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想要天上的月亮
書迷正在閱讀:黑色童謠(快穿主攻)、爆炒漂亮蠢貨劍修、合法訓(xùn)養(yǎng)、男大學(xué)生當家教時被*爛的日常、姜阿寶、當舔狗真的好難![快穿]、馴鹿(抹布強制虐身)、八卦臻靈界、小媽似乎總在勾引我(小媽文學(xué))、【無限】在游戲世界里撩老攻
等到霍思陽解釋清楚什么是雌侍,什么是雌君,以及二者的權(quán)利義務(wù)后,于其然已經(jīng)從那種饜足的慵懶狀態(tài)中退了出來。 霍思陽不由得感到遺憾,他在心里嘆了口氣,繼續(xù)耐心解答著于其然的疑惑。 “被雄主拋棄的雌侍會跌落至社會最底層,沒有地位沒有食物,運氣好點的能靠著拾荒茍活,運氣差的死了也就死了。連雄主都侍奉不好的雌蟲,沒有任何存在價值?!?/br> 聽完對方的話于其然驚訝地張大嘴,他擰著眉,忍不住說道:“可是……” 可是這聽起來真的很可憐啊,萬一這個雌蟲其實很無辜呢,萬一是雄子想要報復(fù)對方故意拋棄的呢? 仿佛是看穿了于其然的想法,霍思陽搖搖頭,繼續(xù)道:“雄子是沒有權(quán)力單方面決定拋棄雌侍的,最多是解除關(guān)系,想要徹底拋棄一名雌侍需要先向‘雌蟲婚戀保護中心’提出申請,并提交足夠的證據(jù),經(jīng)審核認定雌侍有重大過錯后,婚戀中心會依法實行‘拋棄’流程,并將該雌侍的全部信息面向社會公開?!?/br> “所以,不會存在無辜一說?!被羲缄柕谋砬橛行┑?,似乎是對上述這類“社會蛀蟲”感到十分厭惡。 “原來是這樣啊……”于其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樣看來雄子的社會地位也沒有高到能為所欲為的程度嘛,雌蟲也不完全唯命是從,至少沒有到要生則生,要死則死的地步。 也難怪,畢竟雙方的實力差距擺在那,單論戰(zhàn)斗力雌蟲一只手就能干翻整個中央星的所有雄子。 再細想想的話,如此懸殊差距下的雄子竟然還能擁有高高在上的地位,而不是被圈禁起來當成提供信息素的機器,不得不感嘆一句母巢在捏蟲的時候真是思慮周全。 用愛和性禁錮雌蟲的一切非必要野心,妙啊。 于其然在心里默默為不知道在哪的母巢點了個贊。 思緒回籠,于其然看著霍思陽的眼睛輕聲問道:“即便如此你還是想要成為雌侍嗎” 霍思陽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可是九成資產(chǎn)啊,就這么拱手送出去了?”于其然既震驚又心痛地勸阻道。 換位思考,他要是霍思陽肯定是舍不得把自己攢了這么多年的小錢錢都白送給一個認識還沒三個月的暗戀對象,哪怕對方是天仙都不行。 看到對方再次點頭,于其然忍不住扼腕痛惜,哪怕這些錢是送給他自己。 他一個遲早都會離開的人,要那么多錢做什么。 驚,某北協(xié)和醫(yī)院醫(yī)學(xué)高材生竟是戀愛腦,為博紅顏一笑自散身家,流浪街頭至死不悔。 于其然的表情實在太過豐富,霍思陽也實在是沒忍住,伏在對方的肩頭笑個不停。 “哈哈哈……其然,我有時候真的看不懂你在想什么?!焙貌蝗菀撞胖棺⌒σ獾幕羲缄栍H昵地碰了碰于其然的額頭,眼中滿是愛慕,“如果可以,我愿意用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換取陪伴你身邊的資格,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盡力實現(xiàn)?!?/br> 于其然被對方的發(fā)言搞得有點臉紅,又不知道怎么拒絕,干脆學(xué)鴕鳥一般把腦袋埋在對方懷里,只露出一只泛著粉意的小耳朵。 哼哼唧唧地撒了會兒嬌,于其然一邊感嘆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一邊開動機智的小腦筋,想出個有些老套的條件打算以此來勸退霍思陽。 他把腦袋抬起一點,帶著些許被縱容的任性,小聲說道:“我想要天上的月亮?!?/br> 霍思陽挑了挑眉,再再次點頭,“好,不過我現(xiàn)在只有左邊那一顆,另外兩顆想搞到手的話要花點時間,嗯……我會想辦法的?!?/br> 什、什么?! 于其然被對方的凡爾賽式回答震驚到失語,他顫抖著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此時陽光正好,湛藍的天空上隱約可見三輪圓月的輪廓。 霍思陽拿出光腦,在屏幕上調(diào)出了自己的衛(wèi)星所有權(quán)證書作為證明。 于其然有些恍惚,活了這么久,他頭一回知道原來月亮也能成為個人所有物。 話說回來月亮一共就三顆,姓霍的能占一個,他什么來頭? “你是怎么做到的,買下來,還是什么?”于其然滿臉的好奇,甚至為了盡快得到答案還伸出小手拽了拽霍思陽的衣角。 霍思陽遲疑了半晌,好半天才回答道:“繼承的……” 他有點怕這個答案會讓于其然感到失望,畢竟不是靠自己的努力得來的,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他小心觀察著于其然的神色,發(fā)覺對方并沒有因此而看不起自己,不由得松了口氣。 “其然,答應(yīng)我好不好?” 面對霍思陽的祈求,于其然默默移開視線,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個絕世大壞蛋,提出的過分要求對方確實達到了,可自己還是要反悔不答應(yīng),踐踏對方的一番好意,實在是太壞了。 可這也不能全怪他吧,誰又能想到他真的擁有一個月亮呢。 “我、我再考慮考慮……”于其然滿心羞愧,倚在對方懷里開始裝死,他是真恨不得現(xiàn)在就掏出一把刀抹了脖子回家。 唉,都是系統(tǒng)的錯。 系統(tǒng),你就背了這個鍋吧,不然我良心難安。 【系統(tǒng):……】 不去理會系統(tǒng)的日常語塞,于其然發(fā)著呆又想到了其他事情。 換了一具身體會對自己的意識產(chǎn)生這么大的影響嗎?這種……嗯、臨時標記行為所帶來的安全感實在是太讓人著迷了。 他現(xiàn)在對霍思陽有一種沒來由的全然信任,就是那種,哪怕對方把刀架自己脖子上,他也確信對方不會動手的程度。 再舉個更形象的例子,假如你是個社恐,你現(xiàn)在正在參加一場200人的線下見面交流會,周圍人都聊得熱火朝天,而你孤身一人,手機只剩下了5個電。但是,你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手邊有一個3萬毫安的充電寶,你會怎么做? 你肯定抱著充電寶不撒手,走到哪帶到哪,雖然離了充電寶也不會怎樣,但就是心慌。 對于處在易感期極其缺乏安全感的于其然來說,現(xiàn)在霍思陽就好比那個充電寶。 在接下來的幾天,破罐破摔將渣雄精神發(fā)揮到極致的于其然算是徹底拋棄了自己的情感道德,撒嬌示弱求陪伴,每時每刻都在釣著霍思陽,卻又始終不給予對方應(yīng)有的名分。雖說對方在那天之后就沒再提過這件事,但提不提是一說,他給不給又是另外一說。 渣,實在是太渣了。 但是那又怎么樣呢,反正你也離不開我。 于其然一邊自我調(diào)解,一邊伸手拉住了起身想要上廁所的霍思陽。 霍思陽的眼中劃過一抹無奈,易感期的于其然簡直比一般的雄子還要粘蟲數(shù)倍,他很享受這種被依賴被信任的感覺,但在涉及個蟲生理問題,尤其是處理排泄物的問題上,他還是不太希望被對方看到的。 “50秒?!被羲缄柦o出了一個具體的時間限制。 于其然思考了幾秒終于還是松開手,緊接著便在光腦屏幕上調(diào)出計時器頁面開始計時。 下一刻霍思陽以最快的速度沖出房門,沖向衛(wèi)生間。 第40秒,穿戴整齊梳洗干凈的霍思陽站在于其然的門前,他正要按下把手。 “霍先生,你不會覺得仗著有雄子的偏愛就能一直高枕無憂吧?”走廊窗邊,西裝革履的雌蟲向霍思陽投來審視的目光,“治療期間出現(xiàn)雄子應(yīng)激這種重大事故,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是為了騙取雄子的信任而有意為之?!?/br> 霍思陽用力握緊搭在門把上的手,面色冰冷地回應(yīng)道:“你們多慮了,我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其然的事。” 說完他便按動把手,推門而入。 來自雄蟲保護協(xié)會的監(jiān)管員靜靜盯著房門,透過可視窗繼續(xù)觀察著里面的情況。 下一秒,可視窗被手動調(diào)整為不可見模式。 看到霍思陽回來,于其然按下了計時器的暫停鍵,表情有些委屈地埋怨道:“你遲到了8.93秒,你知道這8.93秒我是怎么過的嗎?” 說完,于其然拿出自己從霍思陽口袋里偷來的雌蟲抑制劑,朝著自己的小臂內(nèi)側(cè)狠狠扎下。 他緊緊閉著眼,等待中的劇痛卻遲遲沒有到來。 【……判定成功,死亡概率:0%】 似乎是看不下去于其然的無用功辣雞演技,姍姍來遲的系統(tǒng)給出了一點提示。 怎么會是0%?? 沒等于其然反應(yīng)過來,他手心里的抑制劑便被霍思陽接過,溫柔的吻落在他的眼皮、鼻尖以及雙唇。 “是我的錯,對不起?!被羲缄枒B(tài)度誠懇地道著歉,他緊緊摟住于其然的腰身,用舌頭撬開對方緊閉的唇齒,在里面攪弄勾引。 沒一會兒于其然就被親得淚眼汪汪,全身發(fā)軟。 “你別親了……”于其然無力地推拒著對方的親近,他著急弄清楚自殺失敗的原因,“抑制劑……” “被我換了,你手里這支是空的,針頭也被我提前處理過?!被羲缄枌⑺г趹牙铮茻岬奈锹湓谟谄淙坏亩蠛筒鳖i。 “不應(yīng)該啊……”于其然露出茫然的神色,到底是他預(yù)判了自己的行動,還是那些抑制劑壓根就全是假貨? 于其然不信邪地從對方的上衣口袋里拿出所有的抑制劑,一字排開。先給霍思陽扎一支,有效果;給自己扎一支,不疼;再給自己扎一支,還是不疼。 什么情況…… 霍思陽笑而不語,只是幫著于其然把他用的那兩支抑制劑掰開,里面確實是空的。 于其然陷入了短暫的自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