步了,半途而廢豈不可惜,不如…… 我的目光投向不遠(yuǎn)處另一扇屏風(fēng)后的床榻。 濃烈馥郁的雜香在鼻尖縈繞,耳朵貼緊床單,不放過任何一絲微小的動靜,我屏氣凝神,察覺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在距離床幃三尺處停下。 “這位姑娘,”他語氣無奈,“替我謝過你家主人的好意,還是請回吧。” 他總會以最大的善意揣度他人,對我如此,面對自薦枕席的風(fēng)塵女子也是如此。 我蜷緊身子搖了搖頭,他只能瞧見一頂散亂青絲簌簌顫抖,復(fù)而開口道:“你不必?fù)?dān)心受到責(zé)罰,我與你家主人相熟,他不會為難你?!?/br> 為何聽起來……他是這里的???。我一愣,一時不知該如何接戲,僵硬的身子大概被他當(dāng)成了妥協(xié),男人緩緩走了過來:“先起來再談,好么?” “能讓我待到明早再走嗎?”我捏著含糊的鼻音小聲祈求。 我并不精通偽音之術(shù),男子聲線做不得假,他于是沉默了片刻,改口道:“這位小公子……那你歇在這里,我去榻上湊合一晚?” 失策,我應(yīng)該躺最里面去的。怎有“小倌”把客人趕走鳩占鵲巢的道理。 “公子是嫌棄阿止嗎,”我隨口胡掐一個假名,假作急切地挽留道,“阿止會很安分的。”說罷往里讓了讓,邀約之意不言自明。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似乎放棄了與我周旋的想法,走近來掀開了被子。剛沐浴完的身體浮著熱意,吸引人不由自主靠攏過去。我如此想著,也付諸行動了。 先是窸窸窣窣換了幾個姿勢,屢次伸出個指頭又縮回。男人耳力敏銳,不會察覺不到我的小動作,可這些大概會被理解為我有心無膽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當(dāng)我碰到他時,或許會收獲一句不輕不重的嚴(yán)肅勸誡。 我埋在被子里,終于碰到他的腰…… 清涼的空氣灌入鼻腔,刺目白光從眼前驟然閃過,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被一道泛著寒意的三尺青鋒橫亙頸前。 我何曾設(shè)想,與他重逢的第一個照面竟是這般情景。 他只穿了件單薄里衣,尚有未擦干的水從發(fā)絲低落,順著皮膚緩慢滑走,形容倉促??捎山h(yuǎn),那只握劍的手穩(wěn)當(dāng)非凡,沒有一絲顫抖,眨眼間已置人于必輸之境。 暖黃的燭光透過紅粉燈罩,為他的神色平添幾分柔和,看清我的那一瞬間,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詫。 這不是我第一次被人用劍架在脖子上,卻是我第一次見他拿真劍。內(nèi)心確實有情緒翻江倒海,不是因為害怕,是……興奮。 “殿下,”他收劍入鞘,細(xì)長的眉微微下壓,“您怎么會在這里?” 我撒謊不打草稿:“來這里尋歡作樂,沒想到看到了你?!?/br> 他沒拆穿我:“您也不怕被我誤傷。” 他劍意精湛,怎么會誤傷我,但他未免太過謹(jǐn)慎了些。我掀開被子施然坐起:“我哪里露了馬腳?” 男人將劍放回桌邊,回答道:“這樓里小倌不多,我恰巧認(rèn)識?!?/br> 我到底不能追問他為何對青樓的情況了如指掌,可見他絲毫不像流連風(fēng)塵的模樣,心中疑惑更甚:“你常來?” 他點頭:“只作借宿?!?/br> 倒是可以映證先前他與這里的主人有交情這句話。 我把人拉著倒回床上,并不急著動手動腳,只是安靜抱著:“景初,我想你?!?/br> 他一如既往不買賬:“不想您的堂兄?” 這句話實在戳心,掀翻了我心里一缸子苦水。 任誰都不喜歡被當(dāng)做他人的替代品,他能如此輕松的問出這句話,要么是吃醋,要么就是毫不在意。自欺欺人應(yīng)有個限度,我無法說服自己理由不是后者,而堂兄…… “他不要我了?!?/br> 我收攏雙臂,一點點將他摟緊,汲取懷里的溫度。 “你也要拋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