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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有些好奇你打開的空間裂縫是什么樣子?!?/br> 尼希爾再一次看著從別處地方將東西取出的行為,臉上流露出好奇。 伊布尼亞把剛從廚房取來的早餐擺在桌上,走到早已坐在椅子上的尼希爾身邊,輕輕將他頭托住往正面轉(zhuǎn),話語帶著寵溺的誘哄: “可以,但我個人覺得你應(yīng)該先把早餐吃了,我們才適合討論這個。” 尼希爾聽完乖巧點頭,然后忽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唇瓣淺淺蹭過還未徹底放開的手,笑著回答: “聽你的?!?/br> 被驚到連忙收回手的伊布尼亞看他這副絲毫沒有察覺的樣子,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欣喜還是該懊惱。 他有時候真的懷疑尼希爾當(dāng)時愿意接受自己,是不是只是因為習(xí)慣自己在身邊而已,畢竟對方平日里沒有一點身為親密關(guān)系中一員的自覺,行事中沒有一點羞澀和警惕,從沒考慮過某些看似平常的行為,在自己眼中已經(jīng)可以與勾引等同。 他用另一只手按了按被觸碰的位置,眼中閃過無奈之色。 走到尼希爾身后,伊布尼亞通過空間裂縫從房間拿出木梳,然后輕輕用手將長及肩胛的黑發(fā)攏起,緩緩從發(fā)根梳理到發(fā)尾,然后熟練地編出一條上半部分看似松垮,實則牢牢固定住發(fā)絲,只在下半段才逐漸收緊的小辮。 從始至終,他都完美克制好力度,沒讓尼希爾感到一絲頭發(fā)被拉扯的疼痛。 在梳好的最后,伊布尼亞低頭,用溫?zé)岬闹父古隽伺錾砼灾寺燥@涼意的耳垂,唇角克制不住揚(yáng)起。 “嗯?” 尼希爾感受到耳垂的溫度,有些疑惑。 “沒事,你慢慢吃就好?!?/br> 伊布尼亞雙手虛放在他兩肩上,語氣如往常一樣溫和,卻藏著莫名的含義: “我會一直等你?!?/br> 你是我的戀人,你不會離開我身邊。 我有足夠的時間來等你。 尼希爾聽完沉默了一下,感到有一點點不對勁,特別是在最后一句被說出的時候,對方語氣極其怪異。 “伊布尼亞?” 他沒回頭,只是帶著疑惑輕聲喊了一下。 然后他聽到身后之人輕笑了一聲,含著歉意: “抱歉,剛剛有些失控而已,不用擔(dān)心?!?/br> 尼希爾沉吟片刻,十分淡定地提出一個常人看來很恐怖的疑問: “你剛剛不會想拿鏈子把我鎖起來,不對,關(guān)起來吧?” 伊布尼亞:“………” 你為什么能比我想的還要離譜? 他有些無語地揉了揉尼希爾的頭,哭笑不得: “……你在想什么?我還不至于做出這種事,只是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邊罷了?!?/br> 雖然對自己戀人的獨(dú)占欲確實比較強(qiáng)烈,但他還不至于把尼希爾關(guān)起來吧?現(xiàn)在只是不希望對方離開自己身邊而已。 尼希爾因為身體原因被困在家里那么多年,他帶他出去都來不及,這么可能會把他繼續(xù)困住。 他從來不舍得剝奪尼希爾的自由。 “哦——” 尼希爾長吟一聲,然后繼續(xù)淡定地往下說: “我原本還設(shè)想了你會不會把我腳筋挑斷,眼睛弄瞎,用成癮性藥物控制,拿鏈子鎖在床上,說你這是太愛我了,只有剝奪掉我離開你身邊的能力才有安全感的表現(xiàn)呢。” 頓了頓,他歪頭思索片刻,補(bǔ)充: “哦,可以加一個哪怕我死去,你都會把我的尸體做成人偶保存下來,好天天抱在懷里的設(shè)想?!?/br> “或者一點點把血rou吃下去,生吃心臟,舔舐眼球,期待兩人融為一體什么的?” 伊布尼亞:??。浚。?! 伊布尼亞:瞳孔地震.jpg 我是愛你不是恨你啊,為什么你會聯(lián)想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情? 原來我在你心里是這種形象嗎? 他瞬間感覺不好了,甚至第一次感到心梗。 他心里清楚尼希爾是在開玩笑,但并不妨礙他對此感到窒息。 這次換他沉默良久,經(jīng)歷漫長的思想糾結(jié),依舊不敢輕易開口了。 尼希爾的這番話對他造成的心理沖擊屬實有點過于嚴(yán)重。 “咳咳,我剛剛開玩笑的,伊布尼亞你沒事吧?” 感受到身后半天沒有動靜的尼希爾有些慫,擔(dān)心是不是自己說的情節(jié)過于離譜,導(dǎo)致伊布尼亞對此有些消化不良。 身后傳來一聲長嘆,然后伊布尼亞將尼希爾整個擁入懷中,頭埋在肩窩里,語氣滿是無力: “沒事,讓我緩緩就好。” 伊布尼亞發(fā)誓,這次談話過后他再也不敢往這方面想了。 太恐怖了。 尼希爾任他靠著,甚至因為心中浮現(xiàn)出的小小愧疚,還主動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讓他舒服一些。 然后他的動作被伊布尼亞制止了。 “不用了,能碰到你就行,不會很久的?!?/br> 事實也確實如他所說,這個姿勢只維持了幾分鐘。 在這期間,他的擁抱也極為克制,沒有制住尼希爾的動作,所以在此期間尼希爾又吃了點東西填肚子。 “好了,我吃完了,能帶我去看了嗎?” 他轉(zhuǎn)過身,手搭在椅背上,笑著仰頭向他提問。 ——只字不提剛剛發(fā)生的事。 “好。” “只是這里不太適合,我們換個地方?” 伊布尼亞習(xí)慣性地詢問尼希爾的意見。 “可以啊,你來決定就好。” 尼希爾沒有說這種小事不用詢問自己的話,因為這是很久以前就商量好的,伊布尼亞將選擇權(quán)力大部分交托給自己的表現(xiàn),來克制對方因為膨脹的掌控欲將兩人的關(guān)系撕出裂痕。 畢竟他們一開始認(rèn)識的時候,伊布尼亞可是一個極端自我的人呢。 不過為了防止獨(dú)裁式的戀愛發(fā)生,伊布尼亞沒多久就決定將自己放在被掌控的位置,這份果斷讓他至今想起來都忍不住為之驚訝。 他被伊布尼亞拉著手引到由柔軟綢緞和細(xì)密絨棉組成的長沙發(fā)上坐下。 “你現(xiàn)在還不適合進(jìn)入空間裂縫里,我只能幫你將手伸入來感受,到那時我會握住你的手,為你施展引導(dǎo)和保護(hù),防止你被空間亂流傷到?!?/br> 尼希爾邊聽邊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那我們就開始了……嗯??” 伊布尼亞有些意外地看著原本應(yīng)該坐在旁邊的尼希爾靠了過來。 尼希爾對著疑惑的他眨眨眼,笑著邀請到: “你要抱著我嗎?” 伊布尼亞呼吸一窒,手上的法力也亂了幾分,不小心在半空撕扯出不規(guī)則的僅如米粒大小的空間裂縫。 尼希爾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那幾個裂縫。 伊布尼亞側(cè)頭避開他的視線,順便將那些裂縫抹去,意圖當(dāng)做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 然后他不出意外聽到了旁邊傳來的笑聲,還有某個邊笑邊顫抖,往他身上蹭來蹭去的毛茸茸的頭。 伊布尼亞罕見地升起幾分窘迫。 他接住對方,一點點將對方上半身往懷中抱,頗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意味: “我確實想抱你,你可不準(zhǔn)跑了?!?/br> “好啊?!?/br> 半個身子側(cè)著被抱在懷中,眼角殘留著笑意的人抬起頭,欣然答應(yīng),然后用手撐了一下身體,主動往伊布尼亞懷里鉆。 這反而讓伊布尼亞僵住了身體,呆滯地調(diào)整著動作方便尼希爾進(jìn)來。 尼希爾的動作算得上橫沖直撞,頭頂還在鉆的過程中撞了一下伊布尼亞的下頷,然后吃痛地叫了一聲,嚇得伊布尼亞連忙調(diào)整位置,順便幫他揉了揉撞疼的部位。 治愈魔法在按上頭頂?shù)囊凰簿鸵呀?jīng)釋放,將痛意消除,后續(xù)的動作算是伊布尼亞個人的安慰。 “小心點?!?/br> 他心疼地提醒了尼希爾一下。 “嗯嗯,下次一定?!?/br> 已經(jīng)徹底鉆進(jìn)去的尼希爾毫不在意剛剛的事,整個人坐在伊布尼亞的腿上,往后靠將后背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有幾分敷衍地點頭答應(yīng)。 伊布尼亞的黑袍更傾向于人體溫度,而不是冰涼涼的感覺,所以尼希爾被圍在其中并沒有產(chǎn)生任何不適。 “開始吧?!彼S躍欲試道。 伊布尼亞連嘆氣都不想了,他已經(jīng)對尼希爾這種偶爾不聽勸告的態(tài)度弄習(xí)慣了,誰叫就算對方是熊孩子也是自己從來舍不得教訓(xùn)的那種。 他左手環(huán)住尼希爾的腹部幫忙固定身體,為了方便將頭輕搭在肩上,右手握住尼希爾的手腕,食指彎起扣在他的手背上,凝出一層rou眼不可見的保護(hù)層,之后才引導(dǎo)著兩人的手放入突兀出現(xiàn)在眼前的裂縫中。 尼希爾感受著手沒入空間裂縫的觸感,似混合顏料的空間亂流為眼睛遮上一幕布,讓視覺上乍看好像手被吞噬不見了一樣。 但尼希爾卻能感受到自己手的存在,還有從指間穿過的柔軟而充滿韌性的涓流,似水流,似細(xì)風(fēng),能明顯感受到它滑過的痕跡,卻又溫柔地留不下任何痕跡。 他好奇地抓了抓,扣住了一片堅硬的物體。 他剛要開口提問,就有人就主動回答了這個問題:“這是空間碎片,你再往左一點,就能碰到屬于一片完整空間的觸感。” 尼希爾當(dāng)然是選擇聽他的話。 完整的空間觸感是偏膜的質(zhì)感,初碰是韌性的阻力,突破后就是清爽的感覺,只是仍有涓流流過的觸感。 他又玩了幾分鐘,隨后才有些無聊地放棄。 尼希爾將手抬起,平放放在頭頂,抬頭仰視著光芒從指間傾瀉,淺淺打在黝黑的眼中: “我覺得這種觸感很奇妙?!?/br> “你喜歡?” “也不至于,只是對于新事物本能的探究而已?!?/br> 他笑得溫柔平和,一點都看不出剛剛不聽話的樣子。 他輕聲念道: “伊布尼亞?” 被喊到的人恍若初醒,這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自己只顧著看著自己懷里的風(fēng)景了。 伊布尼亞松開手,用元素構(gòu)建出一個球體,然投入裂縫中。 這次尼希爾能看清了,他看到球體在進(jìn)入的一瞬就被切成無數(shù)細(xì)碎光點,再是光塵紛飛,最后只剩一片被完全吞噬的混合色彩。 耳畔傳來的解釋: “是空間亂流?!?/br> 尼希爾歪了下頭和伊布尼亞的頭靠在一起: “它的攻擊看起來很快,也很密集?!?/br> “嗯,所以沒有可以信賴的幫手庇護(hù),進(jìn)入只會被撕成不可見的微粒?!?/br> “我知道了,以后你不在的時候,我就離它越遠(yuǎn)越好?!?/br> 他與伊布尼亞的頭靠在一起,說話時的熱氣絲絲劃過,激起另一人耳尖的幾分熱意。 “我的榮幸。” 伊布尼亞笑了起來。 他忽然想到了很久之前,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這個習(xí)慣。 那時的伊布尼亞更喜歡將自己認(rèn)為美的東西送給尼希爾,無論它是否身為危險生物,他都從不訴說,只是當(dāng)做一份普通的禮物贈送而已,雖然對于他來說這些東西確實都算無害的。 但這個習(xí)慣在某一次送禮后就變了。 那是許久之前,眼前之人坐在床邊,青紫血管清晰而猙獰的瘦弱小腿輕輕晃動,抬頭用尚還青澀的面龐仰視坐在一旁的他,黝黑的眼中倒映著他的影子,認(rèn)真地問詢: “伊布尼亞,你告訴我,琉塞厄花真的只是一種無害的,可以隨意采摘的觀賞花卉嗎?” 他低頭用手指輕輕撥弄放在一旁的一簇琉塞厄花: 那是一簇潔白的花,乍看是半透明的玻璃材質(zhì)簇?fù)矶?,散發(fā)著淺淺的熒光,纖長的兩層花瓣似波浪的弧度層疊,卻于花蕊中心暈出一片漸變的紅。 “我知道它是什么?!?/br> “琉塞厄花,起源于魔族的地域,是一種吞噬血rou,用靈魂蘊(yùn)養(yǎng)自身的花,地下是纏繞著白骨,長近百米的紅色根系,地上的花枝則極具觀賞價值,兼具有惑人心智的能力,用于吸引獵物靠近?!?/br> “伊布尼亞?!?/br> 停下?lián)芘氖种?,他抬頭,語氣沒有絲毫怨懟,依舊平和,只是用商討的語氣提出自己的要求: “它對你確實無害,對我卻是致命的?!?/br> “我希望你以后如實地告訴我所有東西的危險,而不是因為自己的關(guān)心,希望我不會害怕,就擅自隱瞞他們的危險?!?/br> 他一向柔和的聲音帶上了些許無奈: “伊布尼亞,這樣對我不公平。” “如果有時候你不在我身邊,而我旁邊又剛好有‘無害’的琉塞厄花,那時候誰來救我呢?” 這一刻,比起年齡更大的伊布尼亞,還是少年的他更像一位耐心教導(dǎo)的長者: “我有權(quán)利知道他們的危害,你并不能保證隨時都在我身邊,所以你像這樣剝奪我辨別事物能力的行為……太壞了。” 他頓了頓,深吸一口氣,緩緩地,依舊輕聲細(xì)語地重復(fù)一遍: “真的……太壞了?!?/br> 伊布尼亞還清楚記得,那次沒有一句嚴(yán)厲的話,也沒有任何指責(zé),只是在和平商討而已。 但在對方的話一點點說出,自己當(dāng)時渾身冰冷,手足無措的樣子依舊能感同身受,那是他第一次體會到如此濃烈的悔意和害怕,那種痛苦,哪怕他現(xiàn)在想起,仍能感受到同種對自身愚行的熾灼痛恨。 從此之后,他再也不敢僅僅因為“無害”就忽略其危害,每次都會將危險之處提出,供尼希爾參考。 這是他們的約定。 ============= “我希望與你們交易龍血?!?/br> 伊布尼亞仰視著龐大的紅龍,卻讓居于高位的龍族有種被俯視的恐懼。 旁邊的黑龍噴了一口氣,渾厚兇厲的龍語吐出氣憤的話語: “人類,龍族的血豈是可以隨意被交易的東西,更何況你連用真面目示人都不敢,憑什么指望我們答應(yīng)?” 說到最后,他背后的翅膀振動,掀起一陣颶風(fēng),將伊布尼亞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 伊布尼亞平靜地將黑袍撫平,語氣中隱含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涼?。?/br> “我自然可以讓你們看我的真實面貌,但是不知道你們是否已經(jīng)做好了全部死去的準(zhǔn)備呢?” “人類你敢??!” 黑龍震怒,認(rèn)為他是在威脅看到真面目就會滅口。 “我并不是在威脅,只是在陳述事實。” “事實就是——肆意窺探更高層次的存在,本就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br> “你們做好準(zhǔn)備了嗎?” 伊布尼亞的語氣依舊平淡,卻讓在場的所有龍族心中滲出一股恐懼,好似招惹了某種不可言說存在的驚懼。 “交易嗎?” 見龍族遲遲不回答,伊布尼亞有些不耐煩了。 剛剛的幾番話已經(jīng)是他足夠耐心的提現(xiàn)了,畢竟這份藥尼希爾一段時間內(nèi)都會用到,所以長期合作最好。 但如果做不到,他也并不介意強(qiáng)取,只要不把龍族殺死,他們就可以是可再生資源。 “最后問一次,交易嗎?” 他下達(dá)了最后通牒。 但他不耐煩且俯視的姿態(tài)讓點燃了原本恐懼龍族的怒火,高傲的龍族感覺到了被輕蔑的嘲諷,全都暴怒起來: “龍族的尊嚴(yán)不可侵犯!你冒犯了龍族,你該死!” 被數(shù)十只巨龍圍住的伊布尼亞卻有些輕松: “正好?!?/br> 用武力解決總是最簡單的,他也不喜歡用言語慢慢交涉。 話音剛落,空中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裂縫,從中瞬間探出無數(shù)白色的鎖鏈,將所有龍族牢牢捆住。 暴怒的龍族打算魔法將脆弱的鎖鏈燒斷,卻震驚地發(fā)現(xiàn)所有魔法都被瞬間吞噬,而且鎖鏈捆綁之處傳來陣陣疼痛。 伊布尼亞一步步往上走,每一步都落足處皆是綻放的透明法陣,層層憑空搭建出通往高處的樓梯。 他撫過一根有空間亂流構(gòu)成的鏈鎖,袍下的面容只有對生命的漠然。 與在尼希爾面前的溫柔無害不同,真正的空間亂流狂暴而危險,此時鎖住所有巨龍的鏈鎖便是由此織成。 鏈鎖將它們堅不可摧的鱗片如薄紙般撕裂,密集的血色裂痕下露出本應(yīng)掩藏的脆弱血rou,這讓許多從未體驗過失去鱗甲,直擊血rou痛苦的龍族都仰天嘶鳴,拼命掙扎撞動,用血rou模糊,斷了尖銳利爪的爪子拉扯光鏈,卻只能讓身體的疼痛在觸碰的一刻又被撕扯而痛苦萬分,除了依舊被緊緊捆在高空無法動彈,徒勞地看著用自己身體的血液制造的一場血雨,被無形的力量吸入伊布尼亞所持的白色小瓶中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在收集到足夠的血液后,所有鏈鎖在瞬間消失不見,沒了任何支撐,也不剩任何力氣的龍族也紛紛掉落在地,撞出沉悶的重物落地聲。 獨(dú)居于高空的伊布尼亞看都沒看一眼地上的遍地傷員,收起瓶子,隨意扔下一個光點,隨后轉(zhuǎn)身踏入空間裂縫離開,沒有絲毫觀看后續(xù)的欲望,只是輕飄飄丟下一句: “報酬”。 在他身后,光點落地,擴(kuò)散增大,將所有龍族軀體上猙獰的傷口修復(fù),回復(fù)了失去的體力法力。不止如此,因為所有龍族能感受到了更盛一步的法力和rou體強(qiáng)度。 這就是所謂的“報酬”。 但所有龍族都顫抖著身體,在劫后余生的喜悅下慶幸,沒有一只龍族能對這份回饋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