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夜寢在線閱讀 - 四十四 銀月城5

四十四 銀月城5

    金魄頓了頓,看起來在猶豫。

    “優(yōu)柔寡斷會讓你在西域吃很多虧的。”,銀月城可不是光在西域找快活的,殺手不夠果斷遲早死在任務(wù)上。

    “一念之間能決斷的東西,千萬不能猶豫?!?/br>
    殺手,本來就是永遠(yuǎn)在生死之間徘徊的人。

    秦月和金魄算不上熟,只見過幾面,金魄似乎也不是容易接受勸說的人,他沒再說下去。

    秦月轉(zhuǎn)過心神,許夜又迷迷糊糊的哼叫著蹬著腿,他抬手沾了沾少年腹前的乳汁,迷蒙的眼神直直對上他的視線,真是不知道到底是許夜被他們推入了深淵;還是這饑渴的圣子站在深淵的一線上,一直在誘人墮落……

    一瞬間難以分辨。

    男人為了欲望一向是你死我活的,這樣的激烈本能在什么都沒有的苗域尤為強(qiáng)烈。煉蛛教讓他感到尤其費(fèi)解,他從不相信控制身體的同時(shí)能控制人心。

    從前的傀儡圣子不都能很好的證明這一點(diǎn)么?

    不過,許夜倒是堅(jiān)定的很。

    所有的問話都如石沉大海,除了嗚咽和感嘆,這副甜媚的聲線中再無其他。但身體上的每一次微顫,都牢牢的把握住了男人的心,熱情、放蕩、配合,只有媾和時(shí)帶來最無可比擬的刺激,才讓人難以忘懷,無法取代。

    無法反駁,即使是秦月,這副身體所帶來的感受也刺激過了頭,像使人上癮的毒藥輕輕一嗅就食髓知味。

    望了眼金魄。金魄的臉就算是在美人如云的銀月城也是打第一眼就能瞧見的,正是極為絢麗的外表得到玉羊的照顧成為理所當(dāng)然,才能那么快得到離開銀月城的資格。

    “審訊手段我可以幫你,不過就你這深思熟慮的性子可沒人幫得了?!鼻卦驴桃庖е钏际鞈]四個(gè)字。

    離開銀月城仍是銀月城的人,和去了哪里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銀月城的陰影總會伴隨一生。

    秦月神色毫無波瀾,精致削寒的唇吐出令金魄覺得冰冷的字眼,“需要誰幫你決定?”他的話帶了譏諷?;钕癯爸S連話都說不明白的三歲小孩。

    金魄本不想再對許夜做什么,秦月的話語讓他眉眼間染上怒氣。

    逼人太甚。

    “你也不過是見色起意,何必非要說成是幫我一把呢?”,金魄言辭也好不到哪去,無非是一起享受戰(zhàn)利品,他倒是會說話,還要人跪下求他么。

    銀月城可沒什么好同門情誼。

    “不必了!”,金魄本覺得若是稍加拷問真能問出來,能救許夜一命,何樂不為。

    可那終究是飲鳩止渴,yin毒入骨,多出的解藥他自認(rèn)無法得到,這點(diǎn)歡愉又能續(xù)到幾時(shí)呢……

    金魄不知為何覺得心中一緊,琉璃般的鳳目不知何時(shí)含了些許晶瑩,低下聲道:“算了……他不會說的,不過都是徒增痛苦罷了。”

    白堡頂有幾扇白色石窗能看到星空,金魄神色閃動(dòng)間說著話,仿佛如今不是夜色滿溢。

    與麝月的高冷之艷,秦月的沉淪凝視相比,金魄確實(shí)長了張更有人情味,或者說情意綿綿的臉。

    秦月呵呵一陣輕笑,“還真是心善……”,臉上越發(fā)冷漠,“徒增痛苦,我們這些人誰活在世上不是徒增痛苦?”

    什么都不做,就不會痛苦了么。

    或許那才是最痛苦的。

    “算我多管閑事?!保曇舻?,并沒有多少情緒。指尖揉了揉許夜紅腫的唇,視線凝了凝,秦月撇下話,垂下手,重新穿好毛領(lǐng)外套。

    也該走了。

    看著又走一個(gè),麝月陸坐在地上,手架在幾上,腦袋擱在手上,歪了歪頭,看著秦月的背影,眼神又落在金魄的袖口。

    他在看的是壓在袖子上斑駁的腿,橫著、勾著,剛好叫人抓在手里,香酥般的冰肌玉骨,他這么想著,也這么做了,抬手將纖細(xì)微涼腳踝握入手中。

    遍布著不知是誰留下的紅痕齒印。

    他魔怔般的想在那上邊找到自己留下的印記。

    看到隨便一塊皮膚都讓他覺得熱氣上頭,口干舌燥。

    麝月陸覺得自己怕是要精盡人亡。

    他不習(xí)慣在上面,從前也不覺得cao人能有多爽,既費(fèi)勁又提不起興趣,卻由衷覺得這回不同尋常,噬人的快感牢牢印在腦海里揮之不去,從射完精就開始回味。

    身體都還在沉寂,眼神又黏了回去。

    可惜許夜對他的殷勤不甚喜愛……小腿微微一顫就掙脫了,另一條腿垂落地上,打開身體難耐的呻吟哼叫。

    麝月陸有苦無處說。

    眼前的尤物顯然對他的力道或者技巧不滿意。

    就算被cao得神志不清,許夜還是會本能地回避。

    他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麝月陸扁著嘴,揉了揉身下又有些抬頭的物事,心想:都快一炷香呢……還是不滿意?是我動(dòng)作不對么……心情有些難過,又覺得抬不起頭來。

    秦月卻在門邊遇上了另一個(gè)人。

    玉羊。

    “誰說你多管閑事?”,細(xì)碎的銀鈴聲響動(dòng),玉髓細(xì)鐲相互敲擊。金魄愕然地抬起頭。

    一雙點(diǎn)綴清雅的手掀開珠簾,臂上掛著華光閃動(dòng)的淺金衣袖。

    玉羊本以為那么久了,恐怕早就堅(jiān)持不住了,輕松的神色在看到金魄垂下的眼神時(shí)定了定。

    銀月城能用yin毒控制這么多人,就知道此藥藥力之強(qiáng)后勁之大。玉羊沒想到,看起來最容易背叛煉蛛教的人,真能打死也不松口。此刻再后悔用了過量的藥也沒用了。

    他玉珠般的眼眸凝起,看著金魄垂下眼的面色,再三確認(rèn)一無所獲。

    驚訝地笑了笑。

    著實(shí)意外。

    倒是把好些銀月城年輕弟子迷得五迷三道。

    坐在地上的拿著小碗,倚在幾上的絞著墨發(fā),光著的、穿著衣服的……畫成春宮也過分熱辣。

    玉羊看了一會,舔了舔唇。

    少年樣貌出眾,動(dòng)情時(shí)眼神柔媚,嘴倒是嚴(yán),仿佛所有的情感都用在高潮里了。

    真是叫人挫敗。

    “本以為能對傀儡重新烙印的法子,沒成想用在個(gè)大活人身上竟什么也問不出?!庇裱蚨嗌僬戳诵┎豢?,雖說原本是要用在藥人身上的,但藥人是什么,與撬開死人的嘴無異;鱗痣讓銀月城數(shù)以萬計(jì)的人活在煉獄中,怎么也不是吃素的。

    玉羊眼睜睜看到了結(jié)果,但心中仍有些難以相信,倒滋生出幽暗的怨憤。

    銀月城弟子大多聲音悠揚(yáng)靈動(dòng),臉蛋出挑,金魄在眾人之中眾星拱月,抱著具神志不清的身體。

    玉羊神色緩和,慢慢開口道:“怎么會問不出?!?/br>
    他抬手,手上的細(xì)鐲叮當(dāng)輕響,脂rou勻凈的手抬起金魄懷中人的臉。

    許夜張著嘴卻說不出話。

    身上噬心的快感與饑渴,酥麻又刺痛。

    每一點(diǎn)觸碰都太過深刻,他的腿被打開,進(jìn)入,沒等到rou體廝磨,不堪情欲的身體就顫抖地射出精水,稀薄無比。

    “啊……哈……嗯…………啊……”,他總是失神的睜大了雙眼,誰的臉都記不住,每一刻都是從未到過的巔峰。

    沉默的抽出身體,jingye仿佛溫暖的絲緞從交合處裹著他的陽莖落下,腫脹的xuerou被cao得太爛,軟得分不清邊界,淺淺戳刺幾下就能拖出一截腸rou,在cao完后不斷地吐出jingye。

    被jingye灌滿了的身體,從口中嘔出的也只能是jingye。

    玉羊笑著將他抱了起來,叫回秦月。

    話語聲太多太雜亂,總是不安靜。

    夜色下灰暗無比的白色殿堂,仿佛與天地隔絕,氣氛變化,眾人的臉色也交織變幻,人越發(fā)地少了。

    浸了辣油的藤鞭一落下。

    帶起呼嘯凌厲的風(fēng)聲。

    “?。 ?/br>
    許夜意識到處境變化時(shí)秦月已經(jīng)抽了五鞭,嘴上卻早已不受控制的叫出聲。

    細(xì)韌的鞭子落在身前,疼痛仿佛刮傷了肋骨,尖銳無比的疼痛后痛辣交織,都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落在身上。

    秦月鞭子使得出神入化。

    許夜被拉扯著沉浸在情欲之間的神魂都被抽得慘叫。

    才片刻時(shí)間,白脂般的皮rou上泛出血痕,幾鞭子落在一處細(xì)嫩的皮rou頃刻就破裂,沁出鮮血。

    玉羊懶懶地喝了一口水,“我倒想看看有什么秘密是活人說不出去的。”

    瞥了眼金魄,“你剩下的時(shí)間也不多了,自己回去準(zhǔn)備吧,別呆在這了?!?/br>
    “我……在這等你吧?!?/br>
    金魄外表絢麗奪目,又從未參加過群宴,誰能知道他最怕的就是產(chǎn)生牽掛,心思過分細(xì)膩。

    玉羊唇角低了低,也怪他自己,見金魄神色低落就想把他打發(fā)走。

    到底不應(yīng)該。

    于是他沒再開口,任由金魄攥著手板著臉面無表情站著。

    咬著牙的哼叫帶著哭腔。

    一鞭落在乳首,少年身軀一震,血痕之間乳汁滴落。

    有人不可置信地看著那胸前的傷口,身體卻本能的起了反應(yīng),咽了口口水后噤聲看著,不知是可惜還是興奮。

    秦月手顫也不顫地繼續(xù)落下。

    一連十幾鞭子,皮開rou綻,玉羊肯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重要的是武功,不是人。煉蛛教掌握著銀月城最需要的東西。銀月城武功中正平和,正能與yin毒制衡,但也正是這中正平和,若非天資高絕,實(shí)難出現(xiàn)真正的絕頂高手。

    這種情況放在普通門派或許沒什么,但放在做人命買賣的銀月城,卻危險(xiǎn)得多。必需用人數(shù)堆積,銀月城三番幾次差點(diǎn)消失便是高手太少,弟子太多。

    幾經(jīng)重建,這個(gè)弊病必須解決。

    是以五毒教找來以纏紅心經(jīng)為利邀請他們合作的時(shí)候,玉羊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纏紅心經(jīng),和yin毒一樣同樣是奇詭之道,甚至與yin毒一樣陰火屬。

    練此功者與銀月城剛好相反。

    煉蛛教教徒算不上多,可高手層出不窮,即使是自身極易暴斃,但那非同尋常的數(shù)量早已引起銀月城的注意。

    這也是銀月城非要得到纏紅心經(jīng)不可的理由,畢竟千絲魔功有跡可循,纏紅心經(jīng)一直是不傳之秘。

    銀月城需要改進(jìn)自家武功,這是最適合的范本。

    對銀月城來說,若是武功這處死xue沒一點(diǎn)辦法也就算了,但凡有一點(diǎn)轉(zhuǎn)機(jī),要是放過了那就是拿未來開玩笑。

    玉羊去過西域,更明白應(yīng)該怎么做。

    他笑了笑看著許夜,篤定地道:“你是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diǎn)?!?/br>
    慘叫凄厲短促,酷刑在他眼前仿佛繚繞在腦海里。

    見面無表情的金魄忽然起身走去外面,玉羊起身到許夜身前。

    “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硬骨頭?!?,玉羊低著頭,湊得很近,淺金色的羽睫幾乎要蹭上皮膚,視線里汗水滾落的面上還泛著緋紅,他想是不是鱗痣的毒性減弱了審訊的痛苦。

    “點(diǎn)上香?!保裱蚴倾y月城中為數(shù)不多的能提前支取解藥的人,但也只是能提前支取自己那份,“繼續(xù)?!?/br>
    他挑了挑眉,漫不經(jīng)心般的掠過鞭痕,一次次落下。

    胸腔被火辣的氣息侵染,呼吸粗重,許夜發(fā)散的雙瞳懨懨,眼前莫名地發(fā)暗,心神混亂得像是雷雨夜的云層。

    暗紅的線香燃?xì)獍谉?,將他的意識喚回一些。

    玉羊忽然笑著起身,華光閃動(dòng)的衣衫在明珠照耀下光芒閃動(dòng),“怎么圣子就算是挨打也像是勾引人呢?”

    看著他緊閉的雙眸,緊咬的雙唇,脆弱的一碰就碎的樣子。最開始幾鞭許夜還叫出了聲,反倒是后來竟能忍著不吭聲,可真是能忍,玉羊的笑意染上了些殘忍。

    玉羊?qū)⑺浲傅纳眢w抱在腿上,曖昧的撩撥起來,秦月眼神毫無波瀾的停下手看著他,rou弄雙臀的手忽地掰開兩瓣軟rou,用力得將密處的入口扯開一個(gè)小口。

    秦月捕捉到他的意圖,轉(zhuǎn)眼就在那瑟縮的地方落下一鞭。

    許夜身體顫抖,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流下,控制不住的下體躊躇地吐出精水,xue口和會陰出現(xiàn)一道通紅的腫印,一直蔓延到那顆朱砂痣。

    “啊,不!不……”,痛意滲入身體,許夜時(shí)而顫抖地逃避、慘叫,直到身下也變得慘不忍睹,但終究什么也沒有說。

    玉羊不甚高興的握著許夜半軟不硬的物事,狠狠一捏,少年尖叫著軟下了身體,“這玩意倒很敏感,把你閹了怎么樣?”

    “讓它硬著割下來……就算死了也不完整?!庇裱蜉p輕繼續(xù)道,毫不懷疑他真的會這么做。

    有人在傷口上抹上鹽,在血色上狠狠碾過。

    這時(shí)候許夜反倒愈加清醒,他臉上慘白帶出不屑的神情:“不直接殺了我……我會讓你從今往后的每一天都為此后悔?!?/br>
    玉羊氣結(jié)而笑,嘆了口氣,讓秦月繼續(xù)上刑。

    銀針深深刺入乳尖在乳內(nèi)刺出血珠,放在火光上灼燒插進(jìn)乳孔。

    甜美玲瓏的雙乳上似乎生出一縷青煙,仿佛有股皮rou灼燒的氣味,揮之不去,不少人借口離開。

    燒紅的銀針將乳孔烙燙的泌不出乳汁。

    慘叫聲顫抖。

    腹部、身體,周身都被燒紅的細(xì)針刺穿,幾乎都不會流出鮮血,只帶出點(diǎn)點(diǎn)清液。

    秦月在那雙微微顫栗的腿間刺入銀針,然后看到玉羊捏著腿間的陽莖看了他一眼。

    好幾個(gè)時(shí)辰,許夜被帶到白堡頂一間偏僻的屋子,這里沒有進(jìn)進(jìn)出出的銀月城弟子。玉羊都有些累了。

    竹筷從指尖取下來,秦月神色閃了閃,仿佛看見許夜諷刺的咳了咳,雙臂顫的可憐,身體輕輕搖晃,青青紫紫的腿間臀rou一時(shí)合不上,露出形貌凄慘的xuerou。

    玉羊惱羞成怒的將三指粗的姜塊推進(jìn)去,“里面這么風(fēng)sao,難道不是隨便誰都能用么?”

    刺痛從體內(nèi)傳來,又熱又痛。

    這天什么都沒問出來,玉羊又多了些陰暗的郁氣。

    綁著手被關(guān)在無人的凈室內(nèi),許夜呼吸帶著撕扯得疼意,張著嘴仿佛破風(fēng)箱般呼呼進(jìn)出氣。

    纏紅心經(jīng)這玩意沒什么好保守秘密的。

    他從不覺得這是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不過連哥哥承認(rèn)煉蛛教一天,許夜就也亦步亦趨跟著。許夜一直都是這么做的,其余的東西都不重要。至于折磨身體,他許夜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疼。

    金魄悄悄過來看他,拿著水喂給他。

    他說話聲音很好聽,條理分明帶著斯文氣。他說玉羊會這樣逼他是因?yàn)殂y月城為此死了太多人。

    “他不想再重蹈覆轍了……”,金魄抓著許夜的頭發(fā),不敢看他,“你……”

    許夜神色動(dòng)了動(dòng),“那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
    金魄喉頭動(dòng)了動(dòng),為他披上薄衫,“對。其實(shí)也沒有關(guān)系?!?/br>
    他拿了些藥,許夜也不管他做什么,除了他剛進(jìn)來時(shí)看了一眼,幾乎不搭理。

    金魄將繩子解開忙前忙后,在腳腕上撒了些藥粉,細(xì)白的粉末一連幾次倒歪,細(xì)細(xì)的落在地上,他將粉收起,撐著額頭跌坐在椅子上,低著頭。

    金魄也恨自己,為什么總是與一切的事情背道而馳,為什么這么簡單喜歡一個(gè)人,不但自己沒有做好準(zhǔn)備,恐怕其他人都都會詫異可笑吧……

    許夜的沉默更讓他無法開口,說什么都是不對的。

    金魄抬起發(fā)酸的雙眼,長長的嘆了口氣,喉間是怎么也咽不下的酸意,他自己都覺得荒唐,在許夜沒看見他發(fā)紅的眼前整理好東西推門離開。

    沒過多久秦月就到了,皺著眉看到許夜不但穿著衣服還睡在床架上。

    秦月從來不在意感情這種東西。

    任務(wù)完成能得到多少報(bào)酬才是最重要的。

    他拿起一根長針,深藍(lán)的雙眼看著針頭一點(diǎn)點(diǎn)刺入指尖。

    玉羊則在一旁問話。

    時(shí)間久了便顯得不耐煩,“我可不相信有人活著什么都不怕。就算是將煉蛛教余孽一個(gè)個(gè)抓過來在你眼前折磨致死,我們也不是做不出來。”

    “哦對了,不是有很多深受圣子寵愛的教徒么?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五毒教應(yīng)該抓了不少了吧?!?/br>
    許夜的身體顫著僵住,指尖滲出鮮血。

    見許夜神色變換,玉羊露出一抹笑意。

    “我們大可以他們都交換過來……總不會都和圣子一樣死也不求繞吧……”

    “不過他們可不像圣子,我也不會留下他們性命。”玉羊耐人尋味地說著,“反正教徒多得是,看著他們信仰崩塌,高高在上的圣子卻救不了他們,嘖……”

    許夜瞳孔縮緊,被玉羊捕捉到,欣喜地道:“知道纏紅心經(jīng)的圣子只有一個(gè)??赡愕慕掏絽s多的是。”

    “來人!來人!”,玉羊大聲叫著門外的弟子。

    “不要。不……”

    許夜猛地?fù)u頭,心中狠狠顫了顫,他忽然想到連哥哥并非不知道纏紅心經(jīng),當(dāng)初通過教主得到心法后,他不知有有多少次當(dāng)著他的面提起過、詢問過……

    若非為此熟讀記下,連哥哥又怎么替他解答。

    可纏紅心經(jīng)是嚴(yán)禁普通教徒練的,許夜慌忙間想到。

    連意華早就為了他違背過教規(guī)。

    他現(xiàn)在在哪……阿紫凄慘的死狀又一次次出現(xiàn)在眼前,鮮血和冰冷。

    讓許夜神情痛苦的咬破了嘴唇。

    “我說……我說?!?/br>
    拷打可不是什么時(shí)候想說就結(jié)束。掌握著結(jié)局的只有問詢者,兩人對視一眼,秦月顯然只對自己放心。

    只有徹底崩潰他才相信自己問出的是真的。

    玉羊笑著松了口氣,但仍跟過來的弟子吩咐道:“你們現(xiàn)在去五毒教一趟……”

    “不要……你們還要做什么!”,許夜頭疼得叫道,不但頭疼全身都疼。

    “不是想讓我后悔么?”,玉羊想添最后一把火,“我也不想讓你心存僥幸,懂么?”

    在玉羊的示意下,秦月用大麥水煮了針線,許夜跪趴著被綁在床上,睜大了眼。guntang的針穿入紅腫的腸rou,干啞的叫聲斷斷續(xù)續(xù),鮮血順著腿根流下。

    秦月收針時(shí)留了個(gè)口并沒有完全封死,不妨礙后續(xù)愈合,不過實(shí)際有沒有這個(gè)時(shí)間他也不會去想。

    沾滿血污的雙手觸及紙筆,抖弱篩糠,許夜撐著身體,滿臉淚痕污跡,控制不住的發(fā)冷發(fā)顫,渾身血跡……

    玉羊如釋重負(fù)的笑意,輕拍了拍許夜顫抖的身體。

    秦月沉默地看著他。

    許夜唇抖得蒼白,許夜極其吃軟不吃硬,若是他不想,就是天王老子也沒法逼他,可這些那些的藥讓他意識混亂,每每虛弱至極出現(xiàn)在眼前的都是阿紫的臉。

    精神都好似不太正常。

    香卡申在他面前殺了阿紫。

    可……那個(gè)阿紫……

    阿紫……阿紫……

    許夜眼前發(fā)黑。

    根本想不起纏紅心經(jīng)的內(nèi)容。

    玉羊不耐煩的抱著手,“怎么還不寫?再給我出什么幺蛾子,多的是方法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玉羊站在一邊忽然道:“不是有玉質(zhì)的小鈴鐺么,給你穿在身下,余生每次移步動(dòng)作都能如風(fēng)過鈴,悅耳動(dòng)聽。”

    秦月磨著墨手頓了頓,但似乎也沒什么必要?jiǎng)褡栌裱颉?/br>
    “別,再說了……”,許夜低低地道,聲音低得幾乎聽不到。

    可兩人都站在他身邊,玉羊低了低頭,“你說什么?別說?”,不甚在意地笑,“你說我寫得了……看著也不像是能動(dòng)筆的樣子?!?/br>
    下一刻一雙削瘦的帶血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嚨。

    玉羊睜大了眼,許夜甚至站不穩(wěn)身體,哪來的力氣。

    這個(gè)時(shí)候他才猛然意識到,許夜雖然還比他矮一些,但也沒多少,少年氣接近蛻變,面無表情凝視著的雙眼漠然又冷寂,透著荒蕪般的沖擊力。

    “叫你別說了……”,身體太冷太冷,冷過了頭又熱起來,一股驀然出現(xiàn)的熱流爬過全身直沖腦門,讓許夜身體仍莫名顫抖卻能牢牢扣住那截脖子。

    玉羊神色驟變地發(fā)現(xiàn)許夜的手掌帶著龐大的內(nèi)力,他竟然一時(shí)間不敢妄動(dòng)。

    這怎么可能。

    五毒教將許夜送來時(shí)時(shí)封住了xue道的。

    但他們也從未告訴過,纏紅心經(jīng)能在交合后借取一部分對方的內(nèi)力,神不知鬼不覺。

    這份內(nèi)力原本算不上什么,但留存在身體內(nèi)過量的jingye顯然不但加劇后果還讓許夜將這些力量吸收得更好…心神暴亂間控制不住,似乎下一刻就會走火入魔。

    “你話是真的多……你他媽……”,許夜發(fā)現(xiàn)封住的xue道被沖開,沉寂已久的纏紅心經(jīng)直接邁入五層,充沛的內(nèi)力在體內(nèi)激蕩,唇角溢出鮮血,“哈哈哈……你們都得死?!?/br>
    “你瘋了么?你也不想活了?”,玉羊握上他的手,皺著眉,“拉著我和你陪葬,沒人會好過,煉蛛教的人都會一起遭殃?!?/br>
    秦月眼疾手快在許夜手上劈了一掌,沒成想許夜面色發(fā)白,卻沒放手,“你告訴我們心法,我們放你走,再無瓜葛?!?/br>
    “放我走?”,許夜松開手,呵呵地笑,直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世上哪有這么好的買賣?!?/br>
    一掌拍開玉羊,玉羊始料未及毫無防備之下,心口一疼,面色發(fā)白。

    許夜攤了攤手,“我也沒殺你啊?!?/br>
    玉羊和秦月身上都沒有武器,如果沒有受傷,已經(jīng)去西域的銀月城弟子也不會回來。

    許夜俯下身拿起沾血的長針,勾起唇,心中的狂暴似乎要一泄而出。

    他手上章法全無,但完全不在乎自己性命的招式和狂暴厲害的內(nèi)力殺傷力驚人,銀月城武功平緩,是以出手時(shí)多以出其不意、突然發(fā)難,擺上明面后平白少了幾分實(shí)力。

    一時(shí)間三人亂作一團(tuán),既分不出勝負(fù)也不敢輕易分開。

    門口的弟子雖意外忽然聽到的砰砰響動(dòng),但既然無人呼喚,又能有什么事呢。

    無人能分心開口。

    秦月身上的壓力顯然更大。

    玉羊舊疾在身,一掌之下眉色微皺,顯然有些焦急卻又難以為繼。一手摁著胸前喉間發(fā)癢。

    秦月拍起桌上小刀,一腳踢向許夜的左腿,幾個(gè)呼吸間桌面翻倒,玉羊喘了幾口氣還是沒有選擇直接坐下調(diào)息,而是伺機(jī)而動(dòng)。

    許夜捏了捏手,虎口似乎裂開了。

    下一秒便見秦月抬腳,心思一凜,腳步不穩(wěn),長桌受力飛來,躲閃不及一角撞上腰間。

    見秦月隨手抄著刀向許夜打去,玉羊呼吸急了急:“別下死手!”

    一瞬間,秦月雙眼瞇了瞇,仍舊打出,又勾起地上的繩子,抬腳壓著桌腿。卻見許夜腳步踉蹌,卻眼神瘋狂的抓著差點(diǎn)穿過喉嚨的小刀,手上鮮血淋漓。

    秦月踹開桌子,側(cè)身靠近正一拳砸在腹上,忽然間許夜不知踩到了什么,膝蓋一軟重心不穩(wěn)的往前撲,一剎那秦月看到了許夜踩著的木板,手一轉(zhuǎn)將許夜的手臂抓著,身前的人卻仍在往前撲,仿佛要一頭扎進(jìn)懷里。

    秦月正要抬手將人制住,神色一僵。

    一截長針自胸前透出,仿佛透著血光。

    心跳加速,手卻松了松。

    許夜扎扎實(shí)實(shí)擠入秦月懷中,抬手捏著另一根長針,指著他的喉嚨,第一次覺得這樣冷漠深邃的眼睛看起來漂亮又誠然,對玉羊道:“真有趣……我還需要你們放么?我現(xiàn)在就能從這里走出去。”

    秦月閉上眼,不再說話。

    玉羊卻嗤笑:“你在做什么夢?!?/br>
    許夜接下來的話讓他面色一變。

    “見到一個(gè)殺一個(gè)……走到哪里就看我表現(xiàn)了……哈哈哈,銀月城弟子不少都沒什么武功吧……”,許夜一臉的瘋狂,“啊,也得看運(yùn)氣?!?/br>
    許夜話里邏輯全無,他扭著臉問秦月:“你怕死么?”

    “……沒什么好怕的?!?/br>
    “不怕死……”,許夜笑了,“你覺得我不敢殺你么?”