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新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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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 莊宴醒過來的時候,身旁已經(jīng)沒人了。 此時的天色已經(jīng)大亮,客廳里也沒有宋敘白的身影。 天氣難得放晴,路面上的冰雪開始消融。 莊宴吃過擺放在桌上的早餐,下樓打了一輛車到醫(yī)院附近的街上買了點粥后才走上醫(yī)院。 “爸爸!”莊里一看到莊宴進(jìn)門,興奮的叫了他一聲,莊宴對他笑了一下,把粥放到柜子上。 小可剛從廁所出來就看到了他:“莊大哥?!?/br> 莊宴略帶歉意的對她說:“辛苦了?!?/br> 等護(hù)士過來換完藥,莊宴讓小可回去休息,說什么也不讓小可繼續(xù)留在醫(yī)院里了,小可爭不過,只好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回家去了。 莊宴一直在醫(yī)院待到晚上八點多點,宋敘白才打電話過來讓他回家,看著手機(jī)上面顯示的陌生號碼,莊宴始終想不起來什么時候給過宋敘白自己的電話號碼。 莊里抓著故事書抬頭看莊宴,他有些緊張的抓著被角,試圖跟電話里的人打商量:“我今晚……可不可以留在醫(yī)院?”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掛斷了電話。 莊宴怔怔的放下手機(jī),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莊里疑惑的問:“爸爸?” 莊宴眼底有些失落,卻還是要笑著對兒子說:“爸爸沒事。” 隨這之后過了幾天,宋敘白再也沒有給他打過電話,也沒有來找他,莊宴給他打了好幾通電話,也一直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 這期間莊宴抽空回了一趟宋敘白的公寓,在屋里等了一天也沒有看到宋敘白的身影。 京城一連下了好幾天的雪也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預(yù)兆,此時已經(jīng)處于十二月末的最后一天,而明天就是元旦代表著正式進(jìn)入新的一年。 這天把兒子哄完睡著之后,莊宴又繼續(xù)給宋敘白打了一通電話,響了三次鈴后終于被人接通。 “喂,宋敘白?”莊宴小心翼翼的問。 “嗯。” 莊宴想起那天宋敘白打來的電話:“……你生氣了?” “……沒有?”電話另一頭的人說著,隨即頓了頓,似是輕嘆了一聲息:“你下來?!?/br> “???”莊宴一時明白不過來,“什么?” “下來,我在醫(yī)院門口?!?/br> 京城冬天的夜晚,即使是沒有在飄雪,但夜里呼嘯而過的寒風(fēng)依舊是讓人忍不住身子發(fā)抖。 宋敘白的車就停在醫(yī)院對面的一盞路燈下來,昏暗的路燈把車身籠罩在一片昏黃之下。 莊宴坐進(jìn)副駕駛座上后,借著車內(nèi)開著的頂燈看清了宋敘白的面容, 他像是很累的樣子,眼底下的黑眼圈在他白凈的皮膚上看著格外明顯。 “你很累嗎?”莊宴看著他,眼里帶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心疼。 “剛出差回來。”宋敘白把半開的窗關(guān)上,把不停鉆入車內(nèi)的冷空氣隔絕在外。 幾天前在外地的分公司上報上來說是有個項目出了一些小狀況,需要他親自過去處理一下。 出差前他本來是想著跟莊宴再好好的見上一面或者溫存一下什么的,結(jié)果沒想到莊宴一心要留在醫(yī)院看他的兒子。 掛掉電話后他帶著怒火連夜趕去了外地,本來想著花個兩天把分公司的事處理好之后回來找莊宴算賬的,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分公司的這件事處理起來會這么棘手。 這幾天里在外地他忙得腳不沾地,后來忙著忙著他就忘了這茬,好不容易忙完了就又到了年末,家里的長輩聽他說處理完了之后就馬上下了命令讓他休息好了之后就回家過元旦。 原本的安排是今天休息,明天再買機(jī)票回的,但宋敘白心中有鬼,他想在回家之前再見一見莊宴。 原本是訂了早上的票,但因為天氣原因延遲了,等后回到京城下飛機(jī)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了。 “莊宴?!?/br> 宋敘白突然低低的喊了他一聲,眼神緊緊的鎖住莊宴。 莊宴被他的眼神盯得不自在,“怎么了?” “我……”頓了頓,所有要說的話語都化為了一聲嘆息,“我累了,陪我睡一覺吧?!?/br> 最終也還是什么也沒說。 看著他滿臉的倦意,莊宴也沒有忍心拒絕,想了一下就應(yīng)了下來:“……好?!?/br> 車子啟動后,莊宴打了一通電話給小可,讓沒走多久的她又回來一趟,今晚留在醫(yī)院照看莊里。 小可也不多問,歡快的答應(yīng)下來了。 回到公寓后,宋敘白先去洗澡,莊宴走進(jìn)廚房看了一下冰箱,除了幾盒牛奶和幾個雞蛋之外,沒有其他多余的東西。 莊宴只好拿鑰匙去樓下超市買了點蔬菜和兩袋面條,就急匆匆趕回公寓。 這時宋敘白已經(jīng)洗完澡了,穿著睡衣站在陽臺外跟人打電話,莊宴悄悄走進(jìn)廚房洗菜開火,給宋敘白下面條。 他本來是想做幾個菜的,但相對于下面條,做菜要花的時間更多,宋敘白看著太累了,莊宴怕趕不及。 把面條裝進(jìn)碗里的時候,莊宴想了一瞬,又重新拿了一個干凈的碗,又裝上了半碗面條。 當(dāng)他把兩碗面條放到餐桌上時,宋敘白還在陽臺上跟人通話,但語氣再也沒有像一開始的那樣,反而越來越激烈,甚至已經(jīng)不耐煩了起來。 他在電話里跟人起了爭執(zhí)。 莊宴坐在餐桌前,注意力卻一直在陽臺上,直到宋敘白一把掛斷電話,冷著一張臉走進(jìn)來。 看到莊宴在看他,他冷著的臉立刻緩了下來,有些驚訝的看著莊宴:“給我做的?” “嗯?!鼻f宴看著他坐到椅子上,“吃一些再去睡吧?!?/br> “好。”宋敘白原本有些沉郁的心情被一掃而空,“你也沒吃嗎?” “……嗯。”莊宴猶豫了一下后才點頭,其實他早就吃了,盛的這半碗是自己陪著宋敘白吃的。 “是發(fā)生了什么嗎?”莊宴看著冒起來的熱水,小聲的問:“你似乎心情不太好?!?/br> 他沒注意到宋敘白在聽了他的話后身子微微一僵。 “沒有?!?/br> “嗯?!?/br> 氛圍一下子冷了一下,安靜得只能聽到筷子與碗碰撞的清脆聲。 “莊宴?!彼螖淄蝗唤兴宦暋?/br> “?。俊?/br> “難道你就沒有什么是想對我說的嗎?”頓了頓,接著說,“……關(guān)于五年前。” “……” 莊宴又沉默了,他不敢抬頭看宋敘白的臉,抓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半晌兒,他才低低的又說了一聲,“沒有……對不起。” 最后一句幾乎小得聽不見。 但身為一個s級的alpha,宋敘白還是把那句話聽進(jìn)了耳朵里,他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挫敗了下來。 他什么也沒有說,剩下的半碗面條還沒有吃完,他就走回了房間里。 莊宴沒有跟上去,一直怔坐在椅子上,直到碗里的面條幾乎冷卻,他才回過神來,把餐桌上的碗筷收進(jìn)了廚房。 莊宴在房間門口站了有好久一會兒,才推門進(jìn)入,一直走到最里面,走到床邊。 宋敘白已經(jīng)躺進(jìn)被子里了,他背對著莊宴,面朝著落地窗,窗簾沒有拉上,外面的光亮微微的照進(jìn)來,與床頭亮著的小臺燈一起照在那副油畫上。 莊宴動作很輕的躺到了被子里,靜靜的注視著天花板,他毫無睡意。 “莊宴?!?/br> 宋敘白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在被子底下準(zhǔn)確無誤的抓住莊宴的手,一雙眼眸深不見底,聲音有些低?。?/br> “我不逼你了?!?/br> 莊宴靜靜地聽著宋敘白繼續(xù)說: “我等你,直到你愿意把所有一切都說給我聽?!?/br> “……但是莊宴,我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br> “……好?!鼻f宴的聲音有些輕顫,這一次他再也沒有選擇逃避,“給我一些時間……我……我會告訴你的?!?/br> 聽到想要的答案,宋敘白的唇角終于滿意的揚起,他挪到莊宴的懷里,雙手摟著莊宴的腰,把臉埋進(jìn)他的胸膛里。 積攢了多天的疲倦鋪天蓋地的傳來,直到把他吞噬殆盡。 感覺到懷里的人已經(jīng)睡著,莊宴的身子卻動也不敢動,他的目光落在宋敘白那張精致的臉上,睡著了的他少了白天里的高高在上的清冷感,看著有那么幾分不真實。 此時的宋敘白就像是一直受人敬仰的謫仙誤落凡塵,盡管游走在凡世間,卻依舊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莊宴的目光從宋敘白的臉上落到窗外,遠(yuǎn)處的單元樓層依舊是有一些是亮著暖光燈的。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br> “呼!新年快樂?!?/br> ……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是誰先開了頭,四面八方的聲音也開始應(yīng)和了起來,一時沉寂在夜色里的小區(qū)熱鬧了起來。 突然,一縷煙花隨聲沖入天際,爆出絢麗多彩的光,一粒粒光點落在夜幕里,煙花一縷接著一縷應(yīng)接不暇。 莊宴連忙把宋敘白的耳朵捂起來,但他睡得很沉,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 莊宴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終于鼓起勇氣低下頭親在了宋敘白的眉眼間。 他小小聲的說: “宋敘白,新年快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