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是被攥緊的一個/為什么一定要見面/張岑/我在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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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呼吸交織,談允溪能清楚的發(fā)現(xiàn)下頜緊繃的司徒樾眼中流露的緊張,忐忑以及不安。 垂在談允溪身側的手捏的死緊,用力到指尖都在顫抖,發(fā)白。 談允溪望著他,忽然笑開了。 “司徒先生,我們相處沒多久啦?!比绻@話放在剛剛出入社會的談允溪的身上,說不定他真的會感動,以至于頭腦發(fā)熱就同意了。 可惜不是。 現(xiàn)在的他不會有和任何人建立親密關系的想法,更不會為了任何人放棄他手中攥緊的一切。 當然,司徒樾也是被他“攥緊”的,放棄他,也會有些可惜哎。 畢竟這么大方的金主也不是天天都有啦。 “你這樣說,我會覺得…我只是你現(xiàn)在比較喜愛的玩具哎?!闭勗氏崃送犷^,清純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著他,狡黠的笑意明顯:“不要急著反駁啦,我只是想說,未來有那么長,你可以讓我看到你的心是不是真像你說的那樣?!?/br> 小壞狐貍,明明是想吊著人。 司徒樾這樣想著,眼睛里卻不可避免的冒出柔軟的情緒。 談允溪有些為難,他不愿意讓他為難。 就算按小狐貍說的那樣,未來那么長,誰能說的準,談允溪一定不是他的呢? 司徒樾起身,順手輕輕捏了捏談允溪的臉頰。 “今天我會把尾款打給你?!彼就介械溃懊魈煳铱梢院湍闳コ栽顼垎??” “明天啊…明天可以?!闭勗氏獡沃掳涂聪虼巴猓L將他的聲音吹的輕輕的。 “那后天呢?”司徒樾追問。 談允溪轉頭,漂亮的眼睛里好像閃著細碎的光。 “不要那么貪心啦司徒先生?!闭勗氏A苏Q劬Γ彳浀?,漂亮的,讓人看著就不禁想呼嚕呼嚕他的頭發(fā)。 回到家清清爽爽洗了個澡的談允溪,坐在床上查了查手機里余額。 他心情很好的揚起了嘴角,給遠在z國另一端的親人匯去了一筆錢。 沒一會兒,他放在柜子上的老年手機便響了起來。 “溪溪啊…我和你叔叔,用不到這么多錢的…”一個局促又年老的女人的聲音從老年機聲音巨大的聽筒里穿了出來,在這間房間里猶如平地驚雷一般。 女人緊緊捏著手機,端正放在膝蓋上的手已經(jīng)由于擔心而捏起:“你不要…哎…” 她是談允溪的嬸嬸,看著父母早死的他可憐,便做主將談允溪劃到了他們家的戶口本上,即使他家里還有三個等著吃飯的孩子。 所以一開始談允溪走出了他們這個山區(qū),以市狀元的名號考上了重點高中,縣里幫扶著,一分錢的學費都不用出的時候,他們是高興的。 落在他們身上的擔子也輕了些,更別提談允溪很懂事,經(jīng)常打零工幫他們補貼家用。 哪成想,上了大學的談允溪更加出息了,雖然這幾年一直沒有回來過,但是那些錢卻如流水一般打過來。 不過最開始為孩子出息的開心過去,她也是真切的擔心,談允溪不會在外面做了些犯罪的勾當,不然怎么有這么多錢?所以那些錢他們幾乎沒用。 想著如果談允溪被警察給抓了,他們就把這個錢交上去,爭取寬大處理。 談允溪知道他們這個想法后,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沒事的?!闭勗氏参克麄儯骸拔覜]干違法的事情,就是他們總想上趕著給我送錢。” 嬸嬸:更擔心了怎么辦? 說完并不怎么起作用的安慰,他掛了電話,談允溪隨便劃拉了幾下屏幕,韓白玉的消息就發(fā)過來了。 看,這不就有一個上趕著給他送錢的。 “明天有時間嗎?能不能見一面?!?/br> 談允溪輕輕笑了起來,戳著屏幕:“不行哎,明天男朋友約我哎,我要去給他分手呢?!?/br> 韓白玉看著屏幕那頭秒回的消息,向來柔和的眉眼此刻幾乎軟成了一汪清泉。 只是他自己還沒有發(fā)覺到。 “下午呢?”韓白玉回:“總不能用一天時間?!?/br> “嗯……” “或者是晚上?” “哎呀,錢可以直接打我卡里啦,我又不會騙你!為什么一定要見面!” 為什么一定要見面? 韓白玉腦中閃過他卷翹的睫毛,粉嘟嘟的嘴巴,柔軟的觸感…… 他也說不清,為什么想要見面,就像他說不清楚每次想到那個純潔的親吻就會臉紅心跳一般。 韓白玉并不是司徒樾那種愣頭青,相反因為早早被定為了韓家的繼承人,他從來都不吝嗇用這副許多女孩都溫柔的面孔去跟她們約會,以此來獲得一些好處。 但是這種感覺…… 他猛地將手機扣在桌面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有些事情在脫離他的掌控。 談允溪望著對面不再回復的消息,將手機丟在了一旁,汲著拖鞋坐到了電腦前,登錄了他好久未登錄的游戲。 這倒是讓他看到了一個意外在線的人。 那人仿佛時刻關注著他一般,他剛上號,談允溪就收到了一條私信。 “怎么這么久沒上線?”緊接著,下一條消息緊接著跟過來:“來嗎?” 有次談允溪陪著金主去旅游,等金主洗澡的時候,他開了一局游戲,在附近隨便邀請了一個人。 這一整局,談允溪還沒怎么反應呢,對面就被他隨便邀請的人揍的殘血了,他被迫躺贏了好幾局。 向來打游戲被人追著罵的小菜鳥談允溪開心了,每天朝他發(fā)出邀請,大佬有時候同意,有時候直接忽略,但是談允溪依舊風雨無阻的邀請他。 雖然跟他一起玩,一半的幾率會因為他莫名掉線被罵成狗屎,但是還有一半幾率是看著他solo全場,自己美汁汁兒的躺贏。 慢慢的兩人也就熟悉起來了。 最近的單子太多了,談允溪一直沒上線,司徒樾的尾款打過來,他這才有時間玩幾局。 他隨手敲出一個字:“來?!?/br> 如同以往的幾局,談允溪依舊全程劃水,跟在大佬后面輔助。 他跟大佬開麥打,只是無論他怎么說“哥哥好厲害,又殺掉了一個喔,太棒啦”,大佬始終只是酷酷的回他一個嗯字。 談允溪不在意,因為他很努力的拿下來0-0-21的好成績。 感謝大佬。 望著飆升的段位,談允溪發(fā)過去一個親親的表情。 然后他就看著對面“輸入中”消失又出現(xiàn),出現(xiàn)再消失。 最后,對面好似淡定的拋過來一條消息:加個微信? “貓貓點頭jpg.” 談允溪手指動了動,發(fā)過去一個可愛的表情包,緊接著發(fā)過去一串微信號。 對面不動了。 兩秒過后,放在床上的手機震了一下。 “張岑。”黑色頭像的驗證框里只有冷冰冰的兩個字。 張岑? 談允溪想了想,忽略了這若有若無的熟悉感,他同意后,順手輸入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發(fā)了個小而簡短的波浪號:“你好哦~” 那邊的輸入中又開始表演消失術和出現(xiàn)術了。 “你好?!睆堘鹬桓鶡?,線條流暢的小臂鼓鼓囊囊,他眉頭緊縮著,死死注視著手機,看樣子是在研究今晚去哪里殺人一般,通身凌人的氣勢讓人不敢靠近。 他不爽的捏了捏煙巴子。 嘖,這個小狐貍居然把自己忘了。 “很高興認識你?!闭勗氏x著張岑發(fā)過來的第二句話,便嫌棄的將他對話框劃走了。 這撲面而來的嚴肅死板,像是七老八十的長輩一般。 他癟了癟嘴,又敷衍的回了司徒樾的幾條消息,便蹭著柔軟的枕頭,陷入了甜蜜的夢鄉(xiāng)。 第二天一早。 談允溪汲著拖鞋,慢慢吞吞走到了門口,長長的打了個哈欠:“別敲了,來了?!?/br> 開了門,司徒樾正提著一袋早餐,面上的笑意溫柔,他似乎怕談允溪因為被打擾生氣,便道:“昨天我給你發(fā)消息?!?/br> 談允溪想起來了,昨天司徒樾問他,八點半可不可以來找他,他當時沒往心里去,便答應了。 現(xiàn)在…談允溪瞥了一眼客廳的鐘表,已經(jīng)九點多了。 談允溪伸了個懶腰,衣服向上蜷起,露出細瘦滑嫩的半截腰肢。 “進來吧?!?/br> 司徒樾便揚起一個滿足的笑意。 與不久前嚴肅的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概是遇到心愛的人,百煉鋼也會化為繞指柔。 談允溪的家不大,一眼就可以收盡眼底,這兒一處衣服,那里放著一包零食,算不上整潔,但是司徒樾卻莫名覺得,這個地方比自己的那冷冷清清的公寓好很多。 司徒樾垂下眸子,將溫熱的早飯擺在桌子上,接著掰好一次性筷子遞到談允溪的手里。 談允溪叉起一個燒麥想,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這位,估計是恨不得直接喂進他的嘴里。 “發(fā)什么呆。”司徒樾道:“都要涼了。” 談允溪咬了一口燒麥,含含糊糊的說:“你這樣好奇怪哦?!?/br> 從昨天說開了以后,談允溪覺得,司徒樾身上正發(fā)生著他無法預料的變化,說不上好還是壞。 比如說,以前司徒樾不論眼神還是行動,都會克制一些,而現(xiàn)在司徒樾已經(jīng)將他的愛意完完全全的擺到了明面上。 好像在說,看吧,我在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