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忘記看黃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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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不是一間普通的古董舖子,而是道門協(xié)會的其中一個分支據(jù)點,時常有不少道修來此聚會,方才的中年道士想必就是其中之一。 凌止邊往里走去,邊掏出手機查看幾天前發(fā)來的消息,這幾天城鎮(zhèn)各地都出現(xiàn)一些鬼氣傷人的事件,協(xié)會懷疑此處有新誕生的厲鬼,并且怨氣非比尋常,點名讓他負責解決。 恰好這幾天他都在處理封大佬入住的事情,沒時間看手機,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指派了新任務,凌止默默為逝去的假期哀嘆三秒鐘,才剛拯救別的世界回來都還沒來得及休息又要去收鬼了,真是勞碌命。 這厲鬼來得有些蹊蹺,他雖然咸魚了點,可也不至於有厲鬼誕生還不知道的地步,更何況是光憑鬼氣就能傷人的強大厲鬼,凌止開始懷疑自己體內(nèi)是不是假的靈力了。 走入店鋪深處,突然開闊起來,不再是貨架擠壓的狹小走道,此處別有洞天,幾個身穿道袍的男女坐在形狀奇特的巨大實木桌前,無端讓人想起廟口大媽大爺們坐在一起嘮嗑啃瓜子的場景,凌止默然片刻,揮去腦中詭異的幻想。 一個慈眉善目的白須老者笑咪咪招呼他,「小凌來啦,快坐下?!谷会徇f了把瓜子給他。 「這幾天特別忙?」 凌止看著手中和幻想重合的葵瓜子,神情有些微妙,「是有點忙,新租客入住?!?/br> 「哦,是你那棟公寓?!估险吡巳?,凌止在協(xié)會眼中也是個奇人,他在七年前突然來到這座城鎮(zhèn),買下郊外那棟舊公寓重新翻新,神秘的租客一個接著一個搬入,自那以後,公寓周圍的靈異事件就絕跡了,偶爾有協(xié)會的人路過附近,也總是會有特別玄妙的感悟,就在他們下定決心去邀請這位道友時,他卻主動找上門,成為協(xié)會分支的一員。 雖然凌止并沒有展現(xiàn)出太強大的實力,但協(xié)會依舊十分看重他,甚至將一扇"門"都交給他看管,他雖然嘴上抱怨別派那麼多工作,還是很老實地定期過來顧店。 凌止同樣坐在實木桌前,扔了一枚瓜子到嘴里。 「那個新生厲鬼是怎麼回事?」 「還沒找到下落,那鬼特別狡猾,我們派了幾波人都沒找到藏身處?!够卮鹚氖且幻麣赓|(zhì)優(yōu)雅端莊的年長女性,只是吃瓜子的動作破壞了她身周的矜持,「小凌,就靠你的符咒了?!?/br> 旁邊有人忽然插嘴,「要我說,這養(yǎng)出來的弟子真是一年不如一年,還不如都扔回院子里重新再來?!?/br> 「行了老張,別說了?!挂婚_始的老者咳嗽幾聲,示意女子繼續(xù)說完後面的話。 女子略微頜首,「目前還沒有太嚴重的傷亡傳出,不過已經(jīng)開始有人住進醫(yī)院了,說明那鬼的怨氣還在增強,必須盡快出手,至於這門啊,我們幾個老的還能再幫你顧幾天?!?/br> 看來這任務是跑不掉了。隨手把瓜子殼都扔進垃圾桶,凌止嘆了口氣站起身。 「它出現(xiàn)在哪些地方?我去探探?!?/br> 「第一個目擊事件在商業(yè)中心大樓,有對母子在廁所被鬼氣糾纏,後來有幾次集中出現(xiàn)在中學里,不少學生都看見所謂的白色鬼影,我們懷疑是曾經(jīng)身亡的學生,但每個因意外去世的學生都對不上號?!?/br> 「最後是郊外有棟廢棄的病院,那里有點門道,鬼可能就藏身在里面,只不過進去的人都沒探查到什麼。」 記下這幾處地點,凌止點點頭,「那就麻煩前輩們先替我顧著門了。」說完告別了幾人,朝店外走去。 說來這種發(fā)展走向,還真有點像是他拐走大佬們的前奏……凌止忽然頓了頓,不會吧?他即刻掐指起掛,得出的結(jié)果讓他眼皮狂跳。 這只厲鬼,就是他命定的第六位房客,也是最後一位。 他都懷疑是自己學藝不精退步了,怎麼會得出這麼離譜的結(jié)果,明明才剛拐回封大佬,怎麼這麼快又有一個?而且還是在他目前居住的世界里。 凌止天生就有異於常人的好運氣,他從前的師父曾感嘆說,若是他肯繼續(xù)修練下去,就是日日跳崖也會跌進不同的天地靈脈,他周圍的人也連帶沾光,很少能有什麼倒楣事發(fā)生。 這也是凌止能狗把一大群戾氣滿滿的反派大佬放在身邊的緣故。 他曾經(jīng)幾次逃出生天都是靠著這好運氣,能夠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成一只厲鬼,不但怨氣要夠重,還得是與他對沖、天生的大兇大煞之命。 這種人生來就會克死周圍所有人,無論做什麼都會遭到反噬,通常也很短命,年紀輕輕就會被自己身上的煞氣弄死。 他叫了出租車先到商業(yè)中心大樓,這里算是市中心,挺繁華的一個地方,人一多陽氣就重,很少有新生的鬼會選擇在這個地方鬧事,不但討不了好,也容易引起道門注意,凌止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打開天眼,再一望去,原本什麼都沒有的大樓籠罩上一層淡淡的鬼影。 凌止有些詫異,但也在意料之中,能當上房客的個個都是滅世級別的大反派,自然不是他從前見過的小鬼能比擬,這里只出現(xiàn)過一次傷人事件,就留下烈日當空也消弭不掉的濃烈鬼氣。 判斷出鬼氣最濃烈的地方在六層,凌止當即往大樓里走去,他看出道門的手筆,似乎是想驅(qū)散這些鬼氣避免對生人造成影響,可惜收效甚微,他很快搭乘電梯來到六樓,出事的廁所被圍上警告牌禁止人出入,凌止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溜進去,卻在男廁和女廁的門前犯了難。 按理來說,既然是母子被襲,那肯定是在女廁,從眼前的鬼氣濃度來看也是女廁更濃,但……他真的要進去嗎??? 懷著英勇就義的心情,凌止昂首踏進女廁,自從事件發(fā)生以後這里就暫時封鎖了,他從懷中掏出一疊黃符,咬破指尖以血書寫咒文,寫了三張以後,直接抬手cao控它們飛進濃郁的鬼氣里,打算直接把這東西凈化。 殘留的鬼氣沒有自主意識,很快就在符咒發(fā)出的光芒下開始消融,忽然間,凌止似乎看見黑氣中多了一個瘦高的人影,是個很年輕的男人,他容貌出色,臉白得幾近透明,眉眼間攏著一種淡淡的死寂感,正安靜望著自己。 在他的脖頸處有一道猙獰刀痕,將黑色發(fā)紫的皮rou都掀了開來,從男人不正常的臉色來看,顯然不是個活人。 凌止神色一凝,再重新看去哪還有什麼人影,直到鬼氣被成功凈化以後,眼前就只剩下敞亮的隔間。 他皺起眉頭,在原地待了片刻,還是先拿出手機給協(xié)會發(fā)了訊息,表示商業(yè)大樓的鬼氣已經(jīng)被自己凈化乾凈了,才剛收起手機,忽然聽見門外傳來響動,一抬頭正好和推著清掃車的保潔人員打了個照面,從對方震驚的目光來看,怕不是把自己當成變態(tài)。 凌止:……… 今天起床肯定忘記看黃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