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是亞當?shù)墓麑?/h1>
突然,郁諶聽到了一串奇怪的咕嚕聲。 他仔細聆聽一番,發(fā)現(xiàn)竟是心上人的肚子在抗議。不知道他多久沒有好好吃飯了,也不知是多么的疲累,才讓他寧可餓著肚子也要在沙發(fā)上倒頭大睡,甚至來不及換上舒適的睡衣躺進溫暖的被窩。 郁諶又好笑又心疼,他總是不忍心穆子恒有一點不適,至少在他的羽翼能夠覆蓋到的范圍之內(nèi),穆子恒只需要無所顧慮。無奈之下郁諶只能罷手,轉(zhuǎn)而為穆子恒妥帖的整理起衣服,最后不甘的掐了掐那招人的小玩意,替心上人去洗手作羹湯。 依著郁諶的身份,飲食起居自然會有專人細心服侍,但他愿意為了穆子恒學習這些討好人的手段。畢竟,先喜歡上的總是身不由己,尤其他看上的人還是如此遲鈍不通情事,他只能日復一日,悄無聲息的全方位入侵到穆子恒的生活,讓穆子恒從習慣他到再也無法離開他。 穆子恒是被食物的香氣勾醒的,剛睜眼時他還有些懵懂,待稍緩片刻,腹中的饑餓如同復活一樣突然開始攻擊他,讓人一刻都忍耐不下去,不論吃什么都好,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填飽肚子。 穆子恒剛要起身向廚房的方向奔去,卻轉(zhuǎn)頭間被釘在原地--郁諶手中端著熱騰騰的食物,笑吟吟的在不遠處看著他。他名義上的準伴侶在夕陽的余暉下款款而來,腰間圍著可愛的小熊圍裙,指尖被燙紅的痕跡未曾褪去,讓人很容易聯(lián)想到“家”這樣溫暖的字眼。此情此景太過美好,讓穆子恒的眼中都微微沁出些濕意 ,他稍偏開目光,不愿將自己的這些軟弱心思暴露出來。 郁諶見狀心疼更甚,他知道心上人從小便沒有感受過家庭的溫暖,因此心中也很期許有朝一日能組建自己的小家,不再孤單。但為了保護心上人的那些小驕傲,他便裝作沒有看見,從善如流的坐到穆子恒身邊,只在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以后一定還要對穆子恒更好一點。 郁諶的拿手菜式都是上將偏愛的,穆子恒風卷殘云般的掃蕩完,滿足的躺倒在了沙發(fā)上。郁諶好笑的點了點他的額頭,惹得穆子恒有些羞澀的埋住了自己的臉。 目光掃過上將胸前被頂起的明顯布料,郁諶大發(fā)慈悲的放過了心上人,反正一會兒他會用另外一種方式好好喂飽心上人的。 不用多言,夜晚來臨后,穆子恒自是沒有逃過,又被郁諶拖過來狠狠疼愛了一番。待到后半夜,穆子恒嗓子都哭叫的嘶啞了,才被堪堪放過。 得到了心上人的回應,郁諶每天都如沐春風,連那些討人厭的貴族都顯得那不么面目可憎了。 午時,郁諶照舊在處理公務,智腦卻提示收到一封匿名郵件,郵件只有一句話。 【若不想事情敗露,速來見我。】 郁諶的眼神冷了下了,顯而易見,他知道郵件的主人是誰,也知道該去哪里見他。 他本不想理會,可對方仿佛料到他的想法一般,再次發(fā)了一張照片過來,赫然是帝國的一名大貴族。照片中的人早已風光不再,滿身臟污的被鐐銬鎖在一個黑暗的地xue里,身上的衣服被劃的破破爛爛,依稀能看見曾經(jīng)珠光寶氣的模樣,原本保養(yǎng)得宜的長發(fā)現(xiàn)也如雜草一般隨意的散在臉前。 郁諶卻一眼便認出了他的身份。 沒想到有些人心狠起來連自己最寄予厚望的孩子都能舍棄,本以為可以用這顆旗子來牽制背后之人,到是被他先下手為強了。 即使被威脅,郁諶也并不慌張,目前局勢的發(fā)展依舊在他預料之內(nèi),可見面卻是不得不去了,那便索性將他們一起解決掉,以無后患之憂。 如此打算的郁諶卻不知道,大貴族早已準備魚死網(wǎng)破,他知道淪落到此地步,再不能實質(zhì)性傷害到郁諶,但他也絕不讓郁諶事事春風得意。 在郁諶料理好一切,傲慢的擦拭著手杖上的血跡時,一封定時郵件也被悄無聲息的發(fā)送出去。 經(jīng)歷一晚cao弄的穆子恒縮在被子里,一陣急促的提示音將他喚醒。穆子恒皺著眉劃開,掃過幾行,朦朧的目光猛的聚焦,臉色也兀的蒼白下來,待仔細翻看一遍后,他迷茫的蜷縮起來,用胳膊無力的遮住自己。緘默半晌,他掀開被子,遍布愛痕的肌膚暴露出來,顯示著昨晚瘋狂的糾纏。上將哆嗦著兩條結實修長的腿,緩慢又困難的勾過衣服,沉默的打理自己,只有偶爾的一聲輕啜暴露了他心中的委屈和難過。等一切都收拾好,再次抬起頭時,鏡中只倒映出了他堅定的目光。 而這邊剛處理掉一樁麻煩事,毫不知情的郁諶還在閑適的籌備婚禮,他熱火朝天的忙到了晚上,路上還在想回去后用什么姿勢懲罰他不乖的準伴侶,竟敢一天都不回復他一條消息。 直到回到了宅邸,看著主臥的房間還是漆黑一片,郁諶的心里才隱隱覺得不妙,他三步并做兩步的進入到大廳,無視掉老管家的問候,急切的跑上樓推開了主臥的門。臥室里漆黑一片窗戶大開,晚風吹著窗紗不停起落,卻半點人影都尋不到。 顯而易見,他的珍寶已經(jīng)不在珠奩里了。 郁諶的雙眸狠厲的瞇了起來,溫和的面具裂開,他抬起手腕劃開智腦,給穆子恒去了條消息,果不其然,他被拉黑了。 很好,在婚禮前夕,他的嬌夫跑了。 郁諶陰沉的扯了一下唇角,在一聲壓抑的哼笑中,結實的手杖應聲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